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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聖彼得帶著傳播耶穌基督聲音的神聖使命走進羅馬的大城門那天起,教廷已經產生了215位教皇。筆硯閣 www.biyange.com
從被視為異端受到殘酷迫害,到成為整個西方世界被視為唯一信仰,進而連君主加冕都需要通過教皇的祝福,用了800年。
從即便是那些帝王君主也不得不在代表著耶穌基督在人間聲音的教皇冠冕前低頭,到如今幾乎整個歐洲完全變成了基督世界,用了1500年。
現在整個歐洲都在強大的君主們面前低匐屈膝,但是這些君主卻不能不承認即便是擁有著無盡財富和強大軍隊的他們,對那個小小的教皇國卻也不能有任何的忽視。
從丕平獻土時代開啟的梵蒂岡,已經經歷了十幾個世紀,但是很顯然雖然很多國家早已經成為了歷史塵埃中的一抹沙土,但梵蒂岡卻依舊聳立不倒,哪怕人們看待那頂教皇冠冕的態度已經從近乎盲目的崇拜,逐漸變得不再那麼視為神聖,但是梵蒂岡卻依舊是整個基督世界的信仰都城。
甚至即便是被作為聖地的耶路撒冷與之相比,也只是在精神上顯得更加高潔,但是正因為這種過於高潔,耶路撒冷也註定只能作為人們精神上的信仰之都。
梵蒂岡,卻更具有真正的權威。
就如有人說的那樣,那些君主統治著民眾的肉體,而梵蒂岡統治著他們的靈魂。
而在這座號稱著統治整個歐洲大陸民眾靈魂的城市裡,教皇亞歷山大六世則是如今梵蒂岡的統治者。
和那200多位前任相比,亞歷山大六世顯然不是最陰險的一個,也不是最貪婪的一個,甚至如果仔細考究他也並不是他們當中生活最荒淫的一個,在漫長長達千年的梵蒂岡歷史上,甚至比他更讓人痛恨的教皇也並非沒有。
但是如果把這所有的陰險,貪婪,荒淫,殘酷總結起來,就會讓人很難找到一個在這各個方面都能與之相比的人了。
作為一個西班牙人,亞歷山大六世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是個外來戶,羅馬人甚至能容忍以一個希臘人成為教皇,但是卻不能容忍一個西班牙人,就如同當他的叔叔加里斯都三世當選教皇之後,整個羅馬甚至險些為此發生了暴動。
從那一天開始,亞歷山大就知道一個西班牙人是永遠不會被羅馬人認同,哪怕他極力想要把自己融入這座城市和這個國家,但是不論是佛羅倫薩人,熱那亞人,威尼斯人,或是那不勒斯,甚至是西西里人,卻都永遠不會接納他們。
所以亞歷山大六世始終相信真正能任信任的只有自己的家人。
也許正是因為這個,從一開始就他拼命利用叔叔加里斯都三世的權勢加強自己家族的力量,除了自己的家族,他不相信任何人,同時利用得到的巨大權力,他過著即便是那些同樣以窮奢極欲和荒淫不堪著稱的教廷神職人員也無法看得下去的放蕩生活。
亞歷山大六世的時代無疑是荒唐不羈的,不要說幾乎沒有人再肯認真的遵循本地迪克教規里那些枯燥單調的教條生活,甚至就算是那些自認還算守著本分的牧師主教們,其實他們的生活也都已經普遍變得只能用下流放蕩來形容了。
正因為這樣,一個叫薄伽丘的傢伙寫的一本書諷刺貴族和教士們的小說才會在民眾當中流傳不衰,其中人們對那些穿著教士袍卻到處放貸和總是趁著男主人不注意鑽進別人家臥室的教士的描述最為津津樂道,甚至還覺得寫的不夠深刻。
亞歷山大六世就是在這樣一個時代成為教皇的,而他在付出了一大筆幾乎破產的賄賂登上教皇寶座之後,唯一做的一件事就是不予餘力的培養自己那的那幾個私生子。
喬瓦尼可以成為一位為他掌握軍隊的統帥,凱撒可以成為他在教廷里的有利臂助,至於傑弗里和盧克雷齊婭可以成為他聯姻結交有力盟友的重要籌碼。
在亞歷山大六世眼裡,他的子女們是他維護教皇寶座的重要支柱,也是他所勾畫的未來的屬于波吉亞家族王國的根本。
