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寧殿。
「母后,您不跟陛下商量一下就直接命人把定遠侯綁來問罪是否不合規矩啊?」
平寧郡主巴不得皇后直接下令弄死李天才好呢。
但還是得假惺惺的裝裝樣子。
沒錯,皇后這老女人之所以讓人去綁了李天就是眼前這位平寧郡主鼓動的結果。
曹皇后一生沒有子嗣。
所以對平寧郡主這個從小被養在身邊的乾女兒十分的寵愛。
「行了,在母后面前就別裝了。」
曹皇后笑著搖了搖頭。
身為這一屆的宮斗冠軍,她氣勢那麼好糊弄的?
平寧郡主的那點小心思根本就瞞不過曹皇后的法眼。
「母后慧眼如炬。」
平寧郡主被看穿了小心思,尷尬的笑了笑。
「本宮知道你因為齊恆被打一事一直耿耿於懷,所以就借著定遠侯夜宿青樓這事兒把他綁來訓斥一頓就當是給你出口氣了。」
「但他畢竟為朝廷立下了汗馬功勞。」
「本宮也不可能因為這麼點小事兒真的把他怎麼樣。」
「這事兒就到此為止了。」
「聽到了沒有?」
曹皇后的語氣裡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
本來她是不想管的,但平寧郡主三天兩頭的就跑到她面前哭訴,曹皇后實在是被這個乾女兒給煩的不行了。
而且李天還正好犯了錯。
曹皇后這才讓人把李天綁來給乾女兒出口氣。
不然她真心不想理會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兒。
「只是訓斥一頓?」
「不然你想怎樣?「皇后瞪了平寧郡主一眼,語氣也變得嚴厲了起來,「難道你還想讓本宮殺了定遠侯不成?」
「女兒不敢。「平寧郡主先是認錯,隨即眼圈一紅,「可是,可是我家元若被打的那麼慘,至今還臥床不起呢,我這個當母親的心疼啊,嗚嗚...」
「別哭了,整天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最多本宮在讓人打他二十軍棍。」
「多謝母后。」
另一邊。
趙禎看著剛剛領命而去的李天這麼快就回來了,而且還是被禁衛軍給綁著回來的不禁有點蒙圈。
不禁開口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陛下,微臣走到宣德門的時候,突然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一群手持刀劍的太監,而且這群太監二話不說直接拔刀就砍。」
「所以一個沒忍住就把這些太監都殺了。」
「還請陛下贖罪...」
李天早就想好了腹稿。
直接來了個倒打一耙。
反正死無對證。
「什麼?」
聞言,趙禎又驚又怒,這可是皇宮大內,居然有太監敢公然行刺當朝侯爺,想想看今天有人敢刺殺李天,那明天是不是也有人敢刺殺他趙禎啊?
越想越氣。
居然有人把手伸進皇宮大內來了。
這就觸碰到趙禎的底線了。
「查,給朕狠狠地查,朕倒要看看是什麼人居然如此神通廣大,把手都伸到朕的皇宮大內里來了。」
趙禎震怒道。
不一會兒,就有人前來稟報,「陛下,已經查明,那幾個太監全都是皇后娘娘宮裡頭的人。」
「皇后的人?」
聞言,不由得讓趙禎陷入的沉思。
這事怎麼還扯到皇后身上了呢?
皇后為什麼要讓人殺李天呢?
沒理由啊。
難道有人神通廣大到連皇后身邊的人都被收買了不成?
那麼他身邊又有多少人被人收買了呢?
對方可以收買太監是不是也可以收買侍衛呢?
好吧,趙禎越想越離譜甚至都開始疑神疑鬼了起來,不過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懷疑過李天撒謊,定遠侯對他忠心耿耿怎麼可能撒謊呢?
