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天國 凱撒時代第一百零七章

    一一八八年的秋天是很奇特的一個季節。

    在這個往年更多的是慶祝收成。等待看來自各地的秋稅堆滿倉庫的季節里,君士坦丁堡的人們。關注更多的是皇帝又下達了什麼樣的新法令。

    如同突然出現了一個頗為新奇的「法蘭克亞」銀行一樣,一所由羅馬人自己開設的銀行也隨著一條條的新法令建立了起來,不過這一次的名字,卻是讓羅馬人一看就十分明白的「帝國銀行」

    和法蘭克人的銀行不同,羅馬的「帝國銀行」卻是以一種讓羅馬人頗為奇怪的方式讓他們見識了皇帝層出不窮的新想法。

    隨著一張文件的簽署,很多羅馬人得到了一份讓他們還覺得十分陌生的契約書,而伴著契約書上所寫的東西,他們被告知自己已經成為了帝國的債權擁有人。

    「帝國以政府的名義向所有的國民借貸,而他們得到的將是一份各自不同的有償抵押」倫格是這樣對財政大臣康尼努斯說的「也許讓你們看來那些法蘭克人的黃金也許只是在羅馬的土地上不同的流過。而我們要付給他們的利息卻足以讓羅馬為之窒息,對嗎?」

    聽到皇帝這樣的質問,財政大臣只能以沉默來表示默認。

    實際上,在君士坦丁堡的街頭人們也在不停的議論著這個頗為讓人擔憂的話題。

    打量黃金的湧入讓羅馬人在興奮的同時,也為這筆錢要花在什麼地方而憂心仲仲,他們知道現在的帝國正承擔著一筆筆龐大的利息,而做為與法蘭克商人交換的帝國稅賦,則讓他們感到了越來越緊迫的壓力。

    財政大臣的沉默正是因為這種想法而來,雖然他看到皇帝雖然知道這些卻依然那麼沉穩,而讓他覺得顯然皇帝已經有了足以解安這一切的方法,但是他還是不能不為羅馬的經濟感到擔憂。

    「我們的銀行也將很快會建立起來」這是在「法蘭克亞銀行。剛剛「掛牌營業,的當天下午倫格對康尼努斯說的話,而隨後他在私下裡對瑞恩希安說的則是:「現在那些威尼斯人的錢是我們的了。」

    就是在這樣的一個局面下。羅馬的「帝國銀行,終於在一今天氣不錯的日子裡正是建立,而隨著第一張由皇帝親筆署名的國家債單的簽署,倫格朱里安特貢布雷因為以個人名義購買一萬金蘇德勒斯的債券,而成為了羅馬帝國歷史上的第一債權人。

    而隨後人們就被告知,他們所用金錢換取來的那張債單,將讓他們做為羅馬的債權人而得到豐厚的回報,當時看著那些在大臣貴族們的帶領下走向銀行的君士坦丁堡人的身影,倫格對他身邊的阿歷克斯激動的說樣:「這樣,所有羅馬人就真正成為了羅馬的主人,羅馬人的命運也因此聯繫在了一起。」

    阿歷克斯可以誓,皇帝說這句話時的那種隱約透著激動的神態,即便是在即路撒冷的城頭上也不曾出現過,而讓宮廷總督感到異樣的是,皇帝似乎好頗為這種事情感到高興和振奮。

    顯然很多羅馬人還不知道自己用手裡的金錢換來的那張簽名的契約究竟意味著什麼當他們更多的是因為對皇帝盲目的依從和旁人的喧囂而被動的買下那些債券時,他們並不知道,正如倫格所說的那樣。從那個時候起,羅馬人的命運開始聯繫在了一起。

    一些家中巨富的商人所購買的債券讓他們成為了當地的名人,之前只是因為富有而受到尊敬的人,這時已經因為對帝國的貢獻而讓他們受到了更大的尊重,同時伴隨著另一個與帝國銀行行債券幾乎前後連貫的法令的頒布,這些富有的平民和一些在當地擁有名望的人一起,被人們簇擁著送進了各地宣布為重新被建立起來的「特里布斯議團」的所在地。

