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眾人紛紛渾身一震,因為這個聲音對於在場眾人來說,實在太熟悉了。
隨後在場眾人紛紛站起,迎接門外的走進來。
當然有人高興就有人難過,此時靖海侯便一臉嚴肅,不知在想著什麼。
此時帳門已經被掀開,只見英國公直接大步走了進來。
見眾人都在站著,便說道:「怎麼都站著了,大家還是坐下說話。」
說完便直接朝著主位走去,也沒有人覺得英國公行為不對,原先坐在那的忠勇侯直接便往下位坐了。
然後眾人便依次把位置調換了一遍,等眾人全部重新坐好之後。
英國公便開口說道:「你們剛剛說的是什麼,我大致也聽見了,我這裡正好有一道樞密院的調令。
讓李皓暫設統兵之權,領兵進入汴京維持秩序,眾位若是不信,不妨來看一看。」
說著真從懷裡掏出個東西,攤在手裡讓他們想看儘管來拿。
可在場的人大多都是識時務的,以英國公的威望,再加上還有兵符在手,想要調動大軍並非難事。
而且在場的人,有不少都被英國公提攜過,自然也就不好去說反駁的話。
再者那封調令是不是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只要有英國公在,就可以將原本鬆散的勛貴集團凝聚到一起,而不是各自猜忌,總擔心別人會捅你一刀,如此形勢就和當初不一樣了。
再加上城裡面還有位歐陽大相公,在如今韓大相公與趙宗全合謀造反的情況下,平亂功成之後,他會是什麼下場還一定呢,肯定是不能再執掌朝政。
到時歐陽修這位樞密使順理成章的總攬大權,這文武合力之下有什麼做不得的。
別說經過剛剛李皓的試探,大概率皇宮還沒有被趙宗全拿下。
就算是皇宮被攻下了,趙禎他們也都落到了趙宗全手裡又能怎麼樣。
大宋宗室那麼多,在宗室裡面重新選立一個皇帝就是,而且這樣一來,對於武將而言或許還是個機會。
這麼想來,坐在下面的眾多公侯可以了切切私語,相互溝通著看法。
對此英國公也沒有去管,就在正座上安心坐著,準備等他們商量會再說。
至於李皓、顧廷燁他們則是一心盯著靖海侯,畢竟自英國公來了之後,這大勢就已經在自己這邊,下面就是看靖海侯還有沒有什麼翻盤的手段。
而在他們之外,其他人也在激烈的討論著問題,主要方向是出兵之後能得到什麼好處。
在討論一番過後,眾人慢慢將前景描繪好了。
因為大宋歷來重文輕武,歷代皇帝和文官對武將都是嚴防死守。
所以既然這次打算出兵了,那是不是就要想個辦法,趁機將宮裡面清理乾淨。
然後他們再擁立個小皇帝,或許之後在皇室層面武將們能好上不少。
….
畢竟相比起趙宗全而言,肯定是有個小皇帝更符合武將集團的利益。
至於文官層面,李皓憑藉著這個功勞,有武將集團的支持,又有歐陽修的撐腰,想來很快就能位極人臣。
李皓對於武將們沒有那麼敵視,又有英國公可以作為橋樑,必然能減少對於武將集團的打壓。
以李皓如今的年紀,指不定在朝中能掌權三四十年,有這些時間就足夠武將們來改善環境了。
這越想下去,似乎支持李皓這邊,對於勛貴集團而言越是個很好的機會。
至於趙禎,雖說他確實是位好皇帝,但相比起各家的自身利益而言,也就只能說聲抱歉了。
正當眾人越溝通越起勁
的時候,靖海侯就徹底坐不住了。
雖然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卻能明顯感覺到其他人的態度變得越來越積極。
靖海侯很清楚,這份積極絕不會是要去幫助趙宗全的。
所以自己該說話了,最起碼要打斷現在的這種氣氛,讓一切回歸正常。
反正靖海侯不相信英國公手裡的調令,真的是樞密院讓李皓調兵回京的。
倒不是認為英國公拿不到,有歐陽修這個樞密使在,想弄一份調令並不是很難。
難得是在今天,英國公根本沒有時間去城裡找歐陽修。
雖然不知道英國公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但若是他真回來的很早,又有調令的話,早就直接站出來把事件平息了,絕不會做事不管的。
而且剛剛英國公的動作也很奇怪,說是有調令,但也是拿在手上示意了一下,並沒有交給任何一個人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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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皓立立聲望。
便說道:「官家兵符是給你的,這份調令也是讓你領兵,不要辜負官家他們的期望,趕緊下命令吧,時間不等人。」
說著還從主座上離開,示意李皓走過來下令。
見英國公都這麼說了,顯然不是故意客套,於是李皓便沒再推辭。
直接上前說道:「承蒙官家信任,我必然要盡力維護大宋的江山社稷,不讓女干險小人的陰謀得逞,還請各位將軍助我一臂之力。」
在場眾人回道:「為大宋江山鞠躬盡瘁,請下令。」
李皓當即便開始安排,不過因為這次李皓能調動整個西郊大營的兵力。
相對於趙宗全而言,兵力優勢太大,所以李皓也就不想整什麼花活,直接分兵四路,把汴京城圍起來打。
上四軍分開,神衛、捧日、天武、龍衛四軍各自配上一些其他禁軍,分別攻打汴京四個方向的所有城門。
其中李皓領著捧日軍所屬,攻打南面城牆;由英國公統領龍衛軍所屬,攻打西面城牆;顧廷燁和楊文遠領著天武軍所屬,去攻打北面城牆,宋朝中則領著神衛軍所屬,去打東面城牆。
任務安排下去之後,便趕緊讓他們去整備兵馬,分發武器裝備,還有一應攻城使用的雲梯、衝車等等。
當然,李皓也並沒有忘記還在主帳之內的靖海侯,便問道:「如今的情形,你也已經看到了。
趙宗全已經是瓮中之鱉,不如你現在就棄暗投明,幫我們去騙開城門。
….
