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主婦到地產商人:最美主婦 第三百五十二章你認識我

    姚鵬道:「既然趙縣長下了決心,我姚鵬一定鼎力配合!儘量圓滿完成任務。」

    趙長城道:「你要做好充分的準備,不能出一點紕漏。另外,只要肖玉蓮一招供出鄭春山,你們馬上進行相應的行動,一方面監視鄭春山,一方面報請市紀委抓人,必要之時,可以越過市紀委,直接向省紀委打報告!」趙長城說的這個必耍時越過市紀委,不是說著玩玩的。如果這樁案子真的牽涉到鄭春山,那麼,可以斷定的是,牽扯出來的人,絕對不只一個鄭春山,至於會涉及到黃清甚至西州的哪些人,現在就不好妄加猜測了。

    如果牽涉到市裡的領導幹部,那就有必要報請省紀委知曉,再採取相應的行動。

    官員和平民是不相同的,一個平民犯了法,公安機關一旦查出有罪的證據,報請檢察院批准,就可以進行逮捕。案情特殊的,可以先行逮捕,再報請檢察院補文。

    如果犯法的是黨內高級領導幹部,就算要抓捕,也要報請上級黨委同意,由上級紀委出面採取規行動,公安機關只能是一個配合行動的配角。

    姚鵬心領神會,頻頻點頭。

    兩人商議已定,姚鵬告辭回去,做相應的布置和準備工作。

    這天下班回到宿舍,趙長城撥通了沈君的電話,跟她說道:「沈小

    姐,有一個忙,你非幫我不可。」

    沈君道:「計麼事情啊,瞧你說得這麼一本正經的。」

    趙長城問道:「你那邊方不方便?旁邊有什麼人?」

    沈君道:「就我一個人啊,怎麼了?還要保密嗎?」

    趙長城道:「是啊,這事情很重要。出得我口,入得你耳,法不傳六耳。」

    沈君頭一次見趙長城這般嚴肅的跟自己說話,回道:「趙長城,你說得我怪緊張的,跟地下黨接頭似的。我現在就在四處檢查,看外面牆角和防盜窗外面有沒有藏著人。」

    趙長城笑道:「你不用太過緊張,方便說話就行。你聽我說,千萬別驚叫啊。我打算請你幫我……」

    沈君聽了趙長城的想法,驚叫一聲道:「你!太瘋狂了!」

    趙長城似乎早有預感,說完之後,就將話筒移開了一點,聽到話筒里傳出來一聲尖銳的驚叫之後,這才繼續把話筒靠近耳朵,說道:「我都提醒過你了,叫你不要驚叫。」

    沈君道:「趙長城,這個忙,我幫不了。」

    趙長城沉多道:「沈小姐,這個幫,你必須幫!」

    沈君道:「我有婁做人的原則,明知道是錯識的,我卻去做了的話,我良心難安。」

    趙長城道:「你這是趨吉避凶!上次對你有利的事情,你還不是聽從我的,騙了你們台領導,保全了自己?今天這事情,你覺得對你有害,你又選擇了自我保護的方式!何其自私?你是一個媒體人,是一個公眾人物,如果連你都不敢站出來主持正義的話,誰還敢主張正義?」

