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人開始掌控諸天 87、戲言成真?(求全訂!!!)

    甄沐臨鬆開擁著李寒衣的臂展,同她一起望向山上,他輕聲道:「夫人,你說伊姑娘不會想不開吧?」

    李寒衣嗔他一眼:「怎會如此,若落霞當面質問那宋燕回,那才說明落霞心中並沒有放下。」

    「但現在沉默寡言、不假思索的轉身離去,說明她...」

    「終於是放下了。」

    「只不過,心中一時有些說不出來的...」

    李寒衣說著,微微搖了搖頭,因為她沒有過那樣的感受,所以無法言表。

    甄沐臨輕輕攬過她柔軟纖細的腰肢,溫笑道:「要我說,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

    「要愛就大膽的去愛,無論遇到什麼問題,遇到什麼磨難,或許會阻擋兩個人在一起,但絕對無法消磨彼此的愛意。」

    「若要是不愛,那就痛快利索些告別、分別。」

    「介於無法大膽去愛與不愛之間的人,一句話都說不出口,想要達到什麼目的卻是不敢付出什麼代價,無異於懦夫行為!」

    「哪怕這代價是粉身碎骨,是身消道隕,但那又如何?」

    「為所愛之人,為心中重要的事情,做了最起碼不留遺憾,能讓她心中永遠記得有那麼一個願意為了她付出一切的男人。」

    李寒衣側眸看著甄沐臨那雙流露著常人根本難以想像的堅定之意的深邃黑眸,彎唇笑了笑。

    「夫君,你知道我那時為什麼會直接答應相嫁於你嗎?」

    甄沐臨側眸看向她,與她目光對視,柔情下意識流露:「因為什麼?」

    他其實知道,但他想聽她說。

    李寒衣嫣然一笑:「因為你和我遇到過別的男人都不同,不僅是容顏、氣質、實力,更是因為你的直接。」

    「我那時難以想像,像你這樣的人,居然會對我做出那般如此登徒子行為,居然會初見面、話還未說過幾句,便直言說讓我相嫁於你,做你的夫人...」

    「你可是被那陸地神仙-齊天塵尊稱為臨仙的男人,世人都以為你虛無縹緲,不理紅塵之事,我起初在知曉你時,也曾下意識覺得如此。」

    「但真的遇到夫君你...實在是...」

    李寒衣說這一番話,彎起的唇角始終未曾落下。

    甄沐臨攬著李寒衣柔軟纖細的腰肢將她攬入懷中,微微低頭,輕吻了一下她的唇角。

    正當他準備有下一步動作時,卻聽一道耳熟的聲音忽然響起。

    「重色輕友!」上方響起伊落霞的一道嬌哼,「李寒衣,陪我上山喝酒,不醉不休!」

    「還有你這個男人,今日我最大,我說什麼便是什麼,上山給我們助興。」

    「寒衣,你說是不是?」

    助興...

    甄沐臨抬頭望向上方手中正拎著一壇酒、傾國傾塵的容顏上染著一抹醉酒般酡紅的伊落霞,下意識微微搖了搖頭。

    甄沐臨看向被他抱在懷中的李寒衣,溫聲道:「你陪她吧,我就不去了。」

    話音落下...

    上方又傳來了一道嬌哼:「你敢!」

    「寒衣...」伊落霞忽然語氣一變,像是在向好閨蜜撒嬌一般:「讓你家夫君來給我們助興。」

    「若不是他出現,我豈會那麼渴望知道那宋燕回心中到底如何想的...」

    「若不是寒衣你與他在一起,我豈會那般憧憬我的幸福、我的如意郎君會是如何...」

    「若是沒有他,我又豈會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宋燕回心中居然如幾年前那般...」

