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謝翊川會想方設法不讓自己上綜藝這事,侯涅生在決定上綜藝時就猜到了,但他本身卻不是很在意,更不知道為了不讓自己上綜藝,謝翊川甚至險些和賈德義撕破臉。
於是,在賈德義還絞盡腦汁思考怎麼不讓侯涅生上綜藝時,他已經和黑夜慢悠悠吃完了燒烤,從夜市開車回了東粼區的房子,又哄騙黑夜穿了一件連體的黑色小鯊魚睡衣並為此被薅了好久的頭髮。
被薅頭髮之後,侯涅生又用了老套路的美人計,成功抱著穿了小鯊魚睡衣的黑夜心滿意足地睡覺去了。
一連幾天,侯涅生的生活都是穩定的兩點一線。
晚上在東粼區的房子裡哄騙黑夜穿各種稀奇古怪的睡衣並抱著他睡覺,早上從白日那裡討個早安吻後讓他給自己選一套女裝,然後跟著白日一起去興海分局上班。
在不要工資的同時,侯涅生還負責提供一些情緒價值。
例如逗心思過於單純的周澤錦玩,給白以薇講娛樂圈的八卦,如果細問怎麼知道的就說是為了這次案件順手查到的,偶爾還會忽悠薛誠哪家店的炸雞最好吃,種種舉動讓不能挑明侯涅生身份的貝岑煙多次氣到要掀桌子。
貝岑煙現在每天一到辦公室,看到侯涅生就習慣性地要給白日開十倍工資讓他帶著侯涅生去外面玩,但每次都會被侯涅生用二十倍的價格懟回去。
好在侯涅生除了提供情緒價值外,還包攬了每天中午的午餐,定的飯一天比一天豪華,只用幾天就把白以薇等人的舌頭都吃刁了,除此以外還會專門給貝岑煙外帶一家私人咖啡店的手磨咖啡。
每天靠著這杯咖啡續命,貝岑煙這才能勉強同意讓侯涅生繼續待在分局裡。
今天是五月的最後一天,貝岑煙到達辦公,不出所料地看到坐在白日身邊穿著女裝的侯涅生,趁其他人還沒到辦公室,她忍無可忍地問:「侯涅生,你這影帝當的,每天就沒事情要忙嗎?誰家演員能像你這麼閒啊?」
事實上,侯涅生還真沒事情可做,他本來最近就只有章文韶的電影宣傳。
同在一個圈子裡,章文韶也知道侯涅生砸錢上謝翊川綜藝的事,再加上他當時的說辭,章文韶敏銳地察覺到他說的撐腰砸場子和時代娛樂有關。
時代娛樂的口碑其實並不好,章文韶自然也樂得他們倒台,都不需要侯涅生開口,他自己就主動聯繫侯涅生讓他好好準備綜藝的事情。
於是本來還有點事情忙的侯涅生徹底沒事幹了,只能每天賴在明淵旁邊。
現在聽了貝岑煙的話,侯涅生想了下才略顯無奈道:「我也想找點事情做,但每個人都叫我好好應對時代娛樂的那個直播綜藝節目,連下半年可能開機的電影導演都不聯繫我去當主角。」
貝岑煙看破不說破地問:「那敢問侯影帝,你準備好了嗎?」
侯涅生回道:「我沒什麼可準備的,主要是在等他們動手,可惜遲遲都沒有動靜。」
貝岑煙:「......」
你天天待在興海分局,誰能對你動手啊!
