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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中書沒心思和盧俊義廢話。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他不是不知道證據並不齊全,但是現在遇到「反賊」,按現在朝廷的風向來講,遇到「反賊」當場格殺勿論就是最大的政治正確。梁中書沒有直接判盧俊義死刑,已經算是給足了面子了,甚至這個事情如果傳到朝堂之上,他說不定還要承擔一些壓力。
盧俊義聽到這個宣判之後,當即面如死灰。
「大人,盧某是被冤枉的啊,盧某確實沒有和反賊勾結啊,即便之前盧某曾上過梁山,但那也只是路過而已,並非真的和……」
盧俊義一著急,就把之前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如果說李固和蔡家兄弟玩的小把戲,只能說是無中生有,陷害盧俊義,本身並不可信的話,那麼盧俊義本人說出這個事情來,那可就是坐實了他的罪名了。無論是田虎還是梁山,都是朝廷一定要剿滅的反賊,田虎是現在就在河北鬧騰,梁山雖然離開了大宋,但他們還留下了一支一萬多人的部隊駐守在水泊梁山之上,不僅如此,那曹岩還在大宋境內來回折騰,前幾天才剛剛擊敗了十萬人的大軍,如今更是直接出現在了大名府外。
可以說,兩者對朝廷的威脅都很巨大,可能田虎本身已經稱王,對於北宋朝來說是最先需要擊敗的反賊。但梁山方面朝廷也不會輕易放過的,這一點梁中書心知肚明。現在盧俊義自己承認自己上過梁山,這豈不是不打自招的典範嗎?
「好啊你,好一個河北玉麒麟盧俊義,本官帶你不薄,你居然真的與那賊寇有所勾連!」
「大人,大人明鑑啊,小人只是上山勸說那林沖改邪歸正,小人並沒有勾連梁山賊寇啊……」
盧俊義也明白自己說錯話了,他連忙想要補救。
可惜已經完了,如果之前兩會綜述心中還有疑『惑』的話,那現在最後一點疑『惑』也已經消失不見,盧俊義都自己承認上過梁山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盧俊義於梁山賊人勾結,證據確鑿,將其押下去,三日之後,當街問斬!」
梁中書已經不願意多說什麼,直接改變了命令。
「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真的冤枉啊!」
盧俊義大喊著,然而梁中書已經轉身離開,旁邊自有衛兵上前,將他雙臂反剪,戴上鐐銬,押往大牢。
其實這個時候盧俊義是完全可以反抗的,以他的武功,這些普通的衛兵基本上粘著死碰著亡,根本就沒人能攔得住他。可惜他沒有反抗,而是乖乖的被對方押著,一臉頹喪的朝大牢走去。
路上,越來越多的人看到了他,而他勾結梁山賊寇的事情也傳了出來。
圍觀群眾自然是唏噓不已,也有人懷疑這盧俊義會不會是被人冤枉的,可緊跟著就有衙役說明了當時的情況,而且明說,是盧俊義自己承認自己曾上過梁山的,既然是他自己承認的,而且還不是屈打成招的那種,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大家在感慨盧俊義放著好好的員外日子不過卻和賊寇眉來眼去的同時,也有些好奇,那盧俊義好大的家產會如何如理?是會被朝廷收走嗎?還是由盧俊義的老婆繼承?
盧俊義沒有後代,家裡的長輩也死光了,整個盧家說起來,可能就他一個人了。他這一死,他的家產自然就屬於賈氏了,大家都在猜測,到底是誰能成為下一個幸運兒,直接做那賈氏的入幕之賓,得到盧俊義龐大家產的同時,還能抱得美人歸。
結果很快就出來了,前腳盧俊義才被打入大牢,後腳燕青就被李固從院子裡趕了出來。
燕青不想在家裡動手,結果整個過程完全沒有反抗。
而盧府的招牌,也在半天后就變成了「李府」,李固近水樓台先得月,得到了盧俊義的家產!