    「寒衣...」伊落霞真的是醉了,「我現在好可憐...」

    「喜歡之人心中無我,和你家夫君下賭,難得贏了一次,卻還是他故意輸的...」

    「他是我過去唯一的念想,玩賭是我這一生最大的樂趣,結果都敗了。」

    「我不知道我接下來要做什麼,要靠什麼支撐我這可憐的一生,我現在...」

    「只有你了,寒衣。」

    李寒衣鬆開擁著甄沐臨的懷抱,躍至伊落霞身旁。

    伊落霞立刻攬上李寒衣手臂,腦袋靠在李寒衣香肩上,像只小貓咪一樣來回蹭著。

    李寒衣欲要拿過伊落霞手中的酒罈,伊落霞死死不放,她無奈的輕嘆了口氣:「落霞,你...」

    伊落霞好似知道李寒衣欲說什麼,只聽她淒笑道:「寒衣,我想大醉一場,醉生夢死...夢死...就好...」

    「寒衣...你抱抱我...」

    李寒衣依言將伊落霞抱入懷中,下一刻伊落霞卻像只小貓一樣嗅了嗅,隨之喃喃低語道:「臭男人的氣息...」

    「寒衣你真的和過去不一樣了,以前你身上從來不會沾染一絲男人氣息的。」

    「你難道忘了那趙玉真了嗎?」

    李寒衣面色不變,她溫柔笑道:「談何忘不忘,他出現之時,那趙玉真便已煙消雲散,何須我去忘?」

    「那為何我未能如此?」伊落霞看向山下的甄沐臨。

    李寒衣輕輕將伊落霞腦袋偏轉過來:「我的,不能多看。」

    伊落霞玉手握拳輕捶了一下李寒衣後背:「為何不能多看?」

    「我們是彼此最好的姐妹,為何不能...」

    伊落霞還未說完,便被李寒衣輕捂住了紅唇,她聲音恢復了些清冷:「落霞,我陪你上山喝酒。」

    話落,李寒衣回眸看向甄沐臨,思忖片刻,方道:「夫君,你...」

    甄沐臨見她難以決定,正準備消失在原地,卻聽李寒衣語氣極其無奈道:「夫君,你還是上來吧。」

    甄沐臨抬頭望天,心中更是無奈。

    少頃。

    蒼山之巔。

    甄沐臨坐下亭下看著坐在懸崖邊喝酒長談的兩人,這兩人皆是世間絕色,甄沐臨不得不承認,這一幕給他帶來了極致的視覺享受。

    他拿起茶杯,正要喝上一口茶,眼前忽然閃過一道人影,搖搖晃晃的伊落霞轉瞬間出現在他眼前,將手中酒罈舉在他眼前:「大男人在這喝茶算什麼話,陪我們喝酒。」

    對於甄沐臨而言,喝酒如喝水亦可如呼吸一般,他也就並沒推辭拒絕,正準備接過,又是一道人影忽然閃過,搶先拿過了伊落霞手中的酒罈。

    李寒衣話音帶著一絲醉意:「這是她喝過的,你喝什麼?」

    甄沐臨目露無奈,拿過李寒衣手中的酒罈,一口飲盡,滴灑未留。

    「無趣!」伊落霞看了甄沐臨一眼。

    李寒衣亦是點頭附和:「哪有夫君你這般喝酒的?」

    兩人坐在甄沐臨一旁,李寒衣靠在甄沐臨肩頭,伊落霞靠在李寒衣香肩之上。

    伊落霞看著雲海之上的甄沐臨與李寒衣的雲雕,忽道:「寒衣,給我說說你和你夫君這時候的事情?」

    李寒衣同樣看著那雲雕,眉眼微彎,語氣滿是柔情:「那時候我感受到了大師兄突破了氣息,心生疑惑,所以便第一時間御劍飛行趕來了蒼山...」

    李寒衣說著,神色愈發柔和,不由自主的緊緊攬住了甄沐臨手臂。

    倒是好生磨練了一番甄沐臨的忍耐度!

    而一旁的伊落霞,則早已微微閉上了雙眼,好似在想像著什麼。

    待李寒衣說完,伊落霞目光緊鎖在甄沐臨身上,語氣難掩落寞與羨慕:「沒想到,你這位臨仙居然是如此之人。」

    甄沐臨微微一笑:「我過去本就喜歡欣賞佳人,遇到我夫人如此絕色佳人,原本只想調戲一番,卻是沒想到,自己倒是先動了心。」

    「哪一刻動的心?」伊落霞語氣好奇,帶著些許醉意,於聽覺可謂是十分享受。

    甄沐臨回憶須臾,隨之溫笑道:「當眉心與她拳頭接觸之時,向來無法撼動的心,忽然顫了一下,隨之心動不止。」

    攬著他手臂的李寒衣忽然抬手輕捏了他鼻尖:「你一開始居然是想調戲我一番?!」

    「我可是雪月劍仙,若你未曾動心,我這雪月劍仙之名,豈不是...」

    甄沐臨抬手握住她的手,指腹在她掌心撓了撓,聲音清潤如醴泉:「即使未曾動心,我亦會負責到底。」

    「真是霸道一男人。」伊落霞囁喏道:「寒衣若是不想你讓你負責,你要如何?」

    甄沐臨輕輕笑了一聲:「我從不調戲我不想負責、或者絕對不會讓我負責的佳人。」

    「不過說這些已無用,因為我眼中已無其她佳人。」

    伊落霞瞪他:「我可是落霞仙子,論美貌比寒衣還要更勝一籌。」

    李寒衣並未反駁。

    甄沐臨微微搖了搖頭:「那時他人認為,於我而言卻並不覺得,更何況,我已為她夫。」

    「你...」伊落霞輕「哼」了一聲,竟被甄沐臨這兩三番話使得醉意都減輕不少。

    「世上每一個好男人,俗話說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們都知道你這位臨仙可是揚言要『閱盡人間仙』...」

