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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149.你就繼續煽情吧
「一個人的生命可以用錢來買嗎?難道說,只要那個女人給了我們一筆錢,我們就可以笑著說一句原諒她,然後看著她痛痛快快地離開,笑呵呵地繼續開車打電話,繼續在馬路上隨隨便便找人撞嗎?」
「所以,我們夫婦兩人,再次在這莊嚴的法庭上重申一遍。【 .】我們夫婦倆,是絕對不會原諒那個奪走了我們兒子的生命,應該為這場事故負全責的嫌疑人千頌!她應該為害死我們兒子這件事付出代價,而且是付出極為慘痛的代價!」
「我們夫婦知道,在這個法庭上或許不應該隨隨便便用這種充滿了報復性的字句。但是,我們是真的無法忍下這份痛苦,如果我們無法能夠看到這個犯罪嫌疑人遭受到應有的懲罰的話,我們的心會滴血……我們的孩子想必也會在天國流淚!他會責罵我們夫婦為什麼不替他報仇?為什麼還讓這個害死了他的壞人輕鬆自在?」
「就算是被說成原始報復也好,被說成不懂法也好,被說成復仇心強烈也好。不管被說成什麼樣子,我們都義無反顧!我們想要看到這個殺人兇手付出代價!付出她應該付出的慘痛代價!」
「在這裡,再次感謝法官大人,檢察官大人,和所有前來這裡支持我們的人……我們,在這裡,向你們道謝了。」
信紙讀完,位於旁聽席上的棗寶利夫婦站了起來,就在旁邊的法警想要上前維持秩序防止他們大喊大叫的時候,這對夫婦卻是直接對著法官鞠躬。
在鞠了差不多十秒之後,他們直起身,向著賈公正鞠躬。隨後再轉過頭,對著身後那些記者們鞠躬感謝。
這樣的場景之下,那些坐在旁聽席上的千頌白宇一邊的人也顯得有些侷促。雖然不能當著自己的老闆的公子小姐的面上做出些什麼,但還是能夠看出來,他們顯得十分的不安。一些人的眼中更是隱隱約約地落下了淚水。
作為主審法官,這位法官大人點了點頭,取過一張餐巾紙,摘下眼鏡稍稍擦了擦後,重新戴上眼鏡,說道:「公訴方,是否還有其他證據或證言提交?或者,你還有什麼其他話想要說的?」
賈公正放下手中的信紙,嚴肅地說道:「沒有了,尊敬的法官先生。」
法官點點頭,在賈公正坐下之後,望著這邊的法者鴆:「那麼,辯護方律師,你還有什麼話想要說嗎?」
法者鴆坐在座位上,嘴角的笑容早已經消失。
他摸著自己的嘴唇,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辯護律師,你沒有任何話想說嗎?」
「尊敬的法官,有。只是因為太多了,所以我正在整理,想像著應該從哪個方面開始講。」
法者鴆證言眼睛,站了起來。他緩步走到法庭中央,雙手背在背後,臉上的表情顯得更加的嚴肅。
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呼出之後,他似乎終於理清了腦海中的思緒,開口,說了起來——
「本次的審判,是關於我的委託人的故意殺人案的審判。當然,這可能只是我的委託人在接下來的一連竄的訴訟中的一種,僅僅只是一個開頭而已。這真是一個驚心動魄,讓人難以想像將會如何曲折,如何難以釐清線索的審判啊。」
法者鴆轉過頭,伸手向著旁聽席上的棗寶利和龐香夫婦攤了一下,繼續道——
「我知道,我接下來說的話可能和公訴方的指控『故意殺人罪』無關。但是,我想要說的東西,可能和這一連串即將開啟的訴訟案有著更加深刻的關係。在這其中,牽扯到了一個最最關鍵的問題,那就是——」
法者鴆抬起手指,聲音同樣放的輕柔起來——
「家人。」
吱呀一聲,旁聽席的大門被推開,下了課的蜜律在咲夜的帶領下走了進來。法者鴆看到那個小丫頭走進來之後稍稍愣了愣,但在沉默片刻之後,他還是繼續說了下去。
「家人,血濃於水的親情,這個世界上的任何法律,任何強制手段,任何暴力阻止都無法斬斷的血之羈絆。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一樣東西是法律所想要去掌控,但卻絕對不可能將其完全掌控的東西的話,那我相信,那就是這份濃得化不開的親情。就算是再苛刻的法律,再嚴格的執法,也不能將這份老天爺所賜予的血緣關系所斬斷。所以,血濃於水的親情,尤其是父母對於自己孩子的感情,恐怕也是這個世界上最讓人感動,最讓人無法釋懷的感情了。」
蜜律在座位上坐下,懷中抱著天平熊,面色陰冷。
法者鴆看到了這個丫頭的表情,他沒有表現出其他的情緒,而是繼續對著這對夫婦說道——
「父母對於子女的親情是如此的深厚,恐怕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會說,父母願意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而做任何事情是一件錯事。哪怕這件事是與整個人類對抗,是與整個地球對抗,這份父愛母愛之情都絕對不會有任何的錯誤,任何一個人都沒有資格指責一位愛著孩子的父親或母親有任何地方會做錯。因為,那根本就不能夠被稱之為是錯誤。」
「就如同我面前的這兩位一樣,他們痛失愛子,在華國的傳統中,白髮人送黑髮人永遠都是如此的悲慘,永遠都是如此的令人絕望。所以,我很能理解這樣的一份感情。」
他向後退出半步,伸出手指向坐在旁聽席上的蜜律,神情嚴肅地說道:「我也有一個女兒,一個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寶貝,最珍貴的親生女兒。」
被點名的蜜律面色一變,顯得有些驚訝!不過下一刻,她的雙眼重新浮現出一幅警惕的模樣,面色冰冷。
法者鴆不管,繼續說道:「我愛她,愛我的寶貝女兒甚至勝過愛我自己的生命。所以我完全無法想像,一旦有一天她從我的生命中消失的話,這將是一份多麼令人難以忍受的痛苦。我無法想像這份痛苦……但是在我面前的這對夫婦卻是在承受著這份痛楚,而且恐怕今後的一生,也要一直,一直,一直地承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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