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周甜甜挽著蔣璐濱的胳膊走到她面前,停下。
顧晴天只是微笑,並沒有開口。
倒是周甜甜,依然一口一個『顧姐姐』叫得很甜,和她的名字一樣。
「顧姐姐也在這裡吃飯麼?真巧呀。」
顧晴天注意到周甜甜今天穿了一件寬鬆的衣服,而且剛才走路的樣子也很緩慢。看來上次那一摔並沒有摔掉她的孩子。
其實當時在z城的那家酒店,周甜甜摔下去的那個樓梯以及地上都鋪了厚厚的地毯。顧晴天想,可能就是因為這樣,周甜甜才敢那樣摔下去。
她顧晴天雖然腦子有時反應比較慢,但並不傻。她當然知道周甜甜當時是故意摔下去的,目的就是讓蔣璐濱徹底斷了對自己的念頭。可顧晴天卻覺得她這樣做委實沒必要,因為蔣璐濱本不愛自己,她何必冒著一屍兩命的危險來阻斷蔣璐濱心裡對自己唯一的那點愧疚呢。
「嗯,是有點巧。」顧晴天答。
「我和阿濱準備這個月中旬結婚,顧姐姐會來參加嗎?」周甜甜繼續說。
他們,要結婚了嗎?
聽到這話顧晴天心裡還是有些難受,她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看向了周甜甜旁邊一直沒說話的蔣璐濱,而對方接觸到她的眼神後瞬間低下了頭。
「當然會來。」,過了良久,顧晴天聽到自己的聲音這樣說。
「好啊,那到時候我會把喜帖寄到顧姐姐公司的。」周甜甜嘴角帶著甜甜的笑,「我和阿濱還有事就先走了,顧姐姐再見。」
看著他們走遠,顧晴天收起那抹僵硬的笑。周甜甜邀請自己去參加他們的婚禮無非是想讓她徹底死心,可她不知道,早在蔣璐濱絕決地說『她們母子倆有什麼三長倆短我要你償命』的時候,她的心就已經死了。
她想,現在聽到他們結婚的消息還會難受只是因為她還忘不了那段已經支離破碎的感情,那段她一個人付出的感情。但她相信總有一天她會坦然面對,時間久了,便會淡了。
收拾起心緒,顧晴天轉頭,看見程言歌正站在離她不遠處。
「好些了嗎?」顧晴天走過去,發現他的臉色比剛才還難看了幾分,心下以為他可能真的是喝得有點多。
程言歌看了她一眼,沒說話,率先走進了包間。
看著他們倆一前一後的進去,程言歌臭著一張臉,而顧晴天興致也不太高。柯楠和於紹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後紛紛給對方一個不明所以的眼神。他們以為倆人是吵架了,便也不敢再勸程言歌喝酒,看來今晚的整蠱到此結束嘍。可沒想到程言歌卻拿起剛開的一瓶紅酒,倒了滿滿一杯在自己的杯子裡。仰頭,一飲而盡。
緊接著又倒了一杯,喝完,再一杯,繼續一飲而盡。
看著他自顧自的連著喝了滿滿三大杯酒,顧晴天才發現他有點不對勁,上前搶過他手裡的紅酒瓶示意柯楠放遠一點。
柯楠接過她手中只剩小半瓶的酒瓶,大氣都不敢出。程言歌現在的樣子有點嚇人,平常遇到耍無賴的當事人他也沒這樣過。
酒被顧晴天搶了,程言歌頓了一下,然後起來轉身就離開了包間。顧晴天連忙背起包包又轉身從衣架上拿起他的外套,拉開包間門小跑著跟上去。
「哎,你等等我。」
程言歌的腳步沒有慢下來,顧晴天跑了好一會兒才追上他。
走在程言歌的身邊,顧晴天問,「我們現在回家嗎?」
程言歌沒有理她。
「你喝了酒不能開車,我們打車回去吧?」
程言歌還是不說話。
「你倒是說句話啊?」顧晴天有些生氣,跺了一下腳,停下來不再走了。
不明白這人怎麼說生氣就生氣了,剛才雖然被柯楠他們灌酒,可她看得出來他是很樂意喝的。怎麼轉眼就翻臉了,她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每次都要被他當出氣桶!
一直走得飛快的程言歌終於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向離他一米之遠的顧晴天,說了兩個字,「回家。」
然後自己伸手攔了出租車,率先坐進了副駕駛座。
顧晴天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也走上前上了車。
一路上顧晴天嘟著嘴看窗外,雖然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見,但她不想看程言歌的後腦勺。
大概二十多分鐘就到了,顧晴天拉開車門先下了車,站在外面等正在付錢的程言歌,她的手裡還抱著他的外套。
一回到家裡,程言歌就坐在沙發上,手撫著額頭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顧晴天站在一旁,知道他剛才那幾杯酒喝得太猛,現在肯定頭痛了。於是放下手裡的東西去打了一盆熱水過來,打算用毛巾給他熱敷一下。
從水裡拿出毛巾,擰乾水,顧晴天站在程言歌面前彎著腰,見他沒有要把手放下來的意思,於是無奈的道,「用熱毛巾敷一下會舒服點。」
程言歌聽話的放下了自己的手,顧晴天拿著毛巾正準備給他敷上。卻感覺一雙手扶住了她的肩,然後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一股力量往下拉,接著一個旋轉她便跌入了程言歌的懷裡,慌亂之間顧晴天還來不及尖叫,出於本能倆手緊緊摟住了他的脖子。
而她現在,坐在了程言歌的大腿上!
顧晴天的右手還拿著毛巾,程言歌的手放在她的腰間,驚魂未定間,她感覺到腰間的手在收緊,那隻手很燙很燙。
程言歌的呼吸越來越近,她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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