    甄沐臨再次搖頭:「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句話於我而言無用,我所說之話,所做之事,皆由心。」

    「那時我是那般想的,但遇到了寒衣,心已變成她的了,自然不會再如過去那般。」

    伊落霞別過頭去,「甜言蜜語罷了,哪個男人不會說?」

    甄沐臨仍是搖頭:「雖是甜言蜜語,但更是我心中之言,我只不過是把我心中之言說出來了而已。」

    「在旁人心中,僅是一段話,但在所愛之人看來,每一句都可是甜言蜜語。」

    話落...

    李寒衣立刻附和著點了點頭,美若天仙的容顏儘是甜意。

    李寒衣輕碰了一下別過頭去的伊落霞的手臂,「落霞,我相信你也能找到你的如意郎君,使你心有所屬。」

    「我之所以一直勸你放心,其實...」

    「是因為我即將離去,不知何時能歸。」

    伊落霞瞬間偏回頭來看向李寒衣:「寒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話音還未徹底落霞,伊落霞倏地看向甄沐臨:「可是因為他?」

    伊落霞忽然回想起那齊天塵曾說過:臨仙跨域而來。

    跨域...

    「跨域是何意?」伊落霞急切問道。

    甄沐臨並未解釋,只是道:「我非你們這方天地之人,只不過路過此地而已,自然終要離去。」

    「我那時會與他一同離去,去見識更加廣闊的天地,成為真正的雪月劍仙。」李寒衣緊隨其後道。

    伊落霞握上李寒衣的手:「你現在已是劍仙。」

    「你若離去,我...」

    伊落霞並未繼續說下去,她知道自己其實不應該勸李寒衣留下,如果是她的話,她也會如此。

    甄沐臨此時忽然說道:「無需如此傷懷,夫人她又不是不能回來,這裡仍是她的故土,何時何地想回皆可。」

    待他徹底掌控少年歌行獨立時空,少年歌行獨立時空會化為他體內的丹田的一小部分,更會化為他體內的一個小世界。

    屆時若想回歸少年歌行獨立時空,不過一念之事。

    不過,回歸容易,但若想將旁人帶出少年歌行獨立時空,卻是不可。

    除非旁人與甄沐臨發生實際關係,過程中施展《同圓之法》,只有這樣,他才能帶其離去。

    另有一點需注意,一旦甄沐臨徹底掌控少年歌行獨立時空,少年歌行獨立時空的時空流逝將與他保持一致。

    伊落霞聽聞甄沐臨此言,急切之意漸緩,須臾後她忽然問道:「既然可以隨時隨地回來,那可否攜我一起?」

    「不行!」李寒衣直接搖頭。

    甄沐臨曾告訴過她帶人離去需要做什麼事情,她怎會同意。

    伊落霞問:「為何?」

    伊落霞並未說什麼「寒衣你怎如此小氣」之言,因為她知道李寒衣在這樣的事情上,並非這樣的人,其中應是有些什麼她不知曉的事情。

    李寒衣猶豫半晌,隨之附在伊落霞耳邊,將其中緣由告訴了她。

    伊落霞聽完後,本就有些酡紅的容顏上不由自主的染上了一抹誘人的緋紅。

    李寒衣亦是如此。

    甄沐臨不得不施展《淨心神咒》使自己內心平靜,他想了想,決定還是先行離開為好。

    但還未等他起身,卻見伊落霞已拉著李寒衣起身走向了山崖邊,並特意告訴他不能離開。

    兩人又坐在山崖邊喝起了酒,不知在說些什麼,但這次卻是李寒衣喝的更多了些。

    一壇又一壇下肚,甄沐臨不得不起身走到山崖邊李寒衣身旁,將她手中酒罈拿了過來。

    未等她言語,甄沐臨已是說道:「你們可否聽說過一種名為煙花的花?」

    「煙花?」兩人皆是疑惑。

    甄沐臨溫笑道:「想知道的話,那就答應我看完煙花,今晚到此為止。」

    甄沐臨補充道:「煙花之美,難以想像!」

