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人不是旁人,正是消失的灰袍老者。
寧靜垂首恭敬而立。
灰袍老者臉上仍舊掛著笑容,手捋鬍鬚,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只不過眼神中,流露出一抹陰毒。
死的人已經很多,可卻沒有達到他心裡的預期。
「啪!」
蛇尾如鞭,將最後一名想要逃走的武者拍飛。
鮮血噴灑,剛剛墜地,便有無數小蛇一擁而上。
包裹他的身軀,一點點吞噬。
不消片刻,便化作一堆白骨。
這一幕全都落在寧靜眼中,悽厲慘狀讓她心生不忍,收回視線閉上眼睛。
眼不見,世界便為清靜。
「你在害怕,擔心下一個死的是自己?」
「沒沒有。」
寧靜搖頭否認。
灰袍老者笑了笑,淡淡的說道。
「我在天牢住了百年,一共進入無間暗河三次。」
「雖然沒有找到那件寶物的線索,但也並非一無所獲。」
說著,他打了一個響指。
指尖似乎神魂向外擴散。
可隨後,下方躁動的蛇群忽然安靜下來。
大蛇也從林中爬出,通體黝黑鱗甲,如同鋼鐵巨獸。
爬到大樹下,身軀盤在一起,昂著頭十分溫順。
寧靜紅唇微張,眼中露出一抹驚詫。
眼前的這一切大大出乎她的預料,引來群蛇就已經讓她震驚,現在卻發現這些蛇竟然是受他控制。
這無疑在她腦中落下驚雷。
身體微顫,對老者的畏懼更加強烈。
師尊讓她找到的師叔祖到底是什麼人?
她有一種感覺,若不是自己師父那層關係,恐怕她此時也與下面的屍體一樣。
「這也是我第一次登陸日月島,不過那件寶物應該就在這座島上。」
寧靜沒有回話,她心中十分好奇。
到底是什麼寶物,竟然會讓師叔祖甘願留在天牢百年。
當然!
這話在心裡想想也就算了。
師尊和師叔祖對那件寶物都是諱莫如深,隻字不提,肯定另有玄機。
「好了,我們也該走了。」
「這才是開始,先給他們一份見面禮,後面還有更多的驚喜。」
「有些東西,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染指不知死活。」
灰袍老者說到最後,表情已經變得陰森可怖。
不過,沒有持續幾秒,再次恢復如初。
縱身躍下樹冠,站在大蛇的頭頂。
「走了。」
語氣淡淡,寧靜身體一顫,醒悟過來。
連忙也跳了下去,落在老者身後,垂著腦袋小心翼翼。
韓小龍不知道後面發生的事情。
他此時已經走出很遠的一段距離。
周圍路面平坦,就連大石都沒有見到,更是沒發現一丁點的戰鬥痕跡。
他的面色變得更加難看。
除了最剛開始發現戰鬥殘留,再無一點線索。
「太安靜了。」
韓小龍的心卻越來越沉。
附近靜得可怕,連一絲風都感覺不到。
清冷的月光照在身上,使得神魂仿佛也如同周圍一般沉靜下來。
但此地是日月島的中心,怎麼可能一點危機都沒有呢?
要知道,在樹林外都能遭遇蛇群襲擊。
現在的風平浪靜,反而就是最大的不確定因素。
「殺!」
就在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飄進他的耳中。
韓小龍立刻打起了精神,環視四周,一片平坦沒有任何打鬥。
遲疑的看向佝僂老者,對方顯然也聽到了聲音。
蹙著眉,神色凝重。
「乾兒,不要亂走,保護好他們。」
老者叮囑了一句,隨後拐杖點地,腳下水波蕩漾,人影瞬間出現在數十丈外。
再次閃動,視野中也只剩下了一個小黑點。
韓小龍不明白他要幹什麼,準備追過去查看,一柄鋼叉卻橫在他身前,攔住他的去路。
「別動,否則死。」
「靠,你有病吧!」
韓小龍有些受不了,怒火上涌眼看就要壓制不住。
這傢伙出門,就從來不帶腦子嗎?
他們現在是合作的關係,又不是敵人。
犯得著像看犯人一樣看著他嗎?
少年沒有回話,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似乎只要他有要逃走的動作,便毫不猶豫的將鋼叉刺下去。
團兒站在旁邊,一語不發。
望著佝僂著離去的方向,眼中有一道亮光閃過。
一縱即逝。
就連站在旁邊的少年和韓小龍都沒有發現。
「肉肉」
吊在韓小龍手臂上的錦兒,完全沒有感受到劍拔弩張的氣氛。
仍舊努力的咬啊咬。
牙齒摩擦肌膚,留下一道道淺顯的痕跡。
韓小龍忍住心底暴怒的情緒,深吸口氣。
「行,我不動,我在這裡呆著行了吧?」
少年冷哼一聲,鋼叉沒有撤回。
「殺!」
那道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韓小龍和少年同時轉頭看著一個方向。
不過,那裡仍舊空空如也。
「奇怪,莫不是有陣法?」
韓小龍口中喃喃,心中卻升起疑慮。
越安靜越可怕,他擔心果然沒錯。
「不是陣法。」
一直沉默著的團兒,忽然開口說道。
稚嫩的聲音十分清脆,卻吸引他們的目光。
「你這個話是什麼意思?」
韓小龍可沒有將他當作小孩子看待。
「不是陣法,聲音也不是從那邊傳來的。」
韓小龍挑了一下眉,他對自己的感知十分自信。
具有威懾性的「殺」字,必然是從那個方向傳過來。
而且,距離他們還不是很遠。
按理說能一眼看得到,卻不知為何卻始終沒有顯露。
「殺!」
第三次聲音飄了過來,韓小龍耳朵動了動,仔細辨別方向。
不會有錯!
聲音就在他之前鎖定的方位。
冰冷少年沒有開口,不過眼睛望的方位,也佐證了他的判斷。
「前方有一道寒潭。」
團兒緩緩開口,語氣十分平靜。
不等韓小龍詢問,再次繼續道。
「水面站著一名男子,手中握劍,身後一頭藍蛟盤旋。」
「在他對面,有數人被水牢困住,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團兒忽然蹙了下小眉頭,張口又推翻了先前述說。
「不對,那頭藍蛟和男子不是一夥兒的,他們在戰鬥,男子要落敗了」
韓小龍眨了眨眼睛,盯著小男孩所望都方向,心中驚疑不定。
這是什麼情況?
憑空幻想?
有一個沒腦子的憨貨還不算,又冒出來一個瘋子。
小小年紀得這病,也真是可憐。
又瞥了眼吊在自己手臂上的小丫頭,更是無奈。
海族,莫非沒有一個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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