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的族老會,正在觀看今天的事件留影,這留影是裘三少乾的,族老們礙於體面,不得不謹慎對待。
誰都知道,唐母與裘母關係很好,如今更是將聯姻擺在明面上,就是想拒絕上界唐家的安排。裘三少的做派,明顯是要幫助唐母,打壓老二。
族老們各個都清楚,此事若不能善了,唐家的生意會受到很大影響,所以,面子上必須過得去。於是,將唐家老二父女傳來,申斥了一通,並且警告,若是半年內業績沒有提升,就剝奪店鋪管理權。
但裘三少和唐敏一走,族老們又是另一副嘴臉。唐家老二唐勛、他的掌上明珠唐倩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
唐倩問道:「這件事情,諸位叔公怎麼看?」
其中一位說道:「不是我說你,倩兒,你平日裡太慣著手下那些人了,雖說都是用順手的老人,但遺人話柄,損失終歸是咱們自己的,以後要好好敲打敲打。」
唐倩說道:「四叔公誤會了,我在意的不是這個。」
另一位說道:「你是懷疑,鬧事那人,與唐敏是一夥兒的?」
唐倩說道:「沒錯。」
另一位說道:「不太像,此人說話的風格口音,並非來自真武大陸,甚至不是明晦世界之人,唐敏不可能認識,你多慮了。」
唐倩說道:「還是祖爺爺您見多識廣,看來,是倩兒想多了。」
那位祖爺爺說道:「唐家和裘家聯姻,這件事情,終究只是女人家的小心思,成不了事的。上面要做什麼,早已經鐵板釘釘,唐敏遲早是要去上界的,即便裘家出面,也改變不了什麼。倩兒不要在此事上計較,老二,你們兄弟,都是我唐家棟樑,切不可因為這種小事,傷了自家和氣。凡事,還需看遠點。」
唐勛和唐倩齊聲稱是退出。
這父女二人走後,裡面的人又多說了幾句。
那個祖爺爺說道:「老三、老四、老五、老六,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唐敏的秘密,萬不可讓外人知曉,尤其是其他世家的。在上使來之前,不要節外生枝。誰要是泄露一絲出去,別怪我動家法。」
那幾個也都鞠躬稱是。
原本想搞點事情的唐敏,沒想到,竟然一點波瀾都沒有掀起來,二叔和堂姐他們的態度,也著實讓人沒法挑剔,此事就此飄過。但她可不是如此輕易就放棄的人,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對「雲十三」,她還抱有希望。於是,從其父書房,偷走唐家家主令牌。持此令牌,不經過選拔,就可以入秘境。十大世家的家主令牌,都有這個權力。
次日一早,李雲朗跟著青城道宮的隊伍,來到秘境之外,將道宮和五行神宗的回函呈上,也獲得了一枚命魂牌,這就是入場券。
唐敏一身男裝,出示了唐家家主令牌,也獲得了一張入場券,然後就顛顛兒地跟著未來嫂子,一起進了秘境。
小黑問李雲朗:「那小妮子也混進來了,你別是被她盯上了吧。」
李雲朗說道:「我這就與他們分開。」立即來到霍飛燕面前,說道:「霍道友,諸位道友,雲某就不與你們同行了,多謝各位關照,秘境兇險,各位保重。」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霍飛燕不好多說什麼,只是說道:「你也多保重。」
李雲朗又轉過去,與五行神宗的一眾修士稱謝道別。
無心在神藏中打開地圖,發現這裡能占到任務的三分之一。
無心說道:「咱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最好是逆時針行進,只需要大半圈,就能探摸完所有任務區域。」
李雲朗說道:「只有一個月,必須有效利用時間。」
無心重新安排了行程,對應地圖,更改了任務計劃表。李雲朗說道:「嗯,就這麼辦,東邊五十里就有一個。」說完,施展真龍九現,很快到達任務地點。
