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來的時候,沈言跟簡修正在吃午飯,月牙看到兩個人相處的氛圍跟以前很明顯的不一樣了,頓時就頗有些曖昧的對沈言笑了笑,「言姐,虧我還那麼擔心你呢,合著你這有了感情的滋潤,好的不得了呀。」
沈言被月牙打趣的臉色微紅,不禁瞪了她一眼道,「就知道胡說!」
說完像是怕月牙再說什麼似的,她急忙就轉移了話題,「你吃了沒呢?要不要過來一起呀?」
月牙眨了眨眼,「我就不和病號搶東西吃啦,況且這邊的東西想必也不會很好吃,我在這兒陪你一會兒,然後我就出去找個酒店休息一下啦,我這奔波了一晚上,累死人了。」
沈言輕笑了一聲,「倒是我考慮的不周到了,也是,看你這黑眼圈就知道了,是該好好休息一下的。」說完又問了一句,「你去看過柏西了?」
提起柏西,月牙明顯頓了一下,不過隨後就若無其事道,「去看過啦,那傢伙好的很,傷的可沒你重,犯不著擔心他。」
沈言對於月牙那明顯的停頓自然看的清楚,有心想要追問一句,可是想起來簡修還在旁邊,就不禁朝他看了一眼,簡修當即會意,放下碗筷道,「我出去買點東西,半小時之後回來,你們慢慢聊。」
簡修一走,月牙頓時也輕鬆了不少,剛剛雖然簡修一直沒說話,但是他在這裡,她多少有點兒拘束的,如今就剩下她和沈言,她自在了不少,,於是又朝沈言眨了眨眼,「看來這段時間發生了不少故事嘛,以往高冷的影帝這麼快就被你訓的服服帖帖的啦?」
沈言也輕笑了一聲,頗有些感慨的說了一句,「是呀,這段時間的確是發生了不少的事,如今我們能重新開始,也實屬不易,不管是他還是我,其實心裡多少都有點兒戰戰兢兢的,對這份破鏡重圓的感情頗為珍視。」
月牙笑了笑,「那倒也挺好的,況且這只是開始,時間長了自然也就都放的開了。」
沈言點了點頭,「別光說我了,你和柏西呢?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麼事啊?我看你剛剛的表情可不太對勁。」
月牙吐了吐舌頭,「言姐好眼力呀,這麼點小心思都瞞不過你,的確是發生了一點事的。」
看著月牙故作輕鬆的樣子,沈言不禁抬手握住了她的手,「月牙,我知道你早就習慣了裝作不在意,但至少在我面前,你可以做你自己的。」
沈言話音一落,月牙臉上的笑就漸漸淡了下去,她忍不住抬手揉了下額頭,聲音中帶著淡淡的苦澀,「想故作堅強一把都不給我機會哪……好吧,我承認我現在的確有點兒難受。」
月牙如今是沈言難得的一個同性好友,她把月牙看的很重要,如今這會兒看的一向開朗樂觀的她露出這樣的表情,頓時也有點兒心疼起來,「總會好的,你看我如今不也苦盡甘來了麼?」
月牙垂眸,「今天柏西看到我之後,問了我願不願意嫁給他。」
沈言聞言微微有點兒驚訝,不過按理來說這是好事才對,可是月牙此時的表情,很明顯這裡面還有別的故事,於是她不禁就皺了下眉,試探著問道,「是不是……跟我有關?」
月牙微微一頓,隨後還是苦笑著點了下頭,看向沈言的目光微微有點兒複雜,「雖然我很不願意承認,但的確,言姐你在他心中的位置比我想像的還要重要,或許終其一生我都比不過你了。」
沈言愣了下,下意識反駁,「怎麼可能?柏西對我也不過是一時的好感,哪裡來的這麼重要?月牙,你是不是想多了?」
月牙抬頭看著沈言,「言姐,我的感覺不會錯的,他跟我說,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你的,問我這樣的話,我還願不願意嫁給他,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很堅定,比曾經的他還要堅定一萬倍,所以言姐……這次你們發生了什麼?你……願不願意告訴我?」
沈言聽到月牙的話時,微微恍惚了一下,在雪山上兩人見面的時候,柏西看她的眼神很清澈,態度什麼的也一直很自然坦蕩,看起來似乎已經想開了一般,就算還對她有那麼點兒心思,那多半也只能稱之為好感才是,莫非真的是在這次遇險的時候,他又因為什麼反而對自己又加深了好感?
