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以千為數量級的傷亡,紐約這種超級大都市的眾多醫院的急救科也吃不消,很多重傷的人或許在上手術台前就死掉。
路克已經開始動用生命之光,儘量把所有傷勢最嚴重的人命吊住。
但傷在頭部的,或者大面積出血的傷者他也沒辦法。
同時分身也出動了,並且換上了一張陌生人的臉,前往皇后區的地鐵站進行救援。
比起本尊來,分身使用生命之光基本沒有顧忌,略微遮掩一下就好,效率比本尊高出很多。
即便如此,也必然有很多傷者會因搶救不及而死亡。
半小時左右,他就完成了這個地鐵站的初步搶救工作。
在地鐵站一片慘叫哀嚎哭泣聲中,他叫上了賽琳娜,兩人重回地面。
能做的他都做了,其餘的只能交給陸續趕到的巡警和救護人員。
這個現場已是八個地鐵站里最幸運的一個,因為爆炸發生時,路克兩人就在附近。
兩人也沒耽擱,上來後開車就趕向布魯克林區的另一個地鐵站。
皇后區的三個地鐵站有分身在努力,路克兩人處理好布魯克林區的三個地鐵站就好。
至於曼哈頓的發生爆炸的兩個地鐵站,那附近就有好幾家醫院,比這邊兩個區的情況要好很多,只能期待那些救援人員夠給力了。
而在路克和賽琳娜在這邊忙碌時,警探局裡同樣亂鬨鬨。
探員大部分都趕去了地鐵站,剩下的文員忙的不可開交。
辦公桌上的電話,兜里的手機此起彼伏地響起,讓她們手忙腳亂。
有警探熟人報警的,有親人朋友詢問情況的。
這一刻五月下午的天氣讓人煩躁無比,所有人都滿頭大汗,不少人的嗓子已經開始嘶啞。
身為警探局的頭兒,達斯丁沒有出動。
他必須待在局裡,確保和上下雙方溝通無阻。
不過,他也沒待在辦公室,而是站在辦公室門口。
任何人有無法解決的問題,直接就能來詢問他。
同時,他會抽空看看手機里幾個討論組的動態。
警探局這個大組就算了,裡面的信息完全是以刷屏的方式在增加,根本看不過來。
倒是和路克兩人、艾爾莎兩女的小組裡,信息不算特別多,但都很重要。
路克兩人是自己沒事就偷偷摸摸搞情報來研究,艾爾莎和伊麗莎白一個是總部的行政崗位,一個是管網絡信息收集,都是做老了情報工作的人。
大家除了確定彼此的安全,後面的信息都是必要且精練的消息。
不像警探局大組裡,一百多個警探有些直接就語音留言罵街。
他們不是在罵組裡的同事,而是罵總部大佬還不派支援之類的。
幾個非裔警探更是盡顯種族天賦,罵人都罵出rap的感覺。
但路克相信,最多一兩個小時內,這些罵人rap就會被統統撤回。
說過的話可以不算,這是飛訊上的經典功能。
它充分證明了飛訊上說的話,不光可以發得飛快,吃回去的速度還能更快。
就在這種時刻,達斯丁辦公室的電話響了,他立刻走過去接了起來。
電話來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你好,是達斯丁-漢默警監嗎?」
達斯丁皺了皺眉頭:「是我,你哪位?」
電話那頭的男人低笑起來:「桑普勒-西蒙曾經對做派的人說,好戲即將上演。給我你的派,否則我把你腦袋擰下來。你看,地鐵站僅僅是一個開始。嗯,你那裡有個叫約翰-麥克萊恩的人吧?」
達斯丁壓在桌面上輕輕敲擊的手頓了頓:「他被無限期休假了。」
電話那頭笑了起來:「不,他得在,今天他都必須在。」
達斯丁:「你是誰?」
電話那個的男人:「你可以叫我西蒙。」
達斯丁:「你想幹什麼?」
電話那頭的西蒙:「我想玩個遊戲。」
達斯丁:「什麼遊戲?」
西蒙:「你可以叫它——西蒙說。西蒙會告訴麥克萊恩警官做什麼,麥克萊恩警官就必須做到,不服從會導致懲罰。」
達斯丁心中一跳,臉色陰沉下來:「什麼懲罰?」
西蒙低笑:「鬧市區地鐵站會有另一次大「意外」。」
片刻後,達斯丁掛上電話,拿起辦公手機撥了約翰的號碼。
半分鐘後,他收起手機,滿臉黑線地走到門口,提高音量吼到:「康妮,知道約翰在哪兒嗎?」
康妮掩住手裡的話筒:「不知道,或許醉死在哪個垃圾箱裡了吧。」
達斯丁以手扶額,他猜也是這樣。
無奈之下,他只能從群里單獨給約翰和喬各自發出去一條消息。
給約翰的留言,是讓他立刻與自己聯繫。
給喬的留言,則是讓他放下手裡的一切事物,第一時間找到約翰那個混蛋,再通知局裡。
半小時後,一輛行動後勤車上,喬從康妮那邊接過她從警局帶出來的止痛藥,連同一瓶礦泉水遞到了坐在地板上的約翰手裡。
達斯丁和幾個警探局骨幹圍成半圈,居高臨下地圍觀,滿臉蛋疼之色。
達斯丁這種沉穩的人也不由自主地吐槽:「jesus(天吶),約翰,你看上去就像一坨shi。」
這還是他叮囑過,讓約翰別喝太多,好好休息。
現在一看,果然那些話全是說給狗聽了。
約翰就當沒聽到,他現在宿醉未醒,頭疼的厲害,shi就shi吧!
接過喬倒出來的兩片止痛藥,他把手向上抬了抬。
喬無奈地再抖了抖瓶子,又給他加了兩片,不然等下約翰頭疼著去做西蒙說的「那件事」,這傢伙說不定就罷工了。
他把止痛藥就水咽下,掏出一根煙點上,吸了一口,這才問到:「嗯,昨晚的彩票號碼是多少來著?」
眾人異口同聲:「4667。」
約翰聳聳肩:「看來我們都沒戲了。」
眾人無語。
nypd超過一半的人都喜歡用自己的警號投注,算是搏個彩頭,想過中獎但也不中才正常,沒誰當回事。
大家都是老熟人,彼此的警號都記得清楚,所以每次一開獎大家就知道誰都沒中。
「馬上就到地獄廚房了,頭兒。」前面開車的警員比利提醒到。
達斯丁滿頭黑線:活該你個灑比利一輩子開車!這時就算不刻意說柯林頓區,也可以說街道名,提什麼地獄廚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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