所以即便人們在背後有些各種詬病,但是亞歷山大六世都根本不在乎,他用盡一切力量保證讓自己的孩子們得到最好的東西,同時也不停的利用自己的力量影響著整個基督世界。
喬瓦尼讓亞歷山大做好的所謂準備,只是讓他多看了看那些由那兩個臨摹高手寫的一些信件,這些信件無疑是模仿某些人的筆跡,亞歷山大猜測其中應該是有盧克雷齊婭的丈夫喬瓦尼·斯福爾扎的,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關鍵的是他必須記住那些信件里都寫了些什麼,卻又偏偏不能記得太清楚。
「這是因為當你發現這些信件佩洛托·卡德隆佩洛托·卡德隆的確很重要之後,就迫不及待的派人把它們送到了我這裡,」在亞歷山大看了兩遍之後,喬瓦尼把那些信收了起來「你能夠記住的只是見過這些信上的大致內容,還有就是這些信的信紙都是什麼樣子,至於其他都交給我好了。」
「可是實際上我是把消息報告給了凱撒,」亞歷山大說「你認為他們會相信這些信嗎?」
「我不需要別人相信,我只要某個人信就可以了,」喬瓦尼不以為然的說「記住那些信,可不需要記得太多,只要能認出來就剛剛好。」
這是喬瓦尼對亞歷山大頭天離開吉爾皮茨宮之前說過的,當他站在梵蒂岡大教堂的側廳的走廊里時,這句話還油然在耳。
記住,卻不要記得太多,亞歷山大多少有點明白喬瓦尼的意思,這倒讓他對這個人掌握別人心思的細緻有了些深刻的認識。
對大多數人來說,那種模糊卻肯定的印象往往顯得更加自然嗎,而如果他真的不需要看都能把那些信里的內容都能背出來,就反而顯得有些生硬和虛假了,很顯然喬瓦尼不但讓人精心偽造了一些信件,甚至即便在這些席位地方也沒有疏忽。
大廳里很安靜,大多數人都匆匆而過,哪怕是結伴行走的人也很少有開口議論的,或者即便說話聲音也放得很低,顯得異常神秘。
這讓亞歷山大不由腦子裡閃過了這個時代曾經層出不窮的出現的那些各種陰謀事件,只是不知道如果偷聽那些人的話,是否能聽到那一個個牽扯糾結了幾百年的各種謎團的前有後果。
一陣輕輕腳步聲傳來,聲音很清脆,和那些似乎總是好像在刻意掩飾腳下聲音的人不同。
那腳步聲顯得走的有些急,而且似乎太急了些,亞歷山大察覺到了不妥,他習慣的扭身向後看去,然後恰好看到個身影正向著他匆匆撞了過來。
亞歷山大幾乎本能的向旁邊讓開,但是那個人似乎也正打算向相同的方向迴避,可他的腳下卻又偏偏沒有收住,就在亞歷山大看著那人驚慌失措的撞過來不由伸手擋在身前的同時,他也聽到了那個人發出的「啊」的一聲大叫。
這聲叫喊其實並不大,但是在安靜的大廳里就太引人注意了,所有經過的人都不由向他們看來,甚至連一些站的很遠的衛兵也不由聞訊警惕的望過來。
然後兩個人不可避免的撞在了一起。
亞歷山大的身子被撞得向後一仰,他本能的後退一步,而對面那個人也不由向後不住的倒退,甚至還撞在了走在他身後的一個人身上。
「這是在幹什麼?!」一個憤怒的聲音傳來,最後被撞中的人把身前那個與亞歷山大撞在一起的人用力向前推去,同時憤怒的呵斥著「這是在幹什麼,這裡是神聖的大教堂不是市場。」
那個與亞歷山大撞在一起的人趕緊轉身,當看到被自己撞到的人後,立刻不安的低頭行禮:「抱歉大人,我沒有看到您。」
「哦是嗎,這就是你們可以橫衝直闖的理由了?」那是個身穿黑袍的老人,他冷冷瞪了眼低著頭一臉惶恐的那個人,當他看到這個人衣服上的徽章時,臉色似乎變得更難看了「我是不是應該把這視為教皇陛下對我的一個示喻呢?」
聽到這話,亞歷山大好奇的看了眼這個闖禍的傢伙,然後才發現這個人穿著件僕人服,而在他的左胸前繪著的,儼然是波吉亞家的徽章。
一旦成為神職人員就必須和世俗家庭割裂,從此終身獻身教會,而原來家族的姓氏也必須要被捨棄。
