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好了這事,楊昀春便離開去幹活了,一方面是派人把東西從京城中運來,另一方面派人挨個調查泄密之人。
至於李皓和李蓮花,則一起跑去見了笛飛聲,把閻王尋命的事給了結,同時也讓他回去後,來調查下這支莫名其妙蹦出來的高手,到底是哪邊的勢力。
現如今,李皓和笛飛聲都不想落個和笛飛聲勾結的名頭,因此再見面後,三人也不耽誤,直接便趕往了天字牢。
正好這個時候,慕娩山莊的防衛空虛,天字牢也是受到了影響,被調走了一部分看守。
在李蓮花的特意要求下,笛飛聲對剩下的看守沒下死手,只是把他們給打暈了事,很快就把閻王尋命給放了出來。
天字牢又不是個方便說話的地方,便在李蓮花的帶領下去到了另外一處僻靜之地。
此時李蓮花便向閻王尋命問起了當初三王約戰單孤刀的事,可閻王尋命卻說,那次約戰是是單孤刀主動約戰的,還有單孤刀送的約戰書為證。
另外他還說,等他們趕到約戰之地後,便發現單孤刀已經死了。
李蓮花接過約戰書看後,說道:「這不是我師兄的字跡。」
聽到這話,閻王尋命當即便一臉震驚的看向笛飛聲,顯然也是想到了這其中藏著的陰謀。
不過不僅他們吃驚,其實李皓也是挺吃驚的,這百川院是怎麼幹活的,都把人關進大牢十年了,還能讓人身上藏著這麼個東西,簡直了。
這想法一閃而過,李皓便又回復到了當年案情之中,當即就發現了一個破綻。
「李蓮花,我記得你當時說過,單孤刀是為了給人斷後,所以獨自抵擋三王襲擊而死。
如果事情真按閻王尋命所說,那當時給你稟報的這個人,只怕就有些問題了,這個人現在還在百川院嗎?」
李蓮花回道:「這人是一直跟隨我師兄左右的四虎銀槍之一何璋,他在當年四顧門解散之後,便已不知所蹤。」
李皓聽後說道:「突然消聲覓跡,那他的嫌疑就又更大了幾分,只希望他沒被人滅口,否則要是能找到他,或許你師兄就能有新的線索了。」
李蓮花聞言點了點頭,至於具體的找人工作,李蓮花一人之力自然沒用。
但坐擁有朝廷渠道的李皓,和天機堂網絡和百川院渠道的方多病,還有能夠調動部分金鴛盟實力的笛飛聲,只要人沒死,總歸還是有希望的。
對此,李蓮花和笛飛聲都沒拒絕,只是笛飛聲額外提了一個要求,要李蓮花在解毒之後和他比武就行,李蓮花也摸稜兩可的應付過去了。
至於方多病那邊,就得看李蓮花自己的忽悠能力了,不過以方多病的智商,想來也不難。
聊完了這件事後,再剩下便是羅摩鼎和羅摩天冰的事,於是便就先讓閻王尋命往外退了退。
只是在聽到這事之後,笛飛聲的態度顯然有些異樣,問道:「你說這羅摩鼎中,有萬蠱之王的業火痋。」
看著他這副模樣,李皓好奇詢問道:「對啊,有什麼問題嗎?」
笛飛聲此時語帶輕鬆的說道:「沒有,只是突然聽到了這南胤至寶,有些奇怪罷了。
不過這種危害極大的東西,你們也願意拿來交換。」
李皓回道:「這羅摩鼎要四枚羅摩天冰集齊才能,就算是拿出來交換了,他們也不一定能湊齊,自然就沒有人命重要。
再者說給了他們的東西,又不是說不能再搶回來,這不是還有你嘛,對付角麗譙,你還不是輕輕鬆鬆的。」
對於李皓這話的意思,笛飛聲聽著還是很滿意的,對於勢均力敵的對手說的恭維話,他聽著還是很高興的。
自然就很順利的答應了下來,說自己回去會派人盯著角麗譙。
只是話是這麼說,但具體是怎麼做的,他心裡卻也是另有打算。
剩下再談了一些具體實踐的小事,笛飛聲便帶著閻王尋命離開了,而李蓮花和李皓則返回去看石水和喬婉娩的情況。
在李皓這邊交談的時候,角麗譙也和封磬他們湊到了一起,商量著要交換解藥的事。
之前來襲擊慕娩山莊的,的確就是他們一起安排的人,主力是角麗譙的魚龍牛馬幫,再加上封磬找來的一眾江湖人士。
他們在奪取業火痋的計劃中,遭受了重創,不僅一品墳中的羅摩鼎沒有了,後面找到的元寶山莊和女宅的羅摩天冰也不見了蹤影。
