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談成,一路慢行,數月時間,又是重新回到了有熊國,鄭城就在前方。
「庭……庭什麼呢?為什麼覺得這麼耳熟,卻是想不起來!」
公孫軒轅騎在馬上,凝眉深思,還在為此事而不解。緇衣氏只說了她姓庭,卻是不說名字,只問公孫軒轅是否記得。可公孫軒轅哪記得什麼,辭行之後,這一路北上,幾乎都是在思索此事。
楊帆海亦是為這揚州執行而感到疑惑,緇衣氏很厲害,這毋容置疑,但她厲害的不僅僅是修為,還有心術。
此前以為她要公孫軒轅去首山是為了寶物,可到最後才想明白,她是為了逼迫公孫軒轅答應他的要求。青銅劍在手,仙族畏懼,定然加快減少扶持有熊國的力度,為了化解有熊國眼下局勢,公孫軒轅答應這婚事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可緇衣氏這樣做究竟是為了什麼?無論如何想,似乎對她都沒有半分好處。
而且在另一件事情上也存在著詭異,緇衣氏的容貌明明丑的嚇人,可公孫軒轅卻是贊其貌美。歸來路上詢問,並非只是客套,而是他看到的臉與自己看到的完全不一樣,為什麼會是這樣?楊帆海很難相信會有人能成功的用功法控制公孫軒轅精神。
百思不得其解,也只能放下。無論結果如何,此行的目的可以說是成功了一半,主動權在公孫軒轅手中,只要他和公孫少典答應,有熊國的實力必然突飛猛進。
門口守衛認出兩人身份,沒有阻攔,一路前行徑直到了王宮。
翻身下馬,公孫軒轅看著宮門猶豫了一下,再對楊帆海說道:「楊將軍,一路辛苦,你先回府休息,我一個人去見父王就行了。」
「遵命!」楊帆海亦是沒有想要進去的想法,這事情不僅僅是國事,還牽涉到了公孫軒轅的家事,自己一個外人還是離遠一點的好。
等公孫軒轅進了宮門,楊帆海這才策馬離去。剛到薊國公府,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陣喧譁和打鬥之聲,不由的眉頭一皺,還道又是馮武陽帶人來為難了。
不過轉念一想,公孫少典如今還在城中,加上公孫蔚青被禁足未出,該是不敢如何才是,怕是另有其事。當即將神識探入府中,才發現果然不是馮武陽。
薊國公府內,薛城桐手持滴血槍正與一少年過招,其他人都在旁邊吶喊助威。那少年十八九歲模樣,手持一三尖兩刃刀,舞的風生水起,密不透風。
薛城桐久經沙場,本就修為不差,乃是麾下十二人中最強之人,早已到了渡劫期境界。這次得了那蟠桃丕極丹相助,不過數月時間修為竟然已經到了玄仙境界,實在驚人。
玄仙境界,即便是到了南邊巫族戰線,也算得上是不錯修為了。可饒是薛城桐這般本事,與那少年相鬥卻是得不到半點便宜,甚至還有被壓著打的感覺。
再仔細感知方才發現那少年竟是還比薛城桐低了一個境界,如今越境界挑戰,居然還占了上風,實在驚人。等到看清楚那少年面容之時,楊帆海一愣,隨即大喜,忍不住直接越牆跳入,一陣大笑:「二弟,你怎麼來了。」
這手持三尖兩刃刀,英氣逼人的少年,不是二弟楊戩又是何人。不過數年不見,楊戩修為又有精進,已經是天仙境界,比自己當年還要厲害不少。
聽到楊帆海聲音,院子內眾人一愣,楊戩忙連發數招將薛城桐逼退,自己也是急速退後,從戰圈之中退了出來,再看著楊帆海驚喜的喊道:「大哥!」
楊帆海走近,仔細打量,看著越發英武的弟弟,心中自然是喜不自禁,對著楊戩胸口錘了一下:「好小子,壯實了啊!」
除了五官還有八分如以前,楊戩身上已經很難再看到當年那個哭哭啼啼小弟的影子了。翠微山的修行生活該是不錯,令他長的極為壯實,猛一眼看去,似乎比自己還要高大了。
「還是比不得大哥!」楊戩赧然笑笑。
「怎能如此比!」楊帆海搖了搖頭:「我長你十歲,等到十年之後,你定然要比現在的我強了!快給大哥說說,你怎麼來鄭城了?」
「你們兩兄弟不準備坐下來說嗎?」璟露公主在一旁笑著說道,她已經令人搬來了桌椅和水果點心。
她對這種較量本是沒有半分興趣,只是知道楊戩是楊帆海的親弟弟後,所以才也想好生看看,此刻見到楊帆海回來,自然是心中大喜。
楊帆海此時才想起自己有些失禮,忙與璟露公主躬身一禮:「末將見過公主,失禮了。」
