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妃收下了五皇子的巨額銀票之後,其父兄在朝中果然更加堅定了立場,力挺五皇子,並大肆買通朝臣為五皇子上疏求情。筆神閣 m.bishenge.com
而五皇子妃卻忽然對外稱病,閉門不出。
周靜容看不懂了,五皇子妃這到底是要幹什麼?
周靜容疑問道:「五皇子妃到底什麼時候揭發五皇子的罪行啊?」
傅雲深笑道:「五皇子怎麼惹到你了,你怎地比我還要著急?」
周靜容滿臉的不高興:「戚如煙惶惶不可終日,總怕五皇子會突然找上門來,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整個人形銷骨立,都脫相了,祖母也極為心疼她。五皇子一日不倒,戚如煙的心病一日不能除,連我們也跟著擔驚受怕。」
傅雲深安慰道:「放心吧,五皇子妃所為都有深意,日後你就會知道。」
面對傅雲深的賣關子,周靜容不爽的撇了撇嘴,卻忍住好奇心就是不開口詢問。
傅雲深見周靜容一副很想知道卻又忍住不願刨根問底的彆扭模樣,無奈又寵溺的笑了笑,這才與她解釋道:「五皇子妃的母家作為五皇子的岳家,應當與他同一條心才是正常,所以五皇子出事,他們若是置身事外,反而惹人生疑。」
周靜容奇怪的瞥了傅雲深一眼,但沒有說話。
傅雲深卻明白她心中的疑問,繼續解釋道:「五皇子妃擺明了就是想坑五皇子一筆銀子,五皇子心裡也明鏡似的,只是心照不宣而已。畢竟他想用人,拿點銀子也是應該。」
傅雲深接著話鋒一轉:「如今,五皇子妃的父兄全力支持五皇子,待日後五皇子妃揭發了五皇子的事情,才能顯現出他們對五皇子的事毫不知情,更容易把自己摘出去,不被牽連。」
周靜容終於忍不住出聲問道:「那五皇子妃現今為何稱病不出,她是真的生病了嗎?」
傅雲深神秘一笑:「這個我就先不與你說了,屆時你自會知道。」
周靜容並不討厭劇透,但是她很討厭劇透一半啊!
傅雲深怎麼總愛幹這種事,吊她的胃口很好玩是麼?
周靜容氣呼呼的瞪了傅雲深一眼,不再理他,卻不知哪裡觸到了傅雲深的萌點,惹得他開懷不已。
距離周靜容得知五皇子妃意圖的日子並沒有太遙遠。
端午節過後,緊接著便是皇后的壽誕,宮中為皇后舉辦賀壽宴會,宴請百官。
難得的,在孕中一直被葉西揚當成瀕危動物保護起來的裴德音也來參宴。
宴席尚未開始,眾人都在互相寒暄。
周靜容便拉著裴德音在身邊坐下,奇道:「葉西揚出息了,竟然放你出門?」
裴德音得意洋洋的說:「那是,自從上回我跟他鬧過以後,他果然識趣了許多,不再日日拘著我了。這男人啊,就欠整治,你使勁跟他鬧騰,他就服帖了。」
周靜容對於裴德音的馭夫之道聽的一愣一愣的。
裴德音又正色道:「況且,今日可是皇后娘娘的壽誕,我若是不來,豈不是太過失禮?」
周靜容掃視了一周,目光落在形單影隻的五皇子身上,疑惑道:「五皇子妃也沒來。」
裴德音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憂心道:「聽聞五皇嫂重病,有些不大好。我身子不便,未曾登門探望,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五皇子妃已經纏綿病榻有一段時日了,這會兒並沒有出現在宮宴上,倒也不算失禮。
五皇子也低調了許多,未曾與人交談,只一個人躲在角落裡默默飲酒,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周靜容防備的向周圍看了看,靠近裴德音與她耳語道:「我懷疑她是裝病,因為我聽說她近來要有大動作!」
「真的?」裴德音頓時興奮起來:「她要做什麼?」
周靜容有些失望,她還想跟裴德音打聽打聽呢:「你也不知道?葉西揚什麼都沒跟你說嗎?」
提起葉西揚,裴德音又氣又無可奈何的嘆了一聲:「唉,他現在除了跟我說這個不能吃,那個不能做,其他的什麼都不跟我說。他總說讓我好好將養身子,別的都不用我管,導致我對外面的消息一無所知。」
周靜容有些同情的拍了拍裴德音的手背:「好吧,他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
不多時,有內侍前來通報帝後已經動身,在前來大殿的路上了。眾臣忙肅靜下來,整理衣裝儀容,恭候二聖鑾駕。
葉西揚小心翼翼的將裴德音扶了起來,攙扶著她向坐席走去,小聲詢問她累不累,是否需要他抱她過去。
裴德音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賭氣道:「你要是不嫌丟人,就抱吧。」
葉西揚很是理直氣壯,他覺得自己的媳婦身子重,他理應照顧,抱著她走路也沒什麼,於是當即就要彎腰。
裴德音忙推了他一把:「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
葉西揚撓了撓後腦,有些茫然,他到底哪裡丟人了?