    用償買債券在飛的積攢蘊藏在民間的巨大財富的同時,倫格也在羅馬帝國的境內,開始了他真正的變革。

    當民眾第一次聽到關於帝國將進行軍制變革時,在興奮和好奇的同時,一些對過去歷史頗為熟悉的羅馬人,也不由出陣陣嘆息。

    在過去,在那些並不愚蠢甚至有很多還堪稱良才的皇帝之中,並不是沒有人曾經試圖改變塞姆制那臃腫且已經顯得落後的軍事制度。

    但是一想到在羅馬這種常年征戰,同時地域遼闊的國家設置一支數量龐大,同時又要擁有精良戰備的軍隊,那些曾經乖心勃勃的皇帝就在那些讓他們想想都覺得頭痛的龐大費用數字前躊躇不前,最終卷旗息鼓了。

    另外,他們也不會忘記早期羅弓帝國時代那些靠豐厚的軍餉戰鬥的近衛軍對羅馬帝國造成的巨大的傷害,一想到羅馬甚至最後也是滅亡在被視為僱傭軍的蠻族手中,那些希翼變革軍制的皇帝們也就只能用保持現狀艱難的維持著羅馬的現狀。

    令更加重要的,就是隨著多少年來塞姆制的根深蒂固,已經形成的強大的軍區制讓那些總督們成為了各自軍區的最高統治者。

    即便這些總督最終依然要聽從皇帝的命令,但是每當他們聽到任何一位皇帝要改變這種能讓他們擁有巨大權力的制度時,各種阻力就足以讓那些皇帝望而卻步!

    而如今,讓軍區將軍們感到意外的是,新帝顯然也如他的一些前任一樣,有著要廢除塞姆制的想法。這就讓那些早已享受慣了權力的將軍們感到不安的同時,立刻在君士坦丁堡中開始到處遊說,他們希望那些都貴族能為自己說上一句好話,雖然他們知道在當初皇帝登基的時候,他們那種拋開貴族們向皇帝效忠的舉動,的確得罪了那些心高氣傲的君士坦丁堡人,但是一想到自己的權力會被錄奪,他們還是立刻到處活動起來。

    一時間整個君士坦丁堡里一片各種人等紛至沓來,熱鬧非凡。

    而讓那些軍凹幟寺們感到有些意外的是。在一次元老院的會議之後,那貝日,貴族對於他們的建議立刻變得毫無興趣,而且甚至一些人還用頗為憤怒的口氣說這是在刻意向他們炫耀。

    就在那些將軍感到意外的時候,隨即一個。由元老院布的命令終於讓他們明白了這一切究竟是因為什麼。

    「按照帝國元老院新頒布的法令,凡是著名在冊的羅馬農兵,只要肯付出一筆相當數量的免役稅,就可以免除其做為農兵的義務,而只作為註冊在案的後備兵,而其所交付的免役稅,將按照三比一的比例分別歸帝國國庫與軍區府庫所有。」

    當那些將軍們聽到這個法令時,他們甚至有些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多少年來,皇帝們都在一邊利用著把整個帝國變成一個巨大兵營的軍區制保護著羅馬,一邊竭盡全力的用各種手法遏制著軍區總督們的權力。

    而用強力的手段狠狠的掐住軍區的經濟命脈就是最為有效而可怕的方法,在這種方法之下,君士坦丁堡如一個,無底洞般吸食著整個羅馬的財富,而各地則只能被動的延續這個多年來讓羅馬內陸變得越來越貧猜的現實。

    但是現在皇帝卻先是以一個法令讓那些懷揣著金幣的法蘭克商人踏入了那些城市,然後又是以這種和地方軍區分成的方式來劃分那筆想來都頗為讓人心動的新稅,而更加重要的是,那些繳稅之後的農兵將可以全身心的投入他們的土地。

    而一旦真正的大規模戰爭爆,做為後備軍的他們,將依然會成為足以使用的軍隊走上戰場!