別人都是找寶貝,李雲朗此時找的,是古代開採神源母石的礦洞。這裡基本不會有人來,因為早就已經廢棄數十萬年,誰也不會想到這裡還能有寶貝。李雲朗為什麼要找神源母石,因為它有三大重要價值,一是一塊就相當於十萬塊極品神源石;二是它之所以稱為「母石」,是因為它能助力極品神源礦脈生長;三是它作為母石,可能誕生變異礦種或者伴生礦。最後一點,就是如果能找到當初採掘的記錄,也許能找到所有者、採掘者是誰,是如何能被界權令支配的。
四處探查了一遍,發現洞口已經坍塌,現在被一整塊巨大的岩石掩埋在下面。沒辦法,只能施展滅世刀法,將巨石劈開一道裂縫,足夠一人進去。
一掌拍下去,將洞口的碎石泥土全部吹開,露出礦坑口,一股陳腐之氣猛地噴出,將灰塵捲起百丈高。還好李雲朗沒急著進去,但這也引來了某人的注意,原本還只是知道大概方向,現在看到這灰塵柱,她直接朝這裡飛奔而來。
小黑說道:「小妮子發現這裡了,正趕過來,怎麼辦。」
炎姬說道:「這小妮子是什麼路數,別是對你有什麼企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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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朗說道:「天曉得,腿腳長在她身上,我還能給她打折了去?不管她。」說著就向礦洞內走去。
一邊向下行,無心一邊說道:「你方才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會有這麼大一塊石頭蓋住洞口?」
李雲朗說道:「興許是碰到地震,從山上滾下來的,怎麼,你以為是人為的?」
無心說道:「直覺。」
李雲朗說道:「直覺?你最近變得非常敏感,是不是覺醒了什麼神通,我不知道的,我不是要逼你說,不過,若是這次你的直覺又正確,那豈不是說,我們要倒霉了?」
無心說道:「掩飾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守株待兔豬來撞。」
李雲朗說道:「我承認你說的有一定道理,但拒絕相信,否則也太倒霉了,這才第一站。」
無心說道:「你不是說過,福禍相依嗎?」
李雲朗說道:「我寧願苟且偷生,也不要福禍相依。」
炎姬說道:「這裡烏漆麻黑,又陰又冷,而且岔路還多,那小妮子應該不會追過來了吧。」
李雲朗說道:「但願,真要碰到什麼髒東西,我也愛莫能助。」
無心說道:「前面好像越來越空闊了。」
李雲朗放出祖炎,沿著通道向前飛行百丈,前方果然有一個八邊形的集散點,足足有半個足球場那麼大。八個邊中五個是通道,三個是房間。
其中一個房間是休息室,有床鋪桌椅等一應起居用具,都已經腐爛在地;剩下幾個破陶罐子;另一個房間,是小型倉庫,從柜子和架子的樣式看,應該是儲存藥物食物和重要工具用的;第三個房間則有一個小型熔爐和煉器工作區,可能是檢驗礦物的地方,也就是工作區。
工作區的牆壁上,掛著許多牌子,牌子上是人名和編號,人名下面依稀可見用碳筆寫的天、地或者王,再下面則是數字,這應該是當時驗收的牌子。每個人當日上交的貨有多少是天級、多少地級和多少王級。隨便掃視了一下,王級出現的記錄很少,說明王級的品質應該在天級之上,最少的只有一塊牌子上寫有神,數量是二。
李雲朗這下來了興趣,當下用龜甲推衍了一下,從五條通道中選擇一條走下去。結果是最中間的通道最合適。
向下行半個時辰後,礦道內的洞壁上,開始出現一些粘稠的透明液體,沒有氣味。蜘蛛沒辦法在洞壁上拉網,只有極少數小型的蜘蛛在地面。
繼續往下行半個時辰,那透明液體變得混濁,而且越來越像蠟一樣,將洞壁包裹住。祖炎所過之處,這些蠟瞬間汽化,暴露出洞壁。洞壁上的石頭質地,出現一些孔洞。
仔細觀察才明白,是先有孔洞,這些液體才滲透出來,凝固成蠟質,而不是液體腐蝕洞壁。李雲朗突然有種感覺湧上心頭:這個礦洞,是活的!