    李寒衣看了一眼甄沐臨,又看了一眼伊落霞,然後緊緊攬著甄沐臨手臂,靠在了甄沐臨肩頭。

    甄沐臨動作輕柔的撫了撫她柔順的烏髮,語氣溫柔:「夫君之事皆可由夫人做主,夫人是否還記得夫君曾說過『我為你夫君,盡聽妻言』。」

    李寒衣攬著甄沐臨手臂更緊了些,卻並未言語。

    甄沐臨感受著自己手臂觸碰到的柔軟,薄唇擦著她的耳際,聲音低啞:「夫人,你是在考驗夫君我的忍耐性嗎?」

    李寒衣目露疑惑,仰臉看著他。

    甄沐臨微微低頭看了一眼,隨之收回目光。

    李寒衣下意識微微低頭看去,臉頰迅速染上一抹誘人的緋紅,下意識鬆開了甄沐臨手臂。

    她氣息有些紊亂,微微垂著腦袋,不再看甄沐臨。

    甄沐臨深吸了口氣,又深吸了口氣,再一次深吸了口氣,方才漸漸平復下來。

    一旁的伊落霞見兩人的異樣,很快便明白了過來。

    下一刻,伊落霞竟起身坐到了甄沐臨的另一側,甄沐臨下意識就要起身,卻被伊落霞直接按了下來。

    甄沐臨眸中閃過一絲不解,欲要消失在原地,另一側肩膀也忽感覆上了一隻熟悉的玉手。

    甄沐臨下意識看向李寒衣,李寒衣微微搖了搖頭,低聲道:「夫君,回去再說...」

    甄沐臨雖然不明白事情為何會如此發展,他看到她臉上複雜的神色,忽然將李寒衣攬過來,抱坐在了腿上,他無視一旁的伊落霞,附在她耳畔,與她耳鬢廝磨道:「夫人這般神色,夫君甚是心痛。」

    「不要不開心,有夫君在呢。」

    話音落下...

    甄沐臨還未反應過來,李寒衣忽然覆上了他薄唇。

    甄沐臨回應著自家夫人突然的即吻,心中無比震驚!

    自家夫人可是個薄面子,卻在伊落霞目光注視下,主動吻上了他薄唇,莫不是伊落霞那番戲言成真了?

    如果成真,伊落霞是如何做到的?

    這些思索僅在一瞬之間!

    甄沐臨自然不會在這時想著她人,即使是那一瞬,也是下意識的一瞬思索。

    良久過後...

    直到李寒衣將要喘不過氣來,她才主動分開。

    甄沐臨目光還有些呆滯。

    李寒衣帶著些小情緒的瞪了甄沐臨一眼,嬌嗔道:「發什麼呆,快說煙花是什麼,回去還要家法伺候!」

    家法伺候...

    什麼時候立下的家法...

    甄沐臨不敢多想,也不敢多問,他平復了下心緒,隨之溫聲道:「有一種花,名為煙花。」

    「其實還有有一種笑,名曰:煙花笑。」

    「煙花璀璨卻只能剎那,燃燒掙扎,散落滿城牽掛。」

    「逝之已矣,生之當如斯。路過一世喧囂,賦予流年一眼繁華。」

    「一念執著,一念煙火,一念滅,俱往已。煙花如斯,寂寞如斯。煙花笑,笑傾城,美了年華,渡了浮生。」

    李寒衣與伊落霞聽的都有些入迷,皆是催促道:「那煙花到底為何番景色?」

    甄沐臨微微一笑,手腕上的九龍子中的【囚牛珠】一抹微光一閃而逝。


    忽然,「轟!轟!轟...」

    一聲聲巨響驟然響起,兩人下意識捂住了耳朵,但目光卻是緊緊跟隨一顆顆直竄上空的的亮點,綠色加內黃的圓圈煙花在黑暗中不斷發亮,擴大,美不勝收,極其壯觀!

    無數朵煙花爭先恐後的飛上了天,一朵朵燦爛的煙花在空中綻放了,把原本烏黑的天空襯托得更加絢麗多彩,如詩如畫,那聲音震耳欲聾。

    無數朵煙花好似孔雀開屏,又如天女散花,又像一把把五彩繽紛的花傘。一會兒滿天金燦燦的,猶如豐收的稻穀撒滿天;一會兒又是滿天紅艷艷的,好似夕陽時候的晚霞鋪滿天。

    煙花盡情展現出它們的絢爛,光彩奪目的煙花騰空而起,宛如在黑色的幕布上釋放出華麗的翡翠流蘇,天空萬紫千紅,千姿百態的繁花穿過無邊的黑暗讓人眼花繚亂,驚心動魄!

