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魏徵不僅僅是沒朋友那麼簡單。
幾乎滿朝文武還都特麼跟他有仇,畢竟他從前是李建成的人,而現在站在朝堂上的王公大臣們絕大多數都是李二天策府的人。
坑這些人。
看著這些人那殺人的眼神。
魏徵隱隱的還有幾分大仇得報的快感。
當然。
最最重要的原因是...他魏徵出生貧寒又為官清廉,整個魏家加起來就那麼幾十個下人,不像其他人動不動家裡就有數百上千的私兵。
「好!」
其實李二也知道魏徵是個窮逼,這會兒就是在窮大方,但無所謂,他要的就是有人帶頭而已,現在魏徵當了這這齣頭鳥要是其他文武百官還不識趣。
那李二可就要動刀子了。
於是李二先是目光大有深意的在滿朝文武身上一一掃過,然後龍顏大悅道,「魏徵忠君體-國封為巨鹿縣公。」
「臣叩謝陛下。」
魏徵趕忙謝恩,或許魏徵永遠也不會想到,他本來是出於私心報復一下這群李二的心腹們,沒想到讓自己少奮鬥了整整七年。
沒錯就是七年。
歷史上魏徵這個時候才只是一個曲陽縣公而已,要到貞觀七年才會進爵為巨鹿郡公,再然後才被封為鄭國公。
文武百官們大多出自天策府都是跟隨李二多年的老人,自然對李二的脾氣了如指掌,知道在魏徵當了出頭鳥的情況下,他們要是還不識趣免不了要被秋後
算賬。
所以大家只能這家出三百,那家出五百的,再一次給李二湊了三萬大軍出來。
手裡有了人,李二的心裡頓時就踏實多了。
「報--」
「啟稟陛下,我們在通往涇陽的路上發現了大量突厥人的屍體,粗略統計不下於八萬人。」
「涇陽的情況如何?」李二問道。
「涇陽被突厥人圍的水泄不通,我們沒辦法得知具體情況。」
「朕知道了,下去吧。」
李二揮了揮手讓探子退了下去。
此時已經是半晚時分,李二白天派出去的探子陸陸續續的基本上回來了,而且這些探子匯報的情況基本上大庭相徑。
李二這才相信了°尉遲敬德『的來信竟然是真的。
區區一萬兵馬就弄死了突厥八萬人,李二很好奇尉遲敬德到底是怎麼做到的,要是早知道尉遲敬德這麼生猛,當初李二就多給他點兵馬了。
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如今擺在李二面前的問題是,到底是眼睜睜的看著突厥人把尉遲敬德圍困致死然後放任他們拍拍屁股重新返回草原去稱王稱霸。
還是按照尉遲敬德信中所說,趁著這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派遣大軍跟突厥人決一死戰。
贏了就是一勞永逸,從此草原再也威脅不到大唐了。
但要是輸了...
那代價甚至是李二都有可能承受不起。
所以李二才會舉棋不定。
「克明,玄齡,說說你們的看法。」
此時御書房內除了李二之外,就只有房玄齡跟杜如晦二人,俗話說房謀杜斷,李二每次遇事不決的時候就會習慣性的聽聽他們兩個的意見。
「臣覺得應該打。」
杜如晦思索片刻率先開口道,「這一仗如果勝了可保大唐邊境百年無憂,而且尉遲將軍為陛下創造了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不打可惜了。」
李二聞言並沒有急著表態而是把目光看向了房玄齡。
「臣也覺得應該打。」
房玄齡先是肯定了杜如晦的提議,但緊接著話鋒一轉,「但孫子兵法有雲,未慮勝先思敗,這一仗如果敗了對我大唐的打擊也是前所未有的。」
「但是如此機會不打又著實可惜。」
「所以...」
「還請陛下乾坤獨斷。」
李二:「......」
杜如晦:「......」
說了半天,你特麼又把皮球踢了回來,相當於說了一堆廢話,不愧是你房玄齡。
「行了,你們都退下吧,這事兒讓朕在想想。」
李二扯著嘴角對二人揮了揮手。
......
與此同時,涇陽城。
「將軍,突厥人圍攻了咱們一整天了,此時定然精疲力竭,如果讓咱們事先埋伏在上山的人馬故技重施再一次偷襲突厥大營必然...」
「不急。」李靖打斷道,「突厥人也不是傻子,他們已經吃過一次虧了,如今定然會加強夜間的防備,甚至有可能設好全套就等著我們去偷襲呢。」
「如果這樣的話,將軍為何不把城外埋伏在上山的兩萬人馬給叫回來?」
「現在城內咱們只有一萬多人,而且其中還有一半是唐軍的俘虜。」
副將不解道。
此時他們這一萬多人面對突厥十萬大軍的攻城很是吃力,而且城外明明還有兩萬生力軍為啥不用呢?