一旁的楊戩也急忙行禮:「見過公主。」
「你這人真是……」璟露公主搖了搖頭,忙將楊戩扶起,再對著楊帆海責怪道:「都回家了,還弄些這規矩幹什麼。自己也就罷了,還帶著弟弟一起。」
楊帆海一時尷尬,只能幹乾的笑了笑。
見得他窘態,璟露公主微微笑了笑:「你們自便吧,我看的有些乏了,先去休息了。」
「恭送公主!」楊帆海急忙說道,話一出口又感覺不妥。
果然,璟露公主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你這人真是……」
也不多說,帶著侍女去了後院。
等到璟露公主離開後,一旁的胡根生就大聲笑道:「教頭,你可回來了,你上次帶回來的那是什麼丹藥,太厲害了!」
他們都是在渡劫期境界停留了許久,雖然離仙人境界似乎相當近了,可終究未到。而那丹藥服下之下,竟是在幾個月的時間內連續突破了幾個境界,從渡劫期到了如今的玄仙境界,實在是難以想像。
他本來不過一個山賊,若沒有乾坤化元功,根本談不上太多修煉,本以為能到個結丹期增長些壽元就不錯了,不曾想自己還有到這般境界,真正可說是修行者的一天。
「那叫蟠桃丕極丹!真是沒見識!」許帆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罵了一聲,再湊到楊帆海面前問道:「這次出使揚州情況如何?」
「還好……」楊帆海剛點頭,猛然想起一事,看著許帆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去了揚州?」
此時秘而不發,只有公孫少典、公孫軒轅和自己知道,不曾與他們說過。
「還想瞞我!」許帆摳了摳鼻子,白了他一眼:「現在誰不知道你們去了揚州?緇衣氏都送來了國書,希望能與公孫軒轅共結連理,只等公孫少典點頭了。」
「啊!」楊帆海一驚,不曾想緇衣氏做事這般徹底。
以公孫軒轅的性格,此番入宮,怕是未必會將其中的約定說給公孫少典聽,至少此刻不會說,不然也不會將自己支開了。可緇衣氏這麼一招,等於是釜底抽薪了,讓公孫軒轅無法瞞住。
「別大驚小怪了,快說!」許帆催促道。
楊帆海想了想,搖了搖頭:「此事可不能說給你們聽,關係人家私事,以後合適的時候再說吧,總之,情況還好。」
他自然是信得過眼前這些人,可這事是公孫軒轅的私事,他實在不好在背後說三道四。
見得許帆還想追問,楊帆海急忙拉著楊戩坐下,看著許帆責怪道:「我兄弟好不容易見面,你們還想打擾到什麼時候!」
「算你狠!」許帆哼了一聲,再看著周圍的幾個喊道:「別看了,練陣法去,過些天恐怕又要打仗了。」
其他人一一告退,與許帆去了後院。等到這些人都走了後,楊帆海才再對著楊戩問道:「怎麼會想起來看大哥了?」
修行界往往規矩不少,尤其是如翠微山這等門派,一般情況下,若沒有門中長輩授權,山中弟子是不准隨便離開山門的。
聽到楊帆海所問,楊戩沉默了一下才開口說道:「此番來此,不僅僅是拜會大哥,還是奉師門之名給大哥送請柬的。」
「請柬?」楊帆海一愣,不解其故。
此時楊戩拿出一張大紅請柬遞了過來,接過之後邊打開邊詢問:「什麼請柬啊?」
楊戩沒有說話,楊帆海打開請柬,上邊的字不是很多,多是一些恭賀之語,看完之後才知道乃是一張新婚請柬,邀請自己去參加的。
翠微山的婚宴,邀請自己去參加……楊帆海有些理不清楚其中干係,雖然自己弟弟妹妹在山中學藝,可兩人的身份似乎也沒有達到可以讓翠微山邀請自己的程度。
心中疑惑不解,再看向請柬落款處,乃是一個叫孟舒和一個叫楊嬋的人,該是這婚禮的新郎和新娘了。
那孟舒自己自然是不認得的,不過這楊嬋卻是感覺好熟,似乎在那聽過。
「楊嬋……」楊帆海皺眉,在心中細細琢磨,再看向身邊的楊戩,猛然臉色一僵,想了起來,立刻驚呼一聲:「是三妹?」
昔日解困翠微山之圍的時候,遇到楊戩,得知兩人已經得翠微山祖師玉鼎真人賜名。他得了一個「戩」字,而三妹則是得了一個「嬋」字。
楊嬋就是自己的三妹,三妹要成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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