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身出門的兩人一狗設定了自動巡航,正在看視頻的賽琳娜就興奮起來:「哇喔,這是什麼鬼東西?看著好噁心的樣子。」
金塊:「嚶嚶嚶。」
賽琳娜:「你也這樣覺得?」
路克:……
平時與狗頭面對面,聯繫前後對話,賽琳娜基本能明白這傢伙這說啥。
可現在她正在看資料,沒太在意,完全弄錯了狗頭的意思。
金塊滿臉幽怨,打出一行字發到三人的隊內頻道里:「它們……應該是我的同類,其實也不算太醜吧。」
「what?」賽琳娜大吃一驚,旋即看著反覆播放的視頻:「原來是共生體。嗯,這個黑黢黢的雖然有點像瀝青,但跟你確實有點類似。還有這個藍色的……你認識它們?」
金塊:「藍色那個我沒印象,瀝青怪和我比較熟,它叫毒液。」
賽琳娜來了興趣:「毒液?聽著好像很強啊。」
金塊下意識反駁:「怎麼可能!那傢伙就是個擼瑟兒,到哪兒都被欺負。」
賽琳娜一聽:「你和它很熟,所以……哈哈,你原來經常欺負它?」
在她看不見的面甲里金塊表情糾結,但還是強撐著答到:「我可是獨一無二的,它們都不會分身。」
這點我可沒撒謊。狗頭默默在心中補充一句。
賽琳娜聞言,有點遺憾:「是嘛?我還說它們能分身,就分一個出來讓路克切著玩。」
聽見這話,金塊想起剛到這個家時,自己被解剖台所支配的恐懼。
雖然它早已明白當初這話有嚇唬狗的成分,但從這幾年見識到超能力者的下場來說,其實比解剖更悽慘。
那些瘋狂的人類,研究外星人的手段絕不會只是最普通的解剖。
所以自己當時苟一時之氣,絕對是個正確的選擇。
現在,它金塊絕對是全世界最有錢的共生體,再也不會跟廢物第二名的毒液搶排行。
……
這邊的兩人一狗在趕路,舊金山的一級分身正在觀察兩個被共生的人的變化。
艾迪還好,至少有自己的家,沖回家大吃一頓後就昏迷了。
而哈莉唯一的一個「窩」都才被生命基金會拆了一大半,身上還背著紐約那邊的「失蹤」案底。
她從郊區跑回舊金山市區邊緣,只能找了個廢舊廠房外的角落躲起來,然後在飢餓與難受中昏迷了過去。
顯然這是跟艾迪一樣,陷入了被共生後的生理不適期。
路克看著昏迷的她,乾脆從儲物空間取出久未動用的休眠箱,解除隱形走出去,將她裝進去。
這期間那個藍色的共生體並沒有出現。
不過共生體本身就對精神能力高度免疫,路克無法查看對方的意識是否還清醒,所以才用休眠箱完成空間轉移。
哈莉和共生體被收進二號空間,醫療程序奧西里斯立刻接手,開始進行護理和監測工作。
之前金塊共生美刀和賽琳娜時,路克的設備和技術水平都太差,共生初期的數據監測極不完善。
如今,有兩個現成品當然要好好補上。
而且,一旦兩個共生體像金塊說的那樣反噬宿主,路克會毫不猶豫地用湮滅能量將它們逼出來。
只要反應快,兩人最多受點輕傷,用生命之光修復也只是一點積分的事。
至於被研究這事,路克覺得很正常。
他已經準備幫他們處理生命基金會,那兩人被研究也算是「以工代酬」,並不過分。
萬一,這次共生就成功了呢?
要知道,金塊早就把所知的共生體情報全透露給了路克。
接受共生是有一定風險的,這個風險並不比地球上的那些致命疾病低,保守估計也在一半以上。
共生體就跟人類一樣,有好有壞,以及兩者間的中間地帶。
共生體本身需要處於合適環境,再避免無意識間傷害宿主,宿主遭遇的危險才會降低。
性格普通的共生體,很少會特意避免傷害宿主。
遇上性格惡劣的共生體,一百個宿主里死掉九十幾個也不是沒可能。
還有些奇葩共生體乾脆將宿主當傀儡,弄壞了再換一個就好。
能讓它們捨不得報廢宿主只有兩種可能:一是遇上一個很合適的宿主,二是暫時不方便換其他宿主。
但地球上這麼多人和動物,第二個可能幾乎不存在,而第一個可能的機率卻相當小。
所以……金塊是個好同志。
這傢伙從來地球,還沒用共生傷害過任何一個生物。
即便是最早共生的魚也是平安脫離,美刀這老狗更是重獲青春,賽琳娜雖被它差點吸得掉了一個護胸型號,但那也不影響生命安全。
而無人機已切入線路,開始掃描生命基金會那棟研究樓的資料庫,果然發現了共生實驗的記錄。
被命名為一號的瀝青怪「毒液」,共生實驗了三次,死掉了兩人,今晚那個中年女人就是第三個。
被命名為二號的藍色共生體,也共生三次,宿主全部在很短的時間內死亡。
顯然藍色共生體的「道德底線」比較地,所以路克將哈莉收進二號空間,隨時關注是正確的。
艾迪這邊卻有點小意思。
從這傢伙神叨叨的表情來看,那個叫毒液的共生體居然在與他溝通。
這僅有的兩次溝通讓艾迪以為自己撞鬼,或者驚嚇過度精神分裂,嚇得一頭撞在浴室牆上,昏迷了過去。
照金塊所說,共生體願意溝通宿主,那就意味著這個宿主有溝通的價值。
就像金塊一開始真正溝通的其實是美刀,美刀才是它的完美宿主。
美刀卻是小主人賽琳娜的絕對忠狗,跟她一起長大後,服從她已經成為條件反射。
共生體與完美宿主之間,並沒有主次之分,而是相互影響。
金塊只要想繼續共生在美刀身上,就必然被美刀的意識潛移默化。
美刀的念頭越強大越執著,金塊接受的程度就會越深。
所以,與忠狗美刀綁定的它很難違背賽琳娜的意願。
同理,生命基金會之前的六次實驗都沒人能與這兩隻共生體溝通,那就證明他們不是良好的宿主人選。
毒液與艾迪溝通,說明它看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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