    大批煙花從天上傾瀉下來,成了紅色和金色的「瀑布」大有「飛流直下三千尺」之氣勢,又似美麗的流星雨。

    它是美麗的,是罕見的,是珍貴的,是無與倫比的,像黑暗夜晚的點綴,像燦爛綻放的花朵,像顆顆閃爍的星星,像五彩繽紛的世界,它就是煙花。

    李寒衣與伊落霞徹底看呆了!這是她們從未見過,甚至從未想像過的絢麗、壯觀!

    李寒衣還沉浸在這漫天煙花之中,伊落霞忽然問道:「臨君,這應該是其它天地的精彩吧?」

    臨君...

    甄沐臨選擇性忽視這曖昧的稱謂,他還未從自家夫人哪裡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他道:「的確是其它天地的精彩,而且只是無數精彩中的其中一個而已。」

    「希望有朝一日,我也能親身體驗。」伊落霞道。

    她看著被甄沐臨抱在腿上,依偎在甄沐臨懷中的李寒衣,巧笑嫣然。

    她不知道自己對眼前的男人到底是愛還是不愛,到底有沒有感覺,但她卻十分清楚,她很是羨慕這時候的李寒衣,亦很嚮往他口中所說的別的天地的精彩。

    她在這片天地已了無牽掛,之後的人生還不知如何度過,更何況自己最好的朋友不久後也要離她而去。

    伊落霞難以想像那樣的生活還有什麼意義,所以,她大膽的做出了一個她並不抗拒的選擇。

    ......

    夜已深。

    蒼山一間小屋中。

    這是李寒衣在蒼山的真正居住的住處,除了她、甄沐臨與伊落霞,並無其他人知曉。

    李寒衣坐在床邊,甄沐臨本想坐在她的身邊,卻見李寒衣指了指她身前的位置,柔聲道:「夫君,你站在我身前。」

    甄沐臨依言站在她身前,微微低頭看著李寒衣。

    見甄沐臨站好,李寒衣忽然聲音認真的問道:「夫君,我問你,你要實話實話。」

    「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甄沐臨溫聲道。

    李寒衣隨之問道:「第一個問題,夫君你現如今已有多少歲?」

    「25歲。」甄沐臨不假思索應道。

    「嗯?!」李寒衣倏地站起,不可思議的看著甄沐臨:「25歲?!」

    「夫君你現如今方才25歲?!」

    「夫君你現如今居然比我還要小上數歲?!」

    良久過後,李寒衣方才平靜下來,只不過看向甄沐臨的目光仍有些異樣。

    她繼續問道:「夫君此前可有婚配?是否有過妻子或者...」

    甄沐臨搖頭又點頭:「未曾有過妻子,亦尚是童子之身,不過...」

    李寒衣頓時緊張了起來。

    甄沐臨溫笑道:「不過,來此方天地之前,倒是有一未婚妻。」

    李寒衣再次站起,緩緩走到了甄沐臨身前:「僅有一未婚妻嗎?」

    甄沐臨意外:「夫人,你不生氣?」

    李寒衣亦是點頭又搖頭:「有些生氣,但並不怪罪夫君,因為那時候夫君之前事,以夫君這般實力與樣貌氣質...」

    「我原還以為夫君在其它天地早已妻妾成群,甚至已有兒女,沒想到,夫君居然還是童子之身,尚未有過圓房經歷。」

    李寒衣忽然嫣然一笑,重複低語道:「夫君居然還是童子之身...」

    甄沐臨無奈溫聲道:「夫人,我還在呢,夫人一直這麼說,夫君怕是明日就不是童子之身了。」

    李寒衣瞬間抬眸看向甄沐臨:「不說了不說了,不過夫君你所想之事絕不可能,大婚之時方...」

    「唔...」

    李寒衣未再繼續說下去,因為已被甄沐臨吻上了紅唇,難捨...

    南分...

    良久,唇分...

