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西北兩千里,已經接近神霄山脈的末端,這裡和軒轅山脈之間,只隔著一個狹長的平山湖。而軒轅山脈則是逍遙宮的勢力範圍。
槍神宗就位於平山湖神霄山脈的一側邊上。這個小宗門雖然規模不大,勢力範圍小,在神朝也沒什麼地位,但是因為出了一位槍神,而沒人敢欺壓,所以還不至於淪落到玄機門那般田地。
但槍神宗後繼無人,一直沒有冒尖的人才出世,衰敗之象已顯,槍神一人無力回天。宗門子弟為了前途,多選擇投靠皇室,此舉雖然為宗門維持了一部分財源,但也讓各大仙門疏遠,連相互之間聯姻的慣例,也都刻意迴避了他們。
李雲朗沒有直接找去槍神宗,在平山湖的水源之地,也就是神霄山脈和軒轅山脈兩股山澗流水匯聚之地落腳。
這裡有一個村莊,就叫平山莊。莊子裡面共有二十一戶人家,以捕魚種茶採藥為生,生路是自己找的,但是每年收入的兩成交給了槍神宗,一方面為了能長久呆在這裡,另一方面,子弟們可以到槍神宗學點本領。繳納高也就認了。
莊主看見從天而降的採藥老頭,便想將他延請到家裡作客。
李雲朗說道:「老人家,我見採藥也是你們的生計,就不怕我上山挖走你們的藥草?」
莊主說道:「仙長說笑了,這山上的草藥天生地長,又不是我們種的,怎好據為己有;再者誰得了藥草都是為了治病救人,我們沒有道理阻攔別人行善吧!仙長本領通天,卻不偷不搶,不恃強凌弱,我等真心敬重,所以想奉上一杯清茶,還請仙長莫要嫌棄!」
李雲朗說道:「莊主明理通達,我就不虛偽客套了,恭敬不如從命!」
莊主領著李雲朗來到莊子裡面唯一的涼亭,靠山凌水,視野開闊,在這裡煮茶觀湖光山色,倒真是怡情養性。
土陶壺,放入三片新茶,舀來山泉水,炭火慢煮。隨著水溫漸漸升高,茶香也由淡變濃,當聞道有一絲清甜之際,莊主舀了一杯,送到李雲朗面前。
觀茶色綠意盎然,似生機勃發,放在鼻尖深深吸了一口氣,微甜的茶香讓眼睛都感覺明亮了。喝一口,微苦後甜,滿口生津,頓覺神清氣爽。「好茶!妙不可言!」
莊主又給他滿了一杯,說道:「仙長若是喜歡,回頭我送仙長几包。這都是我們常年供給帝都皇室的,外面恐難見到。」
李雲朗說道:「如此,就多謝了,你也嘗嘗我這個。」 說著遞給莊主一包魚乾。
莊主吃了一口,立刻朝幹活的村民喊道:「快把老余頭叫來。」
片刻後,老余頭來到涼亭,朝二人行了個禮,問道:「王莊主,找我來有什麼吩咐?」
王莊主說道:「來,你嘗嘗這魚乾。」
老余吃了一口,說道:「我打了一輩子漁,頭一次吃到這麼美味的魚乾。敢問貴客,這真是您自己做的?」
李雲朗說道:「嗯,是不是感覺很特別?」
老余說道:「這魚和我們這裡的可不一樣,大太多了。這味道,烤過,還加了些藥草香料。很是滋補啊。」
李雲朗說道:「嗯,差不多。」
老余問道:「貴客可願意教教我等?」
莊主呵斥道:「老余不得無禮。」
李雲朗說道:「無妨,我的魚來自凶獸,肉緊實而且能量充沛,加上藥草,補益氣血效果好。你們這湖裡的魚,個頭小,肉嫩,做魚乾太浪費,更適合整條現烤或者現煮,你們若是常年在帝都開店,用我的配方,保證生意爆棚。」
莊主說道:「仙長之言,讓我等頓開茅塞。難道仙長也要去帝都?」
李雲朗說道:「不瞞二位,我過些日子就會去帝都,不過也不會一直呆在那裡,過個半年,就會離開。你們若是願意,可以和我一起開店,我負責教會你們,半年後,我離開,店還是你們的,如何?」
莊主說道:「我等豈能占仙長便宜,這樣,仙長只管教會我等,其餘一切都不用勞心,在帝都期間的盈利都歸仙長支配。」
李雲朗說道:「莊主太客氣了,我哪裡用得著那麼多,有處偏僻安靜的住所就夠了,你們還要養家。」
