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陀山莊。
段正淳將段譽放下後,命令四大家臣看護,自己心中痒痒的,又朝著正院走來。
「阿蘿!」段正淳靠近正院,被侍女們所阻,忍不住叫了一聲。
王夫人在裡面聽見,走了出來,揮退侍女們,板著臉道:「請叫我王夫人,你不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到這裡來幹什麼?」
段正淳臉色一僵,痛心的說道:「阿蘿,你真的這樣絕情?」
王夫人冷笑道:「你也好意思說別人絕情?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當年離開是因為國家大事,迫不得已的。」段正淳再次說出這個藉口。
「是嗎?那什麼秦紅棉、甘寶寶、阮星竹,都是你的國家大事了?」王夫人諷刺道。
段正淳老臉一紅,吶吶道:「阿蘿,這些年我最愛的還是你啊!你要相信我!」
王夫人笑道:「那好,只要你將刀白鳳休掉,我就相信你如何?」
段正淳哪裡肯這樣干,再說刀白鳳作為王妃,可不僅僅是感情問題,還有政治原因,他是不可能休掉刀白鳳的,不然大理國基就會有所動搖。
「哼!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王夫人雖然只是隨口一提,作為堵住段正淳的藉口,但是真的見到段正淳沉默不語,她還是一陣心寒。
「阿蘿,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段正淳祈求道。
「當然有!」王夫人回道,在段正淳看了過來時,冷笑道:「那就是帶著你的寶貝兒子離開,永遠不要再和我們母女見面!」
段正淳何曾被這般拒絕過,臉上忍不住帶出了一絲冷意。
就在這時,侍女來報:「夫人,馬公子過來了。」
王夫人心中一喜,臉上的冷意頃刻化去,露出嬌媚的笑容,看的段正淳心癢難耐。
「快請!」
「阿蘿,這個馬公子是誰?」段正淳有些吃味的問道。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嗎?」王夫人眼神掃過段正淳,臉色又拉了下來:「你請回吧,我還有客人要見。」
段正淳現在哪裡願意離開,顧左右而言他的說道:「這裡的曼陀羅花開的好繁盛啊!」
王夫人被這句話又勾起了當年的回憶,隨後嘆道:「可惜物是人非事事休,日後這裡再也不會有曼陀羅花了。」
「師姐!」一道溫和的聲音響了起來,打斷了兩人的思緒。
段正淳看了過去,見是馬修和木婉清,詫異道:「婉兒,你們怎麼過來了?」
木婉清對於段正淳沒有什麼好臉色,聞言也不回答,只是靜靜的站在馬修旁邊。
段正淳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段王爺,你也在這裡啊?」馬修笑道。
段正淳臉色一沉,他好歹也是木婉清的親生父親,馬修作為木婉清的未婚夫,就算自己並未承認過,但是也不該是這般隨意的態度。
「哼!」
「師姐,語嫣在莊上嗎?沒有外出吧?」馬修沒有理會段正淳,直接看向王夫人。
「在的,唉,只是心情糟透了……」王夫人意有所指道。
「哦?」馬修有些明白了,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師姐,我有事要和你與語嫣商量。」
「那好,我這就讓人去叫語嫣。」王夫人立刻點頭,隨後吩咐侍女去辦。
「段王爺?」馬修眼神示意了一下。
段正淳怒道:「難道還要我離開不成?語嫣和婉兒都是我的女兒!」
馬修挑眉道:「這話雖然不錯,但是你們並沒有真正相認,而且有些事情就算你是父親,也不好多管的吧?」
王夫人一旁附和道:「不錯!你還是離開吧!我和師弟還有要事商量。」
「阿蘿,你!」段正淳這下真的感到心痛了,從小到大,縱橫花叢幾十年,他從來都是無往不勝的,沒有想到今日竟然在一個舊情人這裡,一敗塗地。
這可不同於情人間的打情罵俏,段正淳作為大理鎮南王,內心還是很自傲的,於是鐵青著臉,甩手走了!
王夫人輕輕的嘆了口氣。
「怎麼,師姐還沒有放下嗎?」馬修打趣道。
王夫人白了一眼馬修,哼道:「你有什麼要和我說的?」
「師姐不要急,等語嫣來了再說,我們進去吧!」馬修笑著,拉著木婉清,毫不見外的率先走了進去。
王夫人眼神微微暗淡,隨後若無其事的跟了進去。
一盞茶後。
「語嫣,你這是怎麼了?」馬修故作詫異道。
只見王語嫣臉色蒼白,被幽草扶著進來了。
「師叔……」王語嫣眼神複雜的看著馬修,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畢竟馬修殺死了她的表哥。
「幽草,你退下吧!」王夫人等王語嫣坐下,吩咐道。
「是!」幽草的頭顱還懸在那裡,不知道什麼時候王夫人就下令拿走了,一直膽戰心驚,現在聽到王夫人吩咐,哪裡敢有半點遲疑?
