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光之柱照破山河萬千迎戰第九天劫。
這一刻,蚩尤不再是被動等待,而是主動出擊。天生豪氣使然,他要用那拳頭轟破這所謂的劫難。
凌空而現的紫色光柱,頂天立地,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之中,竟是硬生生的頂住了那一刻從天而降的大流星。
「呼呼呼!」
可怕的聲響傳遍四方,紫色光柱接天連地,與第九道天劫互相抗衡,巍然不倒。
「這……」
這一刻,歿旭和其他巫族都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天劫之力,只要渡過就能進入下一個境界,所以但凡修士都是以防禦為主。
這世間只有某些強大可怕的人物才會主動迎戰天劫,那也只是聽說。這麼多年了,他們從來不曾見過有人以這種方式來對抗第九道天劫。
「砰!」
抗衡許久,神通凝聚的紫色光柱終於破碎,化作無量星辰衝擊四方。而此時蚩尤已經衝到了那可巨大的流星前方,大手一張,一擺,仿佛要覆蓋天地萬物一般。
一聲大喝,極光之柱破碎的光亮星辰猶如時間倒流一般從四面八方倒飛而來,沖入其手掌之中,凝聚一團,化作一個巨大的紫色星辰,不弱那可天劫流星半分。
「轟!」
驚天巨響聲中,紫色星辰與天劫流星以最為直接,最為原始也最為暴力的方式轟到了一起。
「砰!」
仿佛天空裂開,太陽星崩碎,紫色星辰與天劫流星同時爆碎,紫氣與赤芒交雜,轟擊九天十地。猛然間,所有人都閉上了眼睛,無法直視,只能感覺到仿佛整個世間都在顫抖。
等到稍微恢復,就見一道巨大的身影從天空落下,一腳踩在了小島最高的山峰上。
那猶如利劍一般的石峰被一腳踏平,幾十道裂縫急速蔓延,幾個呼吸的時間,所處小島就分裂成了幾十塊隨著驚濤駭浪湧向四方。
「啊!」
落下的身影正是蚩尤,紫光與赤芒纏繞在他身上,朝天一拳,天空仿佛炸裂,雲霞消散,霎時間天高海闊,萬里無雲,太乙金仙劫已經度過。
再見蚩尤一手攤出,真氣浩蕩,一股巨大的吸力湧來,將所處分裂各島上的人盡數吸到了他所在之處。如此修為,如此神通,實在是駭人聽聞。
此時此刻,與歿旭同來的那些巫族已經是完全沒有了膽氣,只能呆在原地等候發落。
身形漸漸變小,恢復成普通模樣,蚩尤一雙虎目看向躺在地上的歿旭,一臉肅然。
縱然此刻蚩尤已經沒有了如之前一般威壓似海的體型,可依然讓人感覺到恐怖的壓迫之感。所有同來的巫族心中生出了寒氣,不敢作聲,歿旭則咬緊牙關大聲喝道:「來吧,殺了我吧,我是不會向你屈服的。「
蚩尤面無表情,不喜不怒,然而這樣更是讓人心驚膽戰,不知道會有什麼結果在等著自己。
良久之後,將見他對著歿旭走了一步。一旁的歿霖立刻大聲喊道:「不要,蚩尤,他是你舅舅,你不能殺他!」
「不要你求情!」歿旭爆喝一聲:「我青黎部落沒有貪生怕死的人。」
看他一臉堅毅,似乎已經做好了身死的準備。只是等到蚩尤走到跟前時,還是不由自主的往後縮了縮。
低頭,凝視歿旭許久,蚩尤終於開口說道:「你說的不錯,青黎部落不會有貪生怕死的人。不僅僅是青黎部落,九黎乃至整個巫族都沒有貪生怕死的人,這也是我為什麼一心想在巫族干出一番偉業的原因。」
「正如你之前所說,九黎部落太封閉了,只顧自己生活著,根本不曾去關注外邊的情況。自以為很不錯,其實在這九州,莫說其他更強的巫族部落,哪怕是人族都已經有了可以碾碎我們的實力。」
「我們需要團結,需要重新萬結一心。這麼多年了,我沒找到有實力有魄力有毅力,可以讓我願意去幫他平定這天下的人,所以我決定自己來做了!」
楊帆海在遠處聽著蚩尤所說,內心巨震。儘管說的話不是完全一樣,可這裡邊的意思與當年公孫軒轅所說,何等相似。
要團結族人不惜一切代價,若有人可供輔佐,定然鞠躬盡瘁,若沒有人,那便當仁不讓。兩個在自己眼中同樣強大,同樣天賦超群的人,有著近乎一樣的理念。
而這樣的理念是帶著偏執的,有著為了族人不惜犧牲的偉大,也有著為了族人可以漠視異族的狂熱。若是只有一個還好,若是出了兩個……
