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聽到的消息不是很多,但讓楊帆海相對鬆了口氣。
公孫軒轅遵守了承諾,讓公孫少典封了薊國國主做薊國公,璟露公主被封做薊國郡主。戰敗國的國公和郡主暫時自然是沒有封地,只賞了府邸,就在鄭城之中。
新併入三個國家,在有熊國也是大事,楊帆海很輕鬆的就打聽到了新薊國公的府邸。
剛到門口,就見得站了不少人,好像發生了什麼事,甚至還發生了爭吵。
「我說你這人真是,我們只是出門走走,為什麼就不行了?」胡根生背著破山刀很是不滿的嚷著。
「嘿,你還跟我嚷嚷是吧!」一個男子一臉輕蔑,走到胡根生面前伸出一手錘了錘他胸口:「**一個破山賊出身的傢伙,在老子面前嚷個屁啊,老子說了不准你們出去就不准你們出去。」
「他娘的,老子要一刀砍了你!」一旁的劉福財嘟嘟囔囔,突刺不太清楚,但意思卻是恨明顯,厚背刀抖啊抖的,好像就要劈出去了。
「來啊,試試啊!」那男子毫不畏懼,把胸口挺了挺:「你們兩個破山賊,真把自己當天王老子了。老子可是奉了大王的旨意在此負責守備薊國公府,這裡的防衛一切都由老子負責。老子說了你們不准出去,就是不准出去!」
站在劉福財和胡根生之間的林振佩搖了搖頭說道:「我說馮武陽啊,好歹大家以前都是薊國同僚,你至於這麼搞嗎?你這是在軟禁我們嗎,就不怕被二王子殿下知道嗎?」
這個在刁難他們的男子不是他人,竟是昔日濰城守將馮武陽。這個楊帆海認識的第一個薊國武將,第一次見面就已經給他留下了極不好的印象,曾為了要獨領功勞令人處決楊帆海。
之後又故意讓絡腮鬍刁難楊帆海,這倒不是什麼大問題。而再次聽到他的消息,竟是投遞叛國,取了自己姑父的腦袋,獻出濰城,又自己設計賺了定城。
此次有熊國來襲,的確是不可抵擋之勢,但這個賣國求榮的傢伙無疑是加速了薊國的滅亡。
「哈哈,二王子殿下又怎樣?老子現在可是大王子殿下的人!」馮武陽極為得意的笑道:「以為投靠二王子就能高枕無憂了嗎?太天真了!」
「雖然二王子殿下神秀非凡,可惜大王子殿下才是更有權勢,你們傍錯大樹了!」
「二王子私放俘虜已經是大罪,如今正被大王罰著,你還指望他能過來幫你們嗎?真是天真。我就把話跟你們說明了吧,大王子殿下就是派我故意來刁難你們的。」
「不要怨我,要怨只能怨楊帆海和許帆,誰叫他們把大王子殿下得罪的那麼厲害。如今你們成了他們板上魚肉,又豈會讓你們好過。」
林振佩嘆了口氣:「我說你也用不著這樣吧,你以前可也是薊國人啊!」
「別他娘的給我說薊國,老子現在可是有熊國的官了!」馮武陽呸了一聲,再冷冷笑道:「別說我不念舊情啊,給你們支個招吧。大王子殿下傾慕璟露公主……應該是璟露郡主了。」
「大王子殿下傾慕璟露郡主已久,若把璟露郡主嫁給大王子殿下,以後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自然就沒有這麼多事了,是不是。」
「瞧你這一臉鱉孫樣!」胡根生立刻罵了起來:「也就在這裡嚷嚷,別給老子機會,不然一刀砍了你!」
「你可以試試!」馮武陽毫不在乎:「大王子殿下正想著要找你們的事頭,他絕不介意犧牲我這麼一個人來給你們帶上造反之罪。相信大王也不會介意將你們一網打盡,免得留下什麼事端。」
「真的需要試一試嗎?」
楊帆海一臉沉色,從隱秘處走出,慢慢的走了過去。他如今已經是爽靈之境,實力遠超這些人,神識散開,將所有人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
這一刻的他心中怒火熊熊,就連煞氣也不由自主的湧出少許,包裹全身,仿若從地獄之中走出來的魔神。
「教頭!」胡根生與林振佩一愣,隨即大喜:「教頭回來啦!」
劉福財雖然與楊帆海的關係相對生疏,但看到他出現,臉上也是生出了喜色。
「楊帆海!」
馮武陽呼吸一滯,雖然他已經在心底想過無數次再見到楊帆海的情景,也不斷給自己壯過膽打過氣,但此時見到之後方才發現,這事情果然不是想像的那麼容易,第一時間已經感覺到身體微微顫抖了。