到時在官家面前,你也算是戴罪立功,我來幫你求情如何。」
靖海侯雖然知道李皓說的是實話,但還是冷哼一聲,說道:「貓哭耗子假慈悲,我還是不用你來可憐。」
李皓回道:「你這話就誤會我了,我明明是一片好心。
算了,既然你不領情也就罷了,就勞煩你在大營裡面再待上一段時間吧。」
隨後便讓人將他給押了下去,安置在一處營帳裡面看管起來,另外跟著靖海侯一起來的人也也都一併給關了起來。
等主帳之中沒有其他人的時候,李皓便向英國公問道:「您不是在西北嘛,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另外怎麼會有樞密院的調令?」
只見英國公回道:「我也是昨天才到,當時我在府里的莊子裡面休息,結果今早正好碰到了芬兒他們過來。
這才知曉了如今汴京城的狀況,本來我是想進城找你的,但還沒到城門就發現了不對。
於是我想著你應該會過來西郊大營,便來這裡尋你了,這時機也是碰的正好。
至於我回來的原因,想來你也能猜到,說起來我其實一到西北,便感覺事情有所不對。
西夏那邊的動靜不像是要大兵進犯的樣子,所以我便暗中打探了一番,最後發現從西北往汴京去的軍報。
大多都和韓琦相關,那時我便覺得有些不對。
隨後我接到了一封歐陽大相公來的信,也要我幫著查探一下韓大相公與西北的聯繫,兩相確認下我估計汴京城只怕會有變故。
所以我便想了辦法,在西北弄了個障眼法掩人耳目,自己則起身回了汴京。
在回京的路上,我接到了你的那封信,這才加快了回京速度。
至於那封調令自然是歐陽大相公給的,不過當時只是想要以防萬一,所以拿的是份空的調令。
現在上面的名字和具體指令都是我昨天現寫的,剛剛也就是靖海侯沒太注意,否則應該是能看出來的。」
一聽這話,李皓把那份調令重新打開,仔細看過之後,確實能看出筆跡是有新舊之分的。
當時靖
海侯估計是一心想證明這是假的,所以只注意到了印章用款之類的,忽視了字跡本身。
心裡的疑惑得到了解答,好奇心得到了滿足之後,李皓便問起了張桂芬他們的情況。
英國公回道:「你放心吧,莊子上的都是府里的老人,芬兒和你父母在那不會有問題的,現在早點把汴京城的事情解決才是最重要的。」
李皓點點頭,也沒再說什麼,接著兩人一同出了主帳,開始各自的巡營之旅。
而此時,汴京城裡的趙宗全也知道了情況不妙,原來靖海侯在進西郊大營之前,是在外面留了人的。
這人在外面看到西郊大營突然有了大動作,各部都開始整軍備戰,然後靖海侯又遲遲沒有給外面傳遞消息。
便明白西郊大營裡面肯定是出了變故,而且靖海侯可能已經是抓了起來,當即便回城通報。
等消息告知到趙宗全他們時,眾人頓時只覺得事情不妙了。
畢竟西郊大營的整體兵力比他們可雄厚的多,而且其中還有上四軍的精銳。
但如今到了這一步,眾人都已經沒有了退路,只能是死中求生了,只有先行拿下皇宮,才有一線生機,如此倒是逼得這些人更加激進。
首先是派人加固了各處城門,命人用土木將城門徹底封死。
這樣固然裡面也打不開城門,不方便逃跑,但至少讓衝車沒了作用,不用擔心城門被撞破。
另外一方面則是加緊對皇宮的攻勢,不計損失一定要儘快攻進去。
就在趙宗全這邊在緊鑼密鼓的加快動作時,西郊大營這邊也有一部分人馬,大致準備妥當了。
其中上四軍準備的是最快的,於是李皓也不耽擱時間,先令上四軍出發到各處城門,給予趙宗全適當壓力,免得他能全力攻擊皇城。
另外的兵馬則在各自將領的指揮下繼續準備,等準備完成之後,便按照各自編制序列,去到各處城牆以做支援。
很快,汴京城的四面城牆就都被圍住,一場攻城大戰眼看就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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