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攝影棚里擺掛著各式各樣的服裝,不同的朝代,不同的款式。這些衣服有的是花高價錢從名師那裡訂做的,有的則是班組設計製作,獨有特色。不同的衣服被不同的演員試穿,有的成就了經典,也有的平淡無奇。
柳清鳶在這些衣服面前停住,眼底儘是驚喜:「這些衣服的做工,好生精緻啊!」她想要伸手去觸碰,又恐怕因為自己的唐突而失了規矩。
&些是拍定妝照的服裝,具體拍攝的時候,要看導演的打算。」林清越低頭看著時間,並不多看那些做工精細的服裝。
她不是第一次來這裡,只要自己的演員拍定妝照,她就需要陪同。今天也是一樣。如果不是劉匡鑫提前打電話通知她帶柳清鳶過來拍定妝照,她們或許已經去了《我要當演員》的比賽城市,提前和節目組溝通有關比賽的大體事項。
不過,今天來拍定妝照的不止柳清鳶。聽劉匡鑫的意思,還有藝人要過來一塊兒拍攝,具體是誰,林清越說不準是男一號陸諾還是寒染。
服裝師拿了一套白色的古裝走了過來,「林姐,先讓藝人把衣服換了吧?導演他們差不多快來了。」
&是...?」聽到聲音,柳清鳶湊了過來,她接過衣服,上下打量了一番,有些錯愕:「這不是男子的裝扮嗎?請問,是不是拿錯了?」
嗯?林清越抬眸,頓時明白了劉匡鑫的意圖。看來,今天過來一塊兒拍定妝照的不是男一號。她笑了起來,突然懷疑劉匡鑫是不是隱藏的百合粉。不過,照他的安排,恐怕會把定妝照和宣傳照一起拍。
&有拿錯,咱們先拍的就是男裝部分。你把衣服換好,頭髮方面造型師會幫你打理。」服裝師解釋道。
&是...」柳清鳶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林清越拉進了更衣室。「脫!」狹小的空間裡,林清越堵在門口不容分說的讓她把衣服換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用放不開。演戲是什麼?是給你個劇本,不管什麼角色都可以扮演的相當入戲。這部戲裡屬於你的角色,不單單是大家閨秀,也有女扮男裝成為駙馬的戲份。記得我說的嗎?放輕鬆,平常心。」
怎麼可能放輕鬆?
柳清鳶的眼神遊移,緊張的抓緊體側的衣料。這樣擁擠的空間,兩個人幾乎貼在了一起,叫她怎麼放開又怎麼放輕鬆?深呼吸,她的鼻息間有清冽的香水味道,淡淡的,並不濃烈。就是了。清越,你可以...」她低下頭,視線望著林清越身後的布簾,接下來的話並沒有如願說出。林清越已經出去了,在她視線閃爍的時候就退了出去,留給她足夠呼吸的空間,讓她大口喘息。
柳清鳶沒有讓林清越等太久,她走了出來。身上是白色的流紋錦衫,下擺和袖口用金色絲線繡著精緻的鑲邊圖案。腰間是赤金色的宮絛,旁邊繫著尾端帶有流蘇的白玉佩飾。柳清鳶身材纖薄,如此裝扮,剛好將她襯得高挑秀雅。又見她雙眸澄澈,下巴微抬,儼然一位出身顯貴的王孫公子。只是,她的髮型讓此刻的裝扮顯得不倫不類,原本的翩翩姿態,也失了最初的風度。
&去找造型師把髮型弄一下,還有靴子。」只簡單的一瞥,林清越已經迫不及待的要看到柳清鳶的完整的造型,她克制著心裡的喜悅,把她帶到了造型師那裡。再看見她的時候,紮起的馬尾已經被金色的束髮全部束起,再不會和身上的搭配格格不入。
好一個絕色的女駙馬!
林清越完全被柳清鳶的造型所驚艷,哪裡還聽得進旁邊的造型師說些什麼。她只是一味的點頭,對造型師說的那句「給她做古裝造型真是相當容易」不可置否。那是當然!林清越揚起唇角:她們又怎麼會想到,柳清鳶根本就是個古代人。
&有個詞兒怎麼說來著?翩若驚鴻!」劉匡鑫的大嗓門從門口傳來,他和林清越一樣,在看到柳清鳶的造型後除了喜悅就只有喜悅:「選對人了!真是選對人了!」
&不錯。」一個冷冷的聲音隨後傳來,柳清鳶抬起頭,正好對上那人的眼睛。
那是一雙如同藍寶石般的明亮眸子,顧盼之間有著清煙似得柔美。她的模樣有別於黃種人,是那種更傾向於歐美的異域之美,並不熱烈,反而冷淡。
&柳清鳶難掩臉上的驚訝,更沒辦法把視線從那人的身上移開:「為什麼她的眼睛...是藍色的?」這實在不可思議!