這就逼的他們不得不改變計劃,換一種更為直接的方式,去打造他們想要的江湖秩序。
先通過這次的突然襲擊,削減正道武林的力量,然後萬聖道便可以藉此來擴大聲勢,順帶把鍋甩到百川院頭上,挑起江湖和百川院的矛盾。
畢竟這麼多人的確是在百川院的地盤上損失的,於情於理百川院都難辭其咎。
至於這回的交換,那還真是順手而為,他們並不能完全確定羅摩鼎和羅摩天冰就在李皓手中。
只是因為之前幾次的失手太過奇怪,先不說謀劃很好的一品墳,無緣無故的就冒出了一波人,將那裡給洗劫一空。
就連去到那裡的笛飛聲,都出現了意外,雖然後面笛飛聲出面說是誤會,但角麗譙卻依然看出了不對勁。
那能拿下笛飛聲的人可不多,其中李皓正是其一,再加上後面元寶山莊,李皓又出現在了那裡,不能不讓角麗譙多想。
所以正好便用這次的機會來嘗試一下,若是能試探出什麼,便是意外之喜,若沒有的話,那也沒有損失,何樂而不為。
等趕到之時,喬婉娩和石水依然還在沉睡之中,但據關河夢所說,她們的情況已然是在轉好,或許很快就能甦醒。
只是其經脈中盤踞的藥力卻毫無變化,只怕人就算是醒了,這一身功力也會全部失去。
對這個情況,李蓮花倒是表示沒什麼問題,只要人沒事就行,畢竟這武功全失的狀態,他已經嘗試過很多年了,表示有沒有武功都無所謂。
只是不知道她們本人了解後,能不能接受了,尤其是石水,她一向便嫉惡如仇、行俠仗義,如果失去了這一身武功,只怕心裡落差不小。
而也是因為有了期盼,肖紫衿一時間也忘了找李皓麻煩,詢問昨日的書信到底是寫了什麼東西。
反倒是後面李皓去看蘇小慵的時候,她忍不住好奇心問了出來。
李皓對她也沒瞞著,畢竟這也是個刷好感度的機會:「哦,那信確實是昨日攻山的匪徒所寄,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裡知道了,我手上有兩件極其稀有的至寶。
便想要以無心槐的解藥來威脅,讓我把至寶送給他們,以作交換之用。」
蘇小慵之前可能是沒想到這個,驚訝的「啊」了一聲後,問道:「那怎麼辦啊,這至寶很珍貴嗎?」
李皓笑道:「再珍貴也終究抵不過人命重要,再者喬姑娘和石姑娘也是為了你才受傷的,我也不能真的坐視不理。
昨日我就已經派人傳信回家,讓人把東西送過來了,到時真有必要,換了就是。」
聽到李皓這交換是為了自己,蘇小慵臉色一紅,顯然對於這個回答還是有些意外的。
但在緩過了一陣之後,她卻是突然發問:「真的是這樣,之前我可是聽說,你對喬姐姐也很好的,為了她的喘症,眼睛都不眨的就給出了幾張,千金不換的藥方。」
李皓聞言心裡開始嘀咕,這是誰在給自己上眼藥,等知道了非得給他個教訓,讓他知道禍從口出的道理。
不過心裡的想法,卻是不影響李皓來狡辯,正好之前從楊昀春那,知道了李蓮花身份在蘇小慵這暴露的事,便乾脆利用了起來。
「醫者仁心,我雖然不是行醫救世之人,但看到有人因病痛而受到折磨,正好自己手裡又有救治方法,袖手旁觀的話總是有些於心不忍的。
再加上李蓮花又一直在我身邊嘮叨,苦口婆心的勸說我,我也就同意了下來,只是李蓮花不願意來領這個功勞,才說是我主動相送。」
蘇小慵聽後一副明白了的表情,只不過這時候她還以為李皓不知道李蓮花就是李相夷,再加上她之前答應過,不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
因此便一臉我明白了的表情連連點頭,也就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了,反而倒是誇起了李皓來。
安撫好了蘇小慵,李皓心裡倒是舒了口氣,這次之後兩人的感情倒是升溫了不少,也約定了結了這樁事。
李皓便陪著蘇小慵一起返回金陵,去到蘇家見一見蘇老爺子。
