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八八年六月二十十日夜晚和二十日的白天,咀心…羅馬帝國都君士坦丁堡的暴動,讓無數人看到了一個強大的新興集團的力。
在這個既擁有著羅馬和法蘭克貴族,也有著普通城市市民和身為軍隊中堅的農民的巨大團體裡,一個由宗教教團維繫的力量忽然在那個一年中頗為炎熱的時候,以一種令人無法置信的方式一舉奪取了東羅馬帝國的最高權力。
當艾薩克二世下令向索菲亞大教堂廣場上的祈禱者教團展開屠殺的時候,他的皇宮衛隊幾乎是以一種沒有遇到絲毫抵抗的暴虐肆意蹂躪著那些手無寸鐵的可憐人。
當時沒有人敢為他們說話,更沒有人敢站出來反抗皇帝的暴行,艾薩克二世在那一刻幾乎是以一種絕對的方式取得了他的勝利。
但是這一切卻只維持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當艾薩克二世還在沉浸在自己的勝利當中雀躍不已的時候,而且他還在利用那個沾著血腥的勝利為自己大肆暴斂財富的時候,他沒有想到那個他認為已經因為深陷色雷斯的敵人,會突然冒險偷渡海峽。
在六月二十九日的夜晚生的一切,是那麼突然卻又令人喘噓,沒有人能夠想到,強大的東羅馬帝國的皇帝在遇到劫難的時候,居然會沒有一支軍隊可調!
君士坦丁堡的普通民眾無情的拋棄了艾薩克,元老院的貴族和拋棄了他,甚至連那些不久前還從他手中接受了賄略的軍隊,也在最關鍵的時刻徹底背叛了他。
當從金角灣中的艦隊投射過來的巨大石彈轟破聖宮宮牆的時候,所有人都看到了安德魯斯家族的艾薩克二世的末日,那是一種已經徹底失去未來,走到盡頭的絕望。
當跟隨著米蒂戈羅斯,或者是在旁邊監視見證的兩個教團成員向倫格回報:「羅馬帝國的皇帝艾薩克安德魯斯陛下已經蒙主聖召。時,等待在君士坦丁廳里的所有人都不由微微的吐出了一個氣。
所有人都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什麼,就是他們,這些曾經向這個人宣誓效忠的人最終推翻了他的統治,甚至用一種絕無餘地的威艇,逼迫著這位皇帝最終走上了死亡之路。
人們也知道這一切是不可迴避的,但是接下來所有人又都不由開始用一種莫名的眼神相互對視。
聽著宮外民眾不停的吶喊,君士坦丁廳里的這些策劃者卻在這時神色凝重,他們知道他們即將面臨一個微妙的選擇,而這個選擇的結果,將是決定他們的這次暴動,最終是完美收場,還是會產生一種飽含著更大隱患的禍根。
人們的眼神開始在倫格和瑞恩希安之間巡視,這個房間裡的人都知道倫格曾經向瑞恩希安許下的諾言,而且很多人也知道瑞恩希安在倫格還是一個小小的安施泰特子爵的時候曾經給予他的巨大幫助。
但是這一切卻更加讓人們感到不安。
聽著外面如雷般的歡呼,回憶著之前當倫格和瑪蒂娜一起站在台階上向下面的民眾致意時,人潮出的那震天動地的「上帝保佑聖子和聖瑪利亞」的吶喊中無法掩蓋的「皇帝萬歲」的呼聲,人們就不禁開始感到陣陣不安。
打破沉默的。依然是瑞恩希安,他緩慢而有力的邁著步子向那對青年男女走去。
所有人的眼神都不由自主的隨著他的步伐移動,一時間君士坦丁廳里一片寂靜。
緩緩走到倫格面前的瑞恩希安略微沉默了一下,他先走向著倫格躬身行禮,當倫格同樣低頭致意時,瑞恩希安穩健的跪了下來。
「我的主人。在這裡請接受您的一個追隨者的請求」瑞恩希安抬頭望著倫格「請為了羅馬和他的人民,把皇冠戴在您自己的頭上,這是羅馬人的選擇,更是上帝的選擇。」
瑞恩希安的話立刻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他們紛紛跪下,輕聲祈求著,同時他們的心中不住的跳動,一時間不知道倫格會對他們的這個請求有什麼樣的回應。
曾經對瑞恩希安的許諾,這個時候就要被廢棄了嗎?