幾分鐘後,周澤錦卡點來上班,貝岑煙再次無奈地和侯涅生共事一天。
晚上下班後,黑夜和侯涅生照例去超市買菜。
黑夜剛把車停好,侯涅生的電話正好響了起來,他看了眼手機屏幕並接通電話,「陳榮,有什麼事嗎?」
黑夜開門下車的動作一頓,只聽電話那頭,陳榮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老闆,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疑神疑鬼,總覺得這幾天有點怪,怪怪的......」
侯涅生問:「具體點的呢?」
陳榮道:「就是這幾天出門的時候,經常走著就走莫名奇妙發生車禍,我是沒事,但每次都有一兩個人進醫院,被撞得不是我附近的路人就是開車的。」
「還有一次,我去買個雞蛋餅,正在排隊呢,賣雞蛋餅的突然就被警察抓走了。」
「剛剛也是,我出去拿個快遞就又出車禍了。」
「我現在剛剛從警察局出來,這兩天我去好幾趟警局了,那些警察都認識我了,說我是不是招了什麼邪祟,老是招些意外,建議我實在不行就找個道士什麼看看。」
不等侯涅生回答,陳榮又道:「老闆,說實話我不是很信這些東西,但確實有點太過邪.....」
突然,猛烈的撞擊聲將陳榮的話語聲吞沒其中,在不少人的驚呼中,陳榮有些崩潰的聲音傳來:「老闆!又出車禍了!我是不是真中邪了啊?!」
「老闆,警察來了,我先去做筆錄了,這次警察局都被撞破了。」他有些哽咽地說,「老闆,要這些事都是因為我中邪了,我會不會坐牢啊,坐牢了,你能撈我不.......」
侯涅生沉默片刻,回道:「你先安心做筆錄,真有什麼情況,第一時間通知我,另外.....」
黑夜敏銳察覺到侯涅生的聲音冷了下來,「該坐牢的不是你,另有其人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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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掛斷後,黑夜問:「大影帝,陳榮這是?」
「他的異能發揮作用了。」侯涅生答道,「我說過陳榮是天生的隱性異能者,哪怕不覺醒他也會無病無災地安然度過一生,換句話說任何對他抱有殺意的人都無法傷害他,嚴重了還會因此讓自己遭受無妄之災。」
此時,黑夜終於明白侯涅生為什麼會生氣了,在陳榮身邊接連出現意外的人都是因為想對陳榮下黑手,而這個時間段想對陳榮下手的只有一個人——謝翊川。
這人沒膽子對侯涅生下手,侯涅生又把自己的私生活藏得極嚴,最後只能對陳榮這個明面上和他有直接聯繫的人下手。
再想到剛剛電話里陳榮說的那些事,黑夜又問:「陳榮會有事嗎?」
「不會。」侯涅生肯定答道,「像這種對他抱有殺意的人是不可能傷到他的,而且殺意越重受到的反噬傷害就越重,嚴重的話可能當場就會沒命,但是毀掉一個人,又或者威脅的方式可不是只有綁架撕票這一種。」
侯涅生在手機通訊錄上翻了翻,沒找到想要的人後扭頭朝黑夜說道:「明淵,打個電話給那小狐狸。」
黑夜沒有猶豫直接給顏司打了個電話過去,片刻之後,顏司接通電話並試探道:「先吱個聲,是你倆哪個找我有事。」
侯涅生道:「是我,你跟做作刺蝟現在在哪?最近有什麼安排?」
顏司一聽是侯涅生找自己,當即如實答道:「我倆在珠省分局這邊,那些被救出來的藝人已經完全分不清現實和幻境了,蕭問遠和沈醫生連著忙了幾天才勉強穩定下來。」
「還有,昨天汪宇航把戚月送來珠省分局了,她手腕恢復得很好,看不出半點受傷的痕跡,但心理問題還是挺大的,現在也在珠省分局這裡一邊錄口供一邊接受心理治療。」
「有這個勉強算是罪魁禍首的人在,沈醫生也不需要那小祖宗的【囚籠】了,我倆的話,應該再在這裡待一晚看看情況,確定沒事情需要忙了就去跟岑隊他們會合了。」
