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何文杰沒什麼事正打算休息的時候,突然韓春明闖了進來,何文杰氣道:「我說你小子就不會敲門是吧,這個點了萬一我真帶回來個姑娘怎麼辦。」
「別貧嘴了,快給哥們拿點錢,有急用。」
「又遇到什麼寶貝了吧,這次要多少?」
「先拿兩百吧,不夠再說。」
「多少?兩百?你小子不會跟人家下洞買土貨吧。」
「說什麼呢,我怎麼會做那種事。不是買古董,是救人,我一個朋友生病了現在在醫院,正等著我籌錢救命呢。」
「誰啊?」
「破爛侯的女婿。」
「破爛侯的女婿?走走走,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何文杰急匆匆的穿了一件衣服,倆人就出發了。路上,何文杰有些疑惑的說道:「不對啊,你別看破爛侯整天那副打扮,按道理破爛侯可不是個缺錢的主。怎麼會連二百塊都沒有。」
「說來話長,破爛侯跟他女兒女婿關係好像不怎麼好。今天我在破爛侯那,他女兒去借錢破爛侯都不搭理她,最後還是我跟著回去,發現人發燒燒的嚴重,才弄了輛板車送到醫院的。」
「原來是這樣啊。」
到醫院後,何文杰先給破爛侯女兒侯素娥拿了五百塊,倆人又問了一下侯素娥丈夫的病情,在醫生說病情穩定後倆人才一起回四合院。
倆人到門口後,韓春明說道:「文杰,那錢回頭我一定儘快還你。」
「拉倒吧,要還也是人家侯姐還,再說了你只問我借兩百,我可是給了人家五百,這多出來三百怎麼算?所以說你就別有心理負擔了。」
「那不行,賺人情的事我做了,結果怎麼能讓你出錢。」
「行啦你就別惦記這事了,你要是不好意思就等侯姐還你錢的時候你讓她直接還給我,到時候侯姐不就知道這錢是我借給她的了麼。」
「成吧。今天謝了啊,哥們。」
「真要謝我下回進屋記得敲門。」
「知道了。」
幾天後,何文杰下班回家時,剛到半路就被一身邋遢的破爛侯截住了。
看到破爛侯攔在自己面前,何文杰笑著說道:「我說爺們,你怎麼也學小年輕堵人啊。」
「你小子別和我臭貧,我聽韓春明那小子說我女兒那邊的費用是你給墊付的?」
「呦,你這是良心發現了。」
「這是五百塊,還給你。」破爛侯說著遞過來一個存摺。
何文杰看了看破爛侯遞過來的存摺,沒有接過來,「爺們,我那錢是借給侯姐的,要還錢也得是她來找我還,你這算是怎麼回事。」
「你故意的是吧。」
「你還真就說對了,真要關心你女兒就自己把錢送過去,背後幫人算什麼,再說你們父女倆還能一直這麼僵著不說話啊。這次可是一個好機會,錯過了下次再有這種機會可就難了。」
「我家的事你根本不清楚。」
「不用弄清楚,無非是你看不上侯姐找的老公,或者是你和侯姐的老公家有舊怨。所以對於唯一的女兒嫁給仇人的兒子心裡不忿。我說破爛侯,我猜的沒錯吧。」
「不會是韓春明告訴你的吧。」
「你跟他說了?你放心,他沒和我說什麼,這都是我猜的。至於你信不信都無所謂,行了,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等會,跟我回去一趟,我有東西要你幫我轉交給韓春明?」
何文杰一猜破爛侯說的就是那個韓春明心心念念的帖盒,於是也就跟著去了,路上,何文杰又想到了那個琺瑯彩小碗,看來這次是個很好的契機,說不定自己可以跟破爛侯換回來那幾個小碗。不過自己要拿什麼換呢。自己得好好考慮一下。
很快何文杰就跟破爛侯來到他家,這也是一個獨棟小院,破爛侯領何文杰進的房間裡堆滿了各種樣式的古董。
何文杰看著滿屋子的古董,說道:「我說你把這些東西就這麼放在房間裡,也不怕出什麼意外。」
「你懂什麼,這叫大隱隱於市,你以為這地我什麼人都告訴啊。給你,把這個替我交給韓春明,我警告你小子別私吞了啊。」破爛侯交給何文杰的果然是那個乾隆用過的帖盒。
「好東西啊,你也真挺捨得。不過這事不對啊,我跑這一趟你就不送我點什麼?」
「我說你和韓春明你倆怎麼都一樣不要臉呢。我給你錢是你自己不要的。」
「嘿嘿,侯爺,錢的事好說,不瞞你說,我還真看上了你手裡的一個寶貝。」
「去去去,拿著帖盒趕緊走,別想趁火打劫。」
「別著急啊,我又不搶,我跟你換,怎麼樣,我拿我有的物件和你換,不讓你吃虧,怎麼樣?」
「你想要什麼?」
「我聽關大爺說你手裡有三個刻有名號的琺瑯彩小碗,我和你說實話,我在房山下鄉的時候認識一個老頭,我看他時他手裡一直把玩著一個假的琺瑯彩小碗,我一打聽才知道這幾個小碗的故事,他就是那支酒罷去的主人。我臨回城時答應他幫他找他失去的那隻小碗,怎麼樣,侯爺,我跟你換。」
破爛侯聽完何文杰說的話後眉頭微皺,「算了,也別提什麼換不換的,那個刻有酒罷去的小碗你拿走吧。」
「沒有交換條件。」
「今天算我倒霉,讓你拿走你就拿走。」
「不是一個,我想要把那三個一起拿走。」
「你小子別得寸進尺。」
「我手裡有一個黑花玉壺春瓶,我拿黑花玉壺春瓶跟你換你手裡的那三個小碗,怎麼樣。」
「你說真的?」
「當然。」
「你可要知道這兩樣之間的價值可差挺多的。」
「那我問你,你手裡的那三個琺瑯彩小碗我要是出錢買你會賣麼?」
「當然不會。」
「那不就接了。既然都不會賣,那就都是無價之寶。」
「你小子有點意思,行,那我就占你個便宜。這仨小碗你也拿走吧,改天你有時間再把東西給我拿回來。」
何文杰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拿到了他想要的琺瑯彩小碗。雖然為此損失了一個古董,但是何文杰感覺對自己來說很值得,而且這三個小碗背後的故事加起來,那這古董的價值可就遠遠超過那個黑花玉壺春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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