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唐興衰第二百一十五回、一場的舌戰（二）

李存勖問胡大虎，你們皇上李忠義將來想幹什麼，你們皇上李忠義將來還想兵不血刃嗎？

李存勖問得對啊，在以前你也可以說你們皇上李忠義兵不血刃。因為以前你們皇上李忠義也確實基本可以那麼說？可以後呢？現在我們兩軍對峙，你們皇上也有吞併天下之心，既然你們皇上有吞併天下之心，將來事必免不了有更多的戰爭，如果將來有更多的戰爭，當然就不能兵不血刃了。

胡大虎見李存勖這麼問，他稍微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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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李存勖這話不好回答。

如果說李忠義將來不想吞併天下，那又怎麼可能呢？如果說李忠義將來有吞併天下之心，有吞併天下之心，當然就免不了有戰爭了。

免不了有戰爭，當然就不能兵不血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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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李存勖為什麼老強調這個「兵不血刃」呢？「兵不血刃」很重要嗎？

當然很重要了。

「兵不血刃」就說明你是賢明之主。你是賢明之主，你就能得到人們的擁護。你得到人們的擁護，你就能得到整個的天下。

所以，誰是不是賢明之主很重要。

你如果不是賢明之主，你走到哪兒，你就殺光燒光搶光，你還能得到人們的擁護嗎？

都說曹操是奸雄，可曹操也曾經為了表示自己賢明，馬踏青苗割發代首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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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虎想了想，他沖李存勖說道：「皇上，今天我正為這事而來。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要說將來會不會有流血戰爭，光看我們皇上李忠義不行。也得看皇上你。如果皇上你一再要發兵殺我們皇上，我們皇上李忠義也沒辦法。」

胡大虎的辦法還真高，他想儘量往李存勖的身上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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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存勖見胡大虎這麼說，他也不簡單。

李存勖說：「胡大虎，難道只允許你們皇上占我的地盤。就不允許我收回我已經失去的地盤嗎？」

胡大虎說：「我認為，能不讓它流血，儘量少讓它流血，能不發生戰爭。儘量讓它不發生戰爭。」

李存勖說：「什麼？」

胡大虎說：「我認為，現在老天爺既然已經選擇了讓我們皇上李忠義占有徐州之地，皇上你應寬宏大量同意我們皇上占有徐州之地。」

李存勖說：「你再說一遍？」

胡大虎說：「我認為，我們將來還是各守疆土地好。」

李存勖說：「那又怎麼可能！」

胡大虎說：「當然，皇上你如果就是想打我們皇上李忠義。我們也沒辦法。」

李存勖說：「李忠義私自占有國家的土地，你想讓朕放過他嗎？你們皇上李忠義雖說發動過大的流血戰爭，可他帶兵恐嚇徐州，也製造了不小的混亂。特別是你們的那個道安，他私自劫國家糧草多次，他還幹了不少壞事。難道你還想讓朕全都把他們放了嗎？」

胡大虎說：「張三說張三的理，李四說李四的理。如果皇上你執意要打的話，今天我也正為這事而來。如果皇上你執意要打的話，我懇求皇上你為了減少兵士們的傷亡，皇上你還和我們皇上李忠義一對一地打。可以嗎？」

李存勖說：「朕不是不想和你們一對一地打。昨天的時候，朕就與你們一對一地打了一場。結果你們總是耍賴。結果你們兩個人打我們一個人的事多有發生。結果最後還出現了你們三個人打我們一個人的事。你還想讓朕和你們一對一地打？」

胡大虎說：「昨天的事有情可原。昨天是出現過我們三個人打你們一個人的事。昨天我們兩個人打你們一個人的事，你說出現過也可以說出現過。可那都有情可原啊。昨天我們三個人打你們一個人的事是出現過。昨天我們兩個人打你們一個人的事出現過，你也可以那麼說。可那我們都是為了保命啊！再說，那也不是在兩軍陣上出現的。我想，如果你真是賢明之主，你不會和我們計較那些吧？如果昨天我們兩個人、三個人打你們一個人的事在兩軍陣上出現，或者說昨天我們兩個人、三個人打你們一個人的事的出現是我們為了傷你們的人，你也可以說我們無理。可事實不是那樣啊！昨天本來我們的人已經敗了，可你的人還死死地追。在我們的人為了保命的情況下出現那樣的事。也是有情可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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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李存勖為什麼說，昨天出現過李忠義兩個人打他們一個人的事呢？

李存勖那是指彌二、申二、申三跟李存孝打的時候，陣上的打那個還沒敗下來。下一個又上的事。

既然你們的這個人還在陣上，你們的另一個人又上陣了，那就是你們兩個人打我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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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存勖說：「要那麼說的話，朕就再相信你們一次。」

李存勖同意還和李忠義一對一地打了。

胡大虎說：「好！」

李存勖說：「不過，這可是最後一次了。如果你們再耍什麼花活，朕可不答應。」

胡大虎說：「好！」

胡大虎又說道：「這次為了公平起見。我建議在兩軍陣的中間畫一個圈。就讓你我雙方的人在圈裡打。上一次哪裡算兩軍陣哪裡不算兩軍陣沒有明確地界限。這次我建議把界限畫明確了。」

李存勖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