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唐興衰 第一百一十三回、虎口去下書

    李忠義心說：我本來想做一個好皇上。我本來想將來得到李存勖的江山。我也知道，不好的皇上是不會得到整個江山的。可自今天的事以來，我已經不是好皇上了。今天白天的時候，彌二、申二、申三捨死忘生把我救了，到頭來我卻眼睜睜地看著我的救命恩公項上挨刀。

    ******

    一夜的功夫就這麼過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胡大虎要起身去敵營了。

    因為不去敵營，事就不好辦。

    這時候，李忠義拉住了胡大虎的手。

    李忠義是戀戀不捨。

    李忠義戀戀不捨什麼呢？

    他怕這次胡大虎去敵營，胡大虎回不來了。

    如果胡大虎回不來了，誰人戰於孝天？

    ******

    這時，胡大虎也早看出皇上對自己不放心來了。

    胡大虎見李忠義對自己不放心，他就安慰李忠義：「皇上，您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

    這時，胡大虎又想起點事來。

    胡大虎對李忠義說：「皇上，這次臣是和李存勖商量我們以後怎麼打的。如果這次李存勖再同意和我們一對一開戰，臣希望……。」

    「臣希望……。」下邊的話胡大虎沒好意思說。

    胡大虎心說：如果李存勖再同意和我們一對一地開戰，皇上您可別再像昨天似的，再仨人打人家一個人了。

    李忠義也明白胡大虎話的意思。

    李忠義說：「好吧。朕下次必言而有信。」

    胡大虎說：「好！」

    李忠義又說道：「就是上次……，就是上次也不能算朕言而無信。因為上次朕並沒有……。」

    李忠義剛想說，就是上次也不能算我言而無信，因為上次我並沒有傳旨讓彌二、申二、申三仨人打李存孝一人。上次彌二、申二、申三仨人打李存孝一人的事，是彌二、申二、申三違抗軍令自行行事的。

    可李忠義話到嘴邊沒說出口。

    李忠義心說：彌二、申二、申三已經夠冤枉的了，我就夠對不住他們的了，我就別再往他們身上潑髒水了。

    ******

    胡大虎辭別了李忠義，他打馬走了。

    李忠義眼望著胡大虎的背影，他越想越不放心。

    因為這時候有一個事在李忠義的心裡遲遲放不下。

    什麼事呢？

    就是頭兩天李存勖還沒來這裡之前。李忠義派人到汴梁城下書的那個事。

    頭兩天，李存勖還沒來，李忠義派人到汴梁城下書，結果他派的那個下書人讓汴梁城的知府季天成殺了。

    當時季天成說了。兩國相爭不斬來使一點也不假，可誰承認你們是一個國呢？沒人承認你們是一個國，何有「來使」一說呢？你是國家的反叛啊，我見到國家的反叛，我焉有不殺之理？

    李忠義心說：這次胡大虎到了那裡以後。李存勖會不會像那天季天成對我那天的那個下書人一樣，李存勖也把胡大虎殺了啊？

    ******

    李忠義越想越不放心。

    李忠義心想：李存勖殺胡大虎的可能可太大了。一來，胡大虎是他眼裡所謂的反叛；二來，他要把胡大虎殺了，或者他把胡大虎扣住，這場仗他就徹底勝了。如果胡大虎有的三長兩短，我這邊無人勝他的於孝天了。相反來說，如果我這邊有胡大虎，他李存勖那邊就無人勝我的胡大虎。在這種情況下，李存勖為了他這場戰的勝利。他很有可能殺或者扣住我這邊的胡大虎。

    李忠義心說：如果胡大虎真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麼辦？如果胡大虎有個三長兩短，待會他那邊的於孝天來叫陣，我這邊的道安又打不過於孝天，這……？

    *******

    再說胡大虎。

    胡大虎辭別了李忠義，他就往李存勖的汴梁城走去了。

    很快，胡大虎就來到了汴梁城的城下。

    胡大虎來到汴梁城下，他就叫城：「誰在城上呢？快去通報你們皇上李存勖，就說李忠義的特使胡大虎要見他！」

    城上人見來了一個人，來的那個人要見他們皇上李存勖，他們就急忙向他們皇上李存勖通報。

    *******

    現在。李存勖怎麼樣了？

    現在李存勖正煩心呢。

    這次李存勖本想大軍來了後，他二十萬大軍一舉殲滅李忠義，可李忠義總跟他耍無賴。

    前者，李忠義說。為了減少傷亡，想和他一對一地打。結果弄了他個左右為難。如果不答應李忠義一對一開戰要求的話，就顯得自己不是賢明之主了。誰都知道，如果群打的話傷亡太大。李忠義說為了減少傷亡，他要求跟我一對一地打，我不答應。就顯得我不是賢明之主了。可要答應李忠義的話，我二十萬大軍兵多的長處就發揮不出來了。

    當時要依著郭崇韜，那就不聽李忠義的，那就和李忠義群打。

    郭崇韜說，什麼君子戰，什么小人戰？你李忠義是國家的反叛，捉拿國家的反叛，用得著講什麼君子戰小人戰嗎？有誰見官府的差官抓犯人，官府差官和犯人講君子戰、小人戰的！

    可李存勖不同意。

    李存勖說：「我看先答應李忠義，先和他一對一地打一場，也未嘗不可。咱先和李忠義一對一地打一場，如果咱打勝了，又可以顯出朕的賢明，咱又能勝，不更好嗎？

    李存孝也同意那麼做，於孝天也同意那麼做。

    李存孝和於孝天都是武將，人家說一對一地打，自己要不敢和人家一對一地打，不顯得自己太沒用了嗎？

    當時，於孝天沒說什麼。

    於孝天是臣子，他不敢多說什麼。

    可當時李存孝說話了。

    李存孝是李存勖的兄弟，他什麼話都敢說。

    李存孝說：「他說一對一地打，咱就和他一對一地打！」

    ******

    到了晚上的時候，李存孝回來了。

    李存孝氣得「呼」「呼」直喘。

    李存孝說：「當時該聽郭丞相的，我們就該大軍一舉進攻把他們全都消滅了。和他們一對一地打，他們淨耍無賴。」

    這時，李存孝就把他這次和李忠義的人打的經過就全和李存勖說了。

    李存孝還說在李存勖面前了，李忠義的人耍無賴，彌二、申二、申三仨人打他一個人的事。

    李存孝把他這次打的經過和李存勖一說，李存勖就也有一舉進攻的意思了。

    因為是你李忠義先說話不算數的，你說一對一地打，你的人為什麼仨人打我們一個？

    李存勖心說：明天我和李忠義打的時候，我應該和李忠義群打了，因為是他先說話不算數的！

    ******

    今天一大早，李存勖就起來了。

    這時李存勖正準備和一舉殲滅李忠義，就在這個時候有人來報，說李忠義的特使胡大虎來了。

    李存勖心說：什麼？李忠義又派特使來了？他還想和我一對一地打啊？

    李存勖說：「讓他進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