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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慕趕到蒙雷阿萊大教堂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雖然一夜未睡又經歷了那麼多事,可他因為興奮情緒始終很好。筆硯閣 www.biyange.com
雖然索菲婭被戈麥斯留下,不過丁慕並不很擔心,他知道奧斯本會照顧索菲婭,特別是當他確定奧斯不的確沒有向戈麥斯透露關於喬邇·莫迪洛的消息後,他就知道那個裁縫應該有著比他圓滑的外表更加深的心思。
丁戈麥斯讓他回到阿方索身邊是當臥底的,儘管不喜歡這差事,可現在也沒有辦法。雖然有裁縫照顧,但要想救出索菲婭,就得暫時對戈麥斯虛與委蛇。
大教堂里異常安靜,丁慕創穿過走廊還沒有走近書庫就看到了紀堯姆·菲歇的身影,老人正坐在走廊下一個長木凳上,手裡捧著本書認真讀著。
之前一夜發生了那麼多事,以至丁慕幾乎忘了這對師徒。
雖然奧爾良公爵註定將來會成為在歷史上被濃重寫下一筆的大人物,可當一個人面臨生死危機時,即便是未來的法國國王,其重要也和某個路人沒什麼區別了。
看到丁慕,老人就合上書本站起開。
「真沒想到您大駕光臨,」丁慕還是按自己的習慣單手行禮,之前他這麼做雖然錯了卻是無意舉動,現在他卻必須刻意這麼做,只有這樣才能讓別人認為他是個來自遠方的外人,關於利用莫洛迪身份的事,至少目前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特別是在阿方索的地盤上「大人我能為您做些什麼嗎?」
「的確有點事,」菲歇饒有興趣的看著丁慕,他雖然還沒肯定丁慕是否已經徹底知道了奧爾良公爵的身份,可卻不能不承認頭天晚上公爵被這個希臘年輕人狠狠戲耍了一頓「司鐸已經允許我借閱主教宮的藏書,希望你能為我帶路。」
丁慕點點頭,他倒是在昨天聽到阿方索很大方的表示過可以讓菲歇隨便看那些書,這曾讓丁慕覺得有些奇怪,從之前阿方索對這些書籍的關註上,似乎他不應該是個那麼大方的人啊。
兩人走進書庫,丁慕注意到還有個僕人也跟了進來,這讓他心裡加上了小心。
雖然猜想奧爾良公爵應該不會愚蠢到派人在主教宮裡暗殺他,可萬一那個人腦袋一熱不顧後果的蠻幹可就糟了,畢竟他連在戰爭期間喬裝潛入敵國這種事都做的出來,未必就不會幹出更離譜的事。
察覺到丁慕警惕的神色,菲歇就向那僕人揮揮手示意他站在稍遠點的地方。
「我的學生……」菲歇稍微沉吟似是醞釀措辭,然後才繼續說「他對你昨天勇於向司鐸坦白過失的舉動很欣賞,認為這是種值得讚許的品德,你知道他對擁有良好德行的人是很看重的,而且他對於因為自己出現令你不得不吐露實情有些愧疚,所以,」菲歇說著指了指僕人離開前放在旁邊的一個牛皮小包「這是他對你的些許補償,相信我這不是什麼賞賜,只是個朋友的心意。」
丁慕躬身提起皮包,然後就覺得手上一沉,想不到居然很重。
「如果有一天你能來奧爾良,一定會得到更好的款待,」菲歇覺得話說得差不多了,雖然要他親自出面來安撫這個希臘人有些小題大做,不過菲歇很清楚現在他們的處境有多危險,既然不能除掉眼前這個禍患,那就只有用錢財收買他了。
至於這個年輕人會不會接受這些錢菲歇並不擔心,只從昨天在宴會上的舉動就可以看出來,他應該並不是個愚頑不靈的人。
「請允許我為您服務大人,」丁慕不在意的把皮包順手放在旁邊的空架子上,繼續陪著菲歇在書庫里走著「您有什麼需要請提出來,雖然我剛剛開始工作,不過對這裡的書籍多少也有了些印象。」
菲歇點點頭,對那包東西的淡然讓他對這個年輕人有了新的認識,至少這是個很能控制自己也沒有輕易得意忘形的人。
也許,這個年輕人能有更大的用處,菲歇心裡閃過這個念頭,雖然距離信任還很遙遠,可如果保證他能保守秘密,菲歇也不介意用一用他。
老人邊想邊在書架上尋找著,當他的手停在一本關於建築學的書上時,他慢慢把書抽了出來。
那是本由早期占領西西里的諾曼人寫的著作,雖然年代有些久遠,可書籍保存的還算完好,丁慕特別注意到在那本書的邊角掛著一長串的書角,他知道那應該是之前有人查詢時刻意做為標識留下的。
「巴勒莫是座美麗的城市,特別是他的大教堂,這是諾曼人留下來的驕傲,」菲歇隨手翻了翻那本書,然後他又好像無意似的問「那麼你聽說過司鐸有意要把主教宮移到巴勒莫去這件事嗎?」
丁慕一愣,菲歇顯然不會隨便對別人打聽關於阿方索的事,如果那樣很可能就會引起別人懷疑,可向他打聽卻沒有這方面的顧慮,很顯然在法國人看來,丁慕和他們現在算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了。