莊主說道:「這都好辦,我們在帝都有一所宅院,雖然不大,但是僻靜,想來正好符合仙長要求。不知仙長打算何時動身?」
李雲朗說道:「不急,等我先去槍神宗辦完事兒,就去帝都。」
莊主示意老余離去,又滿了一杯茶給他,問道:「仙長與槍神宗有交情?」
李雲朗說道:「非也,交情談不上,只是有些帳要算。」
莊主有點緊張,說道:「仙長有所不知,我們這個莊子都在槍神宗地盤,年輕一輩為了前程,也都會到槍神宗拜師學藝,過幾年,就去帝都投軍或者入仕。每年,我們都將兩成收成上貢給槍神宗以尋求庇護。如今,除了槍神一人,槍神宗的勢力是一年不如一年。前天又派人來要求提高到三成上貢。難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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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朗說道:「槍神宗的地盤,象你們這樣的莊子還有多少?」
莊主說道:「哪裡還有,別的莊子早就搬走了,就算沒有土匪山賊,這麼高的上貢,還不如另謀出路。」
李雲朗說道:「那你們怎麼還留在這裡。」
莊主說道:「我們這裡的孩子們,有些已經離開槍神宗,在帝都有了職位。所幸,我們的魚和茶都被皇室看中,也不想斷了這條財路,便只好留下。」
李雲朗說道:「以槍神宗現在的衰頹之勢,不出十年,必然解散,到那時,你們如何自保?」
莊主說道:「山賊土匪,所求不過衣食,也不會天天來月月來,一年來個三四次。我們的損失不會比現在更多。對我們這幫老頭老太太,也不會下狠手。」
李雲朗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請莊主把還在宗門內的孩子們都叫回來,就說有重要事情要安排。」
莊主問道:「仙長這是要。。。。。。」
李雲朗示意他不要說出口,並說道:「如果不想孩子們受到傷害,就照我說的吧。給你三天時間。」說完又喝了杯茶,施展真龍九現,消失在雲海之中。
莊主望著他留下的殘影,立刻喊道:「老余頭,趕緊過來!」
李雲朗並沒有離開太遠,而是在槍神宗附近的山林中一處高地落腳,暗中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沒過多久,平山莊的人就來到宗門,並帶走大大小小十來個孩子。
李雲朗也想看看,槍神宗對此有什麼反應,便用了隱身符,來到槍神宗的大殿。
大殿雖比不上神霄宮八峰的任意一座氣派,但多少能襯托出一個宗門的腔調來。殿外演武場上,數十個弟子還在練習槍法,吼聲風聲不停。殿內,兩名護法長老正在交談。
「老齊,先前平山莊來人,說是有重要事務交待,要帶十幾個弟子回去三天。你說這事正常嗎?」
「老孟,你多慮了。平山莊現在就一些老弱婦孺,還要捕魚種茶採藥,發生些事情需要幫手很正常。」
「老齊啊,平山莊這十幾個孩子,在現在的弟子中,也算不錯的苗子,就怕三心二意,終究成不了氣候啊。」
「老孟,這件事情,我們操心有用嗎?你我卡在這個境界一直不能突破,槍神又一直閉關,誰願意將好苗子送來。如今,我們槍神宗好像成了專門為皇室培養軍官的地方了。槍神家裡也沒個拿主意的人,長此以往,只怕。。。。。。」
「唉。。。。。。老齊,想多了,徒增煩惱,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盡力培養幾個好苗子出來,多少撐點門面。其他的,也只好順其自然了。」
