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七八個遊玩休閒的路人都滿臉詫異地看著這個神經病一樣的男人。
艾迪跳進去的是公園觀景池塘,裡面養著不少觀賞魚類,基本都是被遊客投餵得傻乎乎胖嘟嘟的,根本沒太多警惕性。
他的入水,嚇得它們游開了一段。
但等他靠在岸邊石台後,這些蠢魚又被之前遊客投餵的麵包屑吸引回來。
艾迪茫然的眼神突然一亮,手閃電般抓出,逮住一條胖胖的紅色鯉魚,一口咬了下去。
嚼了兩口,他滿意地嘆息:「emmm,這個才新鮮。」
剛跟侍者解釋完,並為那塊咬了一口的炸豬排買單的安妮過來,就見到這茹毛飲血的一幕,頓時失聲輕呼:「艾迪~你在幹什麼?」
邊上幾個遊客也滿臉慘不忍睹的神情。
他們倒不是可憐那條胖鯉魚,畢竟它不是貓狗,沒那麼招人喜愛。
但生啃活魚,還是這種池塘里的活魚,鬼知道有多少醉鬼在這池塘里撒過尿,這太噁心了。
問題是,人經常有一種怪異的反應。
越噁心的事,心裡越不想看,但眼睛卻無法移開。
類似於吃shi很噁心,沒幾個人能下得去嘴。
但如果是別人吃,卻會有一大堆人邊喊噁心強勢邊圍觀,再順便做成jpg,污染更多人的眼睛。
畢竟這世上樂於有福同享的人很少,巴不得有難同當的人卻很多。
一群吃瓜黨中,已經有好幾個飛快拿出手機,記錄下的「珍貴一刻」。
要知道,現在在f2f或者飛訊圈子裡當個紅人,是絕大多數年輕人的夢想。
其次,一部分中年人和小部分老年人也是同樣的想法。
因此舉起手機的人里有兩位六七十歲老奶奶這種事,也是很合情合理的。
安妮很是絕望:這可太丟人了。
關鍵是她跟艾迪分手也就兩周,說感情徹底消失那是扯淡。
自己的男朋友在大庭廣眾下生啃活魚,簡直太詭異了,旁邊的人弄不好以為他得了喪屍病呢。
不遠處,金塊已經一頭笑倒在地上,如同抽風了般在草地上來回打滾。
同時,它還不忘記在對內頻道里發語音:「哈哈哈哈,笑死了,毒液這傢伙好low,居然讓宿主在池塘里抓魚給它吃。」
賽琳娜卻幽幽然地說了一句:「我記得,當初你也吞過不少路克釣的魚吧?」
金塊的身體一僵,一咕嚕爬起來:「那,那當然不一樣,那可是海里釣的魚。路克,路克又不是我的宿主,我可是靠勤奮工作換來的食物。」
賽琳娜還想說什麼,卻見路克瞥來一眼,對她微微搖頭,也就放棄了補刀。
想當初,這狗頭想吃個兩美刀的蛋卷冰激凌,都得對她搖尾巴才行。
它最開始哪兒有什麼工作,混吃等死有段時間,路克才主動給它提出工資的事。
後來靠著跟她出去「行俠仗義」,小金庫發達了,才有了如今暴發戶的氣質。
不過,路克這傢伙很護短。
家裡開下玩笑可以,但拿外面的人或者生物惡意打擊狗頭,那是不行的。
用他的話來說,狗頭不能太慣著,慣多了容易飄。
但也不能老打擊它,打擊厲害了它行動束手束腳,影響戰鬥力。
在家老實,對外猖狂,才是最佳狀態。
這跟熊孩子窩裡橫,外面慫的性質相反,卻是一種良好的品德——前提是家裡撐得住。
剛好路克現在有這自信。
那邊池塘泡澡的鬧劇,也很快結束。
在用池水緩解了身體熱度,又生啃了一條肥魚後,艾迪仿佛清醒了很多,滿臉崩潰地爬上岸,跟安妮一起溜了。
雖然生啃池魚不合規矩,但旁邊圍觀黨也沒攔著他不准離開。
這池塘里的傻魚一大堆,一條換個沙雕新聞也挺划算,反正那魚也不是他們的。
而在艾迪這邊清醒後不久,二號空間裡的哈莉也清醒過來。
隨時關注著她的分身立刻將注意力投了進去。
醒來的哈莉,看著全封閉如同科幻片艙室般的房間,陷入了呆滯中:「這是什麼鬼地方?」
旋即,她感到身上的微微涼意。
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穿著的並不是之前那套流浪漢服裝,而是一件寬鬆的病號服。
這種病號服她很清楚,基本是給做手術的人穿的——類似於連身裙,還可以從側面完全解開。
所以她才會感覺清涼。
從潔淨的綠色手術床下起身,她快速搜尋著屋裡的一切。
很快搜索結束,她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事實上,這是路克臨時拼裝的一間醫療室,自然沒必要把雜物放進來。
在外面看著她折騰了片刻,獲取足夠監測數據的路克才讓奧西里斯給她傳話:「科恩女士,這邊請。」
哈莉猛地扭頭,看著原本矗立在手術床邊的那台醫療機械臂,剛才那句話就是它發出來的。
機械臂卻已抬起,指向另一邊。
她不禁順著它所指的方向一看,卻見原本以為是牆地方,打開了一扇門。
而緊貼這扇門的另一邊,卻是向另一邊打開著一扇門。
區別在於,她這邊的門是跟牆壁一致的銀灰色,那邊的門卻是木紋色。
哈莉只是腦中一轉,就邁步而去。
清涼的空氣掠過她略微灼熱的皮膚,讓她的心情有些緊張:自己該不是遇見了國王公園療養院的同行了吧?
身為成熟女性,又是醫學專業,自己身體遭遇過什麼,她還是能分辨。
但恰恰是因為她清楚,自己的身體沒有明顯異常,才是最讓人不安的。
她這種大美女被人洗白白扔手術床,還換上了手術服,結果這個神秘人卻沒有做出某種行為。
那只可能她是個女人,或者他的精神不正常,比如……西蒙?
想到這裡,她眼神一亮,腳步不由得加快,邁入對面房間。
走進之後,她滿臉詫異地看著眼前的這個房間。
這是一間大約五十平米的房間,一體化客廳與臥室暖色為主,間雜著一些白色和灰白色。
房間裡放著各種普通的原木和布藝家具、零碎的小用品、書架、博物架,充滿了生活的氣息。
與剛才她所睡的那個充滿「冷酷感」的醫療室,完全是兩個極端。
她不由得扭頭看向來時的門,才發現那扇門已在不知不覺間關上,再也看不見之前的醫療室。
哈莉不由得一個激靈,略感燥熱的背心都有點發涼:難道自己……撞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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