    想到這些,那些將軍當中甚至有人開始懷疑自己聽到的這些消息是否真實,他們不明白為什麼皇帝會如此大方的給予他們這樣的特權,而更讓他們感到意外的,是同樣在這次由瑞恩希安到席的元老院會議上,儼然通過了一項增加外省元老份額的誘人法令。

    羅馬將軍們顯然被這一連串的好處搞得莫名其妙,而就在他們不知道皇帝究竟要幹什麼的時候。對很多人來說並沒有什麼,只是對某個人來說未免是個災難的命令從聖宮裡傳達給了這些將軍們。

    已經起草好的新的常備兵制將在秋奧多的北方軍區先開始尖行。而做為這第一個實行的軍區,為了確保這一關係到帝國未來的大政得以順利進行,倫格皇帝將會親臨北方軍區,予以監督實行。

    這個讓其他軍區將軍立刻幸災樂禍,而讓秋奧多不由為之懊惱萬分的決定,讓這位在少年時就已經在軍營中渡過的總督為之憤懣不。

    雖然皇帝的命令不能違抗,但是這卻不能阻止他在回到自己家的時候幾乎暴跳如雷!

    秋奧多不知道為什麼皇帝片片選中了自己的北方行省,雖然他自認自己還不是一個過於貪戀那片地方的權位,而且說起來那種偏僻的地方也實在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但是因為長期和羅斯人的戰鬥,秋奧多已經開始覺得那些跟隨自己的農兵已經完全可以堪稱得上是令他滿意的軍人了,這讓他覺得所謂的常備兵制甚至是多餘而毫無意義的。

    「皇帝難道以為我只依靠那不到四千人的羅馬防軍就能在整個北方行省為他守住那麼龐大的土的?」氣憤的將軍不住的在自己的院子裡兜著圈子,他伸享用力揉著痛的額頭,同時向多年來跟隨自己的副官抱怨著「如果沒有行省里將近一萬五千多人的農兵,羅斯人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可以隨意在黑海岸邊洗他們的腳了。」

    聽到自己的將軍用羅斯人的誘語來形容北方的局勢,副官不由出一聲低笑,不過在看到將軍不滿的眼神之後,他臉上的神色立刻變得嚴肅起來:「大人,您可以把這一切向皇帝陛下說明,好在陛下將會親自監督我們那裡新兵制的實行,我想當陛下看到我們的那些農兵時,會知道他們對我們來說是多麼重要的

    「但願如此吧,我的朋友。不過我現在擔心的不是皇帝會到北方去,恰恰相反,我怕這所謂的親自監督不過是一個,漂亮的說辭。如果不能讓皇帝親眼看到黑海邊的一切,那對我們來說就太糟糕了

    「的確如此大人」副官深以為然的點著頭「我也難以想像羅馬沒有了農兵會是什麼樣子,要知道迄今為止整個帝國只有不到七萬人的常備軍,這麼少的軍隊是不可能會守衛住整個。帝國疆界的

    「所以我才擔憂呀秋奧多煩惱的再次揉起了額頭「我都難以想像羅馬需要多少軍隊才能抵禦外來的敵人,科尼亞人,埃及人,羅斯人,還有可能會出現的法蘭克人,我的上帝的呀,」

    一想到這些不由感到陣陣頭痛的秋奧多無奈的搖著頭,當他看到站在旁邊的副官一臉疑惑的表情時,他的鼻子裡不由出一聲悶悶的哼。

    他知道這個時候自毛的副官一定在心中責怪他為什麼要想得那麼多,做為一個軍區總督將軍。他現在只需要想到該如何對付日益強大的羅斯人的騷擾就足以讓他在皇帝面前得到褒獎了。

