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唐興衰第三百六十六回、毒沙的厲害（五）

李嗣清終於同意放過靈芝了，可靈芝還是不走，因為這時候李嗣清還沒說放過德飛雄。

靈芝心說：我爹還沒說放過德飛雄，我能走嗎？如果我只顧自己逃命，我置我的救命恩公在這裡不管，我對得起我的救命恩公嗎？

靈芝想到這裡，她對她爹說，您同意連德飛雄一起放過，女兒我才走。

靈芝這一句話，讓李嗣清的無名大火又上來了。

李嗣清心說：好一個不知臉恥的丫頭，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護著這個淫賊！

李嗣清想著，他又把他手裡的那非常厲害的毒目針沙拿出來了。

李嗣清這就要打他女兒靈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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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嗣清的夫人李夫人見丈夫要打女兒，她急忙走了上去。

李夫人用自己的身子護住了女兒，她沖李嗣清說道：「老爺，您在打死女兒之前，您先把我打死吧！」

李嗣清說：「什麼？」

李嗣清氣得「呼」「呼>

李嗣清沖夫人說道：「你認為我不捨得打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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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李嗣清帶來的那四名家人急忙過來勸李嗣請。

李嗣清的那四名家人沖李嗣清說道：「老爺，您這是何必呢？」

李嗣清仍然怒氣未消。

李嗣清氣呼呼地沖夫人說道：「你想怎麼樣？」

還是李夫人明白事。

李夫人沖李嗣清說道：「老爺，您就是要殺女兒，您也得問問為什麼啊？」

李嗣清說：「好。你問吧。我可不問。我怕髒了我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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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夫人見李嗣清有點通融了，她來到了女兒靈芝的跟前。

李夫人對女兒靈芝問道：「女兒，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靈芝被她娘這麼一問，她「哇」地一聲又哭了出來。

這時，靈芝知道不說也不行了，她就對她娘哭著說起了她和德飛雄認識的經過。

靈芝對她娘哭著說道：「那一日。女兒在山上菜藥，女兒遇到了一條毒蛇，女兒被毒蛇追趕，女兒掉下了山崖，女兒被這個人所救。那個事，女兒也曾對爹娘說過。」

李嗣清說：「對，那個事你是說過。不過，當時你說的可是，那個人把你救了以後，你讓那個人走了。你還說。你還和他說，你讓他以後永遠也不到這裡來。」

靈芝又哭著說：「當時女兒為了女兒的臉恥，女兒沒說實話。當時，知道爹爹不希望有人到咱家的附近湊合，女兒就對他說，他要往咱家的附近湊合爹就要殺他了，可當時女兒沒有讓他走。」

李嗣清說：「為什麼？」

靈芝繼續哭著說：「為什麼？就因為他是女兒的救命恩公！就因為那天如果沒有他，就沒有女兒以後的命！就因為他沒地方去！就因為他如果不在這個地方，他就很難生活。甚至他會死！」

李嗣清說：「什麼？」

靈芝繼續哭著說：「那天他把女兒救了，那天如果沒有他，就沒有女兒以後的命。後來他說他很難生活。他說讓他每天只能吃到生的野獸肉。在有的時候他甚至連生的野獸肉都吃不上。所以女兒就動心了。爹、娘，女兒是有血有肉的人啊。他是女兒的救命恩公啊，那天他救了女兒的命，女兒能看著他每天挨餓，甚至會餓死嗎？所以。女兒以後每天就來給他送些吃的。」

李嗣清說：「那你又為什麼還和他做見不得人的事呢？」

靈芝被李嗣清這麼一問，問得她得臉一紅。

李夫人一把就把李嗣清推開了。

李夫人心說：這是當爹的問女兒的話嗎？

李夫人再次湊到了女兒靈芝的近前。

李夫人對女兒靈芝說道：「女兒，你說。娘給你做主。」

靈芝見娘問，她哭著對娘說道：「到了這個時候，女兒也顧不得臉恥了。您要問那個事，是……？爹，娘，女兒已經是二十五歲的人了，有的女孩子十八歲就嫁人。您們想過女兒的婚姻之事嗎？爹每天把女兒圈在這個地方。爹每天不讓女兒走遠。女兒每天所見的人，只有爹和娘，還有這四名老家人。爹，您想讓女兒一輩子困死在這死山里嗎？您想讓女兒一輩子都不嫁人嗎？」

靈芝一番話，說得李嗣清和李夫人眼淚流出來了。

這麼多年來，李嗣清一直擔心朱溫的人會找來，他一直不讓他的夫人和女兒還有他的四名家人走遠。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困在這個山里。誰料，現在女兒長大了，現在女兒已是婚嫁之年了！

靈芝繼續說道：「所以……，所以女兒見到德飛雄後，女兒就……？爹，如果您早對女兒的婚姻事關心的話，如果女兒早有婆家的話，今天女兒會嗎？爹，女兒告訴您，德飛雄不是有婦之夫，德飛雄是單身。單身女與單身男談婚論嫁，有何不可呢？」

這時，李嗣清、李夫人讓靈芝說得已經老淚縱橫了。

李嗣清、李夫人覺得對不住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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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李嗣清擦了擦眼淚，他對女兒說道：「女兒，現在爹要問這個人幾句話。這個人叫德飛雄吧？」

靈芝說：「是，這個人是叫德飛雄。不過，爹，還是那句話。德飛雄是女兒的救命恩公，今天您要殺德飛雄的話，您必須在殺德飛雄之前先把女兒殺了。」

李嗣清說：「不要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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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李嗣清來到了德飛雄的面前。

現在德飛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