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秋葉之寂 022 新的一年

    凌晨十二點的鐘聲響起，璀璨的煙火在夜空中綻放，向人們訴說著新的一年已經到來。林曉月拉著兩位哥哥的手走上樓頂，看著滿天的煙火，看著那一瞬間的唯美，她的歡呼聲在黑夜裡宛如一隻精靈，溫暖著每一個人的心。

    清晨，在第一縷陽光的照耀下，林浩天向著流金歲月的方向走去，他想看一看黃毛回來了沒有。然而當他走到那個熟悉的地方時眼前的一切都不一樣了。流金歲月已不復存在，那種時光的味道也早已煙消雲散。『wai　bar'大大的英文取代了原來的流金歲月，像是在等待誰的到來。「這才幾天而已，怎麼這流金歲月就轉讓給他人了」帶著疑問林浩天走進了『wai　bar'裡面的很多東西都不再是原來的樣子，一切都已經換了，唯一相同的就是這也是一家酒吧。牆上的那些留言早已被抹得乾乾淨淨，那些帶著時光味道桌椅也被更加高檔的東西取代，剩下的只有那些早已不復存在的回憶。走到櫃檯，年輕的調酒師帶著迷人的微笑道：「先生，需要點什麼？」。那微笑仿佛可以迷倒萬千少女，但可惜的是浩天是一個冷冰冰的帥哥，不會被他的微笑所顛覆。

    「給我一杯伏特加」。浩天來到這裡並不是想喝酒，他只想知道為什麼才幾天的功夫，流金歲月便已成為他人的東西，但是看到這裡的生意跟原來的流金歲月比起來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他也想看看這裡跟從前究竟有什麼不同。

    「好的，您稍等」。帥氣的調酒師依舊帶著他迷人的微笑。沒等多長的時間，調酒師那充滿磁性的聲音再次響起：「先生，您要的伏特加」。

    「謝謝」浩天禮貌的回應著他的微笑。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回味著它的味道，果然跟原來有些不同，好像多了一絲人情味。「對了，這以前不是叫流金歲月，我還來過幾次呢，你們是什麼時候盤下來的」。浩天開始詢問他心中的疑問。

    「哦，的確是這樣的，我們是從聖誕過後盤下這家店的，開業還沒幾天呢？」年輕的調酒師始終帶著他迷人的微笑，不知是他的性格如此還是因為工作的需要。

    「原來是這樣，那你知道原來的店主為什麼要轉讓這家店嗎？」。流金歲月在黃天兄弟的手裡已經經營了很多年了，他們為什麼要放棄，著在浩天的心裡是一個大大的疑問。

    「對不起，先生，這個我們就不知道了」。

    「那他們就沒有說什麼嗎？要知道流金歲月是他們的心血，已經經營很多年了，怎麼突然間就放棄了」

    「哦，是這樣的先生，由於原來的店主有了其它的工作，老是要往外面跑，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來經營這裡，便將這裡盤給了我們」。調酒師向林浩天耐心的解釋道。

    聽見他的解釋林浩天開始思考起來，有了其它工作，為什麼從來沒聽黃毛提起過呢？以那兩兄弟的能力他們能有什麼更加賺錢的工作呢？可是他們現在經常不在芷江這倒是一個不可改變的事實。

    「先生，你沒事嗎？」調酒師見林浩天半天都沒有說話，忍不住開始詢問起來。

    「哦，沒什麼，那你知道他們現在乾的是什麼工作嗎？」

    「這個倒是沒聽他們提起過」。

    「沒事，謝謝你」見問不出什麼，浩天付了錢，便離開了』wai　bar'。調酒師禮貌的聲音在後面響起「歡迎下次光臨」

    「好的」。

    林浩天剛走，黃毛就來到了『wai　bar'。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黃毛的心裡有著說不出的無奈，也許這兩兄弟再也無法向從前一樣一起坐在路邊，一瓶酒，一支煙慢慢回憶著從前度過的時光，一起談談他們虛無縹緲的未來。來到櫃檯前，他詢問者那個年輕的調酒師：「剛才那個人進來幹什麼」。