速度之快,讓人咋舌,於是私底下有人開始傳播,說是盧俊義被打入大牢,完全是李固的手筆,李固就是想要侵吞自家主人的家產,所以做了那忘恩負義之事。
這種說法,還是非常有市場的,起碼大家聽過之後,都感覺就是這麼一回事兒。
李固的名字,可以說一夜之間就臭不可聞,但凡是提到他的人,都會狠狠的罵上幾句。可不得不承認的是,羨慕嫉妒恨的心理還是占據了大多數人的內心。畢竟盧家是那麼的有錢,現在便宜了一個李固,還有賈氏這樣的美嬌娘,人生在世,追求的也不過就是這些東西了。盧俊義一朝入獄,李固立刻就翻身崛起,怎能不讓人羨慕?
……
不說李固,再說盧俊義。
本來好好的員外郎,一朝成了階下囚,被押入了大牢之中。
蔡家兄弟等得就是這一刻,他們等於是一手導演了這一幕,然而他們還不能讓人知道這是他們做的,尤其是不能讓盧俊義知道。
之前時遷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曹岩是希望盧俊義上山的。而盧俊義的武功,蔡家兄弟豈能不知?如果讓盧俊義知道是他們害了他,以後難免會找他們的麻煩。
所以等押送盧俊義的衙役一走,蔡家兄弟立刻就變了臉『色』。
「盧員外,到底發生了什麼,怎的落到如此下場?」
蔡福端著酒壺就進了牢房,盧俊義本來正垂頭喪氣的坐在地上,哪裡還有「盧員外」的氣勢?聽到蔡福的問題後,他無奈的嘆了口氣。
但卻沒有解釋什麼,說實話,他自己現在還出於懵『逼』的狀態呢,怎麼就被梁中書給抓起來了,又怎麼就成了階下囚了?說實話,他自己現在都還鬧不清楚呢,還是那些書信,自己明明和田虎沒有任何來往啊,怎麼就成了勾結田虎了呢?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了呢?他想不明白,也沒有心思搭理蔡福。
蔡福卻不惱,在盧俊義身邊坐下,給盧俊義倒了杯酒。
「盧員外,雖然小人也並不清楚這裡面的關節,但剛才聽衙役所說,梁大人這一次是真的下了狠心了。你若有法子開脫罪名,可一定要儘快想辦法,梁大人只給了你三天時間,三天時間一到,就是人頭落地的下場,你可得想好了啊。」
蔡福勸說道。
「我能有什麼辦法?梁大人根本不聽我解釋,我現在又身陷牢獄,如何能夠脫身啊……」
「其實,以盧員外您的本事,便是強闖出去,我們兄弟也是攔不住的,您有何苦在這裡受難?就算家產沒了,只要保得『性』命就好,活下去比什麼都重要啊。」
蔡福再次說道。
盧俊義這才抬起頭來,「蔡兄弟,你可是官府的人,你現在勸我脫獄,這可不是你該做的事情。」
「哈哈,我也是欽佩盧員外已久了,說實話,我們兄弟向來仰慕好漢,盧員外乃是這大名府響噹噹的人物,我們兄弟平時只是苦於沒有機會,無法與員外相識。如今終於有這個機會,哪裡還顧得上那麼許多?再說了,員外的本事,大名府上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若是員外硬要往外闖,我們攔不住也是應該的,就算梁大人時候追究起來,還能將我們兄弟也下獄不成?」
對此,蔡福還是有把握的。
他說的也是實話,「槍棒天下無雙」不是說說的,而是貨真價實打出來的,盧俊義年輕的時候也是走南闖北的人物,遇到剪徑好漢的次數可不少,但他總能以自己強悍的無力化險為夷,所遇之人,幾乎沒有一合之敵。否則他強棒無雙的美名是怎麼來的?只靠吹吹捧捧嗎?還不是一槍一棒打出來的。
遠了不說,就說這大名府,數得上好的好手,哪個沒和盧俊義切磋過?切磋不是為了故意找揍,更多的還是希望能夠借盧俊義之手揚名。如果能擊敗盧俊義,擊敗這個槍棒天下第一的人物,那還不是頃刻間揚名天下?就連索超所將軍,這些年也不止一次的和盧俊義切磋過。
可結果呢?