聽到這些話,李雲朗都有些可憐他們了,如此苟延殘喘的宗門,仍然有忠心護道之人。所謂順其自然,不過是僥倖罷了,不如置之死地而後生。
離開之後,在平山湖中,找到一處小洲,在水中地面都布下陣法。然後燃起篝火,架起鼎,撈了條魚,煮上了魚羹。吃飽了喝足了,朝槍神宗喊道:「槍神,生死一戰,你可敢來?若你不來,滅你滿門!」
那聲音響徹環宇,林子裡的鳥都給驚飛了。槍神宗里,一片騷亂。
片刻過後,兩道身影出現在湖面,正是孟齊二護法。李雲朗說道:「你們死,也替不了槍神,我不想徒增傷亡,速速離去。」
孟護法說道:「閣下也未免太狂妄,在我槍神宗地盤上,挑釁槍神,我二人作為槍神護法,無論如何也要滅了你的囂張氣焰。」
「老孟,和他囉嗦什麼,動手就是。」 齊護法正要動手,被老孟按住手臂。「老孟,你幹什麼?」
「老齊,沉住氣,先看看對方什麼來歷。」
李雲朗知道他們二人在嘀咕什麼,說道:「別白費口舌,憑你們,還不配知道老夫名號,叫槍神出來,我和他之間的事情,旁人最好不要插手。」繼而有高聲喊道:「槍神,讓兩個護法來送死,你能要點臉嗎?」
這麼一鬧,槍神實在忍不了了,再忍,就成全天下笑柄了。
山中傳來一聲巨響,一道身影閃電般躥出,一個呼吸間,便來到小洲上,說道:「老孟老齊,你們回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任何人靠近。」 那二人迅速離去。
眼前這個老頭,手握一桿金槍,雙目神光凌厲盯著李雲朗。
李雲朗問道:「你就是槍神?別這麼看著我,眼神殺不死人,只會讓人覺得尷尬。」
槍神說道:「年輕人,我不記得曾經和你這號人物打過交道,說吧,受了誰的命令?」
李雲朗笑了笑,說道:「喲,被你看出來了,就說這易容術沒什麼用,好玩兒而已。不過,還真沒誰能命令我。既然你問起,也不妨提醒你三個字:萬陣宗。」
槍神突然放聲大笑起來,周圍的湖水都被聲波激得爆炸開來,幾條小魚被拋進湯鼎中。
李雲朗說道:「你笑歸笑,把這剛燉好的魚羹毀了,一把年紀,也不學好。」
槍神差點沒被他這話氣的岔氣,笑聲戛然而止,湖面也歸於平靜。但是氣氛,感覺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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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被凍滅了。
李雲朗收了鼎,說道:「看來,你沒有絲毫悔疚,那就不留你了。陣起!」 說罷,飛身凌空,小洲和湖面上三重大陣立即顯形,將槍神籠罩在其中。卻並沒有急於發動攻擊,二十不慌不忙在空中轉了幾個來回,又布下奇門陣法,以防老東西有什麼後招。
槍神見三重陣法啟動卻沒有發動攻擊,有點莫明其妙,說道:「就這點陣法,也來顯擺,太兒戲了。滅地式,出!」 說著,金槍脫手,在空中翻飛數圈後,插向地面,巨大的衝擊力,將地面撕裂,但是在陣法作用下,湖水也沒有灌進裂縫。也就是說對陣法沒有造成絲毫破壞。
李雲朗說道:「這就是你的成名絕技?要不再試試毀天式、盪魔式和殺神式?」 說著,雙手連番出指,數百道幻影指力,帶著魂火落到陣中地面,漸漸延燒到槍神腳下。
槍神說道:「魂法同修麼,雜博而已,不登台面。」 雙腳一跺,舉槍沖天而起,直刺陣法穹頂。這一招正是毀天式,第一道陣法終於扛不住這種力量的衝擊,破裂的同時,地面的魂火變成上百條鎖鏈,捆向槍神四肢和身軀。
