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第二試開始,天樂繼續上台。筆硯閣 www.biyange.com
第一輪的三次測試,乃是鐵堂所制定,主要就是考察場下這些參賽者的煉器基礎如何。
除了錘鍊之法之外,後面還考了火煉之法、蘊養之法。
基本上都是初學鍛器者需要掌握的法門。
當然,光從這些法門,就已經能夠判別出來一個人的天賦如何,以及其從小接受的教導。
其中最為出色的自然只有北道域煉器三宗,以及天家等在煉器界聲名遠傳的名門望族。
不過,今年還出了一個異類。
那就是天樂。
這個從來聲名不顯的少年,於煉器大會上大展拳腳,光是一手晨鐘暮鼓,已然震驚了眾人。
而後面的兩場試煉,更是叫人大感莫名。
因為他的手法過於奇特玄妙,根本不同於大家了解到的任何一家煉器之術。
無論是神火山莊的火煉之法,還是雁回山的蘊靈、亦或是鐵堂的大鍛造術,這些雖然大家無法從觀看之間學會,但至少能分辨是哪家本事。
偏偏天樂所施展的,簡直就是聞所未聞,神乎其技!
而這,也更令不少人動了歪心思。
當然,這些動了心思的人都只是一些中流甚至下流的勢力。
因為他們沒有考慮到太多長遠的東西,只覺得若是能夠抓住天樂拷問出這些煉器技藝,自家便當長青不衰。
只要是稍微有些腦子的,都不敢去打這個主意。
無論是場上的煉器三宗,還是剛才劉達劉烈二人的下場。
都在無時無刻警示著他們,這渾水,他們蹚不得。
「第一輪比試結束,進入第二輪者名單如下」
隨著裁判宣告明日第二輪的名單,有人歡喜有人嘆氣。
「成了,果然成了!」
聽到裁判高聲宣讀大安鐵堂天樂的名字,張一哲興奮的無以復加。
打敗了劉達,進入第二輪比試,大安鐵堂一定會被扶持起來的!
「師姐。」
蕭景雪看著下台的天樂,溫和點頭,目露笑意。
自家師弟,也漸漸開始展露鋒芒了。
不再是以前那個只在青雲峰唯唯諾諾,生怕做錯一點事情的小傢伙。
而是真真正正,能在這盛事上贏的他人尊敬的鍛器大師!
距離他一直以來追求的目標,也更近了一步!
天色漸入黃昏,第一天的煉器大會,除了出現了一個天樂之外,算是無波無折的進行了下去。
至於街道上的那兩具屍體,早已經被端木穹安排人給處理掉了。
值得一提的事,處理的人,是玄巫的親傳弟子,白妙靈。
甚至她在處理完屍體回來之後,整個人都陷入了沉悶當中,似乎是在思索什麼。
隨著煉器大會眾人散去,蕭景雪等人也暫時回到了客棧準備休息。
這都是鐵堂準備好的上等客棧,有院子有僕人。
然而,當他們回到院子的時候,卻發現這裡早已經有著一個人守在門口了。
那是一個穿著火紅色衣衫的女子,見到三人過來,當即上前恭敬行禮。
「見過三位,在下神火山莊七莊管事,蘇秦。」
「蘇管事。」
蕭景雪溫婉行禮,天樂則是緊緊盯著前者。
至於張一哲,看到已經有人在等著了,不由目光微閃,暗道果然如此。
隨著天樂展露自己的天賦,果然是引起那些上層人的注意。
就算他背後不是青雲峰的話,從今往後也可以平步青雲了吧?
而自己還是多年摸爬滾打,才混上了這麼一個鐵堂分堂主的名頭。
「蘇管事,這是我鐵堂客卿的歇腳處,您這麼招呼也不打一聲忽然堵在這,是有什麼事情嗎?」
雖然知道她來是幹什麼,但張一哲還是上前含笑詢問。
聽到他問話,蘇秦微微一笑,並沒有因為對方較低的修為而有任何輕視。
這位張一哲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但這些年憑著自己的為人處世,倒是認識了不少人,關係打的很好,不然也不會坐上這個位置。
更何況莊主特意吩咐了自己今日來此,需要以禮相待,自然是不能冒進得罪。
「張堂主言重了,天樂小友天資卓絕,我家莊主作為煉器界的泰山北斗,起些愛才之心也理所應當,蘇某冒昧前來,是想請天樂小友和蕭郡主去府上一敘的。」
她不輕不重地說著。
然而張一哲卻是清楚,上前一步擋在了天樂二人面前,笑著婉拒。
「怕是要辜負蘇莊主一番好意了,郡主與天樂兄弟今日頗為勞累,待休息得當後,定會親自拜訪。」
張一哲拱手說著,心底有些緊張。
他並不清楚個中複雜關係。
只知道天樂今日展現的天賦,恐怕會遭人覬覦。
既然同為大安老鄉,又是自己負責帶領他們參加比試,自然不能讓他們被牽著鼻子走。
這不關青雲峰的事,哪怕只是一個尋常背景的後生,他也會如此照拂,不讓其被左右勢力化作棋子拿捏揉搓。
這是他的底線。
蘇秦蹙眉:「張堂主,此事是我家莊主親自邀約。」
她重點強調了這一點。
尋常人聽到神火山莊莊主親自邀約,怎麼著也得考慮一下,但偏偏今天她問錯了人。
「郡主,天樂小兄弟,這座宅子估摸著接下來幾天紛擾之事不少,不如暫回鐵堂,代我稟明總堂主之後,再另為二位尋一歇處?」
張一哲只是朝著蘇秦笑了笑,便轉頭詢問起了蕭景雪二人的意見。
話外之意很明顯,你拿不了蘇莊主壓我,因為我背後是北海鐵堂堂主。
但我不跟你撕破臉面,你要真非想帶人走,讓你家莊主找我家堂主要人去。
蘇秦微微皺眉,都說這顧西城鐵堂堂主為人玲瓏,處處不漏,如今一看果然如此。
今日想帶人回去,怕除了用武之外,就只能是那兩人親口同意了。
「不必勞煩張堂主了,既是蘇前輩垂憐,我師弟應是榮幸而至。」
蕭景雪朝著張一哲面帶笑意地點了點頭。
張一哲皺眉:「郡主勿要輕率,今日有紅杏攀牆來,明日便有楓藤勾窗台,您倒是不怕,可天樂小兄弟」
他話未說盡,卻看了一眼天樂。
明顯是擔心到時候但凡有一方勢力沒處理好,以天樂的修為怕是會有危險。
畢竟得不到的就毀掉,這是很多對立勢力心照不宣的規則。
假若回了南訣域還好,畢竟有沈峰主在,可如今遠在北道域,沈峰主也趕不過來,真出了什麼事,他心中是一萬個過意不去。
知曉他的擔憂,蕭景雪朝他微笑點頭:「有勞張堂主操心,但我這小師弟跟紅杏或許有緣,也許見了杏樹,便不思舊院了,所以不必憂心。」
「這好吧。」
最終,張一哲還是點了點頭。
自己該盡的心已經盡了,該幫大安鐵堂的也幫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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