繼續向下行,一路用祖炎開道,但回頭一看,身後的通道,洞壁又被蠟封了。漸漸地,前方的通道中,空氣越來越混濁粘稠。
這種詭異的情況,李雲朗還是頭一次碰到,不敢大意,當下施展離火罩,繼續往裡走。周圍的空氣,在離火罩上發出嗞嗞的響聲,但看不到煙。而有一種奇怪聲音,卻越來越清晰,帶有一定的頻率,如同心臟節律一般。甚至一度懷疑,這是不是自己的心跳?
不,是自己的,也不是,而是那節律在複製自己的心跳!
一陣極寒之意,從腳後跟一直冷到頭頂,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汗毛倒立,從未有過如此本能地警惕和恐懼。
如果不是有祖炎在,恐怕此刻早就掉頭跑了。
終於,當心跳聲越來越大,大到仿佛就在面前一樣的時候,到達了礦洞的底部。這裡的空氣仿佛濃稠的液體一樣,嗞嗞聲不絕於耳,李雲朗乾脆施展混沌雷焰加持在離火罩上,方圓五丈距離變得透明,嗞嗞聲也消失了。
底部最深處,有一大塊血紅色的不規則石頭,靜靜地躺在那裡,大小足足有五丈見方,每走近一步,心臟和頭顱就好像被重重敲打了一下。
李雲朗停下腳步,那敲擊就停了下來。
突然,濃稠的液態空氣,分成許多股繩子,將李雲朗捆縛住,拖拽向大石頭。
李雲朗感覺不妙,什麼東西竟然不怕混沌雷焰?不,不是不怕,而是它的力量不屬於魂力、也不屬於法力、更不屬於血氣。那這會是什麼呢?
李雲朗大膽呵斥道:「不用試探了,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我的火燒不了你,但你也破不了我的火罩子,不如出來談談。否則,別怪我下狠手了!」
一陣怪笑聲傳來:「嘿嘿嘿嘿,你這個光明神族後裔,死到臨頭了,還有心思聊天?有趣!」
李雲朗說道:「你既然這麼有把握殺我,那還不好意思出來見人,是不是自慚形穢,見不了人,見不得光啊?想來,你應該沒有道心,否則,也不會在這洞裡藏了數百萬年。」
「找死!」此言一出,從大石頭裡面,射出數百支血紅色的箭矢,釘刺在混沌雷焰罩子上,但相持片刻後,便瓦解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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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又飛出來數十隻血紅色孢子,黏附在混沌雷焰罩子上,然後同時爆炸,將周圍的空氣都染成了紅色。
李雲朗又施展了龍血罡氣,這才將爆炸帶來的震盪和衝擊化解掉,就算罩子沒破,這內傷也逃不掉。
這裡的動靜太大,雖然地表沒有反應,但是在礦洞中快要迷路的唐敏,正好找了過來。但她很快就被控制了,不由自主地向李雲朗發起了攻擊。
唐敏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原來修煉的功法能這麼厲害,完全是因為被一個強大的存在操控,才能達到的水準。這也給李雲朗帶來巨大的威脅。
她的家傳絕學,是仙界唐家所傳授的風火印秘法。以風助火勢,火又生風,同時,配合三十六枚冰精針,消耗李雲朗的罩子。
不過,這也讓李雲朗知道了那古怪的力量,是純粹的意志力,它沒有魂魄、沒有靈力、沒有肉身。這意志力,是一個超級強者,在自己隕落之前,將它封印進這一大塊神源母石的,利用神源母石的生長能力,藉助周圍的石頭中的生命力,才得以存續至今。
「既然你逼我出手,那就如你所願。」李雲朗果斷取出隕石刀,將星華之力激活,先是以魂縛術將唐敏捆住,接著轉身一刀,將那大塊石頭劈掉三分之一。
那聲音趕緊認輸,說道:「住手,住手,我們談談,談談!」
李雲朗說道:「還不解除那女孩的控制?」話音一落,唐敏就恢復清醒了。李雲朗將她放了下來,說道:「你不該來,剛才差點就被奪舍了。」