槍神多次閃避,見實在沒完沒了,便調動罡氣,在周身形成屏障,擋住鎖鏈的同時,拋出金槍,使出「盪魔式!」,將魂火鎖鏈掃蕩一空,地面塵土飛卷,陣中一時間混濁難辨。
李雲朗再次出手,乃是數百道暗影鎖鏈,一些在罡氣屏障周圍扎進地面,碰到屏障的一剎那,源源不斷地吞噬著罡氣。很快,槍神就意識到,這鎖鏈與剛才的不同。如此糾纏下去,徒耗氣力,不如直接點。大喝一聲:「殺神式!」 金槍在空中掉轉槍頭,自身高速旋轉著,沖向李雲朗。金錢周身有符紋顯形,似乎轉動的同時,還調動了周圍的金元之力。
李雲朗見狀,不敢小覷,左手掐決,右手甩出一列符籙,加固了陣法。接著施展九源之術,將附近的所有元力凍結。眼看著金槍上的符紋暗淡下去,衝擊陣法屏障的力量被減弱下來。但第二重陣法,還是出現了一絲裂縫。
槍神見此,知道有可為,於是氣血,一聲爆吼,如同虎嘯般的音浪,將所有暗影鎖鏈震散。第二重陣法屏障的裂縫迅速增多,終於也沒抗住。
槍神得意地說道:「還剩一道陣法,我看你能堅持多久。」 說著,顯出覺醒血脈---白虎神體。只見那白虎猛撲向李雲朗,一對前爪,在陣法屏障上劃下,火星四濺。
李雲朗一臉驚訝地樣子,說道:「難怪你的虎嘯威力了得,弄了半天,覺醒的是白虎神體,倒是難得一見。」
槍神說道:「既然識得厲害,就趕緊投降,磕頭認罪,我賞你一個全屍。」
李雲朗笑了,笑得很開心,說道:「槍神誤會了,我只是在想,你的血氣一定很補,可惜了白虎神體。」 說完,一招蠻象踐踏,那勁力從空中一直傳導到地面,小洲上就如同十級地震一般,槍神不得不升空以罡氣護體。
而使出這一招的時候,李雲朗的身後,一道巨大的黑龍虛影一閃而逝,僅僅出現這一瞬,就給白虎造成巨大的威壓,它立即跑回槍神身邊警惕地望著空中的李雲朗。
槍神說道:「看來,不能陪你這麼耗下去,火靈槍,去吧!」說著,從其腰際飛出一柄長槍,渾身火焰滕滕,且通體泛著微妙的神光,儼然是一件神器。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火靈搶突破第三城陣法屏障,離李雲朗只有一尺之際,小匕首出來,擋在面前,一寸寸將火靈槍吞噬,化出五百枚神魄精金,然後又回到玉片空間。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槍神都來不及收回火靈槍,就已經結束。不過對他來說,陣法已經全部破除,沒什麼能阻擋他殺掉眼前這個採藥人。於是立即欺身沖向李雲朗,一招盪魔式,只為掃蕩這一人。金槍在空中划過無數到圓圈,金光留下的殘影仍然清晰可見。
可李雲朗並沒有躲,而是施展《大化真解》,周身氣息飄渺不定,那金槍次次碰觸,次次被帶偏,竟未能傷其分毫。
槍神見識過沙神殿的《大化真解》,可這明顯不同,高明許多,他當然不知道,這是變異黑龍融合後帶來的好處。因此,也沒有覺察出李雲朗的身份,只懷疑是萬陣宗餘孽。
世界就是這樣,有的人悟道,有的人得道,顯然,得道非悟道可比。因為,悟道有先後、有高低深淺,而得道是天成,無跡可尋,深不可測,妙不可言。
槍神見這都不行,便化出五道分身,從五個方向砸向李雲朗,結果還是一樣,分身之間還撞了好幾次。
槍神說道:「你這麼一味藏在龜殼裡,殺我,不成了笑話?」
李雲朗說道:「我這也是為你考慮,怕你本事不夠,給你足夠施為的時間。要不,你再試試別的法子。」