也許這一切是隨著局勢的變化才最終走到了這步,但是難道不是從開始就只是一個誘餌和空泛的諾言?
在這個時候。人們都似乎在刻意不去想這個疑問,他們無法忍受自己心目中的聖子會是一個言而無信的人。
他們能接受一個充滿智甚的智者,但是卻無法忍受一個狡詐的人。
但是,如果倫格拒絕呢?想到這個的人,還是不禁感到不安。
教團的追隨者們無法想像當自己付出如此巨大的代價之後,他們卻最終一無所獲。
他們不相信瑞恩希安會對他們給予倫格才能給他們的東西,而且雖然瑞恩希安和他們一樣曾經在奇利里亞和色雷斯浴血奮戰,但是他們卻始終無法把這個人當成自己教團中的一員。
即便是在頭天夜裡最關鍵的那個時刻,瑞恩希安以一種和羅馬貴族徹底決裂的方式宣布了他的忠誠。但是當一切終於揭曉時,他們卻還是變得對這個人充滿了疑慮和猜忌。
而很多人想到的卻更多。
現在的君士坦丁堡,幾乎似乎一個陷入了空洞的混亂之地,而整個。羅馬如果沒有一個足以震懾和凝聚力量的人的出現,那麼早已伺服在帝國內外的危機,都將會迅的爆出來!
這一切都讓人們不由從心底里感到局促不安,甚至有人到了這時才開始隱約感受到做為決定一個帝國命運的人,不久前還坐在那張寶座里的艾薩克,是要每天面對著多少難以下定決心的選擇。
而這一切,不過才剛網。開始。
「請起來我的朋友」。倫格伸手拉起了跪在自己面前的瑞恩希安,他回頭象身邊的碼蒂娜低聲示意,隨後,就拉著瑞恩希安一起向著擺放在台階奢華的雲蓋下的寶座走去。
瑞恩希安腳下的步伐是沉重的,從十七歲第一次見到這張寶座開始。到一步步的向它走去,並且最終伸手觸及到它略顯冰冷,卻令人心跳的軀體,他用了將近二十年的時間。
而身邊這今年輕人呢,從自己第一次見到他,到現在和他一起並肩登上鋪著紫色地毯的台階,只有匆匆兩年。
只有兩年嗎?瑞恩希安恍如隔世的暗暗嘆息,在他心目中,這兩年中所生的一切居然比他之前的三十五年都更加令他難忘。
如果沒有身邊這今年輕人,也許自己始終是特拉比松的總督將軍,也許自己依然還在的中海沿岸的國家之間做著煽風點火的勾當,或者自己在君士坦丁堡的傾軋爭鬥中驟然光彩四射,卻緊接著又黯然無光。
但是這一切卻都已經變成了猜想,現在的瑞恩希安安德魯斯,是站在紫色的地毯上。站在東羅馬帝國皇帝的寶座前!
這是一張很奇特的寶座,和任何國家王座不同的是,
皇位昌得頗為寬大,就如同人們說的那樣!「皇帝做為嘔」戈理者坐在左邊,而寶座的右邊,坐著基督。」
同樣鋪就著鑲嵌著金絲花邊的紫紅色絲絨靠毯的寶座就在面前,瑞恩希安感覺到了自己的喉嚨一陣干,他緩慢的轉過身,看著暗青色的三級斑岩石階下的望著他們的人們,眼中不由閃動起蘊藏了許久的炙熱光芒。
終於走到了這一步,瑞恩希安激動的微微回頭,他看到的是倫格同樣望過來的眼神。但是讓他有些意外的是。從倫格的眼神中他看到的卻不是和他一樣的炙熱和興奮,而是一種甚至略帶苦澀的微笑。
「我的朋友,你不會希望知道接下來我們要面對的是什麼。如果那樣,也許你會認為這頂皇冠實在是太重了。」
倫格向著有些意外的瑞恩希安低聲說著,隨即他舉起握在一起的兩個人的手,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同時向著身後的寶座緩緩坐去。
羅馬人的那個諺語,在這時讓所有人看到了活生生的證明:「皇帝坐在寶座的左邊,而基督坐在右邊。」
君士坦丁廳里的人們看著眼前的一幕,在略微沉吟之後,終於出了一陣興奮的高呼。
也許這樣才是唯一的方法,也許只有這樣才能讓可能接蹬而來的爭奪變得逾見消餌。