    沈君被趙長城說破了小心思,無奈地嘆道:「趙長城,算你有理。

    可是,你的想法真的有些瘋狂啊,我不一定做得來。」趙長城笑道:「我相信你能勝任這份神秘的神聖的工作!不就是把周念成鄭嗎?拗口一念,此計必成!」

    沈君道:「最大的問題是,台里沒有安排播報這條消息啊。而且,這樣的消息,我們台里一般都不會播出。」

    趙長城笑道:「這就要看你的應變能力了。」

    「趙長城,我遲早有一天會被你害死的!認識你,我都不知道是福還是禍!」沈君恨絲絲的說道。

    趙長城安慰她道:「放心,出不了什麼大事。如果台里有人責問,你就說是薛市長的吩咐。」

    「薛市長?」沈君想起那個冷艷的美女市長,吸了。涼氣,說道:「我可不敢借她的勢。她很兇的!哎,怎麼?你跟她很熟洋?」

    「呵呵,她是我的老上級啊。」趙長城笑道:「你放心,我會跟薛市長打聲招呼的。你抬出薛市長來,保證沒有人敢動你。」

    沈君心想,羅啟東在薛楠楠面前,都大氣都不敢出,想必把薛市長抬出來,一定可保自己安然無恙。

    一個女人,心甘情願的,肯為你光所有的錢,甚至這些錢還不是她本人的,那麼,她還有什麼不可以為你做呢?

    趙長城聽到對方沉默的呼吸聲,就知道這計謀成功了!

    接下來的事情,進行得異常順利,趙長城通過郭曉紅的關係,找到了西州日報社的一個編輯,由他執筆布周春山被規的消息。周春山是西州市西山區水電局一個副局長,因為在水電建設項目中貪污受賄,前不久在省里進行的一次針對水電建設工程的專程督查中落馬,這個事情早就不是什麼新聞,西州人盡皆知。

    這個編輯跟郭曉紅在工作中認識,跟郭曉紅常有往來,受了郭曉紅的囑託後,二話不說就答應下來了。

    這篇消息的審核上,並沒有遇到什麼問題。作為西州黨報,刊一些紀委的規通告倒也不是很出格的事情。

    第二天,當新鮮出爐的西州日報呈送到西州市各個領導人辦公桌上時,一般人都是習慣性的溜一眼大標題,然後丟到一邊,拿過人民日報和省報過來詳看。

    西州能有什麼新聞可瞧的啊?說來說去,還不就是自己這攤人的事情?市委書記在哪裡開了一個會議,市長又下哪裡調研了。凡是會議,都是重要的,凡是講話,都是強調指出千篇一律,官樣文章。

    同樣是官樣文章,他們對人民日報和南方日報的看法就不同了,這可是高層領導的活動和講話,說不定其中某句話,就能決定自己屁股的位置!因此,領導再忙這兩份報紙還是要看的。

    西州日報對西州一眾領導來說,並無新聞可言,但對西州下面的區縣來說,這上面報道的也都是領導的活動和講話,說不定其中某句話,就能決定他們屁股的位置,因此,他們比西州領導人,要多看一份報紙。

    陳子丹就是其中楷模,每天上班後他會就著一杯濃茶,細細研讀一番中央、省、市三地黨報,然後再開始正始的工作。看報的收穫是大的,很多政策和行程安排,都是從報紙中得來的。

    當他快將西州日報看完時一杯濃茶也就喝光了。

    最後一版是政法之窗,這是西州政法委部門宣傳法治搞的一個版面。

    陳子丹的眼睛大致溜了一下,覺得沒什麼好看的,就順手一丟,將看完的報紙丟在桌面上。

    他拿起一份文件,準備開始一天的工作忽然,他努力的眨了眨眼睛,運盡目力看向那份西州日報。

    「鄭春山同志被規!」陳子丹驚駭莫名迅速的拿起那份報紙,仔細一看這是一則通告,在法制快訊欄目里。全文很短,就跟一個小小的豆腐塊一般。

    標題是:「西州市紀委通告。」

    內容如下:經西州市紀律檢查委會查證,鄭春山同志因涉嫌貪污水電工程建設款,日前被規,目前正在進行組織調查。凡與此案有關人員,在某月某日前主動到市紀委說清問題的可從寬處理,對拒不糾正的,一經查出,嚴肅處理,決不姑息。

    陳子丹看完之後,腦袋嗡嗡作響,鄭春山居然被規了?

    比這個消息更令他崩潰的是,黃清縣裡生了這麼重大的事故,而他這個縣委書記卻毫不知情!

    這裡面的意味卻非比尋常了。

    市委己經不再信任自己?