槍神說道:「你想用我的槍,磨練你的功法,做夢。這就送你下地獄!無盡戰騎!」說罷,周身罡氣驟然外泄,在空中凝聚出成百上千持槍騎兵,沖向李雲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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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境界之間的壓力感再次出現,周身氣息被全方位擠壓,一邊要抵禦無盡戰騎,一邊還要防患槍神藉機襲殺,有點手忙腳亂。不過一息之後,李雲朗穩住心神,一甩手,十二具傀儡擋在面前。
槍神還在釋放罡氣,眼看著十二具傀儡就要被撞散的時候,槍神突然起身舉槍,一招毀天式沖向李雲朗。
「機會來了,」李雲朗施展《迷神嘯》爆喝一聲,在槍神穿過傀儡的一剎那,撞擊過去,直接透入槍神神藏。在遭受混沌之火灼燒的同時,槍神陷入迷幻之中,在空中停下身形。
緊接著,雷桃刺帶著雷電之力,閃電般從槍神眉心穿入,後腦穿出。如此近的距離,就算槍神進入真神境,恐怕也躲不掉這突如其來的一擊。一代槍神,就此隕落。
李雲朗取下他的空間神器,帶著屍體飛到槍神宗上空,將其屍體扔到地上,高聲說道:「當年偷襲萬陣宗,屠殺千人,槍神雖非首惡,但也罪不可恕。今留其全屍,以示警告。槍神既隕,世間從此再無槍神宗,爾等這就散去,自謀生路去吧。」
經此一役,「採藥人」名聲大噪,很快便傳到了帝都,和各大仙門耳中,當年參與過圍殺獨孤昌的人,不由得警惕起來。
神霄宮,聖女得知「採藥人」之事,腦海中自然浮現出那個形象,那個請自己喝魚湯的合作者,但很快便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在她看來,那人的修為不及自己,如何能斬殺槍神?
「無咎已經去帝都一些時日,我也該啟程了。」
李雲朗在平山莊逗留了幾日,老余頭已經帶人先一步前往帝都。接下來二十天,李雲朗都在山中一處隱蔽處,開闢出的洞府之中。
槍神也是個窮龜,所留不多,很快就被煉化吸收一空。
李雲朗取出另外兩個丹爐,說道:「第一個丹爐,有周天神照大陣,讓我來看看,你們有什麼?」
無心說道:「先看看紫色這個,直覺告訴我,有驚喜!」
李雲朗說道:「你也有直覺?這難道不是女人的特權嗎?」
炎姬說道:「你就這麼確定,它不是女人?」
李雲朗盯著無心,打量來,打量去,問道:「你是女人嗎?」
無心說道:「我也不知道啊。」
李雲朗摸著下巴,說道:「我決定,在沒有搞清楚你的性別之前,不碰這個紫色的丹爐。」 說著,便收起了紫色爐子,走向鐵鏽色丹爐。說道:「這東西表面怎麼像快死的樹皮一樣,到處還有疙瘩和裂紋?別是什麼坑貨?」
烏溟此時跑出來說道:「這在元素煉器工作室的記載中有提到,只是你還沒學到罷了。這應該就是煉魂爐。」
李雲朗問道:「煉魂爐,作什麼用?」
無心說道:「顧名思義,就是修煉魂力用的咯。」
李雲朗問道:「修煉魂力用得著爐子嗎?有魂晶和晶簇,煉化不就得了。」
無心說道:「你只知道現在的修煉法門,宇宙中有多少種法門,你都清楚嗎,更何況,修煉法門也有高地之分。」
李雲朗說道:「突然覺得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
烏溟說道:「你別被他唬住了,嘴皮子說不出真理。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炎姬驚訝地說道:「哇奧,今天怎麼了,你們一個個都這麼帥!講的話都那麼有道理。」
阿蓮推搡著炎姬,說道:「炎姬娘娘,醒醒,快看!」
炎姬從投向烏溟崇拜而呆滯的眼神中收回神來,飄出神藏,照亮了丹爐內部。
李雲朗看著內壁上的一切,無數爬蟲和樹葉樣的符號,說道:「你們誰來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文字。」
