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客人幽怨的瞪著閉目的魯老闆,他享受了,他們呢?
也不給他們點老技師。
其實是他們錯怪魯老闆了,三個技師都是老技師,但她們在開小差,眼睛和心神全都放在了蔣瑜手指上。
進來時,她們以搶到蔣瑜旁邊位置為榮。
20分鐘按完,蔣瑜又架起魯老闆轉身。
「謝謝。」
魯老闆真誠道謝。
蔣瑜只是淡淡點頭,拎著他的褲管把他的雙腳放在搭腳凳上,用長毛巾擦乾後包上。
把木盆拽到一邊後,開始做足療。
魯老闆目光一直望著蔣瑜,蔣瑜視而不見,任他打量。
「我的小女兒和你差不多大,你哪年的?」
蔣瑜用一句話懟死魯老闆,「您不覺得您炫女是在揭我們這些女子的傷疤嗎?」
魯老闆愣住,他不是炫女,只是想找一個話題和這個身高與他很搭的靚女聊起來。
可是這一句直指社會地位差距的話,讓魯老闆和另外三個客人都說不出話來。
空氣突然很安靜,氣氛很尷尬。
蔣瑜絲毫不受影響。
給魯老闆穿上襪和鞋後,說聲「客人,足療結束了」,就端著木盆率先出了包間。
三個技師先後出了包間,魯老闆嘆氣,「我太自以為是了。」
「魯老闆別在意。」
一個朋友安慰他,「仇富心的人很多。」
「你不懂。」
魯老闆搖頭,他和110距離最近,就算110的臉被口罩遮住了,他也透過平光眼鏡看到她眼裡的嘲諷。
他一邊享受著小姑娘的伺候,一邊還說著自己的小女兒,這不是故意做對比踩人自尊嗎?
沒能在三樓看到蔣瑜,魯老闆手上攥著的一百塊錢放回了兜里,和朋友下樓去結賬了。
在衛生間把手洗了好幾遍,蔣瑜走出衛生間,熱水間裡還有個技師,她不予理會,抬腿就走。
「110。」
那個技師喊著蔣瑜,並追上她。
蔣瑜停住,「你在等我?」
技師頷首,「我是66號阿霞。」
蔣瑜問,「有事嗎?」
66號阿霞道,「我,我就是想,想問以後你的點鐘,可不可以帶帶我?」
「若有機會的話。」
蔣瑜輕輕點頭,下樓去了。
66號阿霞對著蔣瑜背影咧嘴笑,她就知道110不是表面那麼冷的人。
……
進了待鍾室,和蔣瑜一起上鐘的另兩個技師起身對她招手,「110,坐這裡。」
蔣瑜頓了一下,便抬腿走過去。
等蔣瑜坐下後,兩個技師才在她兩邊坐下。
「我是33號阿蘭。」
「我是82號阿琴。」
蔣瑜對兩人點點頭。
蔣瑜的冷淡,技師都知道,兩人也不以為意。
「110,我們都是曼姐教的,每個人學出來的都不一樣,沒想到你是最特別的一個。」
蔣瑜淡淡道,「我會氣功。」
33號阿蘭瞪了眼82號阿琴,會不會說話?
「110,你別理她,曼姐教誰都是用心教的,有的人有悟性,有的人手就像腳一樣笨。
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你能按動大貨車,已經名聲在外了,我們作為『大腳板』的技師,與有榮焉。」
33號阿蘭還算會說話,蔣瑜願意聊兩句,「你怎麼知道的?」
33號阿蘭笑道,「我老公是『鵬城足浴』修腳師。」
蔣瑜瞥了眼被技師們包圍著,卻側耳傾聽她們說話的19號阿遠,「『大腳板』只一個修腳師,好像忙不過來吧?」
33號阿蘭也看向19號阿遠,「我老公在『鵬城足浴』提成可不少,要不是兩個人在一個足療店裡不方便,我就去『鵬城足浴』了。」
迎賓拿著號牌來了,「110,點鐘,三樓1包。」
蔣瑜去上鍾了,19號阿遠對82號阿琴使美男計,
「82號,110為什麼戴口罩?我看到她額頭的疙瘩印了。」
33號阿蘭按住要說話的82號阿琴,「19號,想了解110,最好去問秀姐。」
19號阿遠盯著33號阿蘭看了很久,才移開目光。
33號阿蘭用眼神警告82號阿琴,她們這邊剛和110示好,可不能轉臉就出賣人。
……
1號包間裡是榮志威和吳健農。
「阿瑜。」
「阿瑜。」
蔣瑜一臉認真表情,「請叫我110。」
榮志威「……」
這樣可愛的阿瑜,讓他怎麼捨得放手?
這次仍然是榮志威先按,蔣瑜給他用上了節奏手感。
榮志威誇讚她的手法又精進了。
蔣瑜淡淡點頭,「我最近找到一種按摩手感。」
按摩結束後,榮志威和吳健農等著蔣瑜整理了包間,跟在她身後走出包間,「你該下班了吧?」
「快了。」
「我們請你吃夜宵。」
「不行。」
蔣瑜拒絕,「秦會來接我下班。」
榮志威「……」
「那你能請我們吃夜宵嗎?」
「不可以。」
蔣瑜搖頭,秀姐一再交代,下班回家就打上小鎖。
榮志威和吳健農沉著臉走出『大腳板』,看到等在店外的秦越。
秦越看過來的目光很淡,像看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
蔣瑜簽退下班,看到秦越在,連忙跑過去,「秦,我有很多問題要問你。」
「回家再問。」
秦越牽上蔣瑜的手,眼裡都是笑意,「餓了吧?」
「咦?你不喊餓了嗎?」
秦越「……」
你都習慣了我的存在,我幹嘛還喊餓?
「我今晚吃了晚飯,張喜來做的,夜宵做好他就走了。」
「你沒留他一起吃嗎?」
「他留下吃晚飯了,我陪你吃夜宵。」
……
蔣瑜洗了手出來就問秦越,「梅毒是什麼?啪啪又是什麼?」
秦越怒了,「誰對你說這些的?」
「怎麼了?」
蔣瑜覺得不對勁了,「你先跟我說梅毒是什麼?」
秦越望著蔣瑜臉上的疙瘩印,「別人這麼說你的是嗎?」
蔣瑜把38號阿彩的話告訴他,「我不知道是不是說我?她們可是今天才看到我臉上的疙瘩。啪啪又是什麼?」
秦越一臉不自然,「小孩子不需要知道這個。」
既然秦不願意說,蔣瑜又問別的,「橘子又是什麼?什麼是褒義詞,什麼是貶義詞?」
秦越「……」
「你把帶橘子的整句話說給我聽。」
蔣瑜說得眉飛色舞,神采飛揚,
「……我自己可以的對吧?19號被我懟的說不出話來,38號又幫我嚇他幾句,他肯定不敢惹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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