這一刻,沒有任何理由,楊帆海的直覺告訴他,這兩個同樣強大而不凡的男人也許真有站到對立面的一天。準確點說,不是也許,而是肯定。
那一處,蚩尤對著歿旭繼續說著:「我現在有實力殺你了,但那並沒有什麼意義。殺了你又能如何?平添我們九黎部落內部的矛盾,對於我,對於你,對於這些跟隨你的人,乃至於九黎和整個巫族都沒有半點半好處。殺再多的族人,也成不了英雄。」
「我不是來增加巫族仇恨的,我是來團結我們族人的。不管前面有什麼困難和危險在等著我,我都會堅定的走下去。你願意來幫幫我嗎……舅舅!」
話音一落,伸出了一手,而歿旭此刻則是一臉驚訝的看著眼前這個該被他稱為外甥的人,「舅舅」兩個字已經徹底的震驚了他。
這麼多年了,他一直在巫族的其他強大部落與外族作戰,不斷的讓自己變得更強,建立屬於自己的勢力,等著回來後整合九黎部落。
若不是收到消息有人在借用青黎部落做他想做的事情,此時的他也許還不回來。
等他知道這個人居然是自己的「外甥」後,自然是更加暴怒,將所有關於蚩尤的情報盡數打探清楚了。
他所知的「蚩尤」是一個快意恩仇的人,之前的自己殺意沖天,不顧血緣親情。本以為等待自己的會是死亡,卻不曾想蚩尤竟是說了這樣的話。
這……還是那個蚩尤嗎……這一刻歿旭突然感覺眼前這個「外甥」是那樣的陌生,好像自己從來不曾認識過一般,恍惚之間,不由自主的伸出一手放在了蚩尤手上。
紫氣氤氳不定,真氣從手掌傳入歿旭身上。此時的蚩尤真氣渾厚驚人,不多時已經將歿旭的傷勢治癒了四成,手臂再一用力,將他拉了起來。
蚩尤退後三步,再躬身行之大禮:「以後就有勞舅舅費心了。」
「我……」
歿旭愕然,此刻才猛然回過神來,想起自己做了什麼,不由得臉色一黑。
一旁的歿霖則是大喜過望,急忙衝過來連連說道:「不打了就好,不打了就好。」
與她而言,兩方都是親人,實在見不得任何一方有所損傷。
歿旭捏緊了拳頭,有些不甘,可終究還是忍了下來。強者為尊,巫族的鐵律,蚩尤已經做了他能做的所有,自己再繼續堅持就是想不開了。
蚩尤又對遠處的楊帆海說道:「木易兄弟,你且自便等我,我這裡得幫我父親療傷!」
楊帆海點頭:「尤大哥,你自便!」
此時此刻,他已經知道尤山蟲就是蚩尤,只是不想乃至不願改口。自己是人族,蚩尤不說是純粹的巫族,但絕不會是人族。
天下之大勢,猶如一堆將要被點燃的木柴,無論是巫族還是人族都在融合。一旦到了某個時機,必然會熊熊燃燒起來。到了那一天,以自己和尤山蟲的立場,怕是難以再如此刻坦然相處。
與其那般,倒不如與公孫軒轅說的一般,就讓這段關係以尤山蟲、木易凡和姬軒轅的身份相處下去。
一番打鬥,受傷之人不少,蚩尤一一治療。楊帆海站在遠處無事,便將那青銅座架拿了出來。剛拿到手中,就感覺到胸口又是開始發熱。
打量了一下青銅座架,上面青銅塊不少,一般大小。楊帆海使用蠻力將青銅座架敲碎,再將青銅塊一塊塊的扣了下來。幾十塊,成色、樣式差不多,一時間也是分不清楚。
楊帆海只好將青銅塊拿到手上,一塊塊的運功嘗試。連續試了二十幾塊後,才終於找到了一塊可抽取力量的青銅塊。
毫無疑問,這應該就是自己要找的那塊了。只是讓楊帆海有些不解的是,這個青銅塊中抽取的力量與自己胸口的那塊似乎有些不一樣。
莫非這個青銅塊與胸口的不一樣……楊帆海心中暗道,當即將青銅塊拿著,慢慢的按在了胸口。
風師父在自己胸口布了陣法,用來鑲嵌這些青銅塊,共有四個陣眼。以風師父的手段,若這青銅塊是真的,應該會自己進入胸口陣法之中。
果然,當青銅塊靠近之後,胸口浮現一陣微光,青銅塊慢慢淹入,亦是鑲嵌在了胸口。
兩個青銅塊上的力量不一樣,卻又說不出所以然來,楊帆海當即引動兩種力量到了左右雙臂,嘗試比較。
比較了許久,還是沒有答案,正要放棄的時候,蚩尤走了過來。一見楊帆海手上凝聚的力量,立刻眉頭一皺,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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