&說寒染是中英混血。」林清越在一旁說道,怕柳清鳶不懂,又湊近她,用彼此能聽見的聲音小聲解釋:「就是番邦。你應該知道,這個世界不止中國一個國家,還有更多更多數不清的國家存在。那裡的人不同於我們,各有特點。」
原來如此!柳清鳶很認真的點頭,跟著林清越走上前去,聽她向對方介紹著自己:「這是盛皇剛簽的藝人,柳清鳶。有些演技方面的問題,還要麻煩你幫忙帶一下,希望你們在這部戲裡合作愉快。」她轉頭,正式的向柳清鳶介紹道:「清鳶,這是寒染,公認的演技派,有什麼問題多向她請教。」
&清鳶。」寒染微微笑著,主動去握柳清鳶的手:「我很喜歡你的名字,合作愉快。」
&作...愉快。」柳清鳶生澀的回應道。
沒有多餘的客套,寒染很快被服裝師帶著去更衣室那邊。劉匡鑫在外面和林清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偶爾也和柳清鳶說上幾句,似乎並不想冷落到誰。「清鳶的海選視頻在微博的轉發量簡直高的離譜,我也跟著轉了一次。說實話,我真沒想到你還會彈古琴,歌唱的也不錯。正好,這部戲的主題曲,我打算讓你和寒染唱。到時候會格外給這首歌配上mv,原劇風格,一定滿足觀眾的>
&倒是有想法。」林清越面無表情,對他的想法不反對也沒有過分的贊同:「二十強名額出來以後,清鳶恐怕要入住節目組的封閉培訓營,你那邊兒有什麼安排嗎?」
&放心,時間方面我已經安排好了。有關陸諾的戲份我會先拍,寒染那邊還有戲沒有完,加上你們這邊兒的,我打算暫緩一段,正好趁著期間好好修改一下劇本。這樣的話,你們也有足夠的時間比賽。我聽說會有專業的講師教授表演課程,清鳶可得認真學,不然浪費太多膠捲,我是要找你的經紀人要錢的!」
明明只是玩笑,柳清鳶卻信以為真。「不會的!我會好生學!定然不會讓清越失望!」她一字一句說的認真,倒是讓劉匡鑫哈哈笑了起來,直道她有趣。
清脆的鈴鐺聲隱約入耳,經過造型師的造型,寒染身著一套寶石藍顏色的宮廷服飾走了出來,正好和她那雙藍眼睛相襯。她的手腕戴著一串手鍊,幾個鈴鐺掛在其中,增加了些許異域風采。裙擺拖地,將她的身段趁著格外玲瓏。她挽著簡單的髮髻,腮邊的兩縷髮絲隨著步調輕柔拂面,更增幾分誘人的風情。
&真是不錯!」劉匡鑫看起來對寒染的造型同樣滿意,他把柳清鳶推到她的身邊,腦子裡早就浮現出無數幕拍攝畫面。「完美!」他難得當著幾個女人的面兒耍寶,除了喜悅,更有迫不及待:「走走走,去那邊兒拍照!」他走在前面,時不時的回頭激動一番:「我現在都能想像到這部網絡劇播出以後會產生多大的反響。不對,是她們倆以這樣的造型處在一個畫面的時候!」
&們能給這部劇帶來的反響大或小,取決於你怎麼拍。」林清越總是保持著拒人千里的冷淡,也總會在別人滿心得意的時候用理智澆一盆涼水。她是看好這部戲的,只是還有所保留。理智告訴她,永遠不要輕易給予厚望,否則等待她的一定是悲傷的失望。
按著劉匡鑫的想法,他希望柳清鳶和寒染拍出深情對視的感覺。畢竟在即將拍攝的劇里公主和女主的感情線並不清晰,反而有種欲蓋彌彰的朦朧感。所以,為了給觀眾遐想的空間,她們在宣傳照里的互動一定不能少。
只是,深情這個詞似乎太難表達。對一個初次見面的人滋生情愫,更是難上加難。
拍攝的時候,柳清鳶的視線總會游移,不經意的落在林清越的身上,看她在做些什麼,根本沒辦法做到和對方的眼神交流。攝影師在一旁等待,給她們足夠的時間醞釀感情。寒染把她的表現看在眼裡,勾著唇角深意一笑,湊近了她:「如果實在難以專注,你可以把我當成她。你知道,演員很多時候都需要自我欺騙,騙自己產生各種情緒。你看,你明明可以騙自己我就是她,何必還要執著的暴露自己的心情呢?不得不說,你的眼光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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