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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門「啪嗒」一聲被關上,一瞬間屋子徹底寂靜下來,簡修保持著那個姿勢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突然就覺得心中十分煩躁,隨後拿起一支煙點燃,在菸草的作用下,他的眉頭才漸漸舒緩開來。
或許,他和沈言之間真的不是單純的彼此利用的關係,而是彼此有情?可若是有情,又為什麼會分開呢?簡修自問自己不是一個會被外界左右的人,若是喜歡一個人,他一定會和她在一起的,所以除非……當初是她想要分開的?
可是既然如此,她今日又為何是那般失魂落魄的表現?簡修蹙了蹙眉,難道,是分開以後又後悔了?還是想像一些無恥的女人一般,即便分開了也還是想要吊著他?
他深吸了一口菸草,想起剛剛她的話來……她看到了這幅畫同系列的另一幅畫《初春》?所以那幅畫又藏著什麼玄機呢?當初他又跟她說了什麼,以至於她在看到《初春》的時候才明白他當時說的那句話?
心中很多疑團,讓簡修心情越發煩躁起來,他想,他接下來應該做的事,大概就是找到那幅《初春》,或許可以想起什麼來?
而與此同時,離開了簡修房間的沈言,正失魂落魄的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她胸口憋悶的幾乎要炸了,很想摔東西發發脾氣,可是到底不年輕了,還不至於做那種沒有意義的事情來整理心情。
深吸了一口氣,沈言的腳步在房間門口停下,思慮半晌,她去了蘇凜然房間門口,敲響了房門。
等了好一會兒才有人來開門,蘇凜然睡的迷迷糊糊的,嘴裡不耐煩的說著,「誰啊?這大半夜的讓不讓睡覺……呃,言姐?」
沈言看了他一眼,「陪我喝一杯?」
於是深更半夜的,蘇凜然就這樣被沈言從被窩裡挖出來,一起去了船上的酒吧。
明天下午船就回港了,白天也基本上沒太多活動,所以這會兒不睡覺而是跑來泡酒吧的人也著實不少。
吵吵嚷嚷的環境中,沈言和蘇凜然找了個位置坐下,沈言要了一杯度數不太高的雞尾酒,聽著這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慢悠悠的一口一口小酌著。
蘇凜然在旁邊眼巴巴的看了好一會兒,隨後一臉納悶兒的開口道,「你這是怎麼了啊?我起初還以為你是心情不太好,需要借酒消愁呢,可是我也沒看過誰借酒消愁喝的這麼慢的呀!你這速度,就是喝上一兩個小時也未必會醉吧?」
沈言揚了揚唇角,「誰跟你說,借酒消愁就一定要喝醉了?不過是應個景兒罷了,有時候,就是要在這種環境中才不會覺得孤單啊。」
蘇凜然砸了砸嘴,聽沈言這意思,的確是遇上什麼煩心事了?想了想,他還是覺得有些奇怪,「不過,為什麼找我呀?陸星燃,柏西,丁月,你跟他們幾個無論哪一個關係都比我強吧?」
沈言舉著一杯酒,目光有些迷離的看著舞池中的男女,那目光既像是在看他們,又像是穿透了他們在看向未知的遠方,「陸星燃,今天你看到了,我要跟他劃清界限了;柏西,你也看到了,那個孟千寧盯的緊的很,我不想惹麻煩;至於丁月……」
沈言笑了笑,「丁月的八卦心太強了,若是和她一起,她難免要問我發生了什麼的。」
她今晚見過簡修的事,不想跟任何人提起,所以思來想去,也就只有蘇凜然了。
蘇凜然聽見她的話,輕輕笑了下,也拿起酒杯淺酌了一口,「怎麼?你覺得我的八卦心就不強了?」
「是啊,因為我們還沒那麼熟啊,你這個人還是很懂分寸的,另外……」她輕笑一聲,「另外,我猜你不會願意得罪我的。」
「……」蘇凜然無語,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而後輕哼一聲道,「合著你是把我摸的恨透了啊?」
「是啊,所以,別說那些不開心的了,來酒吧就是尋開心嘛,融入這個環境,好好開心開心不好麼?」
蘇凜然深吸一口氣,用力的點了下頭,「好!那就好好喝酒!」
沈言和蘇凜然那邊喝酒喝的熱鬧,不遠處kevin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虧簡修還怕她出什麼事讓我跟著,可這立馬就找了個小鮮肉陪喝酒,看來也沒怎麼傷心嘛……也不知道簡修跟她說了什麼?」
想著,kevin又看了沈言那邊最後一眼,確定了不會有什麼事之後,也就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
直到凌晨三點鐘,喝的微醺的沈言才被蘇凜然送回了房間,當然,沈言只是喝的微醺,所以也就讓蘇凜然送她到了門口,便讓人離開了。
關上門,沈言沒開燈,只是靠在門板上,看著這黑漆漆的房間,耳邊也滿是寂靜,一瞬間和剛剛熱鬧的酒吧形成了極大的對比。
孤獨,似乎在這一刻才開始慢慢蠶食著她的心。
沈言和簡修,其實早在三年前就畫上句號了啊,可為什麼在得知簡修徹底放下了過去的時候,她還是會覺得心那麼痛呢?
