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保死了!
後世阿坤在處理,下葬那天,旺角的兄弟們都去了,沒人再說那天酒店裡發生的事情。
江浩把屬於阿保的錢,全部拿出來補給他的家人,私人還掏了100萬,阿坤、花栗鼠、麥芽糖、阿俊等幾個兄弟,也每人送上20萬,當是為曾經的兄弟盡最後一份心。
江湖路、江湖遠。
看著阿保墓碑上的照片,江浩只能說,兄弟一路走好吧。
一眾人來到江浩的辦公室,江浩的臉色始終陰沉,其他人的臉色也不好看,阿坤罵道:「草他媽的,這事究竟是誰幹的,如果讓我知道,老子一定弄死他全家。」
阿俊抬頭看看江浩,試探著問道:「浩哥,會不會是雷耀陽做的。」
江浩吸了一口氣,眼中閃過寒光,說道:「雷耀陽的可能性最大,你們都給我留意點,看能不能查出雷耀陽的下落。」
「不是說他去了荷蘭嗎,恐怕不好找。」黑子道。
「如果真的是那個王八蛋做的,哪怕他躲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掏出來。」花栗鼠道。
這件事情暫時也只能如此,雷耀陽現在躲去荷蘭,根本抓不住他的影子,江浩也不知道怎麼把他揪出來。
......
荷蘭·阿姆斯特丹。
雷耀陽接到手下匯報,江浩沒死,范德的小隊全軍覆沒,雷耀陽氣的罵了一句法克,「你媽的,這樣都殺不死他,那個混蛋還真是命大。」
「范德那幫傢伙,還說什麼在國外做個僱傭兵,估計是他媽一幫水貨。」
手下繼續道:「耀揚哥,阿蘇也死了。」
「什麼!」
雷耀陽一瞪眼,范德小隊只僱傭的,花錢的事情,阿蘇可是他非常重要的手下,沒想到阿蘇也死了,雷耀陽當即一臉怒容,抄起桌子上的一個酒瓶子啪的摔在地上。
「草他嗎的暴龍,老子一定要弄死他。」
罵完之後,雷耀陽冷靜下來,給香港那邊打電話,吩咐另一個手下負責毒品的事情。
......
雖然發生了事情,可日子還是要過,黑社會就是這樣,每天在刀尖上跳舞,死人很正常,過一段時間,阿保的事情也就過去了。
江浩繼續弄自己的金融投資,這段時間日本股市一片大好,就算不懂的東星老人們,也開始關注起來,江浩琢磨著,下個月是不是弄一個什麼活動。
這天江浩忽然接到一個電話,他拿起電話接聽,裡面傳來熟悉的聲音。
「阿浩,好久沒聚了,下午來青松觀喝茶啊。」黃警司說道。
還真是好久沒見了,差不多有兩個月了吧。
江浩開了一輛普通轎車,一個人來到青松觀,來到包廂內,黃警司看著江浩說道:「這段時間旺角暴龍哥還真是風生水起啊,旺角警署外千人曬馬,你的女人帶人滅了東星雷耀陽,幾百個黑衣人警署外列陣迎接,阿浩,你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嗎。」
江浩對著黃警司笑笑,「當然記得,我是香港皇家警察警員江浩,警號pc27149。」
「可我卻覺得你現在更把自己當成一個混混,整天砍人、收數、賣粉,韓琛的貨進入旺角、油麻地是怎麼回事,別說你不知道。」黃警司沉聲說道。
江浩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說道:「黃sir,我不賣粉,可你覺的我不賣,那些癮君子就不吃了嗎,可能嗎?這件事情總會有人做,不是雷耀陽就是韓琛,就是這麼簡單,我總要選一個的。」
「黃sir,我不是上帝,我管不了所有事情的,我能控制手下小弟不沾這個已經很不容易了,旺角大哥這個位置,是你們讓我做的,我總要坐穩他吧,小弟總要養吧。」
黃興成也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語氣有些重了,緩和了一些說道:「阿浩,我不是責怪你,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你是一個警察。」
想到以前種種,想到最近發生的事情,想到阿保的死,江浩有些怒了,呵呵冷笑兩聲,「對,我是一個警察,我時時刻刻提醒自己我是個警察,在我砍人、收數、賣粉的時候也要提醒自己,這些都是我應該打擊的,可我卻親手在做著這些事情,難道這不是你交給我的任務嗎,不如你乾脆調我回警局好了,我就不必這麼難受了。」
江浩眼神有些冰冷的看著黃興成。
「你還要我怎樣!」
房間內的氣氛陷入沉寂,黃警司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說了,好一會兒之後,還說黃警司打破沉默,說道:「今天找你來,是有一件事情讓你調查一下。」
說著,黃警司從兜里拿出一個小塑膠袋,放到桌子上推到江浩跟前。
「見沒見過這個?」
江浩拿起那個只有調料包大小的塑膠袋,塑膠袋是透明的,裡面是一些類似冰糖碎屑的東西。
江浩腦海中立刻蹦出一個詞。
「冰!」
不過他還是搖搖頭,「以前沒見過。」
黃警司道:「這是最近市面上剛剛出現的一種新型毒品,這一袋是毒品調查科從一個線人手裡拿到的,他們分析後發現是『甲基安非他明』,這種毒品在日本、美國等地已經開始流行起來,據說製備簡單成本低,使用方便,可抽吸、鼻吸、口服或注射。」
「現在這種毒品在香港出現,上頭大佬怕這種毒品會迅速蔓延開,所以要求各個部門通力偵查這種毒品的來源,如果在香港有製作工廠,必須第一時間打掉他,不能讓這個毒瘤在香港本地生根發芽。」
「你讓你的人留意一下,萬一發現這種毒品的源頭情報,第一時間通知我。」
江浩點點頭,「好的。」
「我下午還有個會要趕回去,就不陪你了,」黃警司說著站起身,剛走了兩步,又停在江浩身邊,手掌放在江浩肩膀上拍了拍,說道:「如果覺得累,可以找個心理醫生輔導一下,應該會有些用處。」
江浩只是點點頭,卻沒有說話。
黃警司走了,江浩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看心理醫生,開玩笑呢,自己看的那些心理學方面的書,比心理醫生看的都多,他就怕自己出現什麼心裡問題。
穿越,演繹不同人生,經歷種種,不比無間道更考驗一個人的心理嗎?
活在心的外面和世界的裡面,他甚至覺得,他就是陳永仁和劉建明的合體,時刻在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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