見周圍沒有外人了,王夫人笑道:「語嫣沒事,你放心吧!現在可以說了吧?」
馬修輕咳一聲,笑道:「師姐,我已經生擒丁春秋,交予師傅發落了,師傅老人家心結已解,又聽說師姐的消息,非常歡喜,唯一的願望就是能夠見見師姐和語嫣。」
王夫人臉色一變,聽出了話里的意思:「他怎麼了?」
「唉,師傅雖然玄功高深,但是畢竟年邁,而且當年的舊傷嚴重的損害了壽命,如今只怕……」馬修嘆道。
王語嫣靜靜的坐在那裡,臉色淡然。
這些天,她已經經歷了太多的衝擊,此刻聽到自己外公的消息,竟然毫無反應。
王夫人眼眶微紅,沉默片刻道:「那好,我們過去見他!」
她曾經極度痛恨無崖子,雖然在聽到了無崖子的無奈後,心中已經放下了許多,但是畢竟這麼多年沒見,要說有多深的感情,那也是騙人的。
「嗯!多謝師姐!」馬修笑道,隨後皺眉道:「不知道段王爺此來何為?」
王語嫣臉上青紅交加,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唉,師弟,你也不是外人,我就告訴你吧……」王夫人說著,將之前的事情全盤托出。
馬修故作詫異道:「還有這等奇事!」
說著,將鍾靈、木婉清之事說了出來。
王語嫣瞪大了雙眼,實在沒有想到段譽已經有過兩次前科了。
「哼!都是段正淳做的孽!」王夫人冷冷道。
木婉清怪異的看著馬修,實在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做,但是當時馬修已經囑咐過她,她自然不會將疑問當眾說出。
「師叔,你知道我表哥去世了嗎?」王語嫣盯著馬修問道。
「嗯,聽說是病死的,語嫣你要節哀啊!」馬修安慰道。
「師叔你真的不知道表哥是怎麼死的?」王語嫣心中鬆了口氣,追問道。
「咦,難道慕容公子不是病死的?此事我如何得知?杏子林一役後,我就趕往星宿海了,也才剛剛回來。」馬修反問道。
「語嫣,有你這麼和你師叔說話的嗎?慕容復那小子學什麼不好,學人家潛伏,被師弟錯手殺死,那也是死有餘辜。」王夫人訓斥道。
「我殺死的?」馬修『詫異』道。
王夫人將在燕子塢見到的事情告訴了馬修。
馬修嘆道:「此前我就答應過語嫣,只要慕容公子不主動找茬,我是不會殺他的,實在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發展,語嫣,師叔對不起你啊!」
王語嫣早已在心中替馬修辯解過了,聞言搖頭道:「這是天意,不能怪師叔的。」
「明日我們就趕往擂鼓山吧!」馬修轉移話題道。
「嗯!就這樣安排!」王夫人立刻同意道。
眾人散去。
客房。
「夫君,你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啊?」木婉清不解道。
「婉清,你可記得段譽這小子當時看你的眼神?」馬修冷笑道。
「嗯!」木婉清點頭道。
作為女子,對這種眼神自然極為敏感,當時她已經定情於馬修,至情至性的她自然不像王語嫣那樣,心中愛著一個人,卻對其他男人的示愛討好不反感,甚至暗暗欣喜。
「當時我已經告知他,婉清你是我的未婚妻子了,但是他還是一副公開覬覦的表情,我當時就下定決心,要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馬修冷冷的說道。
木婉清恍然,心中甜蜜至極,笑道:「夫君,婉清心中只有你一人的。」
馬修摟住木婉清,聞著她身上的天生異香,笑道:「我當然知道,但是不給他一個教訓,我這口氣難出啊!婉清,你說怎麼辦?」
木婉清立刻將之前的顧慮拋到九霄雲外了,溫柔道:「夫君,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我都支持你!」
馬修笑道:「婉清,其實我這樣做也是為段譽好。他不是很喜歡佛學嗎?很有慧根嗎?說不定經過此事後,就能大徹大悟了,改掉這風流好色的毛病!段家都有中年出家的傳統,我也只是將此事提前罷了。」
「嗯!夫君說的是!」木婉清此刻滿心歡喜,自然馬修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婉清,今夜我要夜探燕子塢,沒有我在身旁,你要警醒一些。」馬修說道。
木婉清抬起頭來,不解道:「夫君,為什麼不帶我一起去?」
「婉清,你武功雖然達到絕頂,但是如果我沒有猜錯,燕子塢現在就坐鎮著一個絕頂高手,我帶著你,無法做到無聲無息,也就沒有辦法驗證我的一些想法了。」馬修解釋道。
木婉清微微皺眉,但還是聽話的點頭道:「好的,夫君。」
馬修低頭在木婉清的臉上親了一下,只覺得木婉清越來越溫柔了,他滿意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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