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教授,我剛才剛才是不是絆到什麼東西了?」暖暖仍靠在他的懷裡,抬頭望著面前的他。
安東優沒說話,只是一把抱起她到輪椅處,將她放在輪椅上,蹲在她面前望著:「你感覺怎樣?是疼還是沒有知覺?」他的視線往下看,落到她無力放在雙腿的手上,伸手去握住,「抓緊我的手。」他命令道。
可是,良久良久,他的手上沒有一點力,他不禁抬頭望向暖暖,她只怔怔望著他。
「安教授我是不是快要死了?」紀暖暖喏喏問了句,第一次,他看到這個小女孩的眼睛紅紅的。
安東優笑了笑,伸手摸摸她的頭:「說什麼傻話,這只是手術應激反應而已,死,哪有這麼容易!」
紀暖暖看到安東優笑,瞬間也露出笑容:「我就說嘛,像我這樣漂亮的女孩,老天哪裡捨得讓我死去對不對?」
安東優被暖暖的話說得胸口悶了下,隨即點點頭,又伸手摸摸她的發,暖暖卻一下子抓住他的手,雖然力量仍然不大,但知覺應該是恢復了。
「安、安教授,我我有些話、有些話,想和你說」暖暖望了眼面前的安東優,有些猶豫,更多的是害羞,可是,一直埋藏在心裡的那句話,她覺得如果今生沒有說出口,那麼她會遺憾的。
安東優沒有動靜,只是微微蹙了眉頭。
「我怕、我怕我再不說,這輩子就說不出口了」暖暖的手有些顫抖,聲音也有些顫抖,小臉從剛才的蒼白轉而粉紅,繼而緋紅。
「暖暖」
「安教授、不,安安醫生,我、我喜歡你,從我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好喜歡好喜歡你」
紀暖暖大大的眼裡滿是亮光,終於,還是說出了口,暖暖覺得這輩子,她的心都跳得沒有如此快過。
「暖暖,你是我的病人」安東優不知道該如何說,他只把她當成病人,再無其他。
「我知道,我很明白自己的病,我不知道自己還有幾年能夠活,我也不求你會喜歡我,我只是想在我有生之年,讓你知道我的心意,我只求你不要嫌我,不要阻止我喜歡你」暖暖低下頭去,一張小臉有著難以言說的哀傷,「安醫生,我一開始就沒有想過和你會有未來,我只是想在我有限的生命里,談一場自以為是的戀愛,哪怕是單戀也沒有關係,你不用顧忌我,我只是想以自己的方式,對你好,喜歡你好嗎?」她怯怯望了他眼,輕聲問道。
安東優再一次為難了,他沒有說話,只是將手從她緊攥著的手裡抽出,走至她身後,推著輪椅:「起風了,我推你進去。」
「安、安醫生」暖暖輕輕叫了他句。
安東優停下了腳步,輕聲說道:「暖暖,我無法阻止你喜歡我,但是我得告訴你,我有喜歡的人,很喜歡很喜歡的那種,喜歡到可以為了她做任何事,可以為了她犧牲一切,你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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