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鍋肉一盤,裡邊光肉就有將近半斤,八毛。
滑溜裡脊,裡脊肉三兩,九毛五。
鍋包肉貴點,淨肉半斤,一塊。
溜肝尖,生肝半斤,六毛。
大米飯一兩是三分錢。
看看多便宜吧。
李言誠和金智海一人還要了一瓶京市白牌,就是京市啤酒廠生產的啤酒,再給小寧寧要了瓶北冰洋,大冬天的也不知道冷,連飯店的工作人員都調侃他們。
吃到一半,回去取糧票的老段就過來了,讓他坐下一起吃他也不肯,把十斤糧票交給李言誠就走了,估計是害怕自己看得流口水吧。
三個人吃飯那真的是狼吞虎咽,末了,把盤子舔的那叫一個乾淨,一絲油星星都看不到,說不用洗了都不誇張。
「去前門那邊坐車嗎?」
臨走前,李言誠還要了五個大饅頭,這是他給自己準備晚餐。
最終這頓飯的飯錢還是金智海結的,結完賬走出飯店,站在路邊點上一根煙後,他轉頭看著發小問到。
「嗯吶,你回去上班吧,我從這邊坐公交過去。」
「哥你先走吧,我送大誠哥過去。」
「行,送完你就趕緊回家,別瞎逛,外邊亂鬨鬨的。」金智海有些不放心的叮囑到。
「知道啦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天天都在家幾乎不出門的。」
「送什麼送,我又不是不認道,你們都回去。」
「沒事兒,讓寧寧送送你,全當讓她也散散心。」
說完這些金智海就準備先走啊,可剛轉過身好像想到了什麼,重新又轉了回來。
「對了大誠,剛才吃飯的時候我說說呢光顧著吃都給忘了,崔海洋伱記得不?」
「誰?崔海洋?」聽到這個有些陌生的名字,李言誠微微一愣,急忙翻看起腦袋裡的記憶。
「對」金智海點了下頭。
「哦哦哦,我想起來了,你說的這個崔海洋是淀海那個什么小組長,就是年初找我談話那個吧?」
剛過完年那會兒,他前妻一家忽然不辭而別離開京市,相關部門的人肯定要調查這件事兒。
而這個崔海洋就是淀海那邊負責調查的小組長。
當時把他直接從醫院帶走的,關了三天呢,也是從這個人的嘴裡李言誠才知道,說是回娘家去了的妻子,其實已經跟著她的家人一起離開京市了。
他當時雖然被關了三天,但其實負責調查的人並沒有給他上什麼特殊手段。
他講完所有自己知道的事情後,每天也是該吃吃該喝喝,該上廁所就上廁所,該睡覺就睡覺,只是不能離開那間屋子而已。
三天後,他說的那些事情一一核實清楚後,確定跟他沒什麼關聯,人家就讓他離開了。
後邊還找了幾次,但也都是給他上思想政治課,沒有再採取什麼手段。
見他想起來崔海洋是誰了,金智海又點了點頭:「沒錯,就是他。」
「他怎麼了?你說他幹嘛?」
「一個星期前他被人抹了脖子,差點沒砍斷。」
「什麼?」
李言誠真的有點驚訝,腦海中不住的浮現出當時崔海洋負責審問他時的場景。
「聽說那小子自從去年當上那勞什子小組長後,這一年多沒少得罪人,淀海分局那邊負責調查他案子的幹警,整理出來的有可能會對他動手的人名單,整理了一百多號。
反正現在還沒聽說找到兇手,如果還這樣查不出什麼線索,我估計他們可能也會過去找你,你做好心理準備。」
「無所謂」
李言誠不在意的聳了聳肩膀:「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來就來好嘍。」
事實上金智海判斷的一點都沒錯,距離他說這番話才過去了一天而已,也就是十二月十八號星期一,木林鎮衛生院早上剛開完從去年開始,每天早上都得進行的專題教育,淀海區公安局刑偵科的民警就已經驅車趕到這裡了。
「李言誠同志你好,我是市公安局淀海區分局刑偵科的,我姓張,這位是我的同事,也姓李,這是我們的工作證。」
「張同志,李同志,你們請坐。」
看過他們的工作證後,李言誠不慌不忙的請他們坐下,跟他在一個診室的周國濤此時已經迴避了。
「李言誠同志,你好像對我們的到來並不感到驚訝。」剛坐下,那位姓張的直接就開口說到。
「嗯,確實不驚訝,我知道你們應該是為了崔海洋的案子過來的。」
「你不是一直在木林鎮這裡支醫嗎,怎麼會知道這個案子的?據我所知,這個案子雖然沒有保密,但也不至於這麼快就傳過來。」
「我不是在這裡聽到的。」李言誠神色不變的給兩位民警同志一人發了一根煙,又給自己點上了一根。
「前天我回家去辦了點事兒,中午跟我一個發小一起吃飯時聽他跟我說的,他也是你們的同行,在我們煤山派出所上班。」
「你說的是智海吧?」
「張同志也認識他啊?」
「我跟他父親我們以前一起在市局學習過,對,你們好像是在一個院子住著呢是吧。」
「沒錯,煤山東胡同二十號院兒。」
「既然你清楚我們的來意,那麼」
沒等這位張同志把話說完,李言誠就接話說道:「是這樣的張同志,如果智海跟我說的案發時間沒錯的話,那我有非常充足的不在場證據。
從十月份過來支醫,我就只有前天回去了一趟,之前一直都沒有離開過鎮上,關於這個,你們可以詢問一下我的同事,就是剛才出去那位,他叫周國濤,我們倆白天在這間屋裡上班,晚上也住在同一間宿舍里。
或者你們也可以問一下我們衛生院的劉院長,和門衛趙大爺,他們應該都可以為我作證。」
「你提到的這幾個人我們肯定要問的。」姓張的點了點頭。
「李言誠同志,說一下你對崔海洋的印象。」
「對他的印象?」李言誠有點愣神,這讓他怎麼說。
「呃張同志,我跟崔海洋滿打滿算見了不到十面,都是因為我前妻家的事情,在那之前我根本就不認識他,而今年夏天之後我也再沒見過他。
你現在讓我說對他的印象我還真沒什麼印象。」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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