周靜容看著那二人的互動忍不住偷笑,與傅雲深低語道:「葉西揚以前還嘴硬,說他不喜歡德音,如今還不是將她捧在手心裡,我真想問問他臉疼不疼。」
傅雲深悄悄握住了她的手,不顧形象的和她咬耳朵:「若換作是你身懷有孕,我恐怕會比他更不知所措。」
周靜容正要說什麼,帝後相攜而至,她便先閉了嘴,隨著眾人起身行禮。
坐下後,周靜容擰著眉頭表達自己的擔憂:「生孩子很疼啊,我最怕疼了。」
傅雲深正在給她夾菜,面上未有半分波動,仿佛在說一件極為平常的事,隨意道:「那就不生。」
「啊?」周靜容呆呆的看著他:「為什麼?」
傅雲深知道周靜容問的不是他為什麼會這麼說,而是問他為什麼會如此縱容她。
他放下了手中的銀箸,轉身看著她,認真的說:「能與你相遇,與你在一起,已經是上天對我莫大的恩賜了,我不敢再奢求更多。」
傅雲深說的是真的,他覺得與周靜容擁有如此奇幻的經歷,就像是偷來的時光,他怕想要的太多,情深不壽。
周靜容尚沉浸在傅雲深的深情告白中,忽聽殿外響起一陣嘈亂的聲音,接著一個內侍一路小跑進來,跪地稟道:「皇上,皇后娘娘,五皇子妃殿下求見。」
眾人聞言,奇怪的向五皇子看了一眼,帝後也覺莫名。
五皇子妃為何不與五皇子一同前來,而且還遲到了這麼久?
就連五皇子也是一頭霧水,五皇子妃不是臥病在床麼,怎麼突然又來了?
五皇子不得其解,忙起身道:「父皇,母后,慧兒身子孱弱,本是告了假的。可今日是母后生辰,她一向純孝,怕是若不能親自向母后祝壽,難以心安,這才拖著病體前來,請允許兒臣前去迎接。」
皇帝點了點頭,五皇子便向外走去,正逢五皇子妃在婢女的攙扶下進入殿中。
「慧兒……」
五皇子剛喚了一聲,五皇子妃就明顯的瑟縮了一下身體,露出了怯懦的表情,不敢直視他。
嬤嬤立刻擋在了五皇子妃的前面,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防備而仇視的看著五皇子。
五皇子眉間一皺,心裡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五皇子妃趁著五皇子發怔的功夫,繞過他猛的向前跑去,神色悽厲的大喊:「皇上,皇后,請救救妾身!」
眾臣聞聲看過來,不禁大驚失色。
只見五皇子妃身形瘦削,眼睛凹陷,臉部青腫,一副被折磨慘了的模樣。
她腳步踉蹌,未曾跑到御前便摔倒了,正好摔在裴德音面前。
裴德音擔心的叫了一聲「五皇嫂」,便想要起身去扶她。
葉西揚見五皇子妃行跡瘋癲,怕她誤傷到裴德音,拉住了裴德音,將她緊緊的護在懷裡,又招呼了兩名侍女去扶五皇子妃。
五皇子妃推開侍女,爬到案邊,緊緊的抓住了裴德音胳膊,乞求道:「公主,救救我!」
「慧兒,你怎麼了?」
五皇子雖不知五皇子妃意欲何為,但眼見目前的狀況已越來越不在掌控之中,他心中的不安也逐漸放大。
他快步走上前來,想先將五皇子妃帶走,讓她不要繼續發瘋。
葉西揚起身擋住了五皇子:「殿下,五皇子妃情緒不穩,你還是不要刺激她。」
「她是我的妻子,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五皇子大怒,一把推開了葉西揚,拽著五皇子妃的胳膊,將她提了起來。
五皇子妃用力的掙紮起來,並大聲喊道:「放開我!你放開我!」
五皇子輕而易舉的將五皇子妃拽在手裡,這才驚覺她竟然已經瘦到如此地步,輕如薄紙,讓他不敢用力,生怕會將她扯碎。
五皇子不覺松泄了力氣,五皇子妃也無力支撐身體,軟綿綿的癱倒在了地上。
五皇子俯下身體,將她攬進懷裡,痛心道:「慧兒,我出府時你還好好的,怎麼一會兒不見,你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到底發生了何事?」
「求求你,放了我吧!」
五皇子妃這一句柔弱的哀求,卻如同平地一聲驚雷,令心思各異的眾人不約而同的驚訝起來。
尤其是五皇子,他震驚的瞳孔震顫,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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