    而他卻總是不由自主的去想像整個羅馬如果面對那些敵人時,又該如何應對,這曾經讓他的副官不無抱怨的責問究竟為的是什麼。

    而他得到的回答是:「這就是為什麼秋奧多是秋奧多,而不是帕夫里克副官的名字的原因

    「也許這個時候我真應該和我妹妹一起去看她的星星,也許那樣會更好些」秋奧多煩惱的說著,但是他這句隨口說出來的話,卻讓副官想起什麼的皺起了雙眉。

    「生了什麼?」秋奧多看著副官有些奇怪的問。

    「沒有什麼,不過有人說今天很早的時候看到了埃洛帕西婭小姐帶著她的女僕離開了家,不過到了現在還沒見她回來。那還是在元老院的早鍾


    「什麼?已經離開那麼久了嗎?。秋奧多有些意外的抬頭看了看院子後面小山上的那座樓「要知道埃洛帕西婭從來沒離開過那麼長時間,有誰知道她去了哪裡嗎?」

    「沒有,不過家裡的僕人曾經聽她的女僕說,要讓小姐多穿些衣服,海上比較冷

    「海上?」秋奧多愕然的看著自己的副官,眼神不由自主的向著博爾普魯斯海峽的方向望去。

    如果從君士坦丁堡正中心的街道一直向北,可以最終走到著名的木門,而一向西,則可以直通舉世著名的大金門。

    在這些構成強大的防禦體系的城門之間,還有著流傳幾個世紀的著名的瓦倫提亞皇帝城牆。

    與這些的城門相比,建立在通向金角灣的一個海峽拐彎處的軍事門就變得絲毫不起眼了。

    甚至很多君士坦丁堡當地人都不知道有這樣一座專供軍隊和戰船使用的半陸地半水港的軍用城門,而這座城門也因為它直貫城內的位置,而一直被視為重要的軍港門戶。

    不過在這樣一個涼爽愜意的秋天午後,即便是最負責任的士兵也不由得有些昏昏欲睡。

    就如同現在一樣。幾個守衛著塔樓的衛兵把身子靠在城牆上微微眯著眼睛打著盹,同時他們的身子也隨著城牆下那不停拍打著海岸的海浪一起,不住的搖來晃去,直到一聲足以讓他們嚇得以為是敵人偷襲的吶喊從他樓下響起!

    「你們這些該被絞死的懶蟲」。一個大吼如投石機砸在他們身邊的巨石般炸裂開來。就在那些士兵還沒來得及從昏睡中徹底清醒,一個。龐大的身軀已經伴隨著木梯出的痛苦呻吟出現在他們眼前。

    然後就是一陣讓人頭昏眼花的不住搖晃,突然出現的大漢對著他們不住揮舞著手臂吼叫著,同時他們的導子也在那個人碩大的手掌中被搖得一陣打顫。

    「看看你們都幹了些什麼,居然在這個時候睡覺。難道你們不知道如果這個時候有敵人偷襲,這座城門就會因為你們這些懶蟲被攻陷嗎?。大漢高聲吼叫著。

    「大人請您原諒我們,看在上帝的份上我們會改正的」。士兵不住哀求著,他們知道這個可怕的人的脾氣是多麼暴躁。這個時候他們只盼著這個人能開恩放過自己「再說大人,會有誰來進攻我們。這裡是羅馬的都。」

    「當然會有,要知道我跟隨大人的時候大漢習慣的張嘴,聽到他的這句話,那幾個士兵臉上立時浮現出了一絲放心的微笑,因為他們知道,這位大人很快就要開始講他那跟隨著皇帝一起出生入死的奇妙經歷,而這樣一來。最後的結果往往就在他會因為興奮而忘記自己之前要幹什麼。

    但是,這一次這些士兵卻並不走運,就在他們等著君士坦丁堡衛戍將軍開口講他那些故事的時候,法爾哥尼那雙鼓出來的眼睛突然看著那些士兵的身後微微一眯,然後他伸手指著遠處的海面,瓮聲瓮氣的問:「你們當中誰能告訴我,那是什麼?!」

    循著法爾哥尼總是帶著污垢的手指方向看去,衛兵們愕然的看到在微波起伏的海面上。一條看上去頗為孤單的木船突異的游戈在海面上。

    隨著波浪的起伏。木船隨意的漂流著,而如果仔細看去,還能看到在船身中間矗立起的桅杆上,正有人影緩慢的攀爬著。

    「我想你們所有人都知道這裡是任何人都不能隨便靠近的要塞城門,難道你們沒看到那裡有一條船嗎?!」法爾哥尼暴跳如雷的大吼著,他抓起樹立在城牆邊的一根木棍沒頭沒腦的向著那些士兵的頭上打去,同時他的另一隻手一直指著那條船:「去把船上的人給我抓來,也許他們就是些奸細。我要知道他們是受了誰的指使,快去蠢貨」。

