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琛眼眸微眯,上前一步,欲進入客廳。燃武閣 www.renwuge.com
「正好,做了飯,一起吃吧。」
他既然執意過來,定然是有目的。司靳言覺著這倒是個機會,不如趁此機會跟墨景琛說清楚倒也不錯。
拉開了門,站在一旁,讓墨景琛進來了。
墨景琛大步流星的走進客廳,嗅著菜餚的鮮香味道,側目朝著餐廳看過去,只見著一個熟悉的背影正坐在那兒。
「好巧,慕小姐也在?」他嗓音低沉沙啞的說著,話語中帶著些許諷刺意味兒。
聞聲,慕淺噌地一下子站在起來,回眸便看見墨景琛朝著她的方向看了過來。
驀然心頭一緊,臉色也跟著白了幾分。
白皙素手扶著桌椅,手指緊緊地攥著,略帶著繼續力道,「真是巧。」
巧嗎?
想也不用想,墨景琛分明是知道她在這兒,所以刻意過來的。
「琛,坐吧,我去添一副碗筷。」司靳言去了廚房。x
墨景琛邁步走到慕淺跟前,俯身,眼眸微微眯縫著,壓低了聲音說道:「我的話你這麼快就忘了嗎?嗯?」
「忘?」
慕淺微微挑眉,斂去眼底對他的怒意,巧笑嫣然,「墨少說笑了,刻骨銘心的話怎麼可能會忘?以為my律師事務所為代價,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忘。」
是呢,刻骨銘心的記憶,怎麼可能會忘記呢。
「既然知道,就該離靳言遠一點。」他冷哼一聲,態度冰冷。
倒是慕淺唇角一直噙著一抹淡淡笑意,「墨少有沒有聽過一句話?『赤腳的不怕穿鞋的』,我現在一無所有,何所懼?」
之前,因為my律師事務所和喬薇的緣故,她處處畏手畏腳,擔心焦慮。
可而今,她徹底清楚了墨景琛混蛋的一面,深知這個人根本配不上喬薇,還殺了人,報復了她哥哥慕彥鳴,更是玷污了她,親手毀掉了my律師事務所。
如此種種,兩人已經埋下了深仇大恨,她怎麼可能還會乖乖聽話?
「你……」
墨景琛劍眉星眸鍍上一層薄薄怒意,正欲說些什麼,卻見著司靳言從廚房走了出來,「你們在說什麼呢?」
「墨少再誇你做飯很香呢,學長。」
慕淺雖然是對司靳言說話,可眼眸卻盯著墨景琛一眨不眨,無形中帶著一絲挑釁意味兒。
那張揚放肆的模樣激怒了墨景琛,他緊抿的唇瓣緩緩揚起一抹弧度,冷聲一笑,「很早就知道你會做飯,今天總算有機會嘗嘗。」
墨景琛拉開了椅子,直接坐在了慕淺身邊。
而司靳言將碗筷放在墨景琛面前,便順勢坐在了慕淺的右側。
「你吃慣了山珍海味,我這家常小炒不一定和你口味。」司靳言為他倒了一杯紅酒,問道:「嫂子呢?怎麼沒有一起過來?」
「時間不早了,我就沒讓薇薇一起過來。「
墨景琛端著紅酒,蕩漾著杯中酒液,舉杯輕抿了一口。「慕小姐可是有夫之婦,跟靳言兩人共進晚餐,不怕你丈夫有意見嗎?」
正低頭吃著紅燒排骨的慕淺動作一滯,徐徐放下筷子,抽了一張紙巾擦拭著嘴角,「我有沒有丈夫,墨少會不知道?酒吧那天,如果不是墨少你以my律師事務所威脅,我怎麼會在靳言面前故意做戲一場?」
她一雙水潤眼眸迎上墨景琛冷若玄冰的臉,絲毫不懼怕,反倒是唇角洋溢著公式化的微笑,透著些許嘲諷意味。字更¥新/速¥度最駃=0
隨後,目光轉向司靳言,「學長,那件事我應該跟你道歉。對不起,我騙了你。」
既然墨景琛對她不仁在先,她便能做到不義。
總歸這麼多年辛辛苦苦創下的一切都被墨景琛給毀了,她現在又有何懼?
不就是撕破臉痘斗到底嗎?
誰怕誰!
司靳言端著紅酒,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眸看了看墨景琛,便發現他那一張冰冷無度的面容噙著一抹邪魅一笑。
與他兄弟多年,司靳言清楚,墨景琛這種森冷笑意便是暴怒的前兆。
一時間,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子硝煙火石的戰火氣息,氣氛劍拔弩張,讓人倍感壓抑。
一人是他兄弟,一位是他喜歡多年的女孩。
著實有些棘手。
「琛,我正好有話想對你說。」
司靳言思慮一瞬,神色嚴肅的說道:「其實,我……」
「收起你那些不該有的心思。司家與戚家二十多年前就指腹為婚,戚家千金不日就會回國。你覺得,戚家會允許你們司家悔婚?屆時,要付出什麼代價,不用我說吧?」
墨景琛善意的提醒著司靳言,生怕他已經忘了他跟戚家戚語櫻之間的婚約。
海城四大家族之一便是戚家,排名第四則是司家。
這麼多年,戚家在生意場上風生水起,如日中天,其實力與財力早已經不是區區一個海城能容得下的。
這樣一個大家族,怎麼可能容得下他司家悔婚?
戚家長老極好顏面,如果被悔婚,司家算是徹底完了。
司靳言眉心微蹙,深邃目光看了看墨景琛,而後又看了看慕淺,眼底閃過一抹痛苦神色。
他手指緊緊地攥著高腳杯,緩緩收回目光,抬頭,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
「你不提醒,我都忘了。呵呵……戚家……」
司靳言自嘲一笑,神色複雜而又傷感。xhttps://x
見此一幕,慕淺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低頭拿著筷子默默地吃飯。
可不知為何,走投無路的時候出現在司靳言身邊,覺得這兒或許是個避風港,讓她能找到一絲的心安。
誰知道會是這麼一個結局,不禁令人唏噓。
晚餐草草了結,慕淺尋了個藉口,「學長,我手頭還有點工作沒有處理完,你們繼續,我先回去了。」
「嗯,好。我送送你?」
「不用了,我就在樓下,有什麼好送的?」
慕淺起身離開,下樓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在酒柜上找了一瓶紅酒,一個人抱著紅酒去了陽台。
站在陽台上,看著霓虹璀璨的海城,錦繡繁榮,一派繁華之景,可卻沒有她的容身之地。
「難道我屬性與海城相剋?」
慕淺自言自語的呢喃著,端著酒杯喝了一口紅酒。
五年前為了給慕彥鳴治病,她把自己賣了,拿到錢救了慕彥鳴,卻被養母百般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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