    李寒衣被甄沐臨抱坐在床上,依偎在他懷中。

    甄沐臨溫聲問道:「夫人,伊姑娘與你,說了何事?」

    李寒衣靠在甄沐臨肩膀上,呼出的熱息輕輕揮灑在耳畔:「夫君,我答應了。」

    「答應?」甄沐臨雖有所預料,但還是問道:「答應了什麼?」

    李寒衣輕要了下甄沐臨而垂,隨之鬆開,道:「答應讓她與我共侍一夫。」

    「為何?」甄沐臨真的有些不解。

    李寒衣摟上甄沐臨脖頸,複雜語氣無奈低語道:「因為落霞和我說了一件事情,因為這件事情,我才答應了她。」

    「她和我說,以夫君你這樣的人,難道來我們這方天地之前會沒有其她人陪伴在夫君你身邊嗎?」

    「以夫君這樣的人,到了別的新天地,若是再遇上讓夫君動心的人,我又該如何?」

    「以夫君這樣的人,難道真的會只愛我一個人嗎?」

    「既然如此,為何要便宜了她人,如果讓落霞一同與我們離開,到時候我們兩個人肯定能夠很好的約束夫君你的桃花運。」

    「而且,也省得夫君你喜新厭舊了,省得你...」

    「精力...」

    「過剩...」

    「到處惹桃花。」

    「咳咳!」甄沐臨忍不住輕咳了兩聲。

    他輕捧著李寒衣臉頰,認真的望著她那雙動人的眸子:「斷然不會!」

    「過去的我雖喜佳人,但始終有一原則:決不辜負。」

    「如今佳人已在懷中,已無需再喜旁人,更不會辜負夫人,不然,夫君我豈會帶夫人離開此方天地?」

    「夫君可是在一開始便與夫人說過,待大婚之後,便帶夫人離開此方天地。」

    李寒衣嫣然笑道:「我並未懷疑過夫君對我的情意,那時落霞所說之言。」

    「那為何還要答應伊姑娘?」甄沐臨問。

    李寒衣溫柔道:「夫君,你之前曾說,可比天地長存,那麼久的時間裡,未來難料,夫君你肯定會遇到比我更好的人,即使夫君你不願意與其有所往來,但夫君你又無法控制她人如何做。」