    法爾哥尼大喊著驅趕那些士兵向塔樓下跑去,接著他在猶豫了一下之後,終於不放心的跟著碼頭跑去,同時嘴裡還不住的嘮叨著:「如果我自己不去,那些蠢貨就別指望他們做成一點事,難道我也要象摩西似的什麼事都要親力親為,」

    他一邊不住嘀咕,一邊邁開步子一路吆喝著讓那些已經登上巡邏船的士兵等著他,然後在搖搖晃晃之中艱難的爬上了甲板。

    「將軍,您不是暈船嗎?」一個小隊長看著雙腳一沾甲板臉色已經白的法爾哥尼小聲問著,當看到這位大人奮力讓自己的不至於因為船身搖晃而栽倒在的時,他好心的伸出手去,卻立復遭到了拒絕。

    「當初我在凱撒利爾的時候,幾乎被人從後背把身體釘在地上,在考雷托爾,一支箭射穿了我的臉頰,還有在即路撒冷我曾經受過更多的傷,難道這點小小的艱難能妨礙到法爾哥尼老爺?。

    新上任的衛戍將軍傲慢的瞥了一眼那個小隊長。然後就在搖搖晃晃之中勉強走到了船頭。

    「靠上去,我要看看究竟是居然敢違抗禁令進入君士坦丁堡的禁區」法爾哥尼大聲吼叫著,他隨手抓起一根粗大的木棍扛在肩頭,那樣子大有衝上對方的船之後大肆屠殺的架勢。

    身後的士兵們有些無奈的相互使著眼神,對於這位據說頗得皇帝寵愛的衛戍將軍。羅馬人除了感嘆他那鼻子尋常的力量之外,對於他那野蠻人似的惡習和有時候過於狂熱而如同一個。瘋子般的虔誠,卻實在是不以為然。

    巡邏船飛快的破開波浪向著那條一直悠閒的漂浮在海上的木船靠去,隨著逐漸看的清楚,士兵們已經開始相信這條船並不如法爾哥尼所說的那樣是條奸細船。至少它沒有在看到他們之後試圖逃跑。

    相反,那條船正在降下最後一塊小橫幟,隨即士兵們就看到了一個。罕見的異景。

    一個看上去年紀不大的少女正綁在用聯禾頗為危險的桅杆上,同時她的年甲壞在不定的鼓搗著

    「上帝,我是不是看到桅杆上正綁著一個女人?」法爾哥尼有些疑惑的問著身邊同樣一臉奇怪的士兵,當看到他們無聲的點頭時,他的嘴裡立刻出一聲巨大的吼叫「那麼你們還等著什麼,難道不知道今天讓你們看到這一切就是上帝為了讓你們拯救她嗎?」

    法爾哥尼一邊大叫一邊用力向上一躍,幾乎跳上船幫的向著船上的士兵出命令:「立力衝上去,要知道真正的騎士就是要在這個時候解救危難中的小姐和脆弱的人!」

    法爾哥尼用如同背誦般的口氣大聲宣布,同時他手裡的粗木棍也在頭頂不住晃動,就在對面船上的人們看到氣勢洶洶的他還沒來得及出聲喝止時,他已經趁著兩條船剛剛靠在一起的時候,緊緊抓住對面船的船舷用力一翻。隨著重物砸在甲板上和撞到東西出的一陣混亂的響動,法爾哥尼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對方的船舷後面。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兩條船上的人都不禁大吃一驚,就在那些羅馬士兵立刻慌亂的試圖緊跟在將軍大人的後面躍上對方甲板時,兩條船已經被波浪推得分開,一時間那些士兵只能站在船幫邊用不住的吶喊來為剛剛站起來的將軍隔船助威了。

    「你們當中誰是頭?!」被摔得頭暈眼花的法爾哥尼搖晃著站起來,他的手裡緊攥著那根木棍,同時腳下慌亂的尋找著能站穩的地方。不過儘管如此他還是在四周圍攏過來好幾個「敵人」的危險下勉強抬起頭,向著綁在桅杆上的少女大聲叫著「不要擔心,你已經得救了,只要法爾哥尼老爺在,就沒有人能傷害到你!」

    他嘴裡說著,同時腳下隨著甲板的晃動不住亂動,而他四周的那些敵人則一邊低頭看著他的腳下,一邊出了一陣陣充滿憤怒的喊叫。

    這並沒有讓法爾哥尼感到畏懼。他依然揮舞著手裡的木棍,直到一聲同樣充滿憤怒的喊聲從他的頭頂響起。

    「你在幹什麼!你毀了我的所有努力!」

    充滿憤怒的少女大聲斥責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莽撞大漢,看著自己辛苦準備的那些東西被這個人踩得一塌糊塗,埃洛明西婭不由氣得指著下面的法爾哥尼出憤怒的呵斥!