原來,被困在原地的人,至始至終都只剩下她一個人而已了啊。
沈言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只是當她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多了。
她從床上爬起來,宿醉讓她渾身都不太舒服,她伸了伸懶腰,走到窗口看著外面的風景。
一望無際的海面,偶爾掀起的海浪和跳出水面的魚群,一切都是那麼美好,讓人看了就覺得心情平靜許多。
昨晚發生的一切,都有種如夢似幻的感覺,一瞬間沈言甚至覺得,可能她只是做了一個夢而已。
隨後,她低頭苦笑一聲,喃喃自語道,「何必騙自己呢……沈言,都過去了啊。」
洗漱過後,沈言揉了揉空空如也的肚子,決定自己出門找點吃的去。
沈言走出門的時候下意識的看了旁邊的門一眼,房門緊閉,也不知道陸星燃是在房間裡還是出去做什麼了。
他這一次大概是真的生氣了,昨晚之後就沒再出現在她面前。
沈言笑了下,陸星燃若能忘了她,她會真心為他開心的,至於朋友……陸星燃不缺她這個朋友,她不能成全他的感情,自然也不能再湊過去讓人牽掛。
沈言和陸星燃,這次大概也要畫上句號了。
收回目光,沈言抬腳朝餐廳那邊走去。
因為就自己一個人,這次沈言沒去那些私人餐廳,而是去了船上自帶的免費餐廳,聽說味道也很不錯,不過既然是免費的,會來吃飯的人自然就少許多,會來這裡的大半都是這些人帶的助理秘書保鏢之類的人,所以沈言出現,倒還引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
沈言對此也沒在意,只是平靜的去窗口點了飯,然後找了一個沒人的位置填飽肚子。
飯吃到一半,沈言突然感覺對面有人坐下,她一怔,抬起頭卻發現來的人是姜睿。
神色微微一沉,沈言放下手中的筷子,「姜先生怎麼會在這裡?」
姜睿面上帶著淡淡的笑,「沈小姐覺得呢?」
沈言面色微冷,「姜先生這身份自然不會平白出現在這種地方了,所以……你跟蹤我?」
姜睿頓時哈哈一笑,「沈小姐果然是個很聰明的人,不過這怎麼能叫跟蹤呢?這整艘船都是我的,我想知道你的行蹤自然是再簡單不過。」
對於姜睿這理所當然的語氣,沈言眼中閃過一絲怒色,「所以呢?姜先生跟著我這無名小卒,到底是想做什麼?」
姜睿擺擺手,「欸,別總用這種目光看我,我對你可沒有惡意,之所以過來,也只不過是想問問,昨晚感覺如何?」
沈言知道他問的是簡修的事,微微挑了下唇,她眼中閃過一絲嘲諷,「我倒是不知道,姜先生竟是一個這麼八卦的人?倒是專門跑來關心我的私事了!」
姜睿也不在意沈言的冷嘲熱諷,「逞一時口舌之快又有什麼意思呢?沈言啊,就算你討厭極了我,可你還是奈何我不得,所以與此這樣說話夾槍帶棒的,倒還不如心平氣和一點,這樣,說不定我心情一好就放過你了呢?」
「呵……可能麼?」
「當然不可能,可是人嘛,總是要懷揣希望的不是麼?」
說完,姜睿收了臉上那漫不經心的笑,淡淡道,「昨晚見了簡修,然後就帶著小白臉去酒吧喝了半宿的酒……看來你們聊得不太開心啊?不過也是,都是離了婚的人了,再見面又能愉快到哪兒去呢?不過我比較好奇,你對簡修,如今是抱著什麼心思呢?看你的樣子,好像還沒忘啊。」
「這是我自己的事,不管我忘還是沒忘,我對你都沒有任何一絲的興趣。」沈言肅了神色,「姜睿,我們明人不說暗話,當初我的確在季河那邊看到了你的名字,然後告訴了警察,你要因為這個而遷怒於我,報復我,我也無話可說,反正不管你要做什麼,以我的實力也只能任你宰割罷了。」
姜睿玩味一笑,「哦?你以為我是因為這件事才特意來為難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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