不可能的。
「定遠侯。」
「臣在。」
「你拿著朕的虎符去把天武軍和龍衛軍都調進宮來,慈元殿交給榮顯一個人就夠了,以後你主要負責朕的福寧殿。」
「是~」
嘖嘖,一來一回李天手裡又多了一支禁軍。
榮妃懷孕。
再加上仁宗皇帝突然之間把天武軍和龍衛軍調進皇宮布防。
這一舉動。
一下子就刺激到了為了爭奪皇位打的頭破血流的邕王跟充王二人。
現在二人已經成尾大不掉之勢了。
已經不是說他們想放手就能放手的了,然而就在這個敏感時期,同一天內接連傳出榮妃有孕的消息和仁宗皇帝大張旗鼓的調動禁衛軍。
二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仁宗皇帝怕是要清算他倆為自己的兒子鋪路了。
雖然此時還不能確定榮妃懷的是男是女。
但萬一是男孩呢?
誰也不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賭不是?
所以必須趕在榮妃把孩子生出來之前做點什麼,最好是讓榮妃生不出這個孩子。
於是乎。
兩位王爺同一時間派人去聯絡的對方。
甚至幾天後兩人還偷偷喬裝打扮的在城外的一處莊園裡見了一面。
沒人知道他們聊了些什麼。
不過自從這次會面之後,充王跟邕王二人表面上還是勢如水火的架勢,但私底下的聯繫卻越發的密切了。
轉眼過了三個多月。
這三個月里,以李天的手段早就徹底掌控了天武軍和龍衛軍,不過李天並不滿足於此,於是他故意安排了兩場刺殺宋仁宗的戲碼。
然後他自己捨身救駕。
這讓原本就已經開始疑神疑鬼的宋仁宗變得更加多疑了。
這時候趙禎除了李天以外誰都不相信了,甚至把皇城司都交給了李天。
讓李天監視朝臣的一舉一動,而宋仁宗他自己就整天躲在榮妃的寢宮裡陪著榮妃,只希望榮妃早日給他生個兒子出來。
好繼承他的皇位。
皇城司...
這個機構大家或許很陌生,甚至很多人根本就沒聽說過,但幾百年後的大明朝也有一個類似的機構,這個機構就出名多了。
他的名字叫做錦衣衛。
不錯,大宋的皇城司就相當於大明的錦衣衛。
只不過大宋的皇城司低調很多,而且也沒有錦衣衛那麼大的權利,但你不能小瞧了皇城司,整個大宋遍布皇城司的密探尤其是那些封疆大吏的府上。
這天。
「侯爺,監視充王跟邕王的兄弟來報,說這兩天充王跟邕王頻頻派出信使前往全國各州府,這事兒有些不太對勁啊。」
老王匯報道。
老王為人機靈又是李天的心腹,李天就把他調到了皇城司。
「不用理會,繼續監視就行了。」李天淡淡地說道,「對了,齊國公府那邊怎麼樣了?」
「齊國公府可就熱鬧了。」
提到這事兒老王咧著大嘴笑道,「自從市井上流傳小公爺齊恆看上了盛家庶女的事情被平寧郡主知道後,她可是大發雷霆。」
「不但當眾打死了齊恆的書童。」
「還把齊恆給禁足了。」
「這不,這幾天又開始張羅起齊恆的婚事來了。」
「不過齊恆似乎並不甘心任他母親擺布。」
「這幾天正鬧絕食呢。」
老王如數家珍般的說道。
頓了頓。
老王看了李天一眼,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那盛家的六姑娘可就慘了,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被傳與人私定終身,這以後誰家還敢娶她啊?」
「要不...侯爺你行行好,娶了這位六姑娘?」
按照老王的分析,自家侯爺應該是看上這位盛家六姑娘了。
不然他為啥這麼關心齊恆跟六姑娘的事情啊?
但讓老王想不通的是,既然喜歡直接派人去登門提親就好了,搞這麼大亂七八糟的幹啥,以侯爺的身份地位還怕盛家不答應咋地?
「不急,讓子彈再飛一會。」
老王:???
子彈是個什麼玩意?
侯爺怎麼整天說一些他聽不懂的話啊?
「對了。」老王又突然想起了什麼,「那永昌伯爵府的吳大娘子打算在新鄭門外金鱗池邊舉辦一場馬球會。」
聞言,李天沒說話只是淡淡地瞥了老王一眼。
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啥時候也需要跟他匯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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