難道自己看著就那麼象當臥底的嗎?戈麥斯是這樣,現在法國人也是這樣,丁慕有些鬧心,不過菲歇的話倒是讓他心中微動。
巴勒莫主教宮沒有設在巴勒莫城,而是一直在蒙雷阿萊,這裡面當然有著很多原因,雖然明面上的說法是蒙雷阿萊大教堂比巴勒莫大教堂更古老,可實際上這裡面牽扯著的卻是教會與世俗權力之間的鬥爭。
戈麥斯和前任巴勒莫主教的爭鬥,雖然最終以戈麥斯採取了激烈手段告一段落,可這種鬥爭很可能會隨著阿方索的接任繼續下去。
特別是當戈麥斯已經知道之前的刺殺和阿方索有關之後,即便兩個人曾經關係密切,可現在看來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了。
而對阿方索來說,蒙雷阿萊的確不是理想的主教宮駐地,畢竟前任主教在這裡盤踞多年,哪怕是個小小的唱詩班歌童也不敢保證是否和那位前主教有過親密接觸,在這麼個滿是敵意的地方,阿方索的日子過的應該並不很愉快。
巴勒莫就不同了,他不但可以在那裡建立自己的勢力,更重要的是將來可以對世俗權力發起挑戰,很難相信那位司鐸會是真的要幫助戈麥斯。
這些想法在丁慕心裡迅速閃過時,他已經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了。
在經歷昨晚的危機之後他已經明白,在這個時代單靠自己的力量起不到任何作用,要想在夾縫裡生存,就必須有能抓住的東西,直到有一天能撐破夾縫。
「對不起大人,這件事我沒聽說過,」丁慕不動聲色的回答,雖然菲歇已經漸露意圖,可他不想這麼快就跟上去「而且這也不是我該關心的。」
「如果你願意關心一下,可以來告訴我,相信這會給你帶來更大好處。」菲歇說著向門外走去,當經過那排空架子時,他似是無意的拍了拍放在上面的皮包。
直到菲歇的身影緩慢消失在門口,丁慕才走過去打開皮包一側掛扣看了看,滿滿一皮包的埃居閃著誘人的金光,這讓丁慕的心也跟著跳動起來。
不是因為黃金,而是因為這些黃金背後代表的意義。
忽然,丁慕想起什麼轉身回到書架前,他認真的尋找,終於慢慢發現了些奇怪的地方。
雖然只是剛剛開始整理,可他記得很清楚,這些書是按照不同分門別類的方式區別的,所以儘管還未得到嚴謹的區分排列但也多少有了些規模,所以百~萬\小!說的人只要站在這裡很快就能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麼類型的書籍。
那麼說菲歇這麼走過來並不是無意中閒逛,而且只要再想想他借走的那本書上那些之前就標註過眾多標識,丁慕隱隱猜到他並非隨意拿走那本書。
那麼菲歇想在其中找到什麼?
丁慕沿著書架不住巡視,可是一時間卻沒有能發現更多的東西。
就在他有點認為自己也許只是多心時,無意中牆角的一個書櫃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個書櫃裡之前放的就是已經被他藏起來的鑰匙和綿紙鍊金術咒文,前任主教似乎也並不很重視,否則也不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放在書庫,而另一套完全相同的東西則也那麼隨意的放在主教起居室的柜子里。
鑰匙和咒文被藏得很隱秘,丁慕知道如果被人發現會變得很糟糕,現在想來,他從沒忘記坤托對他說的那些話,特別是知道刺殺戈麥斯與阿方索有關時,他就已經對阿方索身邊所有的事上了心。
菲歇拿走的是本關於巴勒莫早期建築的書,那麼他是真的無意還是要從其中發現點什麼?
還有那把鑰匙和咒文,究竟是用來做什麼的?
丁慕覺得腦袋想得都有些疼了,他跑到外面站在水池邊把冰涼的清水撲到臉上,隨著頭腦逐漸冷靜,他也開始認真梳理起迄今為止發生在他身邊的那些事。
從離開聖賽巴隆開始到現在,他都一直隨著身邊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顛簸起伏,如今他已經走到了個十字路口,或者說是站在了懸崖的邊上,也許從喊破刺殺那一刻起他做了個錯誤的選擇,但他並不後悔。
丁慕知道內心裡自己是不甘寂寞的,既然這樣就要為這種不甘付出代價。
一陣腳步聲傳來,來人似乎原本要穿過走廊,但不知為什麼停了下來,然後慢慢走近。
不舒服從丁慕心頭升起,這是因為那人的腳步太慢,雖然沒有刻意掩飾腳下聲音,可依舊給人一種在慢慢靠近的感覺。
那種感覺很彆扭,就好像是正有什麼動物在漸漸接近。
丁慕轉過身,雖然讓自己儘量冷靜,可他臉上還是不由露出了詫異,更多應該說是驚駭的神色。
坤托!
站在他面前的居然是已經死去的坤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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