    「我正是因為不想與她人共侍一夫,所以才答應了落霞。」

    「落霞與我相識一二十年,我與她知根知底,而且落霞更是要比我聰慧許多,有她幫助,真要到了那時,我也不至於孤立無援。」

    甄沐臨沉默須臾,「夫人,但我與那伊姑娘之間並無情意,她更是才解脫出來,怎...」

    「怎麼忽然要如此做了?」

    李寒衣輕捏了一下甄沐臨腰間的軟肉:「都是怪你,平日裡經常在落霞面前與我...」

    「她本就為情所困,這段時日見我們如此,心中怎會好受?」

    甄沐臨還是有些不解:「只是這樣,也不應與夫人你商量這般事情,伊姑娘又並非無人傾慕,普天之下不知有多少男子傾慕這位落霞仙子。」

    李寒衣再度輕捏...忽然輕扭了一下甄沐臨腰間軟肉,甄沐臨頓時呲牙咧嘴。

    「我又何嘗未曾與落霞說過...」

    「這就更要怪你了,普天之下,又有誰能和你這位臨仙相提並論?」

    「落霞本就不喜他人,這段時間更是經常與你往來,以落霞的話來說說,相比之下,你不僅是最佳人選,更是唯一她看得上的男人。」

    甄沐臨忽然問道:「那也不至於就這般啊,未來難料,萬一...」

    「落霞已經30歲了。」李寒衣輕嘆了口氣,「而且將來我一旦離去,她就再也沒有其他人能與她作伴了。」

    「她不是還有徒弟嗎?」甄沐臨問。

    李寒衣搖頭:「她那徒弟,有何用?」

    「實力一般,長相一般,成日裡更是吊兒郎當的沒個人樣,和人說話都是身體一晃一晃的...」

    「當初落霞收徒弟的時候,我便曾勸過落霞,也就賭術好上一些,但賭術再說,又有何用?遇到厲害的高手,連自保都無法做到。」

    甄沐臨聞言,略微想了想,倒還真是。

    李寒衣再度輕嘆了口氣:「夫君,我雖然答應了落霞,但卻不知道之後該如何做...「

    「落霞告訴我,她不需要與你舉辦婚禮,因為她也不知道她到底對你有無情意。」

    「但若連情意都無,偏偏落霞又要與我們一同離去,這樣一來,就要做那樣之事...」

    甄沐臨聞言也有些無奈,他對此也無其它辦法,若是他能隨便帶人離開,那將來定會全部亂套,這並非是他創建的獨立時空。

    甄沐臨也是不由輕嘆了口氣:「夫人,你和伊姑娘情誼深厚,之後相處起來倒無太大影響。」

    「我之後要與伊姑娘如何相處?」

    甄沐臨微微搖了搖頭:「算了,不想了,順其自然吧。」

    李寒衣微微點頭,鬆開了摟著甄沐臨脖頸的手臂,欲要從甄沐臨懷中起身送甄沐臨離去,卻是未能起來,仍被甄沐臨緊緊擁著。

    「你該回去了。」李寒衣面頰緋紅。

    甄沐臨故意輕嘆了口氣:「夫人真是不顧及夫君的身子,這時回去肯定會傷身子的,夫君可是被夫人考驗了一天的忍耐力。」

    「那也不行,必須大婚之時才可。」李寒衣象徵性的掙扎了一番。

    甄沐臨額頭輕抵她的額頭:「並非夫人所想那般,夫君只是想抱著夫人入睡。」

    李寒衣看向甄沐臨,語氣懷疑:「只是抱抱嗎?」

    「只是想擁夫人入睡。」甄沐臨點頭。

    李寒衣看著甄沐臨,還在猶豫,已被甄沐臨動作輕柔的抱著躺在了床上。

    李寒衣還未反應過來,兩人已面對面躺在了床上,一雙結實的手臂已勾在了她的腰上,繼而她整個人便落入了熟悉的胸膛。

    李寒衣的骨架嬌小,任由清瘦,抱在懷裡小小的一隻,甄沐臨感到極為的滿足。

    他感受到懷裡人的緊張,微微低頭,輕吻了下她的眉心,語氣溫柔繾綣。

    李寒衣枕在甄沐臨肩膀之上,面頰靠在的頸側,感受到他溫熱的氣息輕輕灑在頭頂,他的懷抱實在是太溫暖又踏實,她忽然往甄沐臨懷中又縮了縮,她難以抵擋這時的溫存。

    憑著窗外皎潔的月光,能隱隱讓他們看清彼此。

    李寒衣微微仰頭注視著甄沐臨雙眸,他的眼睛真的非常勾人,溫柔的勾人,與她在一起時笑與不笑都透著一種無形的溫柔,她總是輕易敗在他的溫柔下。

    雲海之上的那一夜,便是如此。

    李寒衣同樣將手攬住了甄沐臨的腰,兩人之間近乎沒有了絲毫縫隙。

    甄沐臨呼吸很快變得沉重紊亂了起來,他再次低頭輕吻了下李寒衣眉心,聲音沙啞:「夫人...」

    李寒衣輕輕應了一聲,但兩人紊亂的呼吸很快在這間寂靜的小屋內響起。

    甄沐臨視線在她滿是紅暈的面上掃過,在她的額頭,眉心,鼻樑一伊落霞輕吻,最後有些食髓知味的輕么住了她的紅唇...

    復而摻勉。

    李寒衣這一覺睡得極為安穩踏實,微微翹起的嘴角始終都未落霞,她一睜眼便感受到了自己依舊在甄沐臨抱在懷中,他溫熱的氣息輕輕吹拂著發頂,吹的她有些癢。

    她看著還未睡醒的甄沐臨,她的視線從她柔和的眉,眼,鼻樑,最後落在了那略顯飽滿的嘴唇上,想到昨晚的那個情不自禁的深吻,她下意識舔了舔唇瓣。

    甄沐臨一睜眼,便看到了自家夫人那一閃而過的粉舌,看著她昨夜不小心被他咬破的下唇,甄沐臨很快平復了下來。

    他抬手輕輕撫了撫她破皮的下唇,一抹微弱白金光華一閃而逝,唇角瞬間恢復如初。

    「夫人好。」甄沐臨語氣溫柔繾綣。

    李寒衣語氣溫柔:「夫君你也好。」

    兩人面對面、緊緊相擁躺在床上,皆是莞爾一笑。

    ......

    登天閣第16層,現在被甄沐臨改造成日常休息、吃飯的地方。

    甄沐臨動作僵硬的用筷子夾著飯菜,目光略顯呆滯的看了看坐在自己一左一右的兩人。

    修羅場倒並不存在,李寒衣與伊落霞如同往日甚至更似往日一般和睦,但就是苦了甄沐臨。

    他最初本想給李寒衣夾一塊肉,但剛有動作,便聽到了一聲輕輕的輕咳聲,他下意識看去,伊落霞正巧笑嫣然的看著他。

    甄沐臨自然不可能因為伊落霞的這聲輕咳便不給李寒衣夾菜,但最終的結果是,他成了專門夾菜的人,說哪道菜夾那道菜,夾得胳膊都有些僵硬。

    好在,兩個絕色佳人並未故意刁難甄沐臨。

    少頃。

    伊落霞問道:「寒衣,你打算和臨君什麼時候大婚?」

    臨君...

