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球桿揮出,白色球體在沙灘高爾夫球場划過一道弧線,落在洞中。
「嘩嘩嘩……」的掌聲響起,侍候一旁的眾手下齊聲鼓掌,為老者這一桿優異表現喝彩。
「歐朋,有什麼事嗎?」老者接過美女侍者遞上來的汗巾,將額頭上的汗漬擦去,問向旁邊的年輕人。剛才年輕人接完電話後欲言又止的表情早已被他看得眼裡。
「海神號上歐雅打來電話,說查理先生找你」年輕人見老者主動問起,也就不再沉默。
「哦?杜邦家的那個老不死,查理?說是什麼事了嗎?」老者見年輕人點頭,來了興趣。查理那個老不死的傢伙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絕不不會無緣無故的給他打電話聊天。
「說是有人想租海神號,一個月的時間!」年輕人聲音裡帶著幾絲不敢置信,這海神號截止目前還從來沒有人敢租過,除了首航之外,一直作為索芙特出行的私人郵輪。
「是嗎?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有膽氣,租海神號?有趣!」老者一聽年輕人的話,臉上浮現一絲笑意,將球桿遞給一旁的球童,隨後另一名侍者遞上一杯特製的營養液體。
這海神號可不是誰想租就能租的,要知道一艘二十萬噸級的郵輪,採用的可是核動力,剛這個消耗一般人就負擔不起。更別說船上近三千工作人員的費用支出再加上船體維護的費用,每天都是上百萬的美元,若不是他底子頗豐,這船早就成為成為商業郵輪了。
年輕人放下電話不久,一條遊艇從海里駛過來,隨後穩當停在海灘上。爾後一輛海陸雙棲車劃破海浪,迅速停在高爾夫球場外邊,從車裡走下來兩個帶墨鏡的保鏢侍立兩旁。
「走,回海神號,我倒要看看查理那個老不死的在給哪個人傳話?」老者不再停留,率先走向雙棲車,經過年輕人的時候,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令看到這一幕的年輕人激動不已……
遊艇劃破海面,盪起陣陣水浪,在視線內化為一個黑點,拖下一條長長的白色尾巴
海神號郵輪腹部,海陸雙棲車一路疾馳來到一個台階處,爾後旁邊牆體打開,映入眼帘的是一架電梯。索芙特等人進入其中,爾後電梯數字一直往上跳,直至60,才停下。
郵輪頂層,一間休息室,牆壁上儘是世界名畫,以及為數不少的中國山水畫,整個房間裡充滿了藝術氣息,同時房間裡無數聞所未聞的高科技產品又令房間充滿了現代感。
一陣藍光閃過,索芙特面前出現了一個懸浮頁面,宛如彈出網頁般立在空中,輕顫了幾下,出現了一個白髮無須老者,滿身的華貴氣息,搖頭晃腦的哼著京劇腔調。
「索芙特,你啥時候將你手裡那個玩意兒公布出來?都研究十多年了,也該面世了,全息光屏,絕對能引起轟動……要不,提前送我一個?」查理愣了一下,看看自己面前的懸浮平板電腦,又看看電腦那端的懸浮頁面,對於索芙特手裡掌握的全息光屏技術十分眼熱。
「時機未到,在我嗝屁前會推出的,但願不會成為你個老不死的陪葬品!」索芙特無視全息光屏裡邊查理熱切的眼神,毫不留情的詛咒著,爾後繼續說道:「你不是說有人想租海神號嗎?究竟是那方神聖,這麼有魄力?不會是你想打我海神號的主意吧?」。
「我對你手裡的全息光屏技術感興趣,至於你的海神號我可養不起!」查理搖搖頭,對於索芙特的詛咒毫不理會,當年的恩怨早已過去,剩下的只是年老之人的固執和嘴硬。要說這索芙特也真是傳奇人物,白手起家打下五千億的身價,可惜終生未娶,這偌大的商業帝國一直是世界各國的心病,很多世紀家族虎視眈眈,都想有朝一日能群起而食,分一杯羹。
「想租海神號的人就是最近風頭正盛的CHINA-REN,神奇的華人小子!」查理見索芙特臉現不耐,也就不再賣關子,這個CHINA-REN也是最近才進入他的視線。
起先家族裡傳來消息,說神秘的『BAO-ZU-PO』回國之前將一切財產轉移給了一個華人小子,他還不在意,誰知道這個華人小子也非常人,一部電影席捲全球,拿下近四十個億的票房,瞬間身價暴漲成為世界上年齡最小的二十億富豪,號稱上帝的寵兒。
「哦,CHINA-REN?他現在身價少說有二十個億了吧?真是後生可畏,我還打算和他見見面,投資一下呢,我拼搏了半輩子才攢下這點家業,他一部電影就能拿下四十個億……他租我的海神號幹什麼?若真是玩樂的話,那就太令人失望了!」索芙特十分疑惑,那個CHINA-REN怎麼想起租豪華郵輪了,而且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的海神號。