烏溟說道:「這是詭妖族文字。」
李雲朗說道:「什麼族,從沒聽說過,你們聽說過嗎?」 無心、炎姬都表示沒有。
李雲朗說道:「那你知道這個什麼詭妖族的來歷嗎?聽起來很神秘的樣子。」
烏溟說道:「我不知道他們的來歷,但這種文字,我的確見過,而且不止一次見過。」
李雲朗說道:「好吧,你們一個一個的,不吃進去點東西,是吐不出什麼東西的。」
大家表示不怪他們,怪誰,他們也想知道。
李雲朗無可奈何,說道:「那這文字什麼意思?」
烏溟從眉心調出一粒紅色光米,按進李雲朗眉心,說道:「你自己看。」
李雲朗瞬間接受了打量文字信息,看著內壁的文字,說道:「原來《萬魂經》只是解釋了有什麼,而這裡,才解釋了魂力是什麼,怎麼來的。」
「宇宙的一切,都是魂力所化,魂力高低,決定了所能化生的萬物能力和規模。元素、血肉、能量都是魂力所化。逸散在各方宇宙和世界之中的魂力,經過億萬年沉澱、碰撞、交融,能夠凝聚出無暇的晶源、純淨的晶源、龐雜的晶源。存在與礦脈中的晶源無法自己提純和生長,但是生命力量可以將其淬鍊提純。如此一來,動物和植物可以孕育出不同稟賦的道種、道胎和魂胎。修煉者,若是覺醒了其中的稟賦,就會獲得相應的神通,至於能悟出什麼秘術道法,就看個人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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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魂修而言,覺醒真魂遠沒有止境,即便超越仙帝境界,仍然可以覺醒真魂,只不過,是更加強大的真魂。突破真神境界的契機,不取決於覺醒真魂的多寡和高低,而單純是魂力的極限被打破。一旦打破了極限,要想在原先的世界突破第二極限,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就必須到其他世界,這才是真神境界的修者必須飛升的原因。但個人情況不同,也就是說,每個人的極限有高低之分,飛升契機不同,飛升之後的實力也是對應的區分。」
「此丹爐,可以幫助仙王以下的修者,提升每一個境界的魂力極限,最高一百倍。但每提升一倍極限,所需消耗的晶源也將提升一倍。第一級是一萬晶簇。」
看到此處,李雲朗下巴都快合不攏,呆了片刻,才說道:「這,這特麼不就是超強外掛?不,應該是內掛。這就是說,我明明有別人真神的實力了,但我還可以賴在這裡不走,繼續消耗巨量資源。額滴神呀!提升到一百倍,那得多少晶簇?」
「但是,還有另一種方法,不是提升魂力極限,而是提升魂力傳輸速度和調動頻率,若是配合吞噬類功法,就可以實現同樣的效果。」
看到這裡,李雲朗大呼一口氣,說道:「還好繼續看下來,不然揮刀自宮都沒有後悔藥吃。」
炎姬問道:「什麼是揮刀自宮?」
李雲朗尷尬地笑道:「這個,說來話長,以後有機會慢慢跟你解釋。無心,咱現在還有多少魂晶和晶簇?」
無心說道:「魂晶兩千五百億,晶簇六十億。」
李雲朗說道:「烏溟、小黑,什麼程度之後,魂晶和晶簇就不能幫助你們恢復和融合了?」
烏溟說道:「我三丈身之後。」
小黑說道:「我融合度到百分之三十之後。」
李雲朗說道:「那就先滿足你們吧,若是還有剩下的,就拿來提升極限。消耗完了,再提升傳輸速度和調動頻率,吞噬功法咱也有,齊活了!」說罷,便喚出黑蓮,盤坐其中,開始為烏溟和小黑煉化魂晶。