    陳子丹早出一身冷汗,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嘟!」電話響了起來,這突兀的聲響驚醒了陳子丹。

    他飛快的抓起話筒,沉聲問道:「哪位?」

    「陳書記,是我啊。」孫子武的聲音傳了過來,卻不似往日那般平緩從容,多了幾許焦急和煩躁。

    「子武同志,有事嗎?」陳子丹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變得平靜,讓人聽不出來他剛剛的思緒是何等的失落。

    陳子丹在害怕,如果鄭春山的事情,孫子武知道而自己不知道,那自己在縣委里還有什麼威信可言?因此,他必須裝出一副成竹在兄的模樣。

    孫子武聽到陳子丹鎮定如昔的語音,心裡咯噔一聲,心想聽陳子丹這話里的口氣,仿佛一切他掌握之中,那麼,鄭春山被規,只有自己被瞞在鼓裡?這麼一想,他更加不能淡定了,語氣更加急躁:「陳書記,這算怎麼回事啊?我孫子武自問俯仰無愧天地,這麼重大的事情,為什麼要瞞著我?難道我還能跟他那種人是一夥的不成?」

    陳子丹眯著小眼睛,連眨數下,沉著的問道:「子武同志,你說的是什麼事情?我怎麼聽不明白?」

    他越是沉穩,孫子武越是坐不住了,說道:「陳書記,你有空?

    我過來跟你面談。」

    陳子丹嗯了一聲,掛了電話,然後舒展開身子,輕鬆的靠在椅子上,呵呵笑道:「原來都不知情,那就沒事了。肯定是市紀委獨立辦案,為了不走露風聲,沒有通知縣委。他們能在西州日報上表這則通告,不就很能說明問題了嗎?」

    孫子武很快就走了進來,這麼短的路程,額頭上卻微微沁出了汗水,顯見他是小跑著過來的。他拿衣袖擦了一把腦門,說道:「陳書記,鄭春山同志被規了?這事情我怎麼事先一點都不知情呢!組織上是不是對我孫子武有什麼意見了?」陳子丹平淡地道:「子武同志,市紀委辦案,有時候出於保密性需求,會不通知當地政府部門,這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他的話雖然沒有明說自己知情,但聽在孫子武耳里,分析出來的結果卻是,陳子丹知情!因為鄭春山是黨委的人,不是政府的人,所以,市紀委只通知了縣黨委,卻沒有通知縣政府。

    這個理由倒也說得過去,可是,以往碰到這種事情,陳子丹都會跟自己通一下聲氣啊!畢竟自己還是縣黨委的副書記呢!

    「唔,那就好,那就好。」孫子武用袖子不停的在額頭上點著,吸著汗珠。心裡的擔心和緊張漸漸放鬆下來。管他鄭春山出不出事呢,只要沒有涉及到自己就行。

    「陳書記,這也不對啊,鄭春山不是剛被封為英模嗎?這才多久,就把他給規了,這對咱們黃清縣委,會不會產生影響?」穩定心緒後,孫子武馬上就想到了更深層次的危機。對這個鄭春山,他也懶得加上同志這兩個字作後綴了。

    一個被市紀委規了的幹部,基本上是沒有政治前途可言了,再稱呼他為同志,豈不是說明自己跟他有著某種牽扯?

    鄭春山微微皺眉,說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說得很輕巧,但仙心裡卻鬧開了鍋。孫子武提出的問題,正是他最為擔心的。

    當初提議鄭春山為英雄,是陳子丹一力主張通過的,現在鄭春山被規了,隨之而來的將會是對這起英雄事件背後原因的查證!

    莫非,市紀委這則通告,就是為了給我陳子丹敲警鐘?是不是市領導還想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去主動交待問題,爭取坦白從寬?

    天地良心,我跟鄭春山可是什麼瓜葛都沒有啊,之所以提議他為英模,完全是為了咱們黃清縣委的體面,往大了說,也是為了西州市委的體面。

    除了這個原因,再沒有其它因素了!