那聲音說道:「不敢不敢,她既然是閣下的人,我自然不會奪舍。只是太可惜了,真沒想到,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完美的爐鼎。」
李雲朗問道:「你說她?她是爐鼎?」
那聲音說道:「原來你還不知道?哎,也對,幾百萬年了,現在大概沒人懂這些東西了。」
唐敏追問道:「我是爐鼎?不,什麼是爐鼎,煉丹的嗎?」
那聲音說道:「連你自己都不知道,真是奇了。小丫頭,你家一定很有來歷吧。」
李雲朗說道:「你就不要拐彎子了,直說,她怎麼就是完美爐鼎了?」
那聲音說道:「你是混沌神體,宇宙中至尊至強的神體之一,未來必然會稱帝;而這個小丫頭,是星魂神體,也是至尊至強神體之一。但,她太弱了,一旦被人奪了處子之身,那人將會得到她全部修為,而且,還能用她先天的體內小世界,為自己修煉外丹,甚至身外元嬰、身外神胎,最後完全將她的身體據為己有。」
李雲朗立即轉頭說道:「小妮子,看來,這才是你必須嫁到上界的真實原因。」
那聲音說道:「那就對了,既然小丫頭家裡和上界有聯繫,必然是圖她的神體。真是造孽呀!人倫何在?」
唐敏突然感覺要窒息了一般,吐了一口血,差點跌倒。
李雲朗一把抱住她,餵她服下一瓶魚王藥液,神色快速恢復過來。
那聲音驚訝道:「這是什麼藥水,竟然有如此神效?可不可以給我也嘗嘗?」
李雲朗說道:「你先回答我的問題,這藥水,你要多少我有多少。」
那聲音說道:「成交,只不過,我說了,你會信嗎?」
李雲朗說道:「說不說在你,信不信在我,何況,我能找到這裡來,你怎麼確定,我對史前的事情,就一無所知呢?所以,別想呼弄我,對你沒好處。」
那聲音說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還是我自己來說吧。」
「我是冥獄門最後一任門主,叫靳暉。肉身在逃難的時候被毀了,魂器也失蹤了,恰好發現此處古神族的礦洞,就藏進來了,幸運的是,發現這裡還有一大塊神源母石,就想著先寄居下來,日後再找機會復活。只是沒想到,世界都變了,如果沒有合適的軀殼,出去後,堅持不了多久就會消散。所以就乾脆用大石頭封住了洞口。」
李雲朗說道:「乾坤借法、萬鬼開道、血祭八方、天地玄黃。」
那聲音更加驚訝了,說道:「你、你到底是人還是鬼?你怎麼會知道我魂器上的密咒?」
李雲朗說道:「那不是你們的令牌嗎?」
靳暉說道:「那不是令牌,是我給自己煉製的魂器。那你一定已經知道冥獄門了。」
李雲朗說道:「知道一點,鬼修門派,到最後,自己真成了鬼。」
靳暉說道:「雖說鬼修上不了台面,不過一旦修成鬼道,那也是稱帝的存在,而且絕對碾壓同境界的其他修士。」
李雲朗說道:「行了,別吹了,我看牧魔人的功法,就是你們的克星。」
靳暉立刻就蔫了,說道:「看來,你對我們那個時代,已經很了解了。」
李雲朗說道:「如果我能讓你獲得新生,你能給我什麼?」
靳暉立刻來了精神,說道:「與我做交易?你就不怕我騙你。」
李雲朗說道:「你會嗎?」
靳暉說道:「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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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朗說道:「把你們鬼修的修煉法門和秘術,都教給我,你可願意?」
唐敏說道:「你這人,什麼都可以交易,真是個奸商?」
李雲朗說道:「喂,好歹我剛才救了你,你就這麼評價救命恩人?」
唐敏說道:「恩情是恩情,人品是人品,兩碼事。」
李雲朗說道:「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我竟然沒法反駁。」