「不光是想租你的海神號,世界豪華郵輪協會排名前十五的郵輪他都要租,期限都是一個月,怎麼樣,夠魄力吧?」查理打定主意要索芙特吃驚,爆了一個猛料。
「若是這樣的話,他手裡的二十億美元用不了大半個月就會消耗的一乾二淨!租金先不說,光著十五艘郵輪的日常開銷合起來一天就能超過五千萬美元……你就直說吧,他租這麼多豪華郵輪目的何在?」索芙特聽了查理的話,卻是眉頭緊皺,他想起了最近《國難日》的風雲。
「你不用想了,CHINA-REN想讓《國難日》在日本上映,為此他不惜任何代價,我們幾個老頭子都點頭同意了,不過租金照付……這事兒他若是弄成了,絕對會引起世界轟動,這年頭能有如此血性的年輕小伙子不多了,而且是華人」看樣子查理似乎很想將索芙特拉下水。
「這事兒我再想想,」索芙特隱約間明白了CHINA-REN的打算,不過明白後他卻是有些猶豫,畢竟他現在的一舉一動都有很多大國關注,還是謹慎些好……
清冷依舊的東京街頭,行人匆匆,沒有了往日的歡聲笑語,一切都是那麼的壓抑。自從日本政府在國際社會的逼迫下答應不再阻止《國難日》進入日本後,往日裡橫行街頭的右翼分子消影無蹤,似乎前幾日的全國遊行是一場荒誕無稽的鬧劇,劇終人散。
不過,這只是外來記者的感覺,生於斯長於斯的日本民眾卻是明白,那些右翼分子已經轉入了地下行動,往日裡宣揚中日友好抵制軍國主義的開明人士卻是接連遭遇恐嚇圍毆,前幾日電影院線和電影公司發布的聯合抵制《國難日》宣言就是在這樣的氛圍中出現的。時間不長,一股不亞於民國時期國統區白色恐怖式的恐慌感蔓延在東京,並向全國各地擴散。
「嗚嗚嗚……」一輛救護車警燈亂閃,穿過街頭,駛往醫院,路人紛紛躲避。爾後卻是議論紛紛,不知道是哪位開明人士遭了右翼分子的毒手,若是親中派的話,下半生就別想自理了。
「嘩啦!」一聲清脆瓷響,令房內的所有人都是一個哆嗦,不過卻沒有人敢抬頭。摔杯子的人是他們的社長景安,日本赫赫有名的交通大亨,全國近一半的高鐵幹線掌握在他手裡,日本路通協會的主席,縱橫鐵路、公路,水路三大陸地交通,旗下的大名船社更是壟斷了日本近八成的船隻,每年派往海外的捕鯨船大部分都是大名船社派出的,日本新一代的草根傳奇。
「欺人太甚!」摔了杯子後,景安仍是胸膛起伏,就在剛才他接到一個壞消息,他的老父親被一夥陌生人圍毆,經過保鏢的奮力拼救,老父親被送往醫院,所幸無大礙。起因就在於老父親和社區的幾個老夥計聊天,言語間提了《國難日》幾句,誰知回家途中就遭遇圍毆。
在日本,社會等級森嚴,上層社會主宰國家一切,幾大財閥聯合主政,算是議會民主的典型代表。幾大財閥中,唯獨柳泉財閥是典型的右翼分子代表,狂熱的大日本信仰者,一向被其他財閥排擠,如今卻借著右翼分子對於《國難日》這種反日電影的抵抗情緒,趁勢而起徹底壓下其他財閥的勢頭,將日本政府玩弄於鼓掌之中,而駐日美軍卻是置若罔聞。
財閥壟斷了國家機器,成為巨無霸,可是積重難返,顯得有些墨守成規。而像景安這類草根人物,卻是逆流而上,歷經二三十年的拼搏,闖下一番基業,蒸蒸日上之勢引來大財閥的頻頻關注。由此景安等人成功躋身上流社會,也能在日本的政策法規調整中大撈一筆。
但是,草根和上層始終有所隔閡,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這些草根上層人物只能相互聯合,互為幫襯,才漸漸打消了大財閥的吞噬之意,贏得了尊重。沒想到,就在今天他的老父親卻在光天化日之下遭遇右翼分子的毒手,這是對景安集團的挑釁,更是赤果果的打臉!
「社長,福田三松,鳩山一郎,麻生太醜前來拜訪!」正準備前往醫院的景安聽著下屬的稟報卻是一愣,這個時候他們這些財閥的繼承人怎麼聯袂而來,難道說有什麼密謀不成。
「太醜君說有要事相商,關於那部電影的事,有人想促成大家合作!」看來這位手下很懂得時機,知道事情分開來說更能轉移社長的注意力,令他從暴怒中冷靜下來。
「哦?關於《國難日》?有意思,請他們進來!」景安揮手,房間內很快就剩下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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