    可是,這麼說,市紀委的那些久經案件考驗的同志會相信嗎?

    「陳書記!」孫子武見陳子丹陷入了沉思,呼喚了一聲,說道:「這個事情,我們是不是主動到市紀委去說明一下問題?越早越好,遲則生刻」

    陳子丹抹著腦袋,嘿嘿說道:「那是應該去說明一下,免得市紀委的同志誤會咱們黃清縣委班子。」

    孫子武道:「是啊,陳書記,當初選鄭春山為英模,我們都是投了贊成票的,也只有趙長城同志一個人投了反對票現在看來,趙長城同志真是具有前瞻眼光啊!他怎麼就知道鄭春山有問題呢?堅持投了反對票。」陳子丹想到趙長城,輕輕一嘆,那天常委會上,要是聽從了趙長城的忠告,那就好了,哪還有這種臥槽它媽的煩心事!

    就在兩人要到市紀委前去說明問題的時候,外面傳來秘書的聲音:「鄭書記,請稍等,陳書記正在跟孫縣長談事。」陳子丹和孫子武相顧駭然。

    陳子丹快步搶到門口,拉開門,看到鄭春山正靦著大肚子,笑呵呵的跟秘書談笑:「孫縣長也在啊,那我就等等吧!」

    陳子丹和孫子武兩人此刻臉上的表情,簡直可以用精彩絕倫來形容!

    誇張一點說,比活見鬼也差不了多少。

    「喲,陳書記,你好。孫縣長,談完事情了?」

    鄭春山見到房門打開,笑著向兩人打招呼。

    陳子丹和孫子武飛快的交換了一下眼神,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不解和驚奇。

    「怎麼了?出什麼大事了嗎?」鄭春山捧著大肚子,往裡面走來。

    陳子丹沉聲道:「春山同志,請進來再說。」三人入座,陳子丹看定鄭春山,孫子武也以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鄭春山。

    三個人各懷心思,沉默了一分多鐘。

    鄭春山臉上的笑容漸漸收起,不自然的扭了扭身子,問道:「鄭書記,孫縣長,怎麼這副表情看我?我鄭某人雖然少了一個零件,但也不像一個怪物吧?」

    陳子丹輕輕一咳,說道:「春山同志,這兩天你在哪裡?」

    鄭春山有些抹不著頭腦,愕然答道:「我一直待在縣裡,哪都沒去啊。」

    孫子武道:「春山同志,這兩天有沒有特別的人來找過你?」

    「特別的人?」鄭春山感覺到有一些不對勁了,滿臉疑惑的反問了一句:「什麼樣特別的人?」

    孫子武道:「從西州來的人。」

    鄭春山臉現慍色,因為他的零件就是被一個從西州來的人給卸了,而那個人至今還逍遙法外,西州和黃清警方都沒有找到阿彪的蹤跡,這成了鄭春山的奇恥大辱。現在孫子武無意中一句話揭開了他的傷疤,他立時射過去一道冰冷的目光。

    孫子武不好意思的笑笑,說道:「春山同志,我不是那個意思這兩天有沒有西州來的官員找過你?」

    言語之間「同志」兩個字又加了回來。

    鄭春山搖搖頭,黑著臉道:「沒有。」


    陳子丹拿起那份西州日報,遞給鄭春山,說道:「我們也不跟你打啞謎了,你自己看吧!」

    鄭春山接過報紙,一瞅是西州日報,笑道:「這上面有什麼新聞?

    我從來都不看這種小報的。」陳子丹棒著那篇通告,說道:「你看看這個。」

    通告很短,鄭春山很快就看完了,這才明白陳孫兩人為什麼如此看自己,天底下居然有這種不可思議之事?太欺負人了!