靳暉說道:「神體就是不一樣,看問題的角度,都是如此刁鑽。」
李雲朗說道:「你好歹是一代掌門,拍一個小丫頭片子的馬屁,是真心話嗎?再說,你拍,人家未必領情。」
唐敏說道:「我和靳掌門之間,就是個誤會,一點小摩擦而已,早就翻篇了。和你就不一樣了。」
李雲朗問道:「我和你?實在想不出來,我和你能有什麼?你最好離我遠點,是非太多,我怕引火燒身。」
唐敏說道:「那不行,你已經知道我的秘密,我必須跟著你,時時刻刻看著,否則你傳了出去,我就小命不保了。喔,你還得幫我搞定上界來的人,否則,我的死,就是你一手造成的。」
李雲朗說道:「你這是訛上我啦?」
唐敏說道:「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是恩將仇報之人嗎,我是真心要報答你的!你就讓我伺候你吧,先從小跟班做起,你身邊一定缺助手,我可以啊。還有,別再一口一個小丫頭、小妮子,人家哪裡小了?」說著還站直起來,挺胸收腹提臀,說道:「我已經是大人了。」
靳暉說道:「我倒是有個主意,或許能幫你們解決小小的麻煩。」
李唐二人都驚訝地看著大石頭,表示不敢相信。
靳暉說道:「要麼你們結為夫妻,要麼,小丫頭拜你為師,無論如何,你都可以名正言順地插手她的婚事了。」
李唐二人對視了一眼,眼神很複雜。唐敏的小心臟狂跳起來,腦子嗡嗡作響,完全沒有了思路;李雲朗則是在計劃,怎麼甩脫她。
李雲朗說道:「別扯沒用的,給我說說你那個時代,都有些什麼樣的修行方式。」
靳暉說道:「你連牧魔人都知道,還有你不知道的嗎?」
李雲朗說道:「我知道歸我知道,你說的是你知道的,不對一對,怎麼知道是不是真的。」
靳暉說道:「怎麼你們神體說話,都是如此,讓人無法反駁?」
他接著說道:「我那個時代,眾神衰微,各種修行法門,層出不窮。其中最主要的修行體系有鬼修、魔修也就是牧魔人的心魔修煉方式、外丹修煉、屍修、巫修、煞修、氣修、妖修、魂修、毒修、獸修、靈修。還有幾種詭異的,我也說不清楚。」
李雲朗說道:「原來如此,這麼多的修行方式,極大降低了修行者的門檻,所以很快導致資源枯竭,戰爭四起,在最脆弱的時候,被外來入侵者徹底毀滅。」
靳暉恍然道:「對,對,對,就是這樣,我也是藏在這裡,才慢慢想明白許多事,就是你說的這個道理。」
李雲朗說道:「那你可知道,是從何時開始,有這麼多修行法門的?」
靳暉說道:「別的我不知道,但我冥獄門的開山祖師,好像最早也不是鬼修,而是道門鍊氣士,他是外出遊歷之時,頓悟的,於是開創了鬼修之術。但奇怪的是,他並不是唯一的鬼修開創者。」
李雲朗問道:「鬼修之外,你還知道什麼?比如說,你們的天敵克星,牧魔人。」
靳暉說道:「你這麼一說,我好像明白了,那牧魔人好像也是同一時期出現的。還有屍修和魂修,其他的都是很早就傳承下來的。」
李雲朗說道:「原來,鬼、魔、屍、魂四修,是同一時期突然出現的,這就非常有意思了。」
靳暉說道:「你打算怎麼帶我出去?」
李雲朗說道:「你的魂器,現在對你還有用嗎?」
靳暉說道:「當然有用,我現在是利用這塊神源母石勉強保存下來,但遲早要耗光,我的魂器,是本命法寶,可以將我的意志完整封存,不會消散。」
李雲朗立刻取出那塊牌子,說道:「是這個嗎?」
靳暉說道:「是是是,真在你手上?」
李雲朗說道:「我可是花了不少錢,才從人家手上買回來的。」
靳暉說道:「不讓你吃虧,有我在,你很快就能富可敵國。」
李雲朗說道:「那行。」說著就將牌子放到紅色大石頭上。
只見一道白光瞬間穿進牌子,並將大石頭的全部紅色精華,也一併吸了進去。神源母石立即變得暗淡無光。
李雲朗將牌子單獨收進一枚空間指環,然後給指環打上禁制,說道:「靳掌門,別怪我太小心,沒到仙界之前,我不會給你打開禁制。」
靳暉說道:「無妨,只要能出去,我們的交易,依舊算數。」
