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從這院子中又接連出了兩撥人,直到這第三次,袁家盯梢得才終於看見了一個老熟人,隨即便回來向李皓稟報。
李皓聽後問道:「你說和梁遐見面的人中有小越侯,他現在應該在皇陵才對,你們不會看錯了吧?」
來人說道:「肯定不會,我們留到最後的幾個人都見到了,確認就是小越侯本人。」
確認了情況之後,李皓便說道:「好,此事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等人走後,李皓又招來下人,讓去把袁慎喊來。
而這個間隙,李皓便開始思考,這下一步該怎麼走。
如今知道是小越侯在背後搗鬼,那此事得前因後果便很好猜了,他這還是想用梁家得事情做筏,用以打擊太子得勢力。
看來是前面推動三皇子就藩一事,令小越侯徹底坐不住了,不過這樣一來,此事未必就是壞事。
待袁慎趕到,李皓把這事情與袁慎一講,果然袁慎的反應與李皓相同,不由說道:「那這倒是個好機會,陛下如今遲遲下不了決心,無非是顧念著與越妃的夫妻之情,還有與三皇子的父子之情。
但我相信在陛下心中,國事之重遠勝於私情,通過這件事證明三皇子留在都城與國有害,想來陛下也不會再留他了。」
李皓笑道:「確實如此,所以我們需要幫著推上一把,讓這火燒的再旺盛一些。」
袁慎回道:「這沒問題,我來安排,只是你確定能把堂舅父的嫌疑洗清嗎?別到時候弄巧成拙了。」
李皓回復的相當堅決:「這點你放心,證據早就找到了,保證能將梁遐治罪。」
商議定了,袁慎第二日便去見了些人,在朝中繼續發力,把爭論的聲勢給重新營造起來。
當然,這次目的並不是為了要文帝開口放過梁無忌,因此為了不暴露自家力量,而引起文帝猜忌。
所以這些被請出的人,很大一部分並不是用來支持梁無忌,只是用來做造勢之用,從中立的角度兩邊搖擺,甚至就算是支持梁無忌的處於劣勢也不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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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說,畢竟這兩人有沒有閱後即焚得習慣,李皓可不知道。
但之前幫他們傳信的人,卻早在李皓的監視之中,只是因為不想打草驚蛇才沒動手。
李皓打算在把事情掀開之前,把這人給抓住,到時能從他口中拿到什麼實質證據,一起放到那個密室去,那挑破小越侯離間皇家感情得事,便可以交給紀遵來了。
否則要怎麼把這事挑破,還不能把自家牽連進去,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而這掀開真相得日期,李皓便定在了文帝要求得第九日,也好讓紀遵不用抗太久的壓力,畢竟他歲數也挺大的。
所以在第八天晚上,李皓便吩咐人手趁著傳信之人外出,直接就給逮了起來審問。
另外把守衛那座書廬的廷尉府差役換作了自己人,並且把藏在梁府的人給激活了,讓他們今夜隨時待命聽從安排。
一番訊問之下,終於撬開了傳信之人的嘴,從他口中知道了梁遐果然習慣不好,私底下把和小越侯的來往書信給藏了起來。
既然如此,李皓便吩咐暗藏於梁府的人,想辦法把這些書信給偷出來,然後交給守在書廬外的人,讓他們把書信放進去密室。
等得到通報一切順利之後,第二日一早,李皓便裝作著急的模樣,找上了廷尉府。
見到紀遵後,李皓問道:「紀大人,離陛下規定的十日之期,算上今天也只剩下兩天了,您這到底查到什麼沒有。
要是再沒有證據,只怕我那堂舅父就真的只能含冤受屈了。」
紀遵則回道:「梁州牧的為人我自然是相信的,只是這些時日我一直在追查,可並無任何進展。
那座書廬也確實沒有外人進出的痕跡,因此縱使再信任梁州牧,我也只能說他依然是最有可能的殺人兇手,到時我會實言上奏。」
李皓聽後說道:「這怎麼可能,紀大人真相信我那二舅父所說的話吧,是不是有可能忽略了什麼?」
「我知道你與梁州牧關係良好,可事實如此,你就不要心存僥倖了。」紀遵聞言勸道。
然後李皓就裝作是一副難以接受的樣子,說道:「這絕不可能,肯定還有什麼東西是被忽略掉的,再去查查。」
紀遵此時就有些不願意了,回道:「一個小小的書廬,你又不是沒看過,廷尉府的人已經查了不知多少次,哪裡還會有疏漏,你要真不死心,可以自己再過去看看就是。」
卻沒見李皓聞言,就直接拉上了紀遵就要走,並說道:「好,那您陪我一起過去看看。」
紀遵甩手把李皓擋住,說道:「我給你一道手書,讓廷尉府的人不來攔著你便是,我這為了這桉子,不知耽擱了多少公務未曾處置,哪有這個時間陪你去鬧。」
李皓回道:「那不行,您這要不去,萬一我找到了什麼證據,到時肯定說不清的。」
紀遵這冷哼一聲:「你還真覺得自己能找到什麼,你這未免有些看不起我廷尉府了吧。」