    他肥胖的臉上原來是白色的,瞬間充滿了血,變成了紅色,紅得有些發亮。

    「這是怎麼回事?污衊!我要告西州日報社!我要他們進行名譽賠償。」鄭春山怒氣沖沖的大喊大叫。

    陳子丹擺手道:「春山同志,你先別激動,這個事情太過匪夷所思,是不是咱們西州市內,有兩個同名同姓的鄭春山同志呢?」

    孫子武笑道:「天下之大,同名同姓者多了去,不排除這種可能。西州日報是西州黨委的喉舌,一向嚴謹,不太可能出現這種低級錯誤。你要是冒昧告上去,鬧出笑話來,反倒不妙。」

    陳子丹道:「對對對,春山同志,這個事情,你最好先弄清楚再做計較。」

    鄭春山緩緩點頭,臉色也緩和下來,看著這報紙說道:「可能是同名同姓吧?呵呵,這通告寫得也怪,怎麼不註明一下此人的職務和工作單位呢?」

    孫子武道:「這個倒是可能理解,有些同志工作單位很特別,需要保密,就不會註明。」

    鄭春山更加舒懷了,指弟報紙上的通告笑道:「你們瞧瞧,水電項目款?我幾時管過這種項目了?明顯不是我嘛!」

    陳子丹笑道:「只是誤會一場,那就最好了。」

    鄭春山放下報紙,說道:「既然是誤會,也就算了,我也懶得去管這些雞皮蒜皮的小事情了。陳書記,我今天來找你,是有事情跟你商量。」孫子武起身道:「你們聊,我先走了。

    此刻,趙長城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看著這份報紙,臉上露出了計策得逞後滿足的微笑。

    當天晚上的西州新聞節目裡,美女主持人沈君,用她富有吸引力的清脆嗓音,插播了一條政法消息,這條消息跟當天西州日報的內容一模一樣。

    電視的宣傳影響力遠遠超過了報紙的力度。

    黃清縣委副書記鄭春山同志,剛剛鐵青著臉,坐在電視機前,看完這則消息,家裡的電話。工作手機、私人電話同時響了起來他辦公室的電話也響了,只不過他沒有聽見罷了。

    那些不明就裡的親朋好友和同事們,瘋狂的打電話前來求證。

    這天夜裡,直到晚上十一點多鐘了,鄭春山同志都是機械性的重複一段話:「不是我!沒有那回事情。鬼知道是誰?天底下人這麼多,

    同名同姓的多了去了,你沒聽見新聞里說,是因為水電項目被調查的,我一直在黨口工作,什麼時候主持過水電項目的工作?嗯,那就這樣。」這話重複得多了,鄭春山心裡的火性越來越大,心想這是不是有人成心在整我呢?早上是報紙,晚上是電視,我鄭春山的名字,一晚之間就火遍了西州,明天就能紅遍南方省了。

    好不容易歇口氣,老婆和兒子馬上就圍了過來,他們雖然聽了上百遍相同的話,但還是心存顧慮,直到鄭春山再三解釋,這才放下心來。

    總算要去睡覺了,但敲門聲響起,鄭春山打開門一看,居然是自己的老父老母,大半夜的從農村里跑了過來。

    老母親一進門,就抱住鄭春山,左看右看,瞅著沒少什麼東西,這才放下心來,責怪地問他,為什麼家裡的電話都打不通,一個女人告訴她說老是占線。鄭春山說今天有些忙,至於那個女聲,不過是電腦語音提示罷了。

    老父親板著臉,詢問了事情的原委,了解實情之後,這才放下心來,語重心長的囑咐鄭春山,說道,娃啊,貪污犯法的事情你可千萬不敢做哇!我們都老了,只有你這麼一個兒子,還盼望著你為我們兩個老不死的養老送終呢。錢少一點沒事,只要一家人開開心心的,比什麼都強。