唐敏問道:「師父,咱們現在去哪裡?」
李雲朗說道:「我不是你師父,別瞎叫,還有,別跟著我,真要遇到危險,我可顧不上你。還是回去找你的未來嫂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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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敏說道:「你別想甩掉我,遇到危險,我自保沒問題,用不著你操心。」
李雲朗懶得理她,弄出來二十具傀儡,開始向下挖掘。
半個時辰後,一條下行通道挖掘出來,深度五百丈,下面有礦。唐敏跟在李雲朗身後,進入下層礦堆中,滿眼都是驚嘆。
除了有打量王級的神源母石,還有伴生礦---神血琥珀,和衍生礦---神華精金。神血琥珀之中的液體,自然就是神血,神血不僅可以用於修煉,還能用於重塑肉身,改造根骨血脈。神華精金則是煉製古神寶甲寶器的稀缺材料。
靳暉傻眼了,說道:「我在這裡幾百萬年,居然沒有發現下面還有,你到底是什麼人,這種氣運,連古神都要嫉妒。」
足足一百萬斤的神級神源母石,一萬枚神血琥珀和十萬斤神華精金,全都被李雲朗搬遷到閏寶二號門,在六號行星上開闢出一個洞窟,給它們繼續生長。
唐敏說道:「師父,你不能這么小氣,好歹給我分一點點,就一點點,我很容易滿足的。」
李雲朗說道:「你想惹禍嗎,這東西誰看到都會眼熱,回頭被人盯上,你想過那樣的日子嗎?」
唐敏說道:「那還是算了。雖然你說的都對,但是,還是覺得,你小氣,摳門。」
李雲朗沒再搭理她,趕往最近的下一站----巫族廟宇和村鎮所在地。
路上被一伙人攔住。為首的叫道:「空間神器寶貝留下,美人兒留下,饒你不死。」
李雲朗問唐敏:「認得出他們是什麼人嗎?」
唐敏說道:「都可能是其他家族的人偽裝的,打一架就知道了。」
李雲朗說道:「你這麼肯定是大世家的人,為什麼不是高階宗門之人?」
唐敏說道:「高階宗門之人,都很驕傲,不會幹這種事。」
那伙人急眼了,為首的繼續說道:「喂,你敢無視我們?找死,兄弟們,動手,美人兒要活的,旁邊那個揚了。」
李雲朗說了句:「好久沒有活動筋骨,都生疏了,正好練練手。」說著還點起人頭來。
那為首的劫匪說道:「怎麼著,一對一不過癮是吧,行,滿足你,一起上!」
李雲朗還沒出手,唐敏一閃身沖了出去,一條彩帶翻飛無常,打得熱火朝天。李雲朗乾脆坐下來喝酒吃肉,時不時指點唐敏一二,搞得劫匪很被動。
為首的喊道:「你成心的是吧,看準了我們不想傷著美人兒,讓她一個人打,你是男人不是?是男人就自己來。」
李雲朗覺得好笑,說道:「兄台誤會了,我不認識這女子,她要打你們,和我沒關係。我就是好奇,你們是怎麼混進來的。」
為首的陰惻著臉,說道:「等你下了地獄,自然就知道了。」說著一揮手,刀氣帶著刀光如閃電般劈向李雲朗。當刀光就要碰到人的一剎那,李雲朗消失不見了。眨眼間,就感覺後背涼涼的,還有點刺痛。
身後傳來李雲朗的聲音:「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為首的說道:「說啥,你以為拿把刀頂著我後背,就能怎樣了?你也太小看我們了,哈哈哈哈。」說著,一閃身,旁邊出現六個一樣身形的。
李雲朗一分神,刀尖這個也迅速跑開,與那六個一起,將李雲朗圍起來,開始施展陣法。
從通天徹地的威勢看,這還是一道神尊級的陣法---六合誅神陣。
李雲朗施展真龍九現,拳打腳踢,將外圍六個身形一一打散,最後剩下中間的那個,就是本尊。還沒完成陣法,就被李雲朗一腳給打斷了。
為首的說道:「喲呵,勁兒還挺大,十個血修。碰到我,算你倒霉。」說著,祭出一樣法寶,此寶名曰血玉葫蘆,專門克制血修。