人們不住的高呼著。一時間完全沉浸在了終於奪取了權力的興奮,和完美的解決了緊接著出現的權力之爭的喜悅之中。
這時的君士坦丁廳里的人們,似乎看到了在自己付出冒險和血汗代價之後所換取到的豐厚回報,也看到了一個讓他們感到瘧比期盼的未來正向他們逐漸露出笑臉。
隨著人群當中引起一陣小小的騷動,人們有些意外的看到才剛悄悄退開的瑪蒂娜正牽著一個很多人還感到陌生的年輕女人。一起走向了寶。
在人們略感詫異的注視下,她們兩個人各自走到了倫格和瑞恩希安的身邊,隨著兩張同樣鋪就著紫色靠毯的椅子擺放在皇座旁邊,倫格慢慢站了起來。
他環視著下面這些追隨自己一路走來的跟隨著,在略微淡笑之後高聲宣布:「我。倫格朱里安特貢布雷,在這裡宣布我將承認埃德薩的瑪蒂娜約瑟林公主為我的合法妻子,和我一切分享我的權力!」
說著他回頭向著另一邊的瑞恩希安和安露落爾點頭示意,在看到這位保加利亞公主臉上露出的興奮表情時,倫格不由又是微微一笑:
「同時我也宣布。保加利亞的安露落爾公主殿下,將成為瑞恩希安皇帝的皇后。願羅馬永遠昌盛!」
「萬歲!」
歡呼立時由大廳里向外蔓延開來,這陣歡呼霎時感染了一直在外面等待的民眾,儘管他們不知道大廳里究竟生了什麼大事,但是人群還是瞬間響應著出高聲歡呼,而隨後這歡呼聲如一層層的波浪般向著宮外傳去,直到在整個君士坦丁堡變成了狂歡般的激昂浪潮。
整個君士坦丁堡似乎都陷入了這陣狂歡之中,在這個把推翻一個皇帝當成一個節日般慶祝的獨特國家裡,人們看著一個個的權貴不可一世,可接著很快就再無聲息,而更多的人則往往因為這座城市那獨特的魅力而徹底失去了那唯一的一點理智,在**和貪婪的驅使下,無數人不停的延續著這個千古不變的軌跡,向前走著。
「也許這樣最好
在歡呼的人群中。很多人不由這樣鬆了一口氣。
在奪取了權力之後,最為令人頭痛的並不是如何讓一個衰敗的帝國重新振興,而是如何分享那令所有人都為之垂涎的權力。
農兵出身的聖子。與皇族出身的將軍。
這兩個足冉令人矚目的人物究竟會如何分配那至高無上的權力,這讓那些在奪取了權力的時候,就開始為羅馬的未來感到擔憂的人揪心不已。
曾經有無數的勝利,卻往往是在最後一切都結束的時候驟然失去。不論是早為羅馬人所熟悉的凱撒還是君士坦丁,都曾經在獲的了權力之後,立刻投出了與他們之前的盟友的戰爭之中。
歡呼背後所隱藏的危機,讓很多人不由暗暗擔心,他們無法想像一個可能會陷入內戰的羅馬,將要遭受什麼樣的劫難,而一想到那些可能隨時會出現在海上的那些來自西方的十字軍時,這些為羅馬的未來彈精竭慮的人,就不由在心底里期盼著不要出現他們所擔憂的局面。
現在,似乎是上帝聽到了他們的呼聲,一個雖然並不完美;卻可以讓羅馬避開可怕內戰的結果出現在了他們面前,這讓無數暗暗擔心的人為之振奮。
終於,隨著君士坦丁廳的六扇包銅宮門相續打開,人們看到了並肩走出來的倫格和瑞恩希安。
在中午炙熱的陽光照射下,等待在宮殿外的民眾看到在一群貴族,將軍和祈禱者們的簇擁下。那兩位這個時候站在了羅馬最高頂峰上的人並肩站在台階上。
在他們的身邊,兩位年輕的公主分別陪伴著自己的男人,這個場面讓所有人不由為之興奮。
再次響起的高呼立時響徹聖宮上空,這個時候不論是祈禱者還是羅馬人,都似乎從這兩個人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期盼著的美好未來。
就在所有人都完全被這種狂熱包裹薰染的時候,有一個人卻始終只是冷冷的看著這一切。甚至到了後來,他乾脆悄無聲息的從一扇偏僻的小門中走了出去。
聽著一牆之隔的人們出的激烈歡呼,赫克托爾的嘴角掛起了一聲似是嘲諷,又似無奈的淺笑。