    鄭春山賭咒發誓的說,自己絕對聽父親的話,做一個清官,請他們放心。要留老父母在城裡住一宿,玩兩天再回去,但老父母擔心家裡的雞和豬,連夜要趕回農村。鄭春山說要叫小子送他們,但老父親不准,說自己趕了牛車來的,牛車比那小車子還穩當,小車老是翻車,你幾時見過牛車翻車的?父親的脾氣十分倔強,鄭春山沒法子,只得送他們下了樓,看著白hua蒼蒼的父親趕著牛車,瘦弱的母親舉著手電筒,離開了自己的視線。

    轉過身,鄭春山忽然有一股淚流滿面的衝動。

    這個夜晚,幾家歡樂幾家愁。

    西州新聞開播的時候,黃清縣看守所里,嫌犯們被組織在一起,觀看新聞。

    當沈君的上下嘴唇一碰,說出那則新聞時,安靜的觀眾中間,一個倔強表情的清瘦女人,瞳孔忽的放大,原本就沒有多少血色的俏白臉蛋,剎那有如一張白紙般慘白。

    而她的手中,還拿著一份當天的西州日報。

    相關工作人員看到她的這種表情,不露聲色的離開,把這一切報告給了姚鵬。

    姚鵬立即向趙長城做了匯報,請示下一步行動:「是不是要對肖玉蓮進行突擊審查?」

    趙長城想了想,說道:「不,先不要審,非但不審,反而要冷淡她。」姚鵬暗道,趙縣長行事,總是事事出乎人的意料之外,為什麼不抓緊時機進行審問,反而要冷淡她呢?時機錯過了怎麼辦?

    趙長城似乎知道他會有疑問,淡淡說道:「攻心計!」

    姚鵬笑道:「對啊,只要她的心防一破,還怕她不招供?」

    此刻的西州城裡,沈君剛剛播完節目,就被主任喊了去,大聲喝問怎麼回事?什麼政法消息,誰安排你播了?你這個小姑娘,膽子是越來越肥了!飯可以亂吃,但新聞也可以亂播的嗎?你的職業素養哪去了?你的崗前培訓都忘記了嗎?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主任?

    沈君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出,很平淡的聽主任訓完了話,這才說道:「主任,這則消息,是西州日報上的一則通告,我只是原封不動的照念了一遍。」

    「照念了一遍?你以為這是過家家,你以為這是你在學校的講台上,可以胡言亂語?這是西州電視台,你面對的是數百萬百姓!誰給了你這個權力可以念自己想念的東西?」主任聲色俱厲。

    這時,台長羅啟東的電話打了過來,也是詢問這件事情,叫沈君必須做出一個解釋,而且必須做出書面檢討,暫時停職,等候台里發落。

    沈君本來不想抬出薛楠楠來壓人,但是台長和主任同時喝斥她,

    羅啟東更是要停她的職,她就有些受不了,輕聲說道:「主任,這則消息,是薛市長叫我播的。」

    「什麼?」主任懵了:「薛市長叫你播的?我怎麼沒有接到通知?」

    沈君道:「薛市長讓她的秘書小寒通知我的。可能是太急了吧,沒來得急通知你們領導。要不,你打個電話向薛市長求證一下吧。」

    主任道:「這個,我還是向羅台長報告吧。」

    主任跟羅啟東一說這事,羅啟東頓時就啞了,薛楠楠那個冷艷市長,他真心不想跟她接觸太多,更加不敢得罪她,說道:「唔,既然薛市長開了。,那就算了吧。沈小姐還是恢復原職,繼續工作。」

    整件事情,薛楠楠根本就不知情,趙長城壓根就沒跟她提起過這事情。

    薛楠楠被趙長城拿來當了一回槍使,還被蒙在鼓裡邊。

    趙長城之所以這麼跟沈君說,是因為趙長城對官場中的人性看得十分透徹,不但她的主任不敢跟薛市長去核對,就是羅啟東本人,也不會去跟薛市長核對。這件事情,也就這麼不了了之。

    事情還是鬧到了市委,第二天,市委書記羅正浩就得知了西州日報和市電視台的事情,但在他看來,性質並不嚴重,因為日報那邊的解釋是印錯了一個字,把「周」字印成了「鄭」字,而電視台的說法更簡單,就是念了一篇普通的消息,而且這篇消息是從西州日報上原封不動的摘錄下來的。這則消息的對錯,跟電視台毫無關係。

    羅正浩當即責令西州日報在當天的版面上發表聲明,更正此錯誤。

    這個事情,對工作繁忙的市委領導們來說,實在算不上什麼大不了的大事,處理完畢,也就丟過一邊了。

    趙長城的計劃,完全成功!

