陳隨與孫可馨的緋聞又鬧上了微博頭條,知遇最近幾天都沒來得及上網,這事還是她與佳曼聊天的時候聽她提起的。
佳曼咬牙切齒的說道:「這陳隨眼光實在太差勁了,你不知道孫可馨最近那神氣樣,就好像已經成了星光的老闆娘了。」
知遇沉默了一下,佳曼心底不岔,想必是最近在劇組裡受夠了孫可馨的氣了,不過這圈子裡就是這麼現實,有背景有後台的人,演技再爛都能接到好角色。
掛斷電話後知遇心不在焉的,明知道不應該去關注,她還是忍不住點開微博看了起來,有一條是孫可馨接受記者採訪時,記者問起最近關於她的緋聞消息。
孫可馨笑的羞澀內斂,意味不明的說道:「陳先生是我非常欣賞的類型。」
善於抓住關鍵詞的娛樂記者反問道:「這麼說,網上傳言兩位的緋聞是真的了?」
知遇一下關了視頻,她心口起伏的厲害,她這才意識到,陳隨或許一直都是這樣的男人,與很多女人保持著曖昧不清的距離。
她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真的假的,又或者是持著無所謂的態度,又或者婚姻的忠誠在他看來也不過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知遇不是沒聽說過一些豪門秘辛,只是在面對陳隨的時候,她下意識的願意去相信他,然而她突然又不確定了,他們之間除了那一紙證書,還有什麼別的嗎?
知遇的心底湧起無盡的懊喪與頹然,她從浴室洗了澡後光著腳出來,地板上即使鋪著厚厚的一層地毯,但是知遇踩在上面後,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吹了頭後便蒙頭就睡,被窩裡只有她一個人的氣息,她又突然想起了那個男人身上帶著的清冽氣息,很好聞,如同雨後的空氣,舒服清新。
外面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知遇聽到雨點拍打著窗戶的聲音,落地窗的窗簾隔絕了室外的斑駁夜光,空曠的房間裡靜的掉根針似乎都能聽見。
知遇有幾分失眠了,或許是因為今天這件事情的影響,後來她又在腦海里給自己催眠,強迫自己睡過去,只要睡著了就什麼都不會想了。
但是她又偏偏是越這樣想,腦子反而越清醒,只覺得鼻子有些堵的慌,出氣都不順,知遇又疑心是自己著涼感動了。
她撐著起來,在醫藥箱裡找到感冒沖劑,泡了一袋喝完便又繼續睡,或許是因為吃了藥的緣故,後面果然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聽見房間裡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知遇被嚇了一跳,一下驚醒過來,只見昏暗之中,一個男人挺拔的身影向著這邊走來。
他剛從浴室出來,穿著一件日式浴袍,一根帶子系住了胸前的,知遇坐起身來看他,半天才驚訝開口,「你怎麼回來了?」
她聲音透著幾分沙啞,陳隨將毛巾丟在一邊,「工作結束了便回來了。」
他沉聲開口解釋道,知遇遲鈍的點了點頭又躺了下去,不一會床的另一邊塌陷下去,他上來了。
帶著一絲微涼的寒冷侵入了被窩裡,知遇的身體驟然緊張起來,別人都說久別勝新歡,然而知遇只能察覺到彼此之間的那股陌生與不自在。
他的身體靠近她幾分,知遇整個人都緊繃著,但好在,他並沒有碰她,只是低著聲音說:「睡覺吧。」
知遇嗯了一聲,隨後又迷糊著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後已經日上三竿,室外的陽光透過落地窗投射進室內,一路蔓延到沙發一角,風微微浮動。
知遇揉了揉頭疼的腦袋從床上下來,知遇洗漱後下床,便見陳隨已經西裝革履的坐在餐桌上吃早餐了。
看到她淺淺的與她打招呼,「過來吃東西。」
知遇腦袋還昏沉沉的,竟然聽話的走了過去,坐在他的對面,陳隨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她一眼,知遇狐疑的問,「怎麼了?」
陳隨淺笑一下,眉目英俊,「你生病了嗎?看起來沒什麼精神?」
知遇揉了揉鼻子,「大概有些感冒了吧,不過沒事,我昨晚已經吃過藥了。」
陳隨皺了皺眉,「下次在房間裡不要光著腳。」
知遇臉色羞赧的點了點頭,早餐吃完後,知遇便躺在沙發上看電視,陳隨上了書房去處理公事,過了一會他從書房出來看她。
知遇仍舊躺在原來的地方一動不動,陳隨看了她一會,忍不住搖了搖頭,他起身下樓,將旁邊的毯子給知遇蓋上。
知遇睜大眼看他,陳隨勾起嘴角,他蹙眉想了想,「我怎麼覺得你怪怪的。」
難不成幾天不見就陌生了?