盧俊義無一敗績。
這大名府可是軍鎮,是鎮守北方的門戶,這裡常年駐紮著大量軍隊,裡面的將領數之不盡,軍中好手也是要多少有多少,更別說過往商客的護衛,裡面也不乏好手,更有一些已經在江湖上有些名氣了,結果呢,盧俊義倒是來者不拒,只要是有人挑戰,他就全都接下來。可好多年了,自打盧俊義「強棒天下第一」的名頭闖出來,幾乎是天天有切磋,日日有比武,但他硬是一場沒輸,挑戰者大部分在三五回合落敗,堅持到十個回合的都不多,能夠和盧俊義僵持片刻的,更是一個都沒有。
盧俊義就是這麼強,說實話,以普通人的眼界去看的話,盧俊義已經是強的毫無道理了。
他固然沒有以一敵萬的本事,畢竟那已經不是人能做到的事情了,盧俊義還是個人,他自然不可能做到一人對一軍的程度。但一對一,他真的還不輸誰,只要他願意,他大可以從這大牢裡一路殺出去,只要躲過大軍的圍剿,想要殺出一條血路那還不是輕輕鬆鬆?不過蔡福也知道,盧俊義不是那種人,如果他是那種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人物,他大抵也不會被抓過來了。
蔡福知道盧俊義是被冤枉的,一般人,如果是被冤枉的,而且知道自己再不反抗就是個死的話,怕是當場就跳起來了。如果當時在府衙就動手,以府衙那些衛兵和衙役的本事,根本不可能攔的住盧俊義,而盧俊義若是當時就控制住梁中書的話,他何必落入現在這個境地?反正如果換成是蔡福自己的話,他是一定會動手的,不為別的,就為活下去,他也不可能束手待斃。
而盧俊義明明有一身好本事,結果卻乖乖被關進大牢裡,現在自己勸說,對方居然還一副不屑的樣子,當真是不怕死?
不怕死是不可能的,只能說,盧俊義有些太過愚蠢了,有些死板,有些教條,對朝廷和官員的信心又太足,結果導致他已經死到臨頭了,居然還不想著反抗。
不過呢,這和蔡福也沒什麼關係。反正他的目的本也不是真的放盧俊義離開。他這麼說,只是為了和對方搞好關係而已。免得日後大家一起上山了,反倒有了芥蒂。現在自己也表達了好意,這盧俊義便是一隻畜牲,也能理解到自己的一份好心吧。等過兩日梁山大軍破了城,將他救出來,大家一起上山,說起來,這也算是一份淵源不是嗎?
蔡福想的很多,他也不愧是這大名府的牢頭,心思活泛,三教九流見得多了,閱歷也就豐富,相比之下,盧俊義是空有一身本事,待人接物上,說實話,是真的不如這蔡福的,起碼就人情世故方面,他比蔡福就差了不止一點半點。
……
城外,曹岩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確定盧俊義確實已經被關起來之後,他也不得不感慨。
這歷史的慣『性』,果然還是巨大的,自己明明都已經一改梁山往日的作風,之前在梁山上的時候並沒有對盧俊義動手腳。而且這一次來大名府,本意也是準備靠實力強行擊敗對方,然後拉其上山的。可結果呢,剛剛投誠的蔡福蔡慶反倒跳出來,說要幫他拿下盧俊義。而且還是那個李固,還是和上一輩子同樣的手法。不過這一次有一個好處,那就是盧俊義要恨,也只能恨李固去了。
原因很簡單,首先梁山並沒有直接坑他,沒有藏頭詩,也沒有故意騙其上山的動作。
蔡福蔡慶雖然是這件事的直接發起者,但盧俊義不知道啊,梁中書也不知道,在梁中書那邊,李固才是發起者。而李固,已經被時遷看住了,只等梁山破城,就會安排李固死在混『亂』之中。
而梁中書,作為本地的知府,他對盧俊義的判罰也沒有任何問題。畢竟模仿他字跡的書信和賬本都有,他自己都承認曾經上過梁山,在如今這麼緊張的氣氛之下,他這麼做,不就是自尋死路麼?莫說梁中書了,就是換個其他官員來,等待他的也只有死路一條。
所以最後盧俊義要怪,也只能怪一個死人,仔細想想,這對梁山來說絕對是一件大好事啊。
想到此,曹岩立刻把麾下的好漢們叫過來,他看著面前齊刷刷站著的幾人,大手用力一揮。
「所有人都去做準備,隨時準備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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