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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扇敞開的窗台上,一隻貓正懶懶的趴伏在上面曬天陽。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這個時節的天氣是貓咪最喜歡的,溫暖卻並不燥熱,躺在這樣的午後陽光下睡個午覺,不用說是貓,即便是人也往往會覺得在這一刻實在沒有什麼其他需要的了。
一張很乾淨漂亮的臉出現在窗口,年輕的女人的伸手從窗台上抱起睡得迷迷糊糊的貓咪,在它因為被打擾發出一聲不忿的叫聲,而且還伸直了四肢表示抗議時,年輕女人把貓咪抱在了懷裡,自己則側著身子坐在了窗台上。
窗子離地面很高,順著窗外略顯傾斜的街道望出去,可以看到整條街道和稍遠處一塊小開闊地。
年輕女人饒有興趣的看著開闊地上的一群士兵,她總是好奇的趴在窗口看那些男人做古怪的事情,雖然因為這個她父親教訓過好幾次,可她並不聽。
那些士兵來到蒙蒂納並沒有多久,據說他們是那座正在修繕的城堡主人的手下,不過年輕女孩並不關心這些,她感興趣的是那些男人究竟在幹什麼。
如果不是看到他們手裡都拿著那種叫火槍的可怕武器,女孩開始曾經懷疑過這些人不是在的練習跳舞就是一大群瘋子。
這是因為他們一開始是沒有拿武器的,所以看到一群人空著手成排的站在空地上雖然奇怪倒還沒什麼,但是當他們動起來的時候就顯得很古怪了。
他們前排的人時而站立時而跪下,手裡還好像端著什麼東西,然後他們再同時轉身把那個無形的東西交給後面一排的人,同時又好像從後面的人手裡接過什麼,然後繼續面前前面跪下來。
這些動作看上去不是很整齊,不過女人知道正因為這個他們一直在反覆的重複這些動作,所以在她看來的這些動作就好像是在跳某種不知名的鄉村舞。
讓她會有這種想法的,是因為有一次她無意中嘴裡哼著一段本地歌謠的時候,發現居然很巧合的和這些人的動作合起了拍子,這讓年輕女人覺得異常有趣,所以乾脆每天每次看到那些當兵的做那些古怪事情,就在家裡窗台上給他們做起了伴奏。
她父親很生氣,認為這有些危險,不過在罵了女兒幾次之後看她並不聽話也就懶得管了,好在女兒只是喜歡遠遠趴在自家窗台上看那些當兵的,如果她要是去勾搭那些人,他就肯定不答應了。
當父親的顧不上家裡那些瑣事,因為如今他還有更大的難處。
做為蒙蒂納當地最好的建築工匠,龐佩尼始終以自己的手藝自豪,可現在他發現自己可能要丟飯碗了。
這要從幾天前剛剛來到蒙蒂納的那位伯爵說起。
蒙蒂納的城堡是一座有著有著悠久歷史的古代堡壘,據說最早修建這座城堡的還是古羅馬人,那是為了抵抗當年的蠻族。
這多年過去,原來的城堡早已經不見了蹤跡,而在原來城堡的附近,則修建起了新的城堡,而且這個修建始終沒有停止,每隔一段時間總是會有人在原來城堡基礎上予以修建改善,所以蒙蒂納新保堡的名字就漸漸傳開了。
如果說新堡只是一座堡壘,那麼蒙蒂納這個名字就並不是個單獨的城市,而是指的整片蒙蒂納地區。
因為有著四通八達的便利交通,蒙蒂納雖然不能和羅馬佛羅倫薩這種地方相比,但是這裡依舊是少有的富庶地區,更重要的是,那座似乎多少多年來始終沒有停止過修繕的城堡,給當地人創造了個長期飯碗。
龐佩尼就是這些依仗著修城堡養家吃飯的眾人中的一份子,仗著有著比別人好得多的手藝,龐佩尼能拿到一份不錯的薪水,這份錢不但能讓他一家人過的很好,甚至能讓他的女兒不用像其他人家的女人一樣出門給人做工,而是可以沒事趴在窗口抱著心愛的貓咪看那些當兵的「跳舞」。
但是新來的伯爵卻忽然下令停止修繕城堡。
龐佩尼的世界一下子塌了。
他很想找到那個伯爵質問他,你不修城堡當什麼蒙蒂納伯爵,趕緊回你那個叫阿格里的鄉下領地種小麥去吧。
不過這些話龐佩尼也就在心裡想想,實際是不敢說的。
只要看看那位伯爵帶來的那些士兵,龐佩尼就覺得有些可怕,特別那些有著典型南方口音的阿格里人,他們那種凌厲的眼神讓人看了會從心底里感到畏懼,而他們有些人身上可以聞到的濃重的血腥味,更是說明這些人剛剛從可怕的戰場上走下來。