李雲朗怎麼也想不到,混沌黑蓮的出現,會發生始料不及的異變。
李雲朗是混沌神體,混沌黑蓮是他用混沌之火煉製而成,乃是他的本命法寶,他不知道的,是混沌黑蓮是可以進化的,而她的進化之路,便是吞噬。這一次,她吞噬的,竟然是丹爐本身。
李雲朗看著丹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裂解,被黑蓮花所吸收,奇怪的是,他並沒有不舍,只是單純驚訝。
為什麼沒有不舍,因為黑蓮花吸收丹爐後,具備了丹爐所有能力。不僅如此,李雲朗還發現一個驚天大秘密:黑蓮花自帶超強存儲功能,其存儲的極限,遠超修士能比。每進化一次,其存儲的極限就實現指數級飛躍。
只要修煉好傳輸速度和調用頻率,李雲朗就可以從黑蓮花獲得無窮的魂力支持。
李雲朗說道:「真沒想到,阿蓮才是我最大的外掛。」
神藏之中,阿蓮羞澀的低下頭,大家都極度困惑地看著她。「為什麼她是這表情?」
炎姬突然明白了什麼,突然喊道:「啊,我知道了。」 結果被阿蓮緊緊捂住嘴,這才沒禿嚕出去。炎姬嘿嘿怪笑,對她說道:「這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喲!」 阿蓮點頭不語。
無心就嘀咕了:「怎麼奇奇怪怪的?」
李雲朗也功夫琢磨他們之間的對話,只是專心煉化魂晶和晶簇。
二十天後,烏溟成功成長到三丈身,至於覺醒了什麼神通,他不肯說,不過實力很恐怖,大家都能感覺到,尤其炎姬,對他的變化,炎姬的直覺相當敏銳。在她看來,他們之中,最厲害的,就是烏溟。
至於小黑,融合度達到百分之三十。龍身又長了一倍,龍角也一樣,且渾身黑炎之中暗帶雷電,活脫脫一副龍中帝皇的模樣,眼神睥睨一切。對於覺醒了什麼神通,也是隻字不提。
李雲朗問道:「無心,還剩下多少?」
無心說道:「魂晶基本耗光了,給你留了一千萬零花,晶簇還剩下一億。」
李雲朗渾不在意,點著頭說道:「嗯嗯嗯,沒關係,帝都遍地都是,咱這就去。」
說罷,收起一切,駕駛著自己的三層樓船,直奔帝都而去。此時的帝都上空,烏雲密布,驚雷閃電,就是不起風不下雨。老人都說:「這可不是好兆頭。」
神朝帝都,北臨汪洋大海、東西跨三大河流,兩千里;南北穿三條山脈,三千里,人口過兩億。東西海岸有兩條冰封山脈,如同雪白兩翼,南邊的兩條山脈如同被鳳爪抓住的兩條黑色長蟲。李雲朗站在高空,俯瞰帝都,也能感覺到帝王氣勢。
皇城一道城垣將皇室和其他人分隔開來;皇城之內,還有一道城垣,將神朝大帝與皇親國戚分隔開來。
在皇城外的區域,貴族和大勢力都有自己的高牆圍欄,甚至防禦設施。神朝的各大管理機關就緊貼著城垣分布,這一圍,被稱為官署區,又稱三道橋,因為三條河流從這裡穿過,進入皇城,最後到達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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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央直道邊上,緊挨著三道橋的,是一宮兩營。一宮是無涯學宮,是帝國培養管理人才的地方;兩營是巡防營和神機營,巡防營負責帝都治安,神機營負責帝都防衛。
皇城又有近衛營和親衛營,近衛營負責皇親國戚的保衛,親衛營負責帝王的保衛。
所謂的仙門競技擂台賽,就在無涯學宮中舉行,負責籌辦的,正是學宮的總學監,寧老學究。
帝都上空隨時可見商貿飛船來往,李雲朗也就不客氣,直到發現老余頭他們掛在屋頂的旗幡,才落地。下了地還望著空中穿梭的飛船,自言自語道:「無人管理,竟然沒出交通事故,現在的煉器師都這麼厲害嗎?還智能規避。不行,我得找機會深造深造。」
