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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小的、永絕後患的手術……
防抽
的確,撫養權和探視權都讓了出去,即便這個孩子真的是阿彥的,又有什麼用呢?
左右是她主動放棄的,阿彥將來也會有其他的孩子,也沒什麼好可惜的。顧母這樣想著,就移開了目光,帶著一臉頹喪的顧玥離開了。
望著顧母的背影,沈沫沫心情愉悅了起來。
借了姚瑤的手機,她就給林逸打了個電話。
林逸接到電話時先是一愣,隨後便出了包廂,接完電話才返回。等他回來的時候,顧彥衡顯然已經看完了合約,只是臉色不好看罷了。
「彥少若是覺得哪裡不合適,可以儘管提出來。」林逸笑容謙遜。作為贏家,他還是會保持一定的度量的。
「為什麼要等孩子五歲再告訴它它的身世?」顧彥衡眉頭突突直跳,「還有,我是孩子的父親,自然不會做傷害孩子的事情,為什麼每次探視都還需要有人監督?這份合約,我沒法子同意。」
剛把合約摔在桌子上,顧彥衡忽的又道,「如果監督人是沫沫的話,這項提議和前一項我都願意同意。」
林逸輕笑一聲,「彥少,如果你是我,你會同意你方才的提議嗎?沫沫已經是我的妻子了,還請彥少不要唐突別人的妻子。」見顧彥衡臉色難堪,他才繼續道,「關於孩子身世的事情,是內子提出的。我也贊同,畢竟,孩子太小,不能理解父母為什麼不在一起的問題,與其讓它改了稱呼,卻不明道理,還不如等它稍稍長大一些再慢慢告訴它。還是說,彥少要我和內子告訴孩子,你的親生父親是如何和母親離婚的嗎?」
顧彥衡臉色一黑。他和沫沫離婚的手續,根本沒經過他自己的手,完全是顧家一手操辦。林逸的話,明顯就是在提醒顧彥衡,你要告訴你的孩子,你之所以和沫沫離婚,其實是被顧家人算計的,而且算計之後還得到了自己默認的嗎?
不,這個問題顧彥衡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不能告訴孩子的。
「這個問題就罷了。另一項,我拒絕在看自己孩子的時候,有人在一旁監督。另外,孩子的成長離不開父母,我希望和沫沫談談,她不能掠奪孩子的父愛。」
「監督這一項也是迫不得已。」林逸啜了口茶,慢慢道,「一些離異家庭里,一方會把孩子偷走,為了不讓另一方見孩子,甚至不惜從一個地方遷移到另一個地方居住。帝國那麼大,想要找一個人,說容易也容易,說不容易也的確不容易。我和內子不容許孩子有失,所以,就只能委屈彥少了。」
「我不會把孩子偷、走、的。」顧彥衡一字一頓的道,即便只是為了不讓沫沫傷心,他也不會做那種事情,「那是我和沫沫的孩子,我不會傷害它。也不會讓沫沫為難。」
林逸點頭:「我自然相信彥少不會傷害自己的孩子。但是,顧家可不止有彥少一人。」屈指輕敲桌面,林逸的眼睛直直的望進顧彥衡的心底,「就像彥少曾經承諾的會對內子好,可彥少又做到了幾分?彥少的家人,又是怎麼欺負內子的?我可以相信彥少,但絕不相信顧家。所以,這一條,絕無更改。」
顧彥衡呼吸漸漸急促起來,是了,他做到的事情,顧家——他的至親——卻是很難做到。
林逸和顧彥衡討論的畢竟算是「家事」,容媽和江煜正在一旁聽著就已經很彆扭了,更不會主動說哪一條好哪一條不好的建議來。
所以,到了最後,除了顧彥衡所要求的探視孩子的次數增多了,這份合約幾乎是全無更改。
「就這樣罷。」顧彥衡微微嘆氣,如果沈沫沫和林逸還沒有結婚,或許,他還能夠有希望……可現在的情形卻是,他們二人已然登記了,甚至婚禮就在幾天後,他實在不知道他還能做些什麼。即便是有了孩子,那個人也沒有半分的心軟,不見,不理,甚至讓林逸出面和他討論孩子的事情。顧彥衡認識沈沫沫十幾年,又做了三年夫妻,她這樣做的目的,他多多少少也猜得到。
她不要他了。徹徹底底不要他了。
顧彥衡雙眼微合,大手狠狠的抓著自己那條斷掉的腿,殘廢,他現在不過是一個殘廢,又怎麼能祈禱沈沫沫還會選擇他呢?即便他要爭,也只能等他的腿好了再說。