岑憬幾人的辦事效率很高,幾天時間已經把所有在外的複製人都解決掉了並把生命力小球也送到了珠省分局,順帶還繞了一趟興海分局,把貝岑煙等人收集的也帶了過去。
據汪宇航所述,綁架的那些人會在綜藝開始前兩天才動手,但以防萬一,岑憬幾人還是早早去監視下期節目的飛行嘉賓了。
說來也巧,除去侯涅生,剩下三個飛行嘉賓,有兩個散在不同的省份,還有一個正好也在興海。
在興海的這個,貝岑煙直接讓周澤錦用他的特殊能力【血緣】對那個藝人進行遠程定位,如果被綁了正好能順藤摸瓜找到紀淼星的位置。
可惜,他們千算萬算都沒想到,連侯涅生都沒料到謝翊川這次居然是對陳榮下手,要不是陳榮的錦鯉異能太過逆天,侯涅生現在怕是已經收到好幾份綁票的威脅視頻了。
他聽了顏司的回答,又沉默片刻,問:「那小刺蝟知道陳榮的情況嗎?」
提起這件事,顏司只覺一陣後怕,他先前只告訴了蕭問遠酆元就是侯涅生,而蕭問遠自己就推出了後面很多東西。
包括但不限於陳榮是異能非常特殊的隱性異能者,簡稱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全都給他推出來了。
那一刻,顏司覺得蕭問遠這小祖宗不愧是十三四歲就在特殊學校當boss戲弄所有人的存在,腦子當真是恐怖到一種可怕的程度。
顏司自知藏不下去就乾脆把侯涅生賣了,一股腦什麼都告訴蕭問遠了。
當然,自己要撮合兩人的事他還是藏了下來。
現在侯涅生問起這件事,顏司只能略顯尷尬地答道:「他知道你是侯涅生後,自己就把那錦鯉的事情推得差不多了,其他雜七雜八的也說得九分多,我想瞞也瞞不住,只能全說了。」
顏司以為侯涅生會藉機挖苦他幾句,誰想對方卻道:「那小刺蝟的反應還不錯,要是感情上的事也能這麼開竅就好了。」
「小寵物的電話?」蕭問遠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顏司轉過頭去,只見蕭問遠拿著兩罐飲料走過來。
他隨手丟給顏司一罐,又坐到長椅上打開自己那罐喝了一口,「小寵物打電話過來有什麼事?總不能是他們看在興海的藝人出事了吧。」
顏司被蕭問遠一提醒也想起這茬,「小寵物,你應該不是專門打個電話來找我倆聊天的吧?」
「想也知道不可能。」侯涅生說著將陳榮現在的情況說了下,然後用一副理所應當的口吻道:「你倆暫時不用去找小黑貓會合,在直播綜藝結束前,去陳榮那裡給他當個臨時保鏢,帶他幹什麼都行,出去玩,泡網吧,還是宅家都行,反正別讓他被什麼不懷好意的人忽悠走了。」
顏司心道還得是這小寵物,自己還在想辦法推進程,他已經讓這兩人強行待一塊兒了。
還不等重要當事人開口同意,侯涅生又道:「當保鏢期間,衣食住行全包,除此以外的任何花銷也找我報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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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蕭問遠頓感大事不妙,果不其然,顏司無比爽快地答應下來,「沒問題,小寵物你就放一百個萬個心吧,我倆今晚就訂機票趕過去。」
蕭問遠:「.......」
隊友的弱點被抓得明明白白。
事已至此,蕭問遠就是想拒絕也不可能了,再者侯涅生的行事作風非常強勢,他提這件事就容不得別人拒絕或商量。
蕭問遠剛想說他們會儘快過去,但電話那頭卻先一步傳來電話鈴聲,片刻之後,陳榮的聲音隔著兩個電話傳入他耳中。
「老闆,你能來警局一趟嗎?這次的這個車禍把警局一面圍牆和兩個房間全撞爛了,那卡車司機的手機正巧里還有我的照片,警方這邊希望我找個可信親屬過來,商談點交代點事。」