不過他臉上的那個笑容很快就消失不見,看著在幾個。近衛的保護下沿著一條頗為隱秘的走廊走來的那幾個人,赫克托爾立刻迎了上去。
「法蘭西斯大人。能見到您真是榮幸」赫克托爾蒼白的臉上依然顯得頗為冷淡。只有一雙透明的眼睛,不住的在眼前的幾個人臉上匆匆掃視著。
法蘭西斯的出現的確讓赫克托爾感到意外,儘管他早已知道始終沒有出現的阿賽琳是悄悄的去與她的賽普勒斯艦隊會合,但是,他卻並沒有任何阿賽琳能把和法蘭西斯,從那個以森嚴可怕著稱的雷克雷監獄裡救出來的奢望。
但是眼前出現的一幕卻完全出乎赫克托爾的意料之外,而當他看到和他們同行的伊莎貝拉時,白化病人眼中的神色不由變得陰沉了起來。
不知道走出於偏見還是有他自己的理由,掌旗官大人對耶路撒冷女王始終抱著敬而遠之的態度,這一點幾乎是整個教團高層人盡皆知的事情。
儘管對伊莎貝拉從沒有過任何怠慢和失禮,但是赫克托爾對她的態度,卻也永遠是一種恭敬中的冷漠。
就如同現在一樣。在看到法蘭西斯終於安然無恙的歸來。而接著聽說這個兵大的功勞居然屬於這位耶路撒、二時,白化病人原本懷露出的那一點點喜悅也古刻變得蘇然兒存。他甚至用一種有些無理的神色在法蘭西斯身上不住掃視,似乎在尋找著這位為倫格在君士坦丁堡的最終成功立下汗馬功勞的智者身上,是不是有著什麼與之前不同的地方。
但是伊莎貝拉卻似乎並不在意白化病人的如此無理,她神色平靜的迎著赫克托爾奇特的眼睛回望過去,在略顯沉悶的氣氛中她的臉上洋溢著毫不掩飾的倨傲。
「請原諒我的無理,不過我必須要知道這一切都是怎麼生的,難道雷克雷不是羅馬最難以攻破的監獄嗎?」
「當然,除非你在那座監獄裡有自己的內應」伊莎貝拉冷冷的回應著赫克托爾的質疑,同時她回頭看了看似乎心神早已不在這裡的阿賽琳「當然,你還要擁有一支足以讓監獄裡的守軍膽寒的強大艦隊等在外面。」
「那麼請原諒我的多慮了。」赫克托爾忽然點頭然後向旁邊退開。當他看到阿賽琳興奮的向大廳邁步走去時,他忽然向前一步,用很低聲音輕聲說:「請原諒子爵小姐。您現在出現在那裡不合適。」
「為什麼?」
阿賽琳歪頭看著赫克托爾,她不能不承認,在倫格所有人的手下人中。這個白化病人是唯一敢於頂撞自己的。
「大人剛剛宣布埃德薩的瑪蒂娜公主為他的合法妻子。」赫克托爾聲音平靜,同時他的眼神飛快的向法蘭西斯看去,當看到法蘭西斯明了般的點頭時,他微微長出了一口氣。
和其他人不同,當別人為眼前獲的的勝利雀躍歡呼時,另外一些人卻在為即將到來的更大的難題絞盡腦汁。
隨著即將到來的新的十字軍浪潮,不論是考雷托爾還是埃德薩的地位都將很快成為新的尖銳矛盾的交鋒中心。
同時他們也深深的知道,占領羅馬並不意味著擁有羅馬,在新的權力還沒有完全站穩腳跟之前,那些始終糾纏不清的過去,就會隨著第三次十字軍的到來而顯現出來。
埃德薩的地位,瑪蒂娜的正統繼承權力,羅馬帝國對那些之前被薩拉森人奪取,之後又為十字軍所占據的領地的追究,這一切都隨著倫格終於登上了羅馬至尊的寶座而變成了不能不面對的問題。
所以當倫格當著所有人的面宣布瑪蒂娜的身份時,那些已經想到了這一切的人,不止是為一個「聖瑪利亞」成為羅馬皇后而歡呼,更是為了這個宣布背後那意義深遠的決定而歡呼。
但是,當那些難題還沒有完全展現出來的時候,赫克托爾卻不能不先儘量阻止眼前可能就會出現的難題。
「子爵小姐,請您明白,大人他並不只是屬於您。」赫克托爾心的選擇著措辭。
「當然,我從來沒認為他屬於我。、看著白化病人略顯憂鬱的神色。阿賽琳平靜的微微一笑,她微微歪著頭向旁邊的伊莎貝拉看了一眼。隨即輕聲說「是我屬於他。」