林逸頷首,乜了顧彥衡一眼,輕拍了下額頭,仿佛剛想起什麼似的,又開口道:「還有一件事情。內子剛剛打電話過來說,顧夫人已經承諾放棄了對孩子的撫養權以及探視權。」見顧彥衡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林逸頂著壓力又道,「條件是內子代替孩子放棄對顧家的繼承權。顧家的一切,都是彥少以後的孩子的,這個孩子,將不會覬覦顧家財產。」
江煜正瞠目結舌,容媽算是對顧母有所了解,嘆息一聲,拍了拍顧彥衡的手臂。
「沫沫同意了?她就這樣期盼和我撇清干係?一丁點的餘地都不留嗎?」顧彥衡自顧自的低語道,聽到林逸的話,他竟不知道是該怪母親的自作主張,還是該責怪沫沫的無情。
林逸見不得沈沫沫被誤會,冷哼一聲,語氣冰冷的道:「自然要撇清干係。若是不撇清,令堂恐怕就要親自動手將彥少和內子唯一的聯繫斬斷了。內子這般做法,也不過是為了孩子以後的安全,彥少,你還是睜大眼睛好好看看,到底是誰的錯再說!」
林逸的話撂下,撿起更改好的合約,就出了包廂。沈沫沫去了看守所見那個人,他到底是不放心的。
顧彥衡雙手緊緊的攥在一起,指甲掐著手心,等張開手時,手心裡已經`血肉模糊了。
帝都區的看守所里。
沈沫沫見到了那個插足了她的母親和父親婚姻、又毀了她和她哥哥的女人。
「我倒是沒有想到,第一個來看我的人居然是你。」看守所的日子並不好過。她先前一直以為,自己很快就會被保釋出去,沈家不出面,不代表她的娘家不會出面。結果,一直拖了十來天,她依舊被關在這裡,她這才知道,自己這次,真的栽了。
沈沫沫很好心的告訴她,「李家和沈思涵都很想來看你,是我不喜歡,所以,你見不到他們。」
李靜媛猛的抬頭看她。
十幾天的看守所生活,已經讓她臉上的皺紋越發明顯,面色蒼白如紙,眼大無神。她這樣一瞪眼,竟然也有幾分可怖。
「害了你的人是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有什麼手段就往我身上使好了,你不能碰李家和思涵!」李靜媛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沈沫沫,誓要一個承諾。
如果只是沈沫沫一人,即便她有.陌的身份,即便有很多人喜歡她,李靜媛也不覺得她有什麼資格讓自己憂慮。可沈沫沫的身後站著的人卻是林逸,是那個暗門傑出的裁決者,李靜媛是破罐子破摔,她這一輩子,被人負過,也負過別人,受的委屈,也都回報給那些人的子女了,李靜媛覺得,她就是立時死了都無憾。
然而,李靜媛又不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人不餓的光棍,她還有家人,有女兒,她死不足惜,可是她的家人和女兒卻一定要好好地活著。
沈沫沫微微搖頭,眼睛直視李靜媛:「既然是一人做事一人當,沈老夫人害你不得不守活寡,給別人養兒子,那你便報復她一個人好了,你又為什麼要虐`待我,要給我哥下`藥,讓他這輩子都生不了孩子?甚至說,我當年要離開沈家,你還想法子讓顧彥衡強迫了我?不讓我碰李家和沈思涵,李靜媛,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說這句話?」
沈沫沫每說一句話,李靜媛的心就往下沉一分。
當年的事情其實都是沈老爺子和沈老夫人貪戀李家權勢,看不起沈沫沫母親所謂的「書香世家」,而李家同樣也對沈家有所求,所以才有了李靜媛在沈沫沫的父母結婚之後,依然進了沈家這件事。
李靜媛不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其實是自己的父母和沈家老爺子、老夫人,沈沫沫的母親也好,沈思浩和沈沫沫二人也好,其實都沒有傷害過她,甚至沈思浩對李靜媛還算得上是孝順。可是她不能很自己的父母,又恨不得公婆,心裡的怨氣就只能遷怒到沈思浩和沈沫沫身上了。
她不後悔她做下的那些事情。沈老夫人害得她守了那麼多年的活寡,她只是讓沈家斷子絕孫而已,又有什麼錯?