知遇瓮聲瓮氣的說:「沒有啊,可能是不舒服吧。」
她眼神微微閃爍,隨後視線又回到了電視上,她想了想問他,「你今天不去公司嗎?」
他眼神玩味看著她,知遇被他看的心虛,「怎麼了?」
陳隨坐在她的旁邊,他突然伸手將她額前的碎發別到耳後,知遇身體有些微僵硬,他挑眉,「今天在家陪你怎麼樣?」
知遇尷尬的點頭,她笑了笑,有幾分不自在,她坐直了身體。
就在這時電視裡正在播放娛樂新聞,好死不死的正是關於陳隨的新聞,幾張像素模糊的照片,模稜兩可的當事女主角說辭,都讓外界認定了兩人之間的緋聞是真。
知遇不知為何臉色燥熱的慌,她想看到這樣的場景,如果是正常的妻子,或許應該咄咄逼人的質問他,可是此刻不知為何,她反而成了最難堪的那個人。
她手裡摸索著遙控器,拿著遙控器換了一個頻道,又是一個無聊的綜藝節目重播,陳隨懶散著坐著,斜斜看她一眼,「你沒什麼想問的?」
知遇頭低的非常低,以至於陳隨只能看見她的頭頂,過了一會,他嘆口氣,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便見女孩緊咬著唇瓣,眼眶裡一片通紅。
陳隨的心突然在此刻軟的一塌糊塗,如同海綿般不斷有液體注入,然後越來越軟,他腦袋裡一片亂糟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他托著她的臉頰,觸手是女孩濕滑的肌膚。
他低頭噙住了那抹嫣紅,淺淺的吮吸著,幾乎是下意識的吻住了她,知遇半仰著頭,她的兩隻手緊緊的抓住他胸前的衣襟,兩人以一個怪異的坐姿在沙發上接吻。
陳隨的一隻手半摟著她的腰身,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他的吻一點點的落下,起初很溫柔小心,到了後來,吻逐漸加深,四周的空氣都仿佛稀薄起來。
唇齒相依,呼吸灼熱,情到深處難自抑,男人與女人之間軟與硬,柔與勁形成強烈的對比,他的手也愈發大膽,從她的衣擺伸了進去,一隻手輕輕揉捏著胸前的軟玉。
知遇的意識突然在此刻驚醒過來,她用力推開了身上的男人,陳隨毫無防備,他詫異的看著她,她掙扎著從沙發上坐了起來,髮絲微微凌亂,嘴唇水光瀲灩,眼神濕漉漉的。
陳隨看著她,下意識的喉結微微滾動,他的眼底不復往日的清明,沉迷於的男人,此刻周身染滿了性感。
知遇全身都微微顫抖起來,她突然有些不知名的怒氣從心底迸發出來,只是向來內斂的性格導致她沒辦法開口說出一句質問的話語。
她想方才她差點就要沉溺在他的擁抱里了,只是理智強迫她清醒過來,他與別人的緋聞鬧的滿城風雨,反而在這裡若無其事的與她接吻。
她在他的眼裡,算是什麼呢?
她心口難受不已,她緊緊的抱著自己,過了許久她沙啞著說:「對不起。」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她倉促的起身打算上樓,男人在身後拉住了她,知遇掙脫不開,竟然只得任由他抱住了。
她跌坐在他的懷裡,陳隨輕輕捉去她眼底的淚水,只是痒痒麻麻的,反而那股液體越來越多。
陳隨終於忍不住開口,「傻姑娘。」
他叫她傻姑娘,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親呢味道,知遇的眼淚反而越發洶湧起來。
陳隨嘆了口氣,「以後有什麼可以直接問我,知遇,你要對自己有信心,你是有這個資格的。」
知遇淚眼朦朧的看著面前的男人,便見他一字一句的說:「你不需要委屈自己,有什麼就說什麼,你要知道,作為我的太太,我不願意你受到一丁點委屈。」
知遇霎時沒了任何話語,她愣愣的看著他,這個男人無形之中似乎給了她一份從所未有的寵愛,她的那些自卑與怯弱,他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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