馬路對面就是平山別院,李雲朗正準備穿過馬路的時候,面前一股風過,一輛車停在右手邊不遠處,有幾人上下,然後嗖的一聲便不見蹤影。路邊一塊牌子上正變換數字,一三六變成二四五,意思大概是下一輛到達的是二四五路車。
李雲朗心中不由驚嘆不已,沒想到公共通勤交通如此發達,而且沒有輪子不用電,純賺錢的機器啊。驚嘆的同時,也感覺到壓力,賺錢的壓力。
平山小院的確僻靜,因為再往東叄佰里,就是帝都的東緣了,這裡到三道橋,還有七百里。李雲朗很好奇,平山莊的店鋪會在哪裡。
李雲朗當晚給殿尊匯報了當前的狀況和下一步計劃,也從殿尊那裡知道神霄宮的少宮主和聖女都已經在帝都了,不僅如此,其他仙門的年輕一輩代表人物都到了。殿尊還交待他去調查一下「採藥人」,李雲朗表示是頭一次聽說,會順便調查一下。
在他腦子裡面只有兩個字形容這個局面:「熱鬧!」
次日晨,一個十六歲左右年輕人敲門,喚醒了李雲朗,來人叫餘明,老余頭的孫子,特地接他去店裡。
店鋪開在商肆之中,距離寸土寸金的三道橋二十里地。價格適中,客流反倒更大。李雲朗很滿意,說道:「不得不說,你們選地方還是很有一套的,很好。從現在開始,每天教你們兩個配方,但是市面上,開業首推七種口味,以後一個月才能推出一種新口味。價錢得讓所有人都吃得起,但是每天限量供應。具體多少,你們看著辦。」 說著又取出十箱肉乾和魚乾,說道:「從今天開始,只要花費滿二百魂晶,就送一袋肉乾或者魚乾,送完為止。不夠我這裡還有。」
老余頭聽得出,這是懂經營的行家,也不多說,一切聽指揮。大家學的專心,乾的賣力。開業第一天,平山烤魚店就收入五十萬魂晶,魚是一條沒剩。半夜的時候,補給第二天的魚已經送來,存放在地下冰窖和水池中。
李雲朗看到這個情況,便交待老余,準備在三條河流上,各建造一艘畫舫,用河水保持魚活,還是經營烤魚和魚羹。沒有本錢,李雲朗先墊資,經營所得還完之後,畫舫歸平山莊所有。
就這樣,一周不到的時間裡,帝都就有了三舫一店,每日進賬五百萬魂晶。一時間,帝都的街頭巷尾都在說」平山烤魚」。沒多久,帝都有錢有勢的紈絝,學宮弟子,還有仙門子弟都被吸引過來。因為,有人帶去的贈品,給人一種雖然新鮮,但並不陌生的感覺。沒錯,那就是沙神殿出品,十三瘋子所創。口味可以翻新,手法不會騙人。
李雲朗要的就是這效果,一鳴驚人不是重點,驚到誰才是。不過,在這種局面中,要想達到自己的目標,必須要有多重身份。於是。。。。。。
老余頭看著全新面貌的李雲朗,半晌說不出話來:「少東家?」
李雲朗換成年輕人面貌,手持摺扇,一面草書四個大字:「魚躍龍門」,另一面五個大字:「美味無絕對」。再從上到下檢查一遍:白玉螭紋腰帶、雙鳳鏤雕玉佩、混織金絲緞面寶靴、最惡搞的是,披頭散髮,頭上什麼也不用,給人一種絕對紈絝,絕對土豪,又相對沒文化的氣質觀感。
李雲朗很滿意這身扮相,說道:「以後大家都改口,叫我少東家,來適應一下,多叫幾聲就習慣了!」
「少東家!」「少東家。。。。。。」一連喊了十遍,李雲朗這才叫停。
所有人都在嘀咕:「這是唱哪出?」 就連老余頭也不例外,但是表示很理解:「高人的謀算,豈是我等可以隨意揣測?咱們只需要干好手裡的活,把錢掙到手就行了,別的不要想,更不要打聽!」
喜歡從三料博士到無道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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