只是思涵……李靜媛臉色發白:「思涵怎麼說也是和你一起長大的,無論如何,你不要去招惹她。」
沈沫沫細長的眉毛微挑,「不招惹?為什麼不招惹?你可以遷怒,我便不能遷怒麼?」
「她是無辜的!」李靜媛突然大叫道,「她還那麼年輕,你怎麼能去傷害她,毀了她的前途……」
「無辜?我和沈思浩不也一樣無辜嗎?李女士,你對我們可是一丁點都沒有手軟,又憑什麼要求我對沈思涵手軟?」
望著沈沫沫眼底深藏的恨意,李靜媛終於明白,沈沫沫根本不是來跟她商量要不要傷害沈思涵這件事,而是來通知她,她要對沈思涵動手了!
「要怎麼樣,你才能放過思涵……」李靜媛軟了口氣,喃喃道,「她是無辜的,思涵除了性子不好,她是無辜的。沫沫,無論如何,思涵沒有真的傷害過你什麼,你有怨氣沖我來好不好?放過思涵,放過她。」
「好。」沈沫沫突然打斷了李靜媛。
李靜媛愕然,隨即驚喜的追問道:「你說的真的?真的放過思涵?」
「當然。」沈沫沫頷首,話鋒一轉,又道,「只是我有一個條件,你做到了便一切都好,做不到,那就別怪我遷怒了。」
「什麼條件?」
「再也不許見沈思涵。」沈沫沫身體微微前傾,黑眸極其認真的盯著李靜媛,「一面都不許見。」
你害我母親憂鬱早逝,害我幼年失怙,那你的晚年,再也別想見到你的女兒了。
李靜媛面色駭然,她知道,清清楚楚的知道,沈沫沫現在只是在通知她,通知她以後再也見不到她唯一的女兒沈思涵了。甚至連她過得好還是不好,她通通都不會知道,而沈思涵,也將無從知道自己母親的狀況……
眼前這個女孩,果然比她那位只知道情愛的母親強多了啊。
李靜媛滿臉淚水的被帶了出去,最後看了沈沫沫一眼,心道,早知如此,她就該斬草除根,也免得自己女兒受分離之苦了。
女人的戰場容不得一絲差錯。只是李靜媛一直都搞不清楚,害她至此的罪魁禍首到底是誰。戰場上弄錯了敵人,她不輸誰輸呢。
不過沈沫沫也懶得提醒她,錯便錯,左右以李靜媛投毒和拐賣兒童的罪名,在監獄裡蹲個十幾年是綽綽有餘了。恨吧,越恨越痛苦,李靜媛,不要大意的去恨吧。
姚瑤坐在一旁,神色複雜的望著沈沫沫,她不認為沈沫沫對顧母、李靜媛的做法有錯,那兩個人對沫沫做過的事情更加噁心。只是她隱約覺得沫沫有些不對勁。但真的讓她說清楚哪裡不對,她還真的說不出具體的,不過,沫沫有問題是肯定的,哪裡有報了仇還不開心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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