    經過這一系列的攻心計劃,黃清看守所內的肖玉蓮,信心越來越動搖了,情緒一天比一天差勁,一改以往沉著冷靜的性格,經常會莫明其妙的發火,有時會高聲歌唱,唱完之後就瘋言亂語。

    看守所的同志得到了姚鵬的授意,對肖玉蓮不管不問,這種情形更加劇了肖玉蓮的焦慮情緒。對鐵窗外面信息的隔絕,對未來的彷徨,讓她再也無法淡定。

    這天正上班呢,趙長城接到姚鵬的電話,說肖玉蓮病了,要求就醫。

    趙長城問:「是真病還是假病?」

    姚鵬道:「可能是真病。有犯人舉報說,連著幾個晚上肖玉、

    蓮有窗不睡,偏偏要躺到地上睡覺,還脫光了衣服,生怕不能感冒一般。」

    趙長城冷笑道:「看來,她是受不了了,急切的想到外面來,通過某種消息渠道了解鄭春山的真實情況。「姚鵬道:「我猜想也是如此,趙縣長,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呢?

    答應她還是不答應她?」

    趙長城道:「答應她。不過,送她到縣人民醫院去就診,在此之前,我們先到醫院進行一番布置。」

    「好到!」姚鵬現在對趙長城是言聽計從。

    趙長城和姚鵬來到縣人民醫院,找到院長簡東平。

    簡東平十鼻熱情的招待了兩位縣領導,呵呵笑道:「歡迎趙縣長和簡書記來我院視察工作。」

    趙長城說道:「簡院長,現在有一項特殊的任務要交給你們醫院來完成。」

    簡東平笑道:「請趙縣長吩咐。我們縣人民醫院全體職工一定傾力配合,保證完成任務。」

    趙長城道:「現在,我們有一個特殊的病人要住進你們縣人民醫院。」

    簡東平見到姚鵬等公安局的同志在場,便問道:「是不是犯人?」

    趙長城點頭道:「是犯人,而且這個人犯人很不一般。」

    簡東平道:「哦,請趙縣長放心,我們醫院在這方面很有經驗,以前也經常醫治犯人。醫師和安保方面,我們都會做到萬無一失,確保病人安全。」

    趙長城道:「這些方面我們都不擔心,但是,運個病人關係到一樁十分特別的案子,我們需要醫院方面配合我們,給這個病人施加一些外界的壓力,讓她主動坦白所犯的罪過。「

    簡東平道:「趙縣長,需要我們醫院方面做什麼,請儘管吩咐。」

    趙長城道:「我們需要你們安排兩個醫生和兩個護士,請現在就安排好,我有話跟他們談。最好是政治素質要過硬的。」

    簡東平連聲答應,不一會就叫來兩個醫生和兩年護士。

    夏紅從走進這間辦公室的那一瞬間,就看到了趙長城,芳心劇烈的跳動。

    這個人,怎麼這麼眼熟啊?仔細一看,認出他來了,這是她在實習期間認識的一個病人,跟他之間還發生過一些有趣的小事情,此刻一一浮上腦海。

    最重要的是,趙長城是她此生護理過的第一個男人,最特別的是,這個男人因為傷的部位很特別,她曾經洗過他的「那個地方」!

    她好奇的打量打,心想他怎麼在這裡?莫非又病了?