這是本尼迪克教規中最基本的一條,但是如今卻不會有任何人還會把這條放在心上,波吉亞家的徽章在這裡絕不止是一個世俗家族徽章,而是代表著教皇亞歷山大六世。
而這個看上去長得還不錯的傢伙,恰好是波吉亞家的一個僕人。
「你這麼幹是教皇的授意嗎,還是波吉亞家的人在刻意羞辱我?」那個老人憤怒的問「難道費拉拉在羅馬的眼裡就是這麼微不足道?」
那個僕人顯然被老人的一陣指責嚇到了,他只是低著頭不住的道歉,而當那個老人看到站在一旁的亞歷山大完全不為所動的樣子,他臉上的憤怒就更盛了。
「看來我在這裡是多餘的,我居然遭到了這麼大的侮辱。」老人氣憤的吼了聲轉身就向大廳外走去,完全不顧四周的人用詫異目光看著他們的眼神。
「哦,上帝我這是闖了多大的禍啊,」那個僕人發出一聲驚叫聲,當他轉頭看到似乎好笑的看著這一幕的亞歷山大時,他雙手抱頭髮出個古怪腔調的低喊「上帝我完了!」
「並不是你要撞他,只能說是你太不走運,」亞歷山大只能微微搖頭「你是教皇的僕人?」
「對,我是,」那個年輕的僕人隨口回答,然後他忽然看著亞歷山大,用有些期待的語氣問「您是亞歷山大·朱利安特·貢布雷嗎?您是嗎?」
亞歷山大有點奇怪的看著這個和你差不多大的年輕人,這是個很英俊的青年,不過也許是因為剛剛發生的事情太過突然,他這時候看上去顯得有些奇奇怪怪似的,然後他點了點頭。
「太好了,至少這件事我還沒辦糟。」年輕人的精神似乎一下子好了許多,他向著亞歷山大微微鞠躬行禮「公爵命令我領您去覲見室。」
亞歷山大稍楞之後知道這應該說的是喬瓦尼。
只是讓他略感意外的,是亞歷山大六世會選擇在覲見室見他。
大教堂的覲見室是亞歷山大六世召見樞機和各大重要教區主教的地方,亞歷山大很清楚自己是不夠資格讓教皇在這個地方召見的,更何況他要報告的其實是亞歷山大六世的「家事」,不論是喬瓦尼·斯福爾扎的背叛還是了盧克雷齊婭丈夫的二心,這都不該是在覲見室這種地方說的。
亞歷山大心中不由升起了少許疑惑,他跟著年輕的僕人慢慢向前走,當來到兩扇緊閉的房門前時,那個僕人停下轉身對他說:「貢布雷大人,請您在這裡稍等。」
亞歷山大略微點頭,當那個僕人要邁步離開,他忽然開口問到:「你叫什麼名字?」
年輕僕人似乎有些詫異,不明白為什麼亞歷山大要問他的姓名,不過他還是恭敬的用那種奇怪的口音回答著:「大人,我叫佩洛托·卡德隆。」
說完,年輕僕人再次鞠躬轉身離開。
看著這個年輕人的背影,亞歷山大稍顯意外的微微張嘴。
他倒是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這個人。
佩洛托·卡德隆,傳說中亞歷山大六世身邊很得寵的一個年輕僕人,據說因為很受寵愛,這個僕人被視為亞歷山大有另一方面嗜好的「證據」,現在看看這個年輕人那典型西班牙美少年的不凡的外表,亞歷山大倒是不太懷疑這種猜測只是純粹的誹謗了。
不過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真正重要的,是據說這個叫佩洛托·卡德隆的年輕僕人,成功的給喬瓦尼·斯福爾扎戴了頂很大的綠帽子。
按照某些說法,盧克雷齊婭的第一個孩子,應該就是他生的。
諷刺的是,就是這個人,帶著要給喬瓦尼·斯福爾扎栽贓的自己來見他們那位共同的岳父大人。
就在想到這個亞歷山大的嘴角不禁掛起個絲笑容時,覲見室緊閉的房門慢慢打開了。
不過從裡面出來的一個人卻是讓亞歷山大微微一愣。
「司鐸大人?」看著對面的人,亞歷山大有些意外。
「我們的燈塔守護者。」阿方索則是面露微笑。佩洛托·卡德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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