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話說:「望山跑死馬。」
徐凡說:「望樹跑死人。」
「別發病了,到那之後如果沒人怎麼辦?」杜康用石頭砸下一個淡黃色的莫名果子,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可以吃,微苦,口感不錯。」
「厲害,聞一聞就知道,不愧是釀酒的。」徐凡感慨。
「吃你的,嘴都塞不住。」杜康似乎很介意。
「問你話呢,如果那沒人怎麼辦?」杜康又問。
「我的任務是走出山林,但是令我蛋疼的是沒有方向,如果沒人的話,我們就任意沿著一個方向走出去就好。哎,你的任務是啥?」徐凡讓杜康看手上的字。
「咦,和我的咋不一樣?」杜康伸出手,挽起袖子,手臂上顯露出一行字——前往沼澤。
「我擦,和我的一樣迷茫。」徐凡無語。
徐凡就這樣和杜康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走著。秀美的山色他們無心觀看,只想早點完成任務。
杜康說的那顆大榕樹,慢慢的印入眼帘,充斥了整個視線。
「好大一棵樹。」徐凡感慨。
「就像那孤獨。」杜康說。
「納尼?」徐凡轉頭疑惑的問。
「沒啥,感慨一下,這周圍沒人啊。」杜康圍著這四人才能合抱的大榕樹轉了一圈。
徐凡踢開地上的一堆灰燼,仔細的用腳翻看了一下。
「這人以前絕對是城裡娃。」徐凡對杜康說。
「何出此言?」杜康蹲下問。
「看,」徐凡撥了撥灰燼,「樹枝燒成的灰,這要是想放煙的話,瓜慫(陝西方言)才用樹枝,用樹葉才是正解。」
「嗯,搜噶。」杜康說。
徐凡又茫然了,才出現不久的方向又不見了,接下來去哪呢?
「天快黑了,這他娘樹精和黑鬼(杜康給襲擊他的那個黑影起的名字)到處都是,我們就先休息吧,明早再走。」他抬頭看了看大樹。
「隨你,我是沒主意,」徐凡抓著一根假根就爬了上去,「看我像不像人猿泰山?」他抓著假根蕩來蕩去。
「蛇精病。」杜康滿臉黑線,這還童心未泯?
。。。。。。
入夜,篝火「噼噼啪啪」的響著。兩個少年躺在樹杈上,各有心思。也許是想著家人,也許是想著心中的那個她。
「嗷~」
徐凡和杜康「騰」的一下就坐來起來,仔細地側耳傾聽。
「啥玩意?」杜康問。
「咋感覺那麼像狼呢?」徐凡掏了掏耳朵。
「額,我去加柴。」杜康從樹上跳了下去,開始把收集好的乾柴加到火堆里。
徐凡則把破邪刀抽了出來,一下擲到了地上。
「來戰!」徐凡豪氣沖雲。
「那啥,趕緊上樹,二蛋啊,還跑下來幹啥?」杜康添完柴麻利的重新回到了樹上。
徐凡拔起刀,想了想,也重新爬了上去,自己怎麼突然會犯愣?他為自己的衝動無語。
「嘖嘖,剛才不是豪氣沖雲嗎?」杜康嘲諷。
「衝動是魔鬼,我媽說的。」徐凡毫不在意。
「沙沙沙」一陣摩擦聲在大榕樹周圍響起。
徐凡和杜康警惕的附在樹冠上,儘量的隱蔽自己。
「真是狼?」杜康輕聲問。
「我覺得不是,狼可能在這裡活下來嗎?沒準是樹精。」徐凡古怪的說。
「呼哧呼哧」一陣粗重的喘氣聲在距篝火幾米處響起,似乎是那生物對火焰感到了恐懼。
「額,它會不會把火弄滅?那我們豈不是徹底沒戲了?」徐凡忽然有了一個不好的設想。