說完,她轉過身彎下腰去,在旁人注視中輕輕脫掉了腳上的鞋子,赤著一雙令男人看了不由遐想連篇的美麗雙足,踩在聖宮中午略顯炙熱的大理石地面上,一步步的向著君士坦丁廳走去。
阿賽琳的身影在正午的陽光照射下隨著她的走動,在她腳下形成了一個小小的陰影,這讓她看上去就好像是踩在一團漂浮的雲朵上似的。
「這可真是個與眾不同的女人」看著阿賽琳走遠的身影的伊莎貝拉忽然出一聲嗤笑,然後她回頭向著法蘭西斯微微點頭,緩緩的說:「法蘭西斯大人,請轉告貢布雷子爵」抱歉,應該說是倫格陛下:如果方便,聖墓守護者,耶路撒冷的伊莎貝拉希望能與他會面。」
伊莎貝拉那似乎過於正式的要求讓法蘭西斯的臉上現出了好笑的神色。他一邊向著伊莎貝拉點頭致意,一邊微笑著說:「如您所願陛下。我相信大人也會很願意與您一起討論一些你們都會有興趣的話題。」
聽到法蘭西斯的回答,伊莎貝拉似乎頗為滿意的稍一集頭,隨即以一種令人絕不敢忽視的驕傲姿態。帶著她身邊的侍從,轉身向著一座頗為僻靜的宮殿走去。
「耶路撒冷的女王?」
看著伊莎貝拉的背影,赫克托爾嘴裡似乎是在向法蘭西斯,卻又像是在自語般的說著。
「耶路撒冷女王」法蘭西斯也頗為感慨的輕聲回應,然後他回頭向著君士坦丁廳的方向劃,了個十字「上帝的意志,這一切都在這裡結束了。」
聽到法蘭西斯的話,赫克托爾蒼白的臉頰忽然微微一顫,他回頭看著這位堪稱倫格身邊第一謀略大師的智者,在過了好一陣之後才低聲問到:「大人,您真的認為一切已經結束了嗎?」
「對我來說,一切的確已經結束了。」法蘭西斯的聲音里透著白化病人難以理解的安寧,他仰起頭眯著眼睛看了看頭頂火辣辣的太陽,然後望著赫克托爾平靜的說「上帝讓我在即路撒冷遇到一個傳奇。事實上對於他我始終無法理解,甚至不知道他究竟是從哪裡來的。可是就是這個人讓我看到了上帝想要讓世人知道的東西,那是一種我們誰也說不清的東西。」
「說不清的東西?」赫克托爾有些愕然,隨即苦笑著點頭,他不能不承認法蘭西斯用最簡單的方式概括了他們所有人都不明白的,為什麼自己會追隨這個。人的原因。
「也許上帝讓他的聖子拯救我們。可也許這個聖子是上帝派來的懲罰天使。」法蘭西斯忽然神色凌然的盯著白化病人的眼睛「我已經不知道還能為他做什麼,或者說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不讓那種懲罰降臨到這個世界」說到這裡,智者的眼中浮現出一絲罕見的恐慌「他也許能讓天國降臨,但是也許就是啟示錄中帶來審判的騎士,這已經不是我所能明白的了。」
「那您就更不能離開!」赫克托爾罕見的流露出激動神色「大人他需要您!」
「不,朋友,誰也不需要我」法蘭西斯微笑搖頭「他們需要一個。能引領他們走向天國的人,一個上帝賜予世人的奇蹟。」
「那麼您要去哪?」赫克托爾低聲問著。
「也許我最終是要回到耶路撒冷的」法蘭西斯平靜的看向東方,然後他轉頭看著白化病人,用一種旁人從沒聽到過的聲調急促的說「你應該知道即將生什麼,答應我,無論如何不要離開大人,現在的他比任何時候都要需要你和其他人,也比任何時候都處境危險!」
「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白化病人聲音深沉的回答著。
「羅馬的寶座呀」法蘭西斯忽然感嘆般長出一口氣「皇帝坐在右邊。基督走在左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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