這樣一群人,是不會在乎多殺幾個人的,即便是蒙蒂納手藝最好的建築工匠也未必能讓他們猶豫一下。
龐佩尼琢磨著是不是該出門找個工作了。
窗外又傳來熟悉的吶喊聲,那是那些當兵的又在發瘋。
龐佩尼不耐煩的準備把自己房間的窗子關上,現在他看到那些穿著古怪服裝的阿格里就覺得討厭。
一條從窗子下經過是身影引起了龐佩尼的注意。
龐佩尼家的房子地勢很高,如果不是專門到他家來的不會從他窗下經過,而那個方向偏偏是他女兒的房間。
龐佩尼一下子警惕起來了,而且讓他在意的是那個人好像還穿著件那種阿格里士兵的古怪衣服。
女人對當兵們總是多多少少有些好奇,想起女兒這兩天總是爬在窗子前看那些當兵的『跳舞』,龐佩尼不由更緊張。
他急匆匆的跑出房間來到走廊上,因為女兒房門關著,又立刻氣急敗壞的跑回自己屋子,把大半個身子探出窗外,試圖看到拐角後面女兒房間的窗子。
這時在窗子下面很窄的過道上,一個騎在馬上的年輕士兵抬頭看著工匠的女兒。
窗子有些高,工匠女兒需要把半個身子傾出窗外才能看到那個士兵。
雖然不清楚這些外鄉人的地位,不過看這個士兵的穿著,女孩猜想著他應該不是那些普通當兵的。
這個年輕人身上穿著件黑色薄絨的外套,到肘部的寬大半長袖的外面露出了裡面鎧甲,看得出來這件鎧甲似乎是經過修整的,因為原本應該光滑的臂甲護片有新有舊,似乎這鎧甲曾經伴隨主人經過過慘烈的戰鬥。
他的肩後斜披著件短斗篷,正是這短斗篷讓工匠女兒覺得他看上去和其他士兵有著很大區別。
這時候年輕人正抬著頭看著窗口裡的女孩,很湊巧的恰好看到她探出身子時胸口壓在窗台上把那對雪白峰巒向上擁起的美景我。
「這是我見到過的最想爬一下的山,」士兵感嘆著說,看到女孩發現了他話里意思微微泛紅的臉色,士兵露出笑容。
「我看到你在看著我們訓練一直在笑,而且嘴裡還念念叨叨的,你在說什麼?」士兵好奇的問。
「幹嘛問這個,你是要說不許我看你們的那個訓練,還是不許我念念叨叨?」
工匠女兒故意板起臉,她覺得窗戶下這個年輕士兵不是那麼討厭,也和以前見過的那些當兵的不太一樣,雖然他也剛剛占了些口頭便宜,不過她卻不覺得很生氣。
「我只是好奇你在念叨什麼,你的樣子讓我覺得你好像在笑話我們。」
士兵的脾氣顯然很好,並沒有因為工匠女兒的略顯蠻橫惱火,或者存粹是因為她長相漂亮的原因。
「你猜對了,我是看你們有些好笑。」工匠女兒說著乾脆把正在打瞌睡的貓放到一邊,然後側著身子坐在窗台上,這麼一來因為扭著身體,她身上的衣服就不由緊繃,讓她的體態看上去顯得更加凹凸有致。
「告訴我你們在幹什麼,難道是在跳舞?」女孩好奇的學著那些士兵的樣子做了個手勢「不過你們跳的可不怎麼樣,而且走起路看上去怪怪的,不過如果和我們這裡唱的一首歌配在一起倒是挺有趣。」
說著她就開口唱了兩句。
士兵有些好奇的看著她,聽她唱起曲子就呵呵笑起來,然後還回頭向自己的同伴那邊看看,看到遠處的同伴竟然真的像是在配合著那曲調動作,士兵不由跟著也大笑起來。
龐佩尼就是在這個時候從窗戶里跳出去的。
多年當工匠的身體讓他顯得很靈活,或者說有些激動,他雙腳剛剛落在地上之後就喊叫著繞過拐角,像頭憤怒的鬣狗似的對著那個士兵大喊起來:「嗨!當兵的,離我女兒遠點!」
突然蹦出來的工匠讓那個士兵有些意外,他看向正慌慌張張的從窗子上跳進屋裡去的女孩,然後有些無奈的聳聳肩。
「別太緊張夥計,我只是和你女兒隨便說兩句話。」
「隨便說幾句話,」龐佩羅盯著那個年輕士兵,然後抬頭向躲在窗子後面的女兒大聲喊著「滾回你的房間裡去,你想像繆奧家的那個閨女一樣讓當兵的拐跑之後再甩了嗎,,當兵的都不是好東西。」
「嗨,你說話小心點,」年輕士兵臉色沉了下來「我也許不會生氣,可你這是在侮辱伯爵的軍隊。」
「哦,那位伯爵大人。」龐佩羅鼻子裡發出個怒哼,可終究還是沒再繼續開口。
年輕士兵又向窗子裡瞥了一眼,他眼中閃過一絲興趣,不過在人家老爹的怒視下他也只能向防賊似的工匠不滿的瞪了一眼。
然後他這才想起自己來這邊的目的。
「我在打聽一個人,」士兵向龐佩尼說,看著對方一臉戒備的樣子,士兵無奈的搖搖頭「這兒有個叫龐佩尼的人嗎,小龐佩尼,據說他父親是以前這一帶最好的工匠。」