「我擦,我怎麼沒想到?這兒的生物都他娘的稀奇古怪,還有智慧,真有你說的可能。」杜康想了想,一個翻身就跳了下去,和那怪物正面相對。
「額,」徐凡一陣眩暈,「你急什麼啊,我還沒說完。」說完無奈的再度把破邪刀擲到地上,跳了下去。
「我擦嘞!」徐凡看到那怪物就一陣頭大,「喂,你是什麼玩意?」
「渾身被灰色毛髮覆蓋,成人型直立站立,虎牙突出刺唇,兩耳成犬科狀樹立。」
「你到底想描述啥?」杜康一頭霧水。
「我想說,這貨是個狼人啊。」徐凡抓起一個樹枝搖了搖。
那狼人向後退了一小步,開始圍著榕樹轉圈。
左三圈,右三圈。
「左三圈,右三圈,屁股扭扭,脖子扭扭。」徐凡盯著狼人哼了起來。
「你平常一直都這樣?」杜康有些難以忍受。
「那啥,不是緊張嗎?」徐凡擦了擦手心的汗。
火苗越來越小,有著熄滅的趨勢,每當它小上一分,那狼人就靠近一步。
「元芳怎麼辦?」徐凡向後退了一步。
「大人,你左我右,上!」杜康掏出傢伙——防風打火機,酒壺。
徐凡一步竄了出去,趁著那個狼人恍惚之際,一刀橫砍向狼人的腰部,據說,狼是銅頭鐵腦豆腐腰。
「嗡」刀的破空聲響徹夜空。
那狼人敏捷的一個下腰躲了過去,但卻沒想到杜康的攻擊是那麼的別具一格。
「呼!」火苗噴涌。
火苗直撲狼人雙眼,「嗷~啊~吼~」一系列無法形容的痛苦聲從狼人口中響起。
「哎呦,小心你的二十四k鈦合金狗眼。」徐凡得意的用刀桶著狼人屁股。
狼人一個翻身拍開徐凡的刀,狼狽的竄進深林里。
兩個少年鬆了口氣,坐在地上休息了起來。
「終於送走了。」
十幾分鐘後。
徐凡哭喪著臉看著樹下的一群狼人,指著杜康大聲的喊:「我擦嘞,都是他幹的,我沒打上。」
狼人們很配合的扭頭看向杜康,杜康一陣不自在:「沒義氣。」
「故里咕嚕。。。。。。」那隻被二人打跑的狼人似乎在向那個狼人頭領說著什麼。
「他們還會交流?」杜康問。
「管他呢。」徐凡一個跳躍從樹上跳進狼群之中,掄起了大刀。
「嗖」,一隻狼人被刀蹭上,飆出了一道血花。
「嗷~」狼人首領一陣長嚎,加入了戰鬥。
杜康在樹上觀察了一下,找了個狼人少的地方跳了下去,一落地就噴出一道火。
「吼!」周圍的狼人一陣後退。
杜康趁機向徐凡靠去。
「呼!」一道火苗直躥狼頭領!
狼頭領一個前滾翻躲了過去,卻迎來了徐凡的破邪刀,配合著杜康的火,徐凡刀刀往致命處招呼,狼人頭領毫無還手之力。而周圍的狼人們看到首領的險境,都衝著倆人玩命似的攻擊。
「老徐,咋辦?」杜康抽空喊了一句,立馬又喝了一口酒。
「我不老,才十八歲哦!」徐凡一刀放翻了身後一個趁機偷襲的狼人,指著杜康說。
「嗚嗚嗚」杜康含著酒含糊的嗚嗚。
「哦,看我廢了他!」徐凡一個撩陰腳踢到了狼人首領的jj。
「嗷~」男人聽到絕對頭皮發麻的聲音。
那狼人做了一個讓人捧腹的動作,他竟然捂著jj狼狽地跑了。
「我擦,這都可以。」杜康目瞪口呆。
「搞定,收工!」徐凡在一個狼人屍體上擦了擦刀,解下了破破爛爛的外衣。
「這。。。。。。有點不道德吧。」杜康笑的喘氣。
「他老婆估計是這麼想的。」徐凡笑著說。
「哈哈哈!」夜空下盪著笑聲,yindang而又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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