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靜容的生辰恰與她真正的生日是同一天,她心中高興,便與宋汀蘭大吃一頓,方才回府。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傅雲深已等她許久,見她回來,便迎上來關切道:「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今日是你的生辰,雖因新婚,不宜大辦,但我讓廚房做了你最愛吃的菜,我陪你慶祝。」
周靜容冷淡的拒絕:「我吃過了。」
「哦。」傅雲深低低的應了一聲,心中倍感失落。
但是很快,他又振作起來,語帶笑意的說:「我還給你準備了……」
周靜容深呼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湧起的莫名煩躁,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的話:「卓清瑩送給你的那盆垂絲海棠,乃是她從蘭娘處所得。我見你並未細心打理,可見也不是十分喜愛這花,但這花卻為蘭娘所鍾愛。我今日便厚著臉皮,向你討要這花送還給蘭娘,不知可否?」
傅雲深不知周靜容怎麼突然提起卓清瑩和垂絲海棠,不解道:「那花是……」
周靜容搖了搖頭,再次打斷了他的話:「你無需向我解釋,反正我們早晚要和離。至於你和林疏桐、卓清瑩是什麼關係,都與我無關。我只問你,這花能否轉送給我?」
傅雲深聽著周靜容冷靜卻狠心到決絕的話語,面色變得僵硬,心中湧起無限悲涼,悄然攥緊了掩在袖中的手。
靜默半晌,他甩袖離去。
周靜容看著傅雲深的背影,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人心高氣傲,脾氣又倔又硬,倘若真是她的男朋友,還不早晚得被他氣死!
周靜容憤憤的走進屋子,卻見桌上擺放著滿滿的美味佳肴,想起傅雲深剛剛想要幫她慶生的樣子,頓時有些心虛。
待她走近前,發現桌上還放著一個黑漆楠木盒子,鑲著金色纏枝並蒂蓮花,古樸質雅。
她好奇的打開盒子,只見裡面放著一隻炭筆,大小形狀剛好適用,外面套著玉管,筆尖部分可拆卸。
周靜容驚呆,愣怔著反應不過來。
她為作畫嘗試過各種筆,軟毫不適合勾勒線條;硬毫堅硬,用力不慎便會劃破紙面;炭筆倒是好用,可說是筆,其實就是塊炭,形狀不規整,用著很不方便。
她的漫畫更新的很慢,除了有時思路受阻,最大的原因還在於筆不好用。
沒想到傅雲深竟全都知道,並用心為她打造了一支畫筆作為生辰禮。可她卻不領情,還亂發了頓脾氣,一時心情複雜。
周靜容本想等傅雲深回來,與他冰釋前嫌。可等到很晚,依舊沒見到他的影子,她等著等著便睡著了。
第二日,周靜容一醒來便問弦歌:「他昨晚在哪兒睡的?」
弦歌回道:「二爺昨兒宿在西院了。」
周靜容有些擔憂,傅老太太為了逼傅雲深回主院住,差不多將西院都搬空了,只有書房留了張桌椅,他怎麼睡啊?
周靜容正在糾結要不要去找傅雲深,雅意匆匆進來稟道:「二奶奶,二太太今晨突然暈倒,已請了大夫來瞧。大姑娘那邊得了信,這會兒也已經往回趕了。」
周靜容聞言,顧不得和傅雲深冷戰,趕忙去找他,同他一起探望吳氏。
她出了門,傅雲深也正好回來,不過他一直偏著頭,並沒有看她。
周靜容以為他還在為昨晚的事生氣,可待走近才發現原來他是落枕了,一時沒忍住,不厚道的笑了出來:「噗哈哈哈哈哈……」
傅雲深窘迫,作勢瞪了她一眼。
可昨晚的那些失落傷心,在面對她如陽燦爛的笑容時,頃刻間便煙消雲散了。
周靜容與傅雲深一同來到吳氏處,大夫正在為她診治。
傅嬈華一臉擔憂緊張,周靜容走到她身邊,輕聲安慰著她。
不多時,傅春華也回來了,卻因走的急,不慎跌了一跤,衣裙染了髒污,傅嬈華便讓她去換衣裳。
這邊大夫也診斷出了結果,說吳氏因過於疲累,又中了暑熱,這才暈厥,並無大礙,好生休息便可。
大夫開了藥方,傅嬈華親自去抓藥煎藥,周靜容陪她一起。
兩人快要走到門口時,傅嬈華突然一拍腦門:「哎呀,我讓姐姐去我的房間更衣,卻忘了給她衣櫃的鑰匙。」
周靜容見她急著抓藥,便主動說:「我去送吧。」
傅嬈華從荷包里拿出一枚銅鑰遞給周靜容,感激道:「謝謝二嫂!」
二人遂分頭行事。
周靜容來到傅嬈華的閨房,見外面沒有丫鬟看守,便直接推門而入,揚聲叫道:「春堂姐。」
傅春華正坐在床邊,猛然聽見周靜容的聲音,心中一驚。
她身後的丫鬟也是嚇了一跳,手中的藥瓶掉在地上也顧不得撿起,手忙腳亂的幫她將褪了一半的衣裳穿回去。
即便如此,周靜容還是眼尖的看見了傅春華的肩背處赫然有一條明顯是被鞭笞過才會造成的血痕,而那丫鬟正在幫她塗藥。
周靜容大驚,快步上前,不顧丫鬟的阻攔,拉下了傅春華的衣裳,卻見她的後背竟滿布傷痕,新舊交加。
周靜容驚駭不已,抓著傅春華衣衫的手忍不住發顫,連聲音都染上了一絲帶著慍怒的顫抖:「這是何人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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