    簡東平介紹道:「這位是咱們黃清縣的趙縣長,趙縣長找大家來,有很重要的事情跟大家說。大家歡迎。

    幾個人便在簡東平的帶領下鼓掌。

    縣長啊!

    夏紅驚訝了,這個東輕人,居然是縣長?那天幫他護理時,他不是學生嗎?這才多久啊?他就當上縣長大人了?

    太不思議了吧?

    「趙縣長,這兩個醫生,都是我一手帶出來的,絕對靠得住,這位是張醫生,這位是葉醫生。這兩位護士,一位是我的女兒簡娟,一位是我女兒的同學夏紅,她們家世清白,政治方面絕對過硬。」簡東平給趙長城做著介紹。

    趙長城點點頭,跟他們一一握手,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讓人看了,有一種如沐春的感覺。

    看著這位高高在上的趙縣長,他是那麼的帥氣,那沉著的表情是那麼的令人迷醉,稜角分明的臉部輪廓,看上去是那麼的完美,舉手投足之間,充滿了吸引人的魅力。

    可惜的是,他似乎沒有認出她來。跟她握手時的表情,和其它人並無二致,輕輕一握,淡淡一笑,輕輕點頭。

    「趙縣長,你好!」夏紅高興的喊了一聲。

    「你好!」趙長城淡淡一笑,說道:「同志們,今天請幾位過來,是有一項十分重要的任務要交給大家。這位是黃清縣政法委書記姚鵬同志,下面,由姚書記給大家介紹情況並布置任務。」

    四個被挑選出來的同志,頓時緊張起來,知道接下來的任務肯定不會簡單。

    姚鵬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情況,說道:「你們的任務只有一個,那就是看住她,密切監視她的一舉一動,我們會派專人負責這項行動,如果病人有任何需求,請你們及時與我們的同志取得聯繫。譬如病人需要什麼雜誌和報紙,或者需要打電話什麼的,你們都必須跟我們取得聯繫,由我們來決定是否給予她這些東西。」趙長城雙眼緩緩掃過四個人,定格在夏紅的臉上,說道:「待會你留下。」夏紅還以為趙長城認出她來了,想留她下來說體己話呢,十分高興的點了點頭。

    其它人散去後,趙長城對夏紅道:「夏紅同志,請坐,我們聊會天,我有單獨的任務交給你去完成。」

    夏紅應了一聲,撲閃著大眼睛問道:「趙縣長,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趙長城笑道:「你不是叫夏紅嗎?」

    夏紅道:「我是說,我們以前見過哦!你仔細想想!」

    趙長城故意搖搖頭,淡淡地道:「對不起,我記不起來我們在哪裡見過面。」夏紅難掩失望神色,急切的解釋道:「在省城時,你受傷了,是出了車禍吧,是我護理你的,你忘了?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趙長城忍住笑,說道:「夏紅同志,我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夏紅道:「怎麼可能啊。你那天還問我借鏡子來著,喏,就是這塊小圓鏡,我一直帶在身邊呢!」夏紅掏出一塊小圓鏡來,遞到趙長城眼前,跟他看,想喚醒他的記憶。

    看著她急切的表情,趙長城哈哈大笑道:「我逗你玩呢。那天在鄭春山的病房裡,我就認出你來了。」夏紅嘻嘻笑道:「真的啊?那天我沒有看到你哦。」

    趙長城道:「你怎麼到這裡上班來了?」夏紅道:「畢業後,一時找不到如意的工作,恰好簡娟到她爸的醫院來當護士,就把我給拉了來。趙縣長,幾年不見,你比以前成熟多了。」趙長城笑道:「那當然啊,那時,你還是一個懵懂的小女孩,現在不也長成大姑娘了嗎?」姚鵬笑道:「他鄉遇故知?趙縣長,這可是人生一大喜事啊!」

    趙長城笑道:「夏紅這孩子不錯。上次我住院,沒錢治病,她把所有的積蓄全部送了給我。她有一顆金子般的心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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