「什麼人!」
周圍的士兵皆是將手中武器抬起,對準了楊帆海。一個個雖然看似鎮定,但看到那滿身煞氣的楊帆海,依然是不由自主的心神被懾,後退了幾步。
「薊國公府的人!」
楊帆海沉喝一聲,身上煞氣造成一股懾人氣息,硬生生的嚇得那些人不敢如何。
眼看著楊帆海一步步走進,馮武陽胸脯起伏不定,極為急促,好一會後才終於豁出去了一般大聲說道:「楊帆海,別以為我怕你,如今我是大王子殿下的人,你要敢我一根汗毛,就等著看大事吧。」
「瞧你嚇成這麼個鱉孫樣!」胡根生冷哼一聲:「教頭什麼時候說了要打你,不就是給你打個招呼嗎?好歹都是薊國人,雖然你如今成了大王子的狗,那也是薊國出產的啊!看到故鄉的狗,難免有些緬懷。」
林振佩亦是忙點頭說道:「教頭,大王和公主都在裡面,知道你回來了一定很高興。」
楊帆海不蠢,知道兩人是在提醒自己不要輕舉妄動,他此刻也沒有這要動手的想法。
不過他沒表示,馮武陽就要有表示了,他是玲瓏心思,豈聽不出來,一見楊帆海真沒有動手的意思,膽氣瞬間就壯了,指著林振佩大聲說道:「好你個逆賊,還敢稱呼那亡國老狗做大王,這是要造反嗎?來人,把他給我拿下。」
「誰敢動手試試!」
縱然楊帆海此刻沒有動手的想法,但也是難以平復心中怒火,馮武陽已經無恥卑賤到了極致。
怒火之下,煞氣越涌越多,楊帆海深吸一口氣,極力壓制,不敢讓煞氣失去控制,那樣後果必然難以想像。
不過被他如此動作一嚇,那些士兵自然是無人敢動手,都只能看著。
極力忍耐好一會,感覺煞氣沒有要暴亂的情況後,楊帆海這才微微鬆了口氣,再對馮武陽說道:「馮武陽,你要投有熊國也就罷了,方石信將軍可是你姑父,對你不薄,你為何要趁他受傷以他性命換取榮華富貴。」
對於此事對方的噁心嘴臉,楊帆海更在意的是這件事。方石信等於是引著他進入薊國軍隊的人,卻是死在了對方手中。
以方石信的本事,馮武陽絕不可能殺他,毫無疑問是趁他受傷再利用方石信對他的信任,從而謀害。
馮武陽哈哈大笑:「別問這麼些無聊的東西,總之我還活著就行了。姑父又如何,老子為他賣命賣了那麼多年,當了一輩子副將,好不容易有了晉身機會,居然還是把老子調了回來。這樣的姑父,要之何用,還不如用來換我榮華富貴了。」
看著馮武陽,楊帆海一動不動,捏緊了拳頭。
馮武陽卻是一臉冷笑:「是不是很想打我啊,是不是很想殺我!是的那就對了,我不是什麼有能力的人,但你是。」
「大王子殿下恨不能將你薊國公府的人一個個碾成碎片,尤其是你和那個叫許帆的。只是大王仁懷,不准他動手。」
接著輕聲說道:「很不巧,我也看你不順眼,大王子殿下正好需要這麼一個人!楊帆海啊,你儘管蹦躂,你越厲害,我的這個位置也就有用,大王子殿下自然也就越看得起我了。」
小人往往都很聰明,他已經看出楊帆海心有顧忌,只能以氣息逼壓根本不敢做什麼,一時間已經是有恃無恐了。
瞪了好一會,楊帆海終於是呼了口氣,慢慢說道:「你還真是無恥啊!」
馮武陽微微一笑:「多謝誇獎。以前我都是以老實人的樣子活著,結果賣了一輩子的苦力,什麼都沒得到。京都隨便來個芝麻綠豆的小官,老子都得涎著臉賠笑。」
「既然老實人活不出我想要的生活來,那我以後就用無恥的方式來活著了!」
「真他娘的賤!」胡根生撇了撇嘴:「簡直就像條吞糞的狗,劉福財,這雜種不會是你親戚吧!」
「是你家親戚呢!你全家都是這種親戚!」劉福財立刻罵了起來,直接扭過頭,仿佛多看一眼馮武陽都覺得噁心。
「你們現在只管逞口舌之快,很快就會讓你們知道厲害!」馮武陽一臉森寒的說道:「你們這些亡國之奴的生活安排是個麻煩,大王子殿下已經與大王建議,要成立一個專門處理你們這種人的地方,很不巧,我可能以後就會負責此處!」
「楊帆海,日子還長,希望你能好好享受鄭城的愉快生活。我得回去復命了,大王子殿下要知道你回來了,肯定會高興。」
說完這話,馮武陽便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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