    甄沐臨一開始聽著還有些彆扭,但現在已經習慣。

    伊落霞稱呼他為臨君,李寒衣稱呼他為夫君。

    李寒衣思忖一瞬,隨之微微搖了搖頭:「還未定下,不過已有大致安排,待完成之前答應小桀的事情,回雪月城之後,不久後成婚。」

    「你真要去見那雷轟?」伊落霞問。

    李寒衣點頭:「為何不見,屆時大婚之時,還需邀請他前來,還有趙玉真。」

    伊落霞既意外又疑惑:「趙玉真?他不是不能下山嗎?」

    「而且聽說他已經知道你和臨君之事,但遲遲未有動作。」

    李寒衣無絲毫在意:「小事而已,夫君會解決。」

    伊落霞看向甄沐臨,忽然問道:「臨君,你難道就真的一點都不在意那個趙玉真嗎?」

    甄沐臨輕笑道:「喜歡我家夫人的男人多了去了,有他一個不多,沒他一個不少。」

    「更何況我家夫人都不在意,我又何須在意?」

    伊落霞糾正道:「不是你家夫人,是咱家夫人。」

    甄沐臨亦是糾正道:「不是咱家夫人,是我家夫人。」

    伊落霞走到李寒衣身旁:「我與寒衣之間的情誼,可絲毫不比臨君你與寒衣之間的情意差。」

    甄沐臨抬手,李寒衣隨之握住了他的手,他道:「若是昨日,或許你說的還有幾分道理,但昨夜過後,莫說我不認同,我家夫人都不會認同。」

    甄沐臨腦海中回想起昨夜自家夫人在他耳畔情意濃濃的那一句情不自禁的「我愛你,夫君」,頓時情不自禁的喜笑顏開。

    伊落霞驚詫道:「你們昨夜...你們昨夜...已經...那個...了嗎?」

    甄沐臨與李寒衣皆是微微搖頭,由他說道:「並未,但卻勝比那般。」

    「昨夜之前,是愛的深切,昨夜過後,愛意已彼此交融,再也無法分離。」

    伊落霞眸中露出一絲嚮往與憧憬,她下意識看向甄沐臨,忽然彎唇了起來。

    哪裡還需要嚮往與憧憬,那人就在眼前,她亦可以與他做到他所說那般。

    甄沐臨看著伊落霞,她眸中並未有明顯的情意流露,但卻是有一種傾慕,尚未化為情意的傾慕。

    甄沐臨正準備收回目光,卻見李寒衣起身拉著伊落霞的手,將伊落霞光滑細膩的手與她的玉手一同放在了甄沐臨手中。

    伊落霞肩膀不受控制的輕顫了一下,臉頰下意識染上一絲絲的緋紅,她下意識望向甄沐臨,甄沐臨正溫和的看著她,她忽感心尖輕顫,隨之「砰砰砰」的不停的快速跳動了起來。

    甄沐臨感受到伊落霞的輕顫的玉手,緩緩起身,依著自家夫人示意一般,分別牽上了兩人的柔嫩的玉手。

    他看向伊落霞,柔聲道:「伊姑娘...」

    伊落霞下意識抬眸看向甄沐臨,甄沐臨朝她靠近一步,溫柔的喚了一聲:「落霞...」

    伊落霞臉頰上的緋紅迅速化為誘人的紅暈,她下意識囁喏道:「臨...君。」

    李寒衣看著伊落霞與甄沐臨,一個是自己唯一的朋友,一個是自己夫君,她最初還有些不適應,但直到看到自己夫君在吃飯一直在注視著她,全程若無她的示意,甚至都未曾看向伊落霞哪怕一眼。

    李寒衣明白,在甄沐臨心中,她始終都是第一位,如他那雲海之上那一夜所說那般:盡聽妻言!

    李寒衣心中感到無比幸福、滿足之時,自然未曾亦忽視自己唯一朋友-伊落霞的感受。

    所以才有了她主動牽起伊落霞的手放在甄沐臨手中一番舉措。

    這是她的選擇,亦是她考慮之下做出的決定。

    ......

    (小白靈還在,沒有寫丟,就像一直未提及的蕭瑟一樣,不是說不在了,只是沒寫他們的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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