「他自己也是最好的。」龐佩尼怒氣沖沖的糾正著士兵的說法,然後又用戒備的眼神盯著對方「你找他幹什麼?」
「我……」士兵剛要繼續說什麼又停下來,他歪著頭看了看面前這個一臉惱火的老爹,然後笑了笑「你是龐佩尼?」
工匠楞了楞,含糊的哼了一聲算是回應。
「找我幹什麼?」
「伯爵大人要見你,」士兵臉上露出了饒有興趣的神色,他從馬上跳下來走到龐佩尼面前笑著說「你說自己是最好的工匠,也許很快就得證明你這話是不是在吹牛了。」
龐佩尼臉上露出了興奮神色,他是個建造工匠,從他父親甚至更早的祖輩開始,他們就在不停的修建各種房子,只是隨著手藝越來越高,他們從蓋簡單的民居到曾經為一些貴族建造宮殿,甚至早年他父親還給某位大貴族擔任過修築城堡的監工長。
新伯爵停建蒙蒂新堡的事讓龐佩尼很惱火,他認為這是在砸他的飯碗,不過現在聽說那位伯爵老爺似乎有新的工作交給他,龐佩尼立刻高興了起來。
士兵又略帶留戀的向窗子裡看了眼,然後在臉色立刻又變得難看起來的父親監視下無奈的轉身向城堡方向走去。
蒙蒂納的城堡,始終在修建,大概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這座城堡乾脆就叫新堡了。
不過這個名字真正被這麼叫起來,還需要是在今後很多年之後了。
在如今,蒙蒂納雖然幾乎是連接義大利四方的交通樞紐,但是這座小城除了擁有一座似乎永遠也修不完的城堡之外,就只有一座引以為豪的教堂和其中的主教了。
沒錯,蒙蒂納的教堂擁有一位主教,而這位主教還姓羅維雷。
事實上,這位羅維雷主教正是老羅維雷的一個堂弟。
在聽說這件事時,亞歷山大腦海里第一個念頭就是「世上果然沒有白吃的午餐。」
成為擁有一位主教的領地的領主,這對於大多數貴族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
特別是這個人又姓羅維雷,亞歷山大有理由相信這位主教在將來很長一段時間內會成為他身邊的一個大麻煩。
這位羅維雷家的主教也很特別,儘管有著個約翰的教名,可他更願意別人稱呼他托尼老爺,那是他俗世的名字。
而且這位托尼老爺的做派也不那麼像位主教,他在第一次和亞歷山大見面時就向他熱情的推薦了很多當地的漂亮女人,然後又毫不掩飾的向他提出只要能幫他順利的收取到當年的什一稅,他願意付給亞歷山大一筆「回扣」。
「錢不多,不過足夠你做很多事了,」托尼·羅維雷站在主殿裡嫌棄的看著四周「伯爵,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這地方的簡陋,這座城堡里的確有很多偉大的作品,不過這座城堡本身可實在不怎麼樣。」
看著站在對面的主教,亞歷山大不禁又開始琢磨起羅維雷為什麼要把這塊領地交給他了。
一個士兵走進主廳,有力的腳步聲聽上去很急促。
「大人,甘迪諾公爵派來了使者。」
士兵急匆匆的說,這些阿格里人還不懂得什麼叫見機行事,更不明白應該學會避諱,所以聽到這個消息,談興正歡的托尼·羅維雷不由停下來看向亞歷山大。
喬瓦尼的使者,亞歷山大從椅子裡慢慢站了起來,算算時間,也的確應該到了。
奧拉爾之戰不但徹底破壞了皮蒂留諾各個擊破的計劃,更是他再一次遭受到了自從與法國人交戰以來最大的損失,不論是米蘭人還是威尼斯人的傷亡都讓這位威尼斯副將感到難以忍受。
正因為這樣,皮蒂留諾不得不召回之前軍隊,因為畢竟他面對的是喬瓦尼的20000教廷軍。
30000對30000,這是奧拉爾之戰後雙方的兵力的對比,而偏偏在這個時候亞歷山大進駐了蒙蒂納。
如果亞歷山大就這麼滯留在蒙蒂納,那麼同盟依舊在人數上居於劣勢。
正因為這個,喬瓦尼才不得不派來了使者。
不知不覺中,所有人忽然發現,原本應該是最不重要的阿格里人,似乎成了能夠決定這場戰爭的重要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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