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賽琳娜起床洗漱下樓,就見路克難得地偷懶了。
他手中端著一杯咖啡,悠閒地坐在大窗戶的飄窗上,看著單面玻璃外紛紛揚揚的雪花。
賽琳娜走過去,卻沒有招呼他,而是在他身邊不遠處沿著弧線來回走動了兩次,雙眼上下打量著。
路克依然看著窗外,口中卻隨口道:「早餐已經做好,就等你下來了。」
賽琳娜搖搖頭:「我怎麼覺得你今天怪怪的?」
路克扭頭,咧嘴一笑:「不是帥帥的麼?」
賽琳娜看著他燦爛的笑臉,被噎了一下:「好吧,帥也沒錯。可是感覺你好像……有點輕鬆,卻又不是開心?」
路克莞爾:「這都多少天了,終於把那一堆大魚一網打盡,不該輕鬆麼?」
賽琳娜想想也是:「ok,吃早餐吧。」
路克放下咖啡杯,笑著跟了過去。
賽琳娜感受到的,只是大戰後還未完全沉澱的小小情緒。
而系統面板里,宿主經驗49700/300000,積分127400。
這兩個數字就足以證明昨晚行動的成功。
之前讓黑警諾曼小組和販子古斯曼團伙骨幹火併,雙方幾乎團滅,系統給了7000經驗積分。
其中諾曼小組5000,古斯曼團伙2000.
而諾曼在dea門口上電視曝光了他的boss喬特,然後被擊斃。
諾曼本人又貢獻出了500經驗積分。
喬特暫時還是dea的大佬,而且電視曝光這玩意兒好像系統爸爸不認,暫時沒了後續的經驗積分產出。
也就是說,今晚這一百二十六個殺手就送給了路克四萬二的經驗積分,平均每人超過了三百分。
這種大收穫的次數,路克一隻手的手指頭都不用動一遍,就能數出來。
現在他的心情其實還好,但又有點高興過後的失落。
下次大陸酒店送「分」上門這種好事,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只要大陸酒店的主事者不是腦缺患者,就不會傻到貿貿然把這事公開。
那樣除了打自己的臉,沒有任何好處。
他們必然會先確定v的真實身份,然後一舉拿下。
想找到路克,卻真的很難。
除非他們有某種超能力,能預言或查看過去,否則找到他真身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對這一點,路克一直就有所準備。
在這個危險的世界,想一點危險都不冒,就把級別技能刷起來,那是白日做夢。
系統從來就不是那種白給好處的白痴系統,它的產出和路克的「勞作」是成正比的。
以他的推測,它應該只是按照某個固定的算法,將一部分好處以基礎屬性和積分的形式,回饋給了他。
系統不是「天」,它從不白白掉餡餅給路克。
他不「勞作」,系統不會有任何產出。
它也沒有任何掩飾這一點的意思,否則他也不會如此肯定這個規則。
從這一點上來說,系統是簡單的。
但做出系統的這個人,卻未必簡單。
換成一個普通人,拿到某個作弊器,哪怕知道自己賺10塊就會被抽走9塊,能不用麼?
不用的是傻子。
因為這個作弊器最大的好處,就是普通人一輩子才賺10塊,路克一個月就能賺10塊甚至100塊。
抽成再高,也抵不住它賺得快。
這就是針對人性的陽謀,完全無解。
想要變強,保護家人和自己,那他只能儘量減少被發現的風險,加大獲取經驗積分的效率。
不冒險想變強,那是系統親兒子的待遇,或者系統製造者親兒子的待遇。
對此可能,他早就予以否定。
乾兒子甚至苦力的待遇,其實就很不錯了。
無限流那種不做就死的奴隸待遇,才是最慘的。
心中漫無邊際地思索著各種事,路克和賽琳娜吃完了早餐。
「今天上班?」賽琳娜問道。
路克嗯了一聲:「我們偷懶好幾天了,還是去露一面,看看達斯丁那裡有什麼案子,下午再自由安排時間吧。」
賽琳娜也伸了個懶腰:「你還別說,我這兩天的運動量好像有些少,渾身不自在。」
路克莞爾:「你想晚上出去揍人是不可能了。最近幾天我們得看看人家有什麼反應,這次可是端掉了一大批人。」
賽琳娜撇撇嘴:「是你。我就在家裡看了一小時的監控而已,動動手指的事。」
路克:「ok,我看能不能把訓練器械改動下,再教你點新東西。」
賽琳娜:「什麼東西?」
路克啟動汽車,對著笑道:「槍斗術!」
賽琳娜:「啥玩意兒?」
兩人一路閒扯,前往警局。
……
城市的某處,韋德沉沉睡著,突然感覺一陣又酸又痛,還間雜著麻癢從背後傳來,忍不住哀嚎一聲醒了過來:「凡妮莎?」
凡妮莎慵懶地靠在他身後:「你這是什麼表情?昨晚又打架了?」
韋德疼得齜牙咧嘴:「什麼打架,純粹是我單方面挨打啊。」
昨晚在跳下湖後,他就按照提示在湖邊淺水底找到了一個水下推進器。
啟動後,他被推進器帶到隔著湖的一個排水口,從已經打開的柵欄鑽進去,很快就進入了哈肯薩克河裡。
再沿著河岸前進了幾百米,遠離了泥潭公園所在,他在預定地點上岸,一輛不起眼的舊福特就在不遠處的公路邊停著。
等到他按著計劃,悄然返回了哈萊姆區的家時,凡妮莎才去上夜班不久。
韋德也終於接收到了委託完成,三天內尾款就會結清的提示。
把自己清理乾淨後,v字戰服收回密匣,他就在床上躺著看起了《探險時光》,再沉沉睡去,連凡妮莎什麼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
此刻,凡妮莎聽見他這話,不由得一愣:「你……被人打?」
韋德有多能打,她雖然沒有一個正確的認知,但這傢伙有次把七八個想騷擾她的小混混暴打一頓後,全塞進了後巷裡的垃圾箱。
那垃圾箱冒尖尖的人肉沙堆,現在她都還記得。
而當時的韋德,也就挨了幾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她連忙掀開被子,撩起他身上的t恤看去,頓時「哇哦」驚呼出聲。
韋德正在疼的嘴角直抽抽,他對凡妮莎更沒有戒心,哪兒留意到她的動作。
聽見她的驚呼,他才心中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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