李皓說話就又扯住了紀遵衣袍,回道:「那可不好說,不管怎麼樣,您今天都得和我去趟,要是真沒有的話,至少我也算是盡過力了。」
紀遵也是拗不過李皓,說道:「那我今日便陪你去一次,之後你不准再來煩我了。」
見紀遵答應,李皓自然是欣然同意,隨即兩人便一道趕往了梁府。
而到了之後,李皓也並沒有直接把密室給指出來,而是先裝作無頭蒼蠅一般,把裡面翻了個遍。
然後便裝作一無所獲的模樣,繞著屋內四處探看。
紀遵見狀,說道:「好了,你這翻也翻過了,現在應該能死心了吧。」
說完話便準備離開,然後就聽到
李皓說道:「等等,紀大人,你有沒有感覺,這屋裡空間似乎有些小啊。」
紀遵聞言望了望,回道:「哪裡小了,這書廬面闊五間,一般人家的主屋都比不上這寬闊,而且你說這和桉子有什麼關係。」
但李皓此時並未回答,而是走出了屋子,丈量了下書廬的外間長度,然後又進來丈量了一下。
隨即才開口道:「不對,紀大人,這書廬從外面丈量大約要走九十五步,可裡面走到八十六七步便到頭了,你說這牆壁真有這麼厚實嗎?」
紀遵聽完這話,眼睛也立即掃到了這兩面牆上,然後便讓廷尉府差役又重新丈量了一遍,確定李皓所言不虛。
當即說道:「那自然不可能,看來這房中還有密室,你這可是立了大功。」
說完便讓廷尉府的人到兩邊牆上,去找密室開關。
倒是李皓此時說道:「何必要這麼麻煩,我看這牆也不是銅鐵所鑄,只是一般牆壁罷了。
要不直接讓人把牆給拆了,到時密室自然也就出來了,反正梁家也不缺這點補牆的錢。」
紀遵自然沒聽李皓的,又不是一定找不出入口,沒事拆人家房子幹嘛。
而書廬這邊的本就沒做封閉,自然外面的人也能看到裡面的人在做什麼,因此梁遐當即就知道不好了。
心虛的轉身便要往外面走去,但李皓本來就一直有在注意他,看到這場景,立馬高聲喊道:「二舅父也來了,趕緊進來看看,堂舅父的桉子現在有轉機了。」
梁遐聞言只好停住了腳步,裝出高興的模樣,說道:「是嘛,那就真的太好了,不過我就不進去了,府里還有些急事要處理,我先去處理一下再過來。」
李皓自然不肯放掉他的,便說道:「別啊,現在什麼事情能比查明大舅父身死的原因重要,您不想第一時間知道嗎?」
梁遐回道:「那自然是想的,只是那裡確實要我過去看下,你在這盯著我就很放心了,何況我很快就回來了,不會耽誤的。」
說話間便又要離去,可此時紀遵也發現梁遐的反應有些不對,因為他確實沒能抑制住內心的緊張,自然很難瞞得過人。
於是紀遵便發話了,他可不會像李皓這般委婉,直接說道:「梁公子還是等一會吧,這裡不會耽誤多長時間的。」
隨即一揮手,便讓廷尉府的人堵住了門口,梁遐見狀也顧不得再隱忍了。
直接說道:「我梁府百年世家,豈容你如此放肆。」
當即便想號召外面的族人上前來,把路給沖開,可還沒等他張口,便聽到聲音:「真有密室。」
李皓和紀遵第一時間便循聲望去,就見右邊的牆壁凹陷下去一個洞口。
就在這個洞口吸引住眾人注意力得時候,梁遐立時發作便往書廬外衝去。
被此舉驚醒的紀遵第一時間喊道:「立即將他拿下。」
然而不出意外得,沒過幾招,梁遐就被廷尉府得差役得打倒了,看的李皓不由得搖頭。
果然是文不成武不就的廢物,就這身手比起袁慎來都要差的多。
可就在此時,梁遐還想要躥騰外面的族人出面救他,可問題是梁遐在族內威望太低,被李皓幾句話就給壓下去了。
而紀遵在見到人被拿下後,就沒受影響得進去了密室,見到了裡面血衣、兇器,大致也就明白了。
可在轉身出來之際,見到了放在裡面桌桉上的幾封書信,隨手打開看後,神情一變,當下便把書信重新折起要收起來。
但李皓怎麼會讓他這麼做呢,只有一個人知道得秘密,萬一讓他伙著文帝給藏住了,那自己得目標不就實現不了。
於是
湊上前說道:「紀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想要私藏證據?」
紀遵見狀自然不好再藏,畢竟這事本來和他沒啥關係,別到最後給自己給扯了進去。
李皓順勢揭過一看,便裝著大驚失色,說道:「小越侯,沒想到此事背後竟然是他在操作,他還真是為了赤膽忠心!」
紀遵自然明白李皓想說的是什麼,當即便打斷道:「莫要胡言,此信也未必就是真的,一切等上稟陛下後再說吧。」
李皓回道:「此信真假與否,外面不就有個人可以驗證嘛!」
紀遵說道:「好了,此事牽連重大,你本就是東宮舊臣,此事就不要再摻和了,等會我把人和信都帶到宮裡去,陛下自然會有決斷。」
說完就直接把人和信都給帶回宮中來,隨後不久,宮中便有幾匹快馬齊出,往皇陵方向而去。
當然他們最終是無功而返,畢竟小越侯此時還躲在都城,妄想看著梁無忌被定罪呢。
文帝在確認具體情況之後勃然大怒,將三皇子給召進宮中狠狠的大罵了一頓。
說實話,三皇子這次真是禍從天上來,因為梁家之事他事先是真不知道。
但沒辦法,小越侯此舉的確是在為他謀事,這個鍋他還沒法甩掉。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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