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各種原因,卡洛斯家族的對頭團伙把薩普瑞拉夜店的殺戮認了下來,表明是自己一方的槍手乾的。
陸恪聽見這個消息,有點發愣,隨即暗喜。
有了這個背鍋俠,再過一段時間,卡洛斯家族覆滅中的種種疑團和線索就會煙消雲散,不會有人將其聯繫到他頭上。
克里斯也表示很無奈,他們針對卡洛斯家族搞了那麼多行動,最後卻便宜了卡洛斯家族的仇敵,這真是太不爽了。
不過,卡洛斯家族的瓦解也算有他們的功勞,別的墨西哥團伙想重建卡洛斯家族的那條線路,起碼需要好幾年。
因此,他們的功勞依然不會少。
羅伯特最近卻有些沉默了,看向陸恪的眼神也很複雜。
羅伯特有很多話,卻一句都說不出口。
賽琳娜都能察覺的事,他有什麼不清楚的?
賽琳娜暫時沒聽說克里斯那裡的消息,羅伯特卻知道。
再聯繫陸恪莫名其妙休年假去旅遊,回來一身能讓羅伯特都毛骨悚然的殺氣,那個答案並不難猜。
羅伯特能當那麼多年兵,還能從海外的血腥戰場回來,說明他不笨,反而感官極其敏銳。
他當個小警長,無非是厭惡了那種無意義的殺戮行為。
但他沒想到,自己從那種生活中走出來了,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卻又一腳踏了進去。
偏偏他沒有任何立場去說陸恪做的不對。
事實上,即便陸恪不行動,那最多過一個月,去休年假旅遊的人就會變成羅伯特本人。
在一個星期後,他突然找陸恪去了他辦公室:「你想換一個地方工作嗎?」
陸恪愣住了:「為什麼?」
羅伯特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問道:「想要有一個更大舞台麼?」
陸恪吃驚:「啊?」
羅伯特:「如果你有這個意思,我可以幫你找關係調動。你還年輕,似乎也不想在這裡養老。」
陸恪沉默了片刻,悶聲道:「我考慮幾天。」
羅伯特點頭:「可以。但是有決定了,就告訴我。」
陸恪考慮的時間並不算長,三天後他就給出了肯定的答覆。
羅伯特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讓他最近努力一點,對業務的各方面都要更熟練一點。
陸恪知道,這是給他最後的緩衝時間。
去了其他地方,就沒有羅伯特這頂頭上司玩命罩著,要儘可能地少犯錯誤,多做實事。
他把這個消息也透露給了賽琳娜。
他並不怕賽琳娜嫉妒,作為同生共死過的搭檔,他可不想自己有天突然就離開,這個搭檔卻是最後一個知情者,那太傷人了。
賽琳娜面色古怪地看著他良久,最後點頭:「知道了。」
陸恪有點奇怪,這種反應似乎不象她的風格。
時間就這樣平靜地過去。
其間,陸恪再次發現了系統的一個隱蔽規則。
事情是從凱瑟琳的抱怨說起,她說最近羅伯特有點倒霉,老是各種莫名其妙的事發生在他身上。
陸恪也沒在意,問了下,才知道這段時間來,羅伯特手指弄傷了四五次,踩到動物糞便五六次,還被風吹掉下來的雜物給砸到了背部。
還好,這些小意外都沒有太嚴重的後果,但真的讓凱瑟琳很擔心,她覺得是不是羅伯特被什麼奇怪的東西給纏上了,硬是拉著羅伯特去小鎮教堂做了兩次禮拜。
結果……做禮拜時,羅伯特才坐下去,長條椅子就垮了,一根木刺扎進了他的屁股,直接讓鐵漢羅伯特屁股見紅。
陸恪之前還沒覺得什麼,但從教堂的意外發生後,他也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一般人倒霉,也沒倒霉到這種情況,這又不是死神來了的電影。
左思右想下,陸恪也沒想出個名堂,直到有一天羅伯特看球,再次要和他打賭,陸恪拒絕了。
羅伯特不滿:「我最近運氣不好,也不需要你讓著我。我不信和你打賭會一直輸。」
陸恪當時沒在意,但晚上回到房間躺下,腦中有種若有似無的靈感在飄蕩著。
直到要睡著前,他突然靈光一閃,猛地坐起來:「難道是這個原因?」
於是過了兩天後,他在看一場橄欖球比賽時,再次和羅伯特打了賭,還特意選了一個弱到渣的隊伍。
不出意料,陸恪選的隊伍輸了。
這時,陸恪系統里羅伯特的能力列表里,基礎特種作戰就黯淡了下去。
他的資格明顯不夠了,羅伯特的能力自動失效。
陸恪卻並不在意,而是留意起羅伯特的情況。
結果,羅伯特倒霉的情況突然就好轉了,連續幾天也就被熱水燙過一次手,已經上洗手間被水龍頭爆裂淋了一身水。
比起之前,每天出三四次小狀況的情形,不要好太多。
陸恪再接再厲,找了個機會,再次和羅伯特打賭。
這次就不是球賽,而是去玩射擊,兩人比環數。
陸恪毫不意外地輸了,他根本沒用全力。
輸掉比試的那一刻,系統中羅伯特的所有能力都暗了下去,基礎槍械也自動失效。
由此開始,羅伯特突然就不倒霉了。
連續幾天,他再沒有出現任何小狀況,心情也好了起來。
陸恪這時,終於再次窺探到了一點系統的規則。
超級學習系統想要學習對方的能力,必須要擊敗對手獲得某種資格,資格不夠,就不能用積分買對方的能力。
但是,之前陸恪在墨西哥大開殺戒,那些死掉的黑團伙打手的能力卻直接全亮,隨時可以購買。
他們和羅伯特的區別在哪兒呢?
答案很簡單,羅伯特只是在小事上打賭輸了,那些人卻連命都輸給了陸恪。
陸恪有了一個大概的推測。
那種所謂的資格,很可能是諸如「幸運」或者……「氣運」?
被陸恪擊殺後,那些打手變成了死人,死人當然不會有幸運或者氣運。
在系統的判定中,陸恪或許是奪取了這些人的氣運,或許是這些人自身已經沒有氣運來抵擋系統對其能力的複製。
這樣一來,羅伯特的倒霉就能解釋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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