    「哦，先生原來是你啊」。這家店是從黃天兄弟的手中盤下來的，他自然也認識黃毛：「哦，剛才他進來要了一杯伏特加，便向我詢問為什麼你們要放棄流金歲月，先生，你認識他嗎？」。

    「是這樣啊，見過幾次，以前他經常來這裡喝酒」。黃毛在說著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內心很不是滋味，想到他們從前一起度過的歲月，***過的架，昏黃的路燈下他們一起喝過的酒。那些逝去的東西再也回不來了，漸漸的黃毛移開了他的目光，看向芷陽市的方向，仿佛那裡有一個很熟悉的人靜靜的躺在那裡，孤單的躺在那個稀稀疏疏的種著幾棵香樟樹的地方。他知道一切再也回不去了。

    「我忘了一些東西在這裡，原來的地方還沒有打掃吧」。原來黃毛來這裡是為了那東西的。

    「剛開業，以前的地方除了倉庫都還沒有收拾，應該還找得到你要的東西」，年輕的調酒師對黃毛很是禮貌。

    「謝謝」。說完黃毛就向著他曾經住過的地方走去，打開門後地面已經落了一些灰塵，是太久沒人住的緣故，床上亂糟糟的扔著一些衣服，有他的也有一些是青青的。打開床頭櫃在那裡胡亂的翻了一陣，黃毛從裡面拿出一本相冊來，坐在散發著一股怪味的床上他一頁一頁的翻著，裡面全是他與青青的合影，從在芷陽市開始到芷江，從第一次合影到現在。從肩並著肩到手牽著手，從緊緊的擁抱到深深的吻。記錄著他們曾一起度過的歲月，走過的風雨。翻著這些相片如同腦海里播放著他們的回憶。黃毛的淚水打濕了相片，他把頭埋進相冊里久久都不曾離開。

    悅耳的手機鈴聲響起，黃毛拿出手機是他最熟悉的人打來的，他看到過很多未接電話，看到過很多簡訊，都是她留下的痕跡。可是黃毛不知怎麼向她解釋。但是逃避不是辦法，最終他還是接下了電話。

    「肖，最近你都去哪裡了，為什麼手機一直關機呢？為什麼你一直不回我簡訊呢？你知不知道我好擔心你」電話的那頭青青帶著哭聲詢問者這個她最愛的人：「有什麼事你告訴我好嗎？別再這樣了，別再讓我為你擔心好不好」。

    「好，你等我，我會告訴你的」。說完黃毛掛了電話，眼睛紅紅的：「對不起青青，為了你，我們結束吧」。起身黃毛無力的走出『wai　bar』。

    「哥，我今天看見黃毛了」。電視機前林曉月坐在浩天的身邊。

    「你在哪裡看見他的」浩天的聲音有些激動。

    「你那麼激動幹什麼啊？」林曉月並你知道黃毛的事：「在以前的流金歲月外面，也就是現在的『wai　bar』。對了他們為什麼要轉讓那家店啊」。

    「沒什麼」在那裡，那他有沒有看見我呢？

    「怎麼了，你在想什麼呢？林曉月甜甜的聲音響起：「我覺得你們都像變了一個人似得，一個心不在焉的，一個整天像丟了魂兒一樣」。她所說的丟了魂兒的人自然指的是楊正雄了。

    「好了，別在那瞎猜了，快點去睡覺」林浩天開始催促。

    「哦」

    走上樓頂，楊正雄正一個人靜靜的站在那裡，最近他每天晚上都在這裡遙望著一個地方。「想什麼呢？」走到他的身邊，林浩天吐了一口煙霧，夜空裡還有一些煙花在綻放，好像想要留住什麼一樣。

    「沒什麼」楊正雄帶著淡淡的嘆息聲，走下了樓頂。林浩天看著他的背影，這一刻他有些猜不透他了，那個有著燦爛微笑的少年還會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