因為眾人現在的精力都在喬婉娩和石水身上,所以閻王尋命的事都沒有人在意了。
而慕娩山莊的其他門派之人,這兩天也在陸陸續續的離開,讓這裡慢慢的更為消停起來。
喬婉娩和石水此時終於醒了過來,只是眾人還是太小看了無心槐。
因為她們甦醒之後,不單是內力盡失,更重要的是神智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不僅記不得在座的人,更是行為都會不受控制。
即使是李蓮花和關河夢接連出手,加上被請來的無了和尚出力,也無法來抑制這種情況。
正好此時,角麗譙派人送來的第二封信到了,應該是估摸著無心槐的藥效發作時間來的。
這次李皓便直接答應了要求,並且直接約了見面時間和地點,畢竟這個交換肯定是一手交錢一手交換,李皓對於角麗譙的人品,終究是沒有相信。
想來角麗譙以己度人,應該也會對於李皓的乾脆,有所懷疑。
而在場的肖紫衿聽到這話,卻直接向李皓髮起了難:「果然這事就是因為你才有的,就是你把婉娩給害成這樣的,要是婉娩好不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聽到這話,李皓一副看傻子的樣子看著他,說道:「你這人推脫責任倒是一把好手,如果人家真的沖我來,直接帶人埋伏我就是了,何必如此興師動眾對慕娩山莊出手,還要用兩個不相干的人來威脅我。
保護不了喬姑娘,說到底還不是你自己本事不行,配不上喬姑娘嘛!要是李相夷還活著在這,他能看著喬姑娘受此重傷,你個廢物,沒本事就不要多話。」
眾人聞言表情各異,何曉鳳和蘇小慵兩人不由自主的就看向了李蓮花,心裡泛起了嘀咕,這李相夷就在這,可好像結果沒差。
方多病則是滿臉驕傲,覺得李皓這麼說,是對他所崇拜的李相夷的一種誇獎,同時看著肖紫衿也更為鄙視。
李蓮花則是沒好氣的瞪了李皓一眼,對這種暗戳戳點他的話,表示不滿。
只有肖紫衿是怒火中燒,說道:「你不要跟我說李相夷,他已經死了,而我還活著,我肯定能做得比他更好。」
對此李皓只能是「呵呵」了兩聲,表示不屑,並說道:「敢問你這一輩子,做出了什麼樣的成績,我好像還真沒聽說過,你是怎麼有臉敢說出這種話的。」
肖紫衿被李皓氣的差點就要動手,要不是關河夢和李蓮花給勸了下來,只怕是又要挨李皓一頓揍了。
為了能讓這屋裡消停一些,在勸好肖紫衿後,李蓮花便讓他好好照顧喬婉娩,自己則拉著李皓離開了。
至於石水那邊,楊昀春該下的命令都已經下了,回來後便一心都撲了上去照顧。
李皓為了他的姻緣著想,也默許了這事,就安排了其他人接手他的工作,讓他多謝時間來獻殷勤。
而此時,之前返回百川院的紀漢佛、雲彼丘、白江鶉也帶著人趕了回來,看著這裡的情形也是憤怒不已。
只是在李皓和李蓮花眼中,雲彼丘的情緒顯然是不如其他兩人單純,由此更坐實了兩人的想法。
於是李皓便找了李蓮花提議,找個機會讓雲彼丘暴露,然後就把他給直接拿下,正好這邊要交換東西,時機也不難找。
可李蓮花卻有些猶豫了,說道:「我覺得彼丘應該不是這樣的人,他雖然已經被角麗譙蠱惑過,但應該還不至於對阿娩和石水起謀害之心的。」
李皓自然不同意:「這就是我覺得你們不行的原因,評斷一個人如何是要講證據的,他十年前害你之事,就這一條謀害上官之罪,當場誅殺也不為過。
百川院號稱是江湖刑堂,可這執法卻有些過於隨心所欲了,現在他再次出賣了百川院,你還說他不是這樣的人,你不覺得荒唐嘛。」
李蓮花被說的一時語塞,李皓就又繼續說道:「攘外必先安內,內部不平,何以去解決外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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