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雙拳撞擊,空氣中激盪出一道無形的真空波紋,這是力量在虛空中交擊所形成的無形波紋,可以想像這一拳的力量有多強。
在左丘寧三人的眼中,吳啟哲竟然出乎意料的站在原地,而歷來以力量見長的靈徒整個身形已經疾部後退而去,雙腳在地面拉出長長的痕跡。
「好厲害啊。」苗巧眼前一亮,目光里流露出崇拜。
「啟哲就是厲害!」左丘寧表情激動的說道。
「看來失憶完全沒有讓啟哲的力量減退啊!」圖尉說道。
這時趴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燕凌姣已經漸漸清醒過來,眼帘微張,就看到靈徒仇人九已經和吳啟哲戰在了一起。
燕凌姣緩站在原地,目光擔心的看著和仇人九交手的吳啟哲。
看著步步緊逼的吳啟哲,仇人九不由後退了一步,剛剛的交手,面前這個年輕實力明顯還要在他之上,這讓他心裡不由忌憚起來。
試探的交手之後,仇人九便打算離開,至於燕凌姣打算再找其他機會。
「想跑,沒門。」還不等吳啟哲出手,百里登風的聲音就已經響起,整個身影從另一頭沖了過來,他的速度快的驚人,除了吳啟哲外,其他人都只看到一陣殘影掠過。
嘭!
百里登風被一記直拳命中了仇人九的後腦勺,仇人九被打的整個人都撲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巨大的力道,甚至將地面都震的龜裂開來。
「咦,這位登風大哥竟然還活的好好的!」苗巧驚訝的說道。
吳啟哲頗為好奇的打量著活蹦亂跳的百里登風,也沒說話,這邊仇人九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整個人已經朝吳啟哲撲了過來。
吳啟哲不敢小覷,金屬性元素力量灌注到劍身之中,只間瑩白的劍身泛起金色的流光,好像天空中高懸的太陽一般耀眼。
在如此刺眼的光芒之下,所有人都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目。
噗嗤!
金芒之中,吳啟哲那一劍深深的貫穿了仇人九的身體,與此同時金元素鋒銳無匹的力量正在絞殺著仇人九五臟六腑,黑色的鮮血不斷通過傷口噴涌而出。
這一劍吳啟哲吳啟哲並沒有手下留情,仇人九死在自己手裡,至少死在燕凌姣手裡好些,他是這樣想的。
「凌嬌.....」
就在此時,所有人仿佛都身處與一片白光之中,這白光和吳啟哲剛剛劍刃上的金芒完全不一樣,似乎能帶給人溫暖,讓你置身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這就是靈主在世間消散之時,所留下的幻象。
一時間所有人都呆在了原地,和剛剛保持著相同的姿勢。
當然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吳啟哲,當你的精神力量可以強大到無視幻象的時候,所謂幻象不過是夢幻泡影罷了,又豈能真的束縛得了他。
不知怎的,在聽到「凌嬌」二字的時候,燕凌姣只覺得自己整顆心臟都猛然跳動了一下,那種感覺很陌生,卻帶給他難以名狀的痛楚,她說不出來為什麼,只覺得哀傷在心底里蔓延,不明白為什麼,甚至有些沒來由的,但為什麼偏偏這麼痛苦。
就在燕凌姣疑惑的當口,那虛無縹緲的聲音再起響起。
「凌嬌,我的兒啊,我是你的爹爹燕清風....」那聲音在每一個的耳邊響起。
「凌嬌?誰是凌嬌?」燕凌姣不解道。
「十七年了,雖大仇得報,但心愿未了...」幻景里的蒼老聲音滿是哀傷。
「十七年前,我曾是明海縣最有名的郎中,我有愛妻和兩個女兒,有美滿的家,甲軒你的本名叫燕凌姣,是我的小女兒,你還有個姐姐叫燕凌霞。」
「那天,我在景王府中給景王未出閣的大女兒診出了喜脈,出此家醜使景王勃然大怒,為掩人耳目景王竟派他的門客殺人滅口,這便成了我們全家的滅頂之災!」
「那門客正是當年名噪一時的景門三煞,甲子直,金同福還有丁洪,那是一個秋天的傍晚,我們燕家遭受了慘絕人寰的殺戮,我和你的母親,還有家中幾個僕人全部被殘忍的傷害,你的姐姐被你母親在洗衣服的時候遺忘在河邊,至今生死未明,當時你還是未滿周歲的襁褓,竟被甲子直活活的扔進了井裡!」
「金同福那個畜生,血濺宅門之中竟起了色心,玷污了你的母親!」
「沒過幾年景王老賊病死了,可那三個禽獸卻依然好好的活著,天理難容啊!七十年中我的肉身早已腐爛的不見蹤影,可我怎能瞑目,我如何到地下去見你的娘親啊!」
「在丁洪該死之時,我發出的靈願將原本會成為他救星的仇人九附體,讓老天去懲罰他吧!!」說道這裡的時候聲音漸漸變得憤慨起來,似乎要將那一腔怒火徹底發泄出來。
「我在虎嘯堂報仇的時候,是你頸部的蘭花印記讓我認出了你。我的女兒,這死水微瀾一般的感覺讓我又多了一絲牽掛,自那天起你的行蹤就一直沒有離開過我的視線。可是,我這已死之人如何能長久與你相伴啊!我的兒!」道不盡的不舍與牽掛。
聽到這裡的時候,燕凌姣仿佛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情感一般,整個人痴痴的走到仇人九的身邊,眼角的淚水滴滴落下。
「爹...」
燕凌姣用手托住仇人九的身體,不知道為什麼,原本壯碩的身體此刻好像絲毫不費力。
燕凌姣的淚水打在仇人九的臉上。
仇人九的目光好像瞬間恢復了神采一般,努力睜大自己的眼睛,似乎想要在彌留之際多看一眼自己的女兒。
這一刻,燕凌姣知道懷中抱著的不是仇人九,那就是她的父親啊!
「又起秋風,昨日夢。血折殘紅,回首空。陰陽相隔何時窮,方醒十七年後,卻,匆,匆。」
念完最後一個字,仇人九再也沒了神采,眼睛緩緩的合上了。
「爹!!」
叢林裡突然響起一陣悲傷至極的呼喊,飛鳥驚動,扑打著翅膀離開。
「唉...」吳啟哲嘆了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麼。默默的站在燕凌姣身後,他知道,此刻的燕凌姣,心中的痛是旁人難以體會的。
一直以來把自己的仇人當成父親,卻又把自己的生父當成仇敵,這種完全出乎意料的戲劇轉變是燕凌姣一時間難以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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