李雲朗一看這,明擺著不是明晦世界的東西,乃是一件准仙器,材料只有仙界才有。
為首的雙手掐訣捏印,口誦密咒,血玉葫蘆口一道陣法顯現,神光大放,陣盤高速旋轉起來,生出一股強大的吸扯力量,似要將血氣從李雲朗神體抽離。
李雲朗切換到星脈,施展碎星一指,將那血玉葫蘆擊穿。底都穿了孔,這法寶是徹底毀了。
為首的怒火中燒,暗忖:「反正回去也是死,不如拼了。」便要施展最強招式。他開啟神尊命輪,將法力蓄積到極致,以十三柄神尊級寶劍,結成奪魂劍陣,向李雲朗圍殺過去,想要一擊斬殺。
唐敏正打得不可開交,見到這一幕,大喊道:「小心,這是足以滅殺初祖的奪魂劍陣。」
李雲朗說道:「一下子弄出十三柄神尊級寶劍,應該非常富有吧。不過,放在以前,我還會考慮讓小烏吃個夠,但是現在,這些東西對我來說,沒什麼價值。算了,也讓你見識見識,我最新領悟的劍陣。」說著,八柄古神劍齊齊亮相,立即組成誅仙劍陣。
此陣一出,風雲變幻,日月無光,天空逐漸變紅,由紅而黑,直至完全遮蔽天光。黑雲壓頂,炸雷驚魂,電光在雲層中閃動、匯聚,最終凝聚出一顆巨大無疇的雷光球,向著劍陣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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誅仙劍陣瞬間吸收了雷光球的全部威能,向著奪魂劍陣的十三柄劍衝去。還沒接觸,奪魂劍陣就已經被雷電炸裂消散,十三柄劍瞬間斷裂成無數碎片,其神力精華也被誅仙劍陣吞噬,成了養料。
李雲朗冰冷地說道:「給你一個機會,交出你們的空間神器和所有寶物,就放你們離開,否則,殺無赦。」
那為首的自知不敵,就算是老祖來了,也是必死無疑。所以乖乖地拉著一伙人,交出了所有空間神器和寶物,清潔溜溜離開了。
李雲朗收了劍陣,又收了這些戰利品,探查了一番,說道:「還有幾樣像樣的東西,大老遠趕來送禮,你們真是有心了!」
唐敏還沒回過神來,嘴巴還沒合攏,眼神中都是驚魂未定。
李雲朗雙手在她眼前晃了幾個來回,這才將她的神牽引回來,接著向下一站而去。
李雲朗問道:「我怎麼感覺,他們是專門衝著我來的,對你很是忌憚,明擺著勢力比你強,還不敢傷你分毫。老實說,他們是你唐家的,還是裘家的?」
唐敏說道:「不知道,反正不會是唐家的,不認識。」
李雲朗試探道:「八成是裘三少那小子,看起來,他對你不錯啊。」
唐敏說道:「我們是兄弟相稱的,他會為了兄弟,這麼幹?」
李雲朗說道:「你覺得我會信嗎,他一個血氣方剛的紈絝公子,會與你稱兄道弟?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不過,這麼看來,你還是有點價值的,至少可以給我帶來財運。」
唐敏說道:「這麼說,你同意收下我啦?」
李雲朗說道:「你已經長得比天仙還美,就不要想得太美了。我們充其量,就是僱傭關係。只要是你帶來的財運,出去以後,分你一成,作為佣金。」
唐敏根本就不在乎佣金,只聽了第一句,就心滿意足了。李雲朗話才說一半,她就愉快地說道:「好好好,只要你收下我就行,其他都無所謂。」
李雲朗心裡暗罵:「草率了,剛才應該說少點。」
炎姬說道:「你還真是奸商,給人家一成還嫌多!」
李雲朗說道:「她家不缺錢,我們一夥子赤貧人口,去給一個富得流油的人送錢,天理何在?也就是我這人誠實守信,沒辦法,這都是天生的。」
一眾小夥伴紛紛嗤之以鼻。布丁總結道:「當一個人不要臉的時候,就天下無敵了!」
李雲朗說道:「你說得太對了,這句話送給大家共勉。」
眾地煞都悄悄地笑,小黑雖然閉著眼睛,但是嘴角依然忍不住上揚,連貝娜也忍不住搖頭。
當巫族村鎮出現在眼前的時候,李雲朗說道:「都毀了,這是有多大仇恨,非要夷為平地,連砌牆的石頭都破碎成渣子了。」
唐敏心情突然沉重下來,說道:「都這樣了,你還能發掘什麼?」