副將想不通。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李靖淡淡地說道,那兩萬人他壓根就沒打算對付突厥人用,而是用來埋伏李二的,就看李二上不上套了。
不過李靖覺得李二上套的幾率還是蠻大的。
當然,如果李二不上當,那麼接下來李靖可就不好打了,長安城高池深攻城戰對於李靖來說可一點優勢都沒有。
翌日早朝。
「朕決定再次御駕親征,與突厥人決一死戰。」
李二雙眼通紅的坐在龍椅上宣布道。
這是他昨晚一夜都沒睡反覆深思後的作出的決定。
畢竟都被人家打到家門口了,如果就這麼放任突厥人走了,他李二丟不起這個人。
不過就這麼點人李二心裡還是沒底,「朕不管你們怎麼做,天黑之前必須在給朕湊出三萬人來。」
這一次李二乾脆也不繞彎子了,直接開口跟文武百官索要道。
「豈有此理簡直欺人太甚。」
「他李二此舉跟前朝隋煬帝又有何區別?」
散朝後,一眾出身五姓七望或世家大族的官員聚在一起吐槽著李二近日來的種種惡行。
「隋煬帝假借征伐高句麗來削弱我能世家大族。」
「這李二更過分,明目張胆的跟我等索要人口充實他大唐的兵馬,之前還有所遮掩,但今天連遮掩都不遮掩了,簡直臉都不要了。」
「眼看就要開春了,家奴全都被李二要走了,我家那千傾良田誰來耕種?99
一名出身清河崔氏的官員怒氣沖沖道。
「都什麼時候了,崔兄還有心思惦記著你那幾畝破田呢?」一位出身滎陽鄭氏的官員開口道。
「鄭兄此言何意?」
「你們想想看,當初我們為什麼要反楊家?」這人說完也不等大家回答便自言自語道,「主要原因是他堅持開科舉,要削弱我等世家對朝堂的壟斷地位。」
「不錯。」眾人點頭。
這人繼續道,「如今李家得了天下,我們不但沒能阻止他繼續舉行科舉,反而舉行的更加頻繁了,這已經嚴重影響到了我等世家對朝堂的掌控。」
「如今他又三番五次的索要我們的人口。」
「那麼接下里李唐會幹什麼?」
此言一出,眾人全都沉默了。
科舉制的盛行讓世家對朝堂的掌控力每況愈下。
而他們的家奴,就相當於他們的私人武裝力量,如今連武裝力量也被李二要走了七七八八,那麼將來李二要是對他們動手,他們還有什麼籌碼跟李二叫板?
豈不成了待宰羔羊?
老半晌才有人開口道,「鄭兄的意思是,李二下一步就會對我等世家動手?他怎麼敢?難道忘了隋煬帝的教訓了嗎?」
「呵今時不同往日了。」這位鄭兄冷笑道,「當年我等五姓七望何等風光,但經過隋煬帝的一番折騰,各大家族都損失慘重。99
「如今又經過李淵父子的持續削弱,如今各家還有當年的幾分實力?」
「鄭兄此言未免有些危言聳聽了吧?」又一名五姓七望中太原王氏族人開口道,「就算我等家族的實力不復當年,但也不是李二能動的了的。
「雖然被李二要走的這些人對我們個人來說算得上傷筋動骨了,可這點人對於咱們各自的家族來說不過九牛一毛罷了。」
這位出身太原王氏的官員語氣里充滿了輕蔑。
似乎完全就沒把李二這位皇帝放在眼裡。
「王兄說的是,現在李二確實動不了咱們,可是長此以往,十年二十年後呢?在此消彼長之下,咱們的兒孫輩還有沒有咱們的底氣呢?39
啊這...
滎陽鄭氏的話再一次讓眾人陷入了沉默。
「鄭兄,那我們該怎麼辦?」
「老夫覺得李二此人太過於貪婪無度了,還是李淵更適合當這個皇帝,大家覺得呢?」
啊這...
眾人沒想到,說了半天這鄭繼伯原來是想讓李淵出來重新執掌大唐。
沒錯,此人名叫鄭繼伯。
不過他的名字可能沒幾個人知道,但是他有一個女兒名叫鄭觀音,對,就是隱太子李建成的正妻,女婿外孫被殺。
女兒被軟禁。
這老傢伙可是恨透了李二了。
抓住機會還不使勁挑唆五姓七望跟李二的關係?
「鄭兄,那李淵也不比李二好上多少吧?」有人質疑道。
「這個不重要。」鄭繼伯笑著問道,「李淵被軟禁了這麼久,如果他重獲自由第一個要收拾的人是誰?肯定是李二沒錯吧?」
「但以李二此時的實力又豈會乖乖就範?」
「嘿嘿,到時候這兩父子都個你死我活,哪裡還有心思跟咱們五姓七望繼續斗下去啊?」
「到時候怕是拉攏咱們還來不及呢。」
......
兩天後。
李二親率八萬大軍浩浩蕩蕩的離開了長安城。
此時李二還不知道,五姓七望已經在鄭繼伯的挑唆下對李二起了異心,打算趁他不在長安城的時候把李淵給救出來跟他打擂台呢。
這會李二正美滋滋的想著,「這世家大族是真特麼是富得流油啊,尤其是五姓七望,等這一次跟突厥打完一定得想辦法再割他們一波韭菜。」
人群中。
「以你的武功,如果這會兒衝出去一棍子把我那位好二叔給打死,到時候大唐肯定天下大亂,這對你豈不是更有利?」
李長歌盯著大軍最前方騎著高頭大馬的李二目光一陣閃爍。
這會她一想到自己這位好二叔居然對她有那種心思。
就噁心的不得了。
一個勁的挑唆李天去刺殺李二。
「呵你倒是把我豁出去了。」
李天翻了個白眼道,「先不說我孤身一人能不能殺到李二面前,就算刺殺成功,你覺得我能在幾萬大軍的包圍下衝出重圍嗎?」
「那就放冷箭。」李長歌道,「你的箭法那麼准,這個距離射殺他還不是易如反掌?」
「我知道你想報復他,但有些時候報復一個人不一定非得讓他死,你想想看,你這位二叔如此好色,如果給他來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豈不是比殺了他還讓
他難受嗎?」
李天說道。
「什麼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李長歌不解道。
「嘿嘿,他這麼喜歡霸占別人的妻女,那咱們就當面霸占他的妻女,讓他知道知道什麼叫做天道好輪迴。」
李長歌:「......」
你特麼確定這是在為我出氣?
怕不是為了滿足你自己的特殊愛好吧?
李長歌無師自通的一把捏住了李天腰間的軟肉,「說,是不是前兩天進宮的時候,你看上了他的哪位後宮嬪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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