    「你這個蠢貨!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你把我幾天的辛苦都毀了!」

    「啊,你這個愚蠢的女人。居然敢咒罵法爾哥尼老爺!」一時間被罵得怒火中燒的法爾哥尼立刻忘記了四周的那些人,他舉起手裡的木棍指著那個女人,不過到了這時他才看清楚,那個少女是站在鑲嵌在桅杆上的一塊很小的木頭平台上,而那些捆綁她的繩子,也不過是一圈圍攏在她身上的保險而已。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到這裡來?」終於意識到自己自己可能誤會的法爾哥尼為了讓自己擺脫尷尬立玄大聲質問著,同時他傲慢的揮舞著手裡的棍子「你們知道這裡是屬於君士坦丁堡的禁區嗎?」

    「上帝,我怎麼碰到這麼個人」埃洛帕西婭用一種要哭的心情看著已經被法爾哥尼破壞的甲板上那些驚心戈下來的一條條的白線,對她來說那些東西實在是太重要。正是由於幾天前她與秋奧多在一起時突然觸的奇怪想法,才讓她離開了家,甚至冒險站在危險的桅杆上,為的只是證明一個對她來說也許過於瘋狂的想法。

    不過這一切卻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徹底破壞了,埃洛帕西婭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有機會再次證明自己的相反,至少她實在找不出多少時候,這片海域能夠如同風平浪靜。而她所要證明的事物,卻又實在不能受到太多風浪的影響。

    一陣沮喪讓埃洛帕西婭對這個人更加憎恨,她一邊命令下面的僕人幫助她小心的從桅杆上下來,一邊惡狠狠的瞪著這個看上去就不那麼聰明的軍人,她憎恨個的眼神是那麼明顯,以至讓法爾哥尼覺得就好像自己撞破了這個少女和情人的幽會般,感到一陣說不出的不自在。

    「我是埃洛帕西婭秋奧多。是北方軍區總督秋奧多的妹妹」埃洛帕西婭憤怒的看著法爾哥尼「如果你認為我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那就把我交給任何可以審判我的人,不過在這之前請把你的髒腳挪!」

    「哦」聽到少女的話,法爾哥尼有些笨拙的向旁邊蹭了蹭身子,不過隨著「砰」的一聲撞倒了一個刻滿各種花紋的木頭圓盤,他看到少女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

    小姐也許我做錯了行麼,不過我可以幫忙」法爾哥尼小心的說著,這時他已經知道自己肯定是什麼地方出了錯,不過錯在哪裡他卻實在不知道。

    「謝謝大人,只要你不再給我找麻煩就可以了」埃洛帕西婭心疼的看著自己一番心血努力在船板上隨著從早晨的陽光投影所做下的那些記錄被這個人一舉破壞的慘象,就在她要張嘴出一聲充滿憤怒的呻吟時,她忽然稍微有些呆滯的看向法爾哥尼的身後。

    因為少女的眼神,法爾哥尼本能的回頭向後看去,伴著一片起伏跌窘的波浪,他立刻看到了一條古怪的海船正逆風向著他們駛來。

    讓即使是法爾哥尼這種對航海技術並不熟悉人,也為之感到奇怪的度讓那條海船不禁成為了所有看到它的人都為之矚目的焦點。

    而那條船就在人們的注視下循著略顯崎嶇的海岸向著君士坦丁堡軍事門前的碼頭逆風駛去。

    「那條船是怎麼回事?」埃洛帕西婭不由低聲自語。

    而法爾哥尼則看著對方船上的旗幟一陣呆。

    「耶路撒冷王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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