李雲朗說道:「越是如此,越要堅持,因為真相,也許就近在咫尺,錯過了,就是一輩子,甚至是永遠。」
唐敏說道:「嗯,你說吧,我做什麼?」
李雲朗說道:「凡是看到有文字符號的,有繪畫的,都堆到一起,沒用的東西堆到另一邊。」
無心也沒閒著,神光掃過每一片有字有畫的殘片,在神藏中試圖重新拼合起來。
此時,靳暉說話了:「無族人祭祀,都是在深坑或者窪地搭台子,說不定那裡可以找到有價值的線索。」
李雲朗說道:「多謝。」說著變飛升十丈高,掃視了三百六十度,發現了一處圓形深坑,坑底有一座五芒星形祭壇,便立即飛到祭壇上。
那祭壇的五個芒尖處,各有一根菱形石柱,高不過腰。每根石柱的頂端,是一個半球面凹口,也就是說祭祀之時,必須放置相應的祭品或者道具,才能激活這個五芒星陣。
石柱四個面上,都雕刻著獨有的符紋和文字,四個面的文字和符紋都不一樣。五根石柱也都沒有重複的符紋和文字,也就是說二十個面,就代表著二十種內涵。祭壇的地面上,也刻畫了複雜的紋路和符號,它們和石柱上的那些,有著密切的關係。排列組合,超過叄佰多種。
李雲朗問道:「靳掌門,你對巫族祭祀可有了解?」
靳暉說道:「有所耳聞,所知不詳。他們通常會用各種生靈的血液來祭祀。他們的通靈祭司,可以通過某種方式,實施巫術殺人,也可以救人,甚至可以改變人的氣運。總之,非常神秘。」
李雲朗說道:「那就是說,這個祭壇的陣法,是用生靈的鮮血來激活的?!」
靳暉說道:「應該是。」
李雲朗問道:「會用活人的鮮血嗎?」
靳暉說道:「在巫族人眼力,眾生平等,血液沒有高低貴賤,都是通靈需要獻祭的材料。」
李雲朗問道:「他們的王,做了帝後,有人在給他的獻禮中,暗藏了詛咒用的乾屍。你說,對於擅長通靈的巫族之王,她會不知道有人在詛咒自己嗎?」
靳暉說道:「那是不可能的事,巫族人,是玩詛咒的祖宗,她不可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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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朗說道:「那就是說,很有可能巫族人要詛咒的,不是帝後,而是帝。也有可能是安排人在詛咒後,而後假裝不知,因為她知道如何化解,或者說,她不得不接受獻禮。」
靳暉說道:「巫族人犧牲巨大,而成全了帝,他們的王才成為帝後。你從哪裡知道他們之間有仇的?這不太符合常理。」
李雲朗說道:「那,你可知道,為什麼這裡如此悽慘,誰敢對帝後的族人,下如此狠手?誰又有能力?」
靳暉說道:「你這麼說,還真有道理,若是帝不用手段,是無法利用巫族人的,最隱蔽的手段,就是挑撥離間,借刀殺人,然後以救世主的形象出現。但事情總有敗露的時候,作為帝與後,儘管明面上和和美美,暗地裡,相互算計,也是很有可能的事!」
李雲朗說道:「這樣,就解釋得通,為什麼這裡會如此悽慘了。想必帝後最終也未得善終。」
靳暉說道:「與其猜測,不如找找,巫族人是藏寶高手,說不定,這裡還有沒被發現的寶貝。」
此時,唐敏和無心的工作告一段落,無心回到神藏,最後整理了一遍,說道:「太噁心了,他們竟然曾經用胎兒的血祭祀,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都做得出,不怕遭天譴嗎?」
唐敏說道:「原先我還有點同情,但面對這種令人髮指的行為,真是噁心到極點。」
無心說道:「不過呢,還真的藏了寶貝,就在水井中。」
喜歡從三料博士到無道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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