「哈!」顏司忍不住笑了出來,又用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看向蕭問遠。
警方讓找個可信親屬過去,小錦鯉當場就給侯涅生打電話了,這是想都沒想到蕭問遠啊。
雖說陳榮這事理應如此,畢竟侯涅生已經當他十幾年的管事老闆了,可蕭問遠和他也不再是純粹的網友了,某些關係他們心知肚明,就看誰能先捅破了。
雖說遠不到生氣這一步,但讓蕭問遠這喜歡犟嘴的做作刺蝟酸一酸還是夠的。
侯涅生顯然也是這麼想的,他想都沒想地回道:「知道了,地址發我,我現在過去。」
等陳榮的電話掛斷後,侯涅生又道:「小狐狸,你們到興海記得聯繫我,我先去警局那邊撈人了。」
說完,他毫不猶豫地掛斷電話。
幾乎是同一時間,蕭問遠道:「顏司,機票已經訂好了,走吧,現在去跟沈醫生說一聲就行了。」
顏司將手中的飲料不緊不慢地打開喝了一口,又慢吞吞地跟在蕭問遠身後,沒走多久就被蕭問遠扭頭催促道:「顏司,走了,你別在後面故意磨嘰了。」
「好好好,誰叫你是小祖宗呢,我這就來。」顏司一臉壞笑地快步跟上蕭問遠。
另一邊,侯涅生先瞬移回去換回了男裝才跟黑夜開車去警局,路上他再次確認道:「明淵,你可想好了。」
黑夜笑著答道:「我為什麼沒想好,他難道就不該見見自己心心念念的老闆夫人嗎?」
侯涅生:「......」
明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陳榮這人藏不住事,又或者很多時候,他壓根就不知道自己被忽悠了。
真讓陳榮見到許明淵,以他僅剩不多的經紀人素質為擔保,他絕對不可能主動往外說,但會不會被人忽悠著說出來就不好說了。
但侯涅生轉念一想,之後有蕭問遠幾人盯著,陳榮想接觸什麼別有用心的人都難,因此黑夜要過來湊熱鬧時,他才沒有明確拒絕,只是象徵性地又問了一遍。
半個小時後,黑夜將車停到警察局附近,一扭頭就能看見被卡車撞得稀巴爛的圍牆,忍不住調侃道:「這警局也......算是無妄之災了。」
侯涅生看了眼人來人往的街道,道:「明淵,車開到警局後門。」
「你不提醒我都差點忘了。」黑夜說著將車拐了一大圈繞到警局後門去。
這幾天在外面自在久了,他都差點忘了侯涅生還是這人氣超高的影帝,這來警局的事情要被人拍下來報出去還不知要被怎麼編排呢。
幾分鐘後,侯涅生戴好口罩和墨鏡,開車門前又扭頭笑道:「明淵,在這等我。」
黑夜不耐煩地挑了挑眉,「大影帝,你最好速度點,我已經有點餓了。」
侯涅生回了句「儘快」,便立馬開門下車了。
不知道中間出了什麼岔子,又或者陳榮的可信親屬是侯涅生這件事讓警方太過震驚,黑夜等了十幾分鐘見侯涅生還沒出來就趴在方向盤上,百無聊賴地刷起來起了手機。
侯涅生即將參加綜藝這件事依舊保有很高的熱度,大部分粉絲都表現得異常期待,甚至還有不少人跑去節目組導演的微博下讓他來點新意和突破,這可是影帝第一次參加綜藝。
但有正向輿論便會有反向的,少部分人推測侯涅生上綜藝絕對有其他目的,對此展開了種種猜測。
而侯涅生砸錢上綜藝這事鬧了半個娛樂圈,即使想瞞也瞞不住,或許其中還混了賈德義請的水軍,這件事被逐漸朝陰謀論的方向引導。
可侯涅生的粉絲可不是吃素的,十幾年下來不少人已經成了業界精英,都不需要侯涅生找人控評就自主幫他甩出各種證據並把矛頭重新指回了時代娛樂本身。
有些過於厲害的都已經開始給造謠傳播者發律師函了,也有不少娛樂大咖、知名狗仔、一線明星明里暗裡幫著說話,整就一個大型的掐架現場。
網上掐成這個樣子,可處於風暴中心的侯涅生卻整日都像個沒事人一樣,雖然有點不太合適,但黑夜刷著刷著腦子裡突然蹦出一句話
——皇帝不急太監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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