她微微沉吟了一下,隨後就想起那會兒她為了救他站出來的事了,若說有什麼會讓柏西對自己更深情的話,那大概也就只有那件事了吧。
沈言揉了揉額頭,隨後就頗有些無奈的把當時發生的事跟月牙說了一遍。
&以,你說會不會就是因為這件事,才讓柏西又……」沈言有點兒愧疚,「抱歉月牙,我當時只是想要救他,卻沒有想到他會怎麼想,現在想來,我之前去看他,他卻不願意見我,或許也跟這件事有關係吧,他大概覺得我是為了救他才站出去的,再加上他不知道我後面又發生了什麼,所以覺得愧對於我?」
月牙沉默許久,最後苦笑了一聲,「言姐,這我怎麼也怪不到你的,相反我該感激你救他才對,在他最危險的時候我沒能在他身邊,若不是你的話,柏西這輩子也就毀了,況且按照我對他的了解來說,如果他真的發生了那種事……我想他甚至不會活下去,倒是你,即便知道自己站出去下場只會更慘烈,你卻還是站出去了……柏西會喜歡你,實在太正常了,我輸給你,更是一點兒都不虧。」
沈言皺了下眉,「月牙,你不要多想,只是當時你沒能在場而已,如果你在,我相信你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的,如今這種情況……也只能說是造化弄人罷了。」
月牙搖了搖頭,隨後深吸了一口氣道,「我沒事的言姐,知道這個真相了,我心裡其實也舒服一點了,倒是你……言姐,你後來沒有吃虧吧?」
&心吧,我沒有吃虧,季河他似乎……」說起這個,沈言心中就微微有點兒不安,她還記得當時自己倒下去的時候,季河看著自己的樣子,那眼神,似乎他對自己並不是普通的感興趣而已。
&河?」月牙微微愣了一下,「這個季河就是赤狐的本名?」
沈言輕輕點了下頭,「這是他告訴我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這件事我已經告訴警方了,查找罪犯的事兒自然是不用我們擔心的。」
月牙面色就微微有點兒古怪,「這人腦子是不是不太好啊?一般罪犯不是絕不會輕易暴露自己的真名的麼?他為什麼告訴你呀?」
月牙這麼一問,沈言也覺得有點兒奇怪,沉吟片刻,她就把當時她和季河之間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月牙聽完之後不僅皺了下眉,「言姐,這個季河,對你不會是來真的吧?」
&麼?」沈言嚇了一跳,連忙搖頭道,「怎麼可能!那種窮凶極惡的人,怎麼可能會對別人有真的感情在?」
話雖這麼說,沈言心中卻也有點兒打鼓,畢竟若是被一個這樣的人惦記上了,那往後她就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月牙天生性格就天真浪漫一些,如今她可沒想那麼多,只覺得自己猜的八九不離十,頗有些興奮的跟沈言說道,「怎麼不會呀?按照你說的,其實季河有太多機會可以把你吃干抹淨了,可他偏偏還要跟你說那麼多話,這總不可能是閒的吧?還有啊,後來警察什麼的都來了,他卻還是執著的要帶你走,甚至拼著中了一槍也要帶走你,而且也沒拿你的生命來威脅別人,怎麼看都不像是對待人質的樣子啊。」
月牙這麼一說,沈言心中越發不安了,這次的事對她來說也算是心理陰影了,她可不想再來第二次了。
而月牙這次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沈言情緒的不對勁了,不禁好奇道,「言姐你怎麼了?」
沈言哭笑不得道,「你一直在這兒跟我說一個大毒梟愛上我了,我怎麼可能不害怕啊?」
月牙吐了吐舌頭,隨後趕緊安慰道,「你別擔心呀,季河要是喜歡你的話,那肯定不會傷害你的呀,不過話說回來,言姐我還真是羨慕你呀,你似乎有種魔力,所有接觸過你的男人都會情不自禁的愛上你的,不說季河,就是陸星燃或者許晉安對你也沒得說呀,我要是有你這本事就好了,不求太多,只要柏西能喜歡上我就好了。」
沈言一臉苦笑,「不喜歡的人喜歡上自己,對我來說只是負擔而已,如果可以,我寧願他們都離我遠遠的,從未認識過我。」
月牙看著沈言的樣子,倒也知道她沒說假話,所以也就沒再就著這個話題說下去了。
兩人又閒聊了一會兒,簡修就回來了,於是月牙就十分禮貌的跟兩人告了別,然後就重新還給兩個人一個二人世界了。
沈言怕簡修擔心,也沒把剛剛他們對季河的猜測跟簡修多說,只是沉吟了一下之後說道,「我覺得以後還是雇個保鏢在我身邊吧,你覺得怎麼樣?」
多個人保護,心裡總要安心一點的,到時候如果季河真的又來找她了,說不定一個保鏢就能起到關鍵作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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