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房間裡,艾爾西坐在一個金屬椅子上,雙手雙腳被鎖住,他大口喘氣,抬頭挑釁到:「怎麼,景爺的手段只有這樣?」
江海直接一腳踹到他胸口,艾爾西忍不住咳嗽,整個人縮起來,疼痛從胸口傳遍全身。
「艾爾西,不想吃苦頭,還是老實交代吧。」陸律在江海再次想動手前,攔住他,笑眯眯地說道,仿佛在勸一個不聽話的孩子。
「咳咳,我交代什麼?」艾爾西等疼痛過後,才慢慢說道,「這次算我倒霉,惹了大名鼎鼎的景爺,我認了。」
「你做事從來都是滑不溜手的,這次竟然挾持人質,公然挑釁,艾爾西,你究竟想幹什麼?」江海忍不住問道,拜他所賜,他們差點犯下大錯,幸好小少爺沒事。
「就一時好玩,不行嗎?」艾爾西漫不經心地笑道,陸律也笑了,「順便搶一個華國機密項目嗎?」
艾爾西笑容不變,吊兒郎當地說道:「對呀,你們國家的項目太值錢了,所以想搶一個,肯定能換不少錢。」
「嗯,確實值錢,那你研究過我們的歷史嗎?」陸律笑著問道,狡猾而危險。
「我只看未來,不看過去。」艾爾西吐了一口血沫,囂張地看著他。
陸律還想問,卻被通知慕景行來了,他和江海才離開房間。
「他交代了嗎?」慕景行看著兩人問道,他們搖搖,「沒有,對方嘴硬,不肯交代。」
「那就給他試試新東西吧。」慕景行漫不經心地說道,「皮肉苦不怕,那就試試精神上的苦頭。」
陸律和江海對視一眼,瞬間明白慕景行的意思。
艾爾西看著去而復返的江海,挑釁道:「怎麼?休息夠了?準備第二場?」
江海讓兩個人進來直接把他抬走,艾爾西心中一驚,表面還是挑釁道:「怎麼,換地方了?還是覺得這個地方不配我的氣質。」
沒人理會他,把他放到一個金屬房間,所有人都退出去了,只留他一個人在裡面,慕景行站在監控室,輕輕吐出兩個字,「開始。」
屏幕里的艾爾西從開始的謹慎,到迷茫,臉上囂張的表情也開始變得恐懼,他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
他不斷地掙扎,四肢被綁在椅子上,他連同椅子摔倒在地,就算如此,他還在不停地扭動,似乎在躲避什麼,嘴裡開始大喊:「不要過來!走開!你們走開!」
慕景行在監控室看著他的一言一行,覺得差不多了才讓人停止。
眼前的畫面逐漸消失,艾爾西拖著椅子縮在角落,他滿眼恐懼地看著前方,努力把自己縮成一團,腳步聲響起,他哆嗦了一下。
一雙皮鞋在他面前停下,他抬頭望去,是慕景行,「可以交代了嗎?」
艾爾西掙扎了一下,企圖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這麼狼狽,他粗喘著氣問道:「你們究竟對我做了什麼?催眠還是藥物?」
「重要嗎?」慕景行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不想再經歷一遍剛才的事,就老實交代,幕後主使是誰?」
「你、你就這麼確定我是被人指使的?」艾爾西氣喘吁吁地說道,他用盡力氣才從地上爬起。
「艾爾西,真名阿德萊德,你的母親曾經是一名妓女,生父不祥,在你五歲的時候,她嫁人了,帶著你去了你繼父家裡,那個男人喜歡虐童,他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把你和老鼠關在一起,欣賞你的反應。」慕景行把他的來歷一一說出來,每說一句,艾爾西的臉色就蒼白一分。
「你的母親也知道這些,但為了自己的丈夫,她裝作沒看見,甚至替他遮掩,在你十歲那年,你趁你的繼父喝醉時殺了他,工具是一條蛇,後來你加入一個組織,在裡面你學會了各種各樣的殺人手法,以在暗榜接單賺取佣金為生,但你最喜歡的還是用蛇殺人,因為蛇吃老鼠,久而久之,別人就稱呼你為毒蛇。」
艾爾西的臉龐仿佛被抽乾了血色,露出了一個蒼白而無力的笑容,「不愧是景爺,才多久就把我的來歷查得一清二楚。怎麼,你要把我交給警察嗎?」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
慕景行居高臨下地俯瞰著他,他的眼神冰冷而無情,仿佛在看待一個死人,「在把你交出去之前,我會想把賬算清楚。給你三分鐘時間考慮,交代還是再經歷一遍童年黑暗。」他的聲音低沉而威嚴,仿佛是在宣判著艾爾西的命運。
艾爾西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他的眼中閃爍著恐懼和絕望,剛才的畫面仿佛又重現了,他用力壓下心中的恐懼,沙啞著聲音問道:「我可以交代,但能先告訴我,你們究竟對我做了什麼?」
「這裡不是普通的房間,你坐的椅子也不是一般的椅子,兩者結合,通過電流會產生電磁波,刺激人的大腦,通過控制頻率可以讓人看到自己想看或者內心恐懼的東西,你時時刻刻帶著蛇面具,不是為了彰顯你的狠毒,你是在掩蓋你內心的恐怖。你,怕老鼠!」慕景行言簡意賅地回答他的問題,最後更是點明他心底的恐懼。
「原來這樣,殺人誅心,果然夠狠,」艾爾西輕輕笑了笑,不小心扯動胸口的傷,他疼得不停地咳嗽。
「三分鐘到了。」慕景行提醒道。
「我交代,」艾爾西知道自己逃不出去了,從認出慕景行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走不了,「我是在暗網接的單,對方是誰我不知道,一開始對方指明要華國最新代戰機的資料,後來不會知道為何說只要是國家機密項目就可以了。」
「你們太謹慎了,我在這裡三個月了一無所獲,就在這時,我聽到一群人說要報復社會,我覺得好玩,就跟他們說還不如去挾持幼兒園,你們不是經常說孩子是祖國的花朵嗎?看他們笑得這麼開心,讓他們哭,一定很好玩。」
「所以就帶著他們挾持幼兒園,我們挑選了十幾家,用抽籤的方法選擇了這家幼兒園,那些小孩的哭聲也